林風愣了一下,仔細地掃了一眼電腦檔案上關於劉光祖的資料,然後默默地在心裡記了下來。
“那艘船,麻煩你有空幫我查一下,這些事情,我的確需要你幫忙。”林風對關欣道。
關欣道:“我之前看了一下,那艘船好像是日籍的,我嘗試著用我的關係聯(lián)繫下那邊的警方吧,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你不是很急吧?”
“不急,你什麼時候給我信息都行,謝謝你了!”林風感激地對關欣道。
“光說有什麼用啊,你準備怎麼謝我?”關欣故意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對林風道。
林風笑道:“只有你的要求合理,我都會照辦的,當然,要我以身相許,你就別想了!”
“滾!沒正經,信不信我以調戲警察的罪名拘捕你!”
“有這個罪名嗎?不知道調戲警察和調戲一般人有什麼不同!”林風調侃地笑道。
“我懶得跟你說,現在還是把你送回去的好,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白幫你忙的,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關欣佯怒道。
接著,兩人一起離開了關欣家,關欣繼續(xù)開車送林風回了海景天城。
海景的房子裡空無一人,林風知道唐蕊回了唐家別墅,她現在心情不好,瑤瑤很可能也去唐家別墅陪她去了。以唐蕊的脾氣,最近她要麼在家,要麼在甜心公寓,她應該不會來海景了。
此時的唐蕊,還在唐家別墅生著悶氣,唐大小姐的脾氣一旦上來了,誰都拿她沒辦法,以至於唐家的傭人們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不小心又惹著了這位大小姐。
唐建豪看到唐蕊安全回來了,本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但是唐蕊現在這副委屈生氣的樣子,著實讓他既心疼又頭疼。
他當然知道自己女兒被他慣壞了,他自己都沒辦法哄,許曼妮更別說了,唐蕊看到她就沒好臉色。
唐建豪有些鬱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哄這個寶貝女兒,面對這種情況,這個掌控著數家公司的大集團董事長,此刻居然手足無措。
他剛想著怎麼去安慰唐蕊,忽然,唐蕊像想起了什麼,站起了身對康伯道:“康伯,送我去甜心公寓!”
康伯愣了一下,唐建豪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按著唐蕊的意思做。於是康伯開上車,帶上唐蕊送她去甜心公寓。
“阿彪,你跟上他們,蕊蕊在做什麼直接對我彙報,千萬別讓她出事!”唐建豪不放心地對保鏢首領阿彪吩咐道。他知道唐蕊脾氣一上來,會有一些瘋狂的發(fā)泄舉動,之前因爲許曼妮的事情,唐蕊和唐建豪大吵了一架後大晚上離家出走,這事情至今仍讓唐建豪心有餘悸。
阿彪聽從了唐建豪的吩咐,很快帶上兩名保鏢,開上了另一輛轎車,跟在了康伯開的車後面。
唐蕊到了甜心公寓,直奔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的抽屜後,便找到了那枚鉑金戒指,就是林風“送”給她的那枚。
“誰稀罕你的東西,現在就送你餵魚!”唐蕊努著小嘴生氣地道,說完拿過那枚戒指揣在了兜裡,快速地跑出門外,然後上了自己那輛法拉利跑車,啓車疾速而去。
康伯剛反應過來,就想跟著後面追過去,剛追到門口,便遇到了阿彪對他道:“康伯,我們去看著大小姐,你去向老闆報告一下!”說著開車追在了唐蕊後面。
唐蕊上了公路,把車上的音響打開,接連換了幾首歌曲,都是傷感情歌,她很煩地又關掉了音響,加快了速度往海邊馳去。
上了海邊公路又飈了一會兒,她在一處觀景臺前停下,阿彪等人也在不遠處停下,他們都嚇了一跳,以爲唐蕊要跳海,都驚得跳下了車,伺機阻止她。
唐蕊氣沖沖地下了車,拿起手中的戒指就準備扔進大海。
剛舉起手準備扔,她又猶豫了,遲遲沒有扔下去,她攤在玉手,靜靜地看著那枚鉑金戒指,這是林風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
當然了,如果她知道林風這份禮物是怎麼“送”的話,她一定氣得毫不猶豫地就扔下去,並且如果林風在現場的話,她會飛起一腳連林風一起踹下去。
但是唐蕊不知道,所以她有些猶豫了。雖然她非常生氣,巴不得讓那個可惡的人送給自己的禮物沉入大海,但是,她感到自己真的有些於心不忍,她努力嘗試了好幾下,始終都下不了決心就這樣扔下去。
“唐蕊,你真沒出息,閉著眼睛手一鬆就扔下去了,你怎麼連這個都做不到!”唐蕊咬牙跺腳暗罵自己道。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忽然一陣疾風,接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唐蕊一驚,手一抖動,那枚戒指便掉到了地上,然後滾落著直接掉進了海里。
“啊?!”唐蕊驚了一下,象徵性地抓了一下沒抓住,然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戒指掉進了大海里。
她一陣惱怒,忿忿地轉過頭,然後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她的跑車旁邊,車上坐著的幾個人,也是她熟悉的面孔。
車上坐著的,正是東海四大禽獸中的三位,除了秦威不在,李近東、汪如龍和徐世傑三個都在車上。
“蕊蕊,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海邊啊?來和哥幾個一起兜兜風,怎麼樣啊?”李近東笑著對唐蕊道,他看到唐蕊今天一人在這裡,那個叫林風的傢伙不在,當下纔敢這麼和唐蕊說話。
“兜你媽個頭!你賠我的戒指!”唐蕊氣急敗壞地對李近東罵道,因爲受了這幾人無聊的驚嚇,她纔不小心把戒指掉進海里的。
“戒指?呵呵,那個店裡多得是嘛,你喜歡哪個,我買來送給你!”李近東對唐蕊笑道,汪如龍和徐世傑也跟著起鬨。
唐蕊對這幾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眼下戒指也因爲他們而掉進了海里,想撈也不可能了,她的心也像掉進了海里一樣,冰涼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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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不想和你們多廢話!”唐蕊厭煩地對幾人道,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們。
汪如龍聽到唐蕊的話不爽了,他們好歹都是大少爺,向來只被人捧,沒遭受過這樣的禮遇,雖然唐蕊也是大小姐,但是他們也接受不了唐蕊這種鄙夷的態(tài)度。
汪如龍道:“唐蕊,你牛什麼呀,是不是有那小子在,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哼!你替我們警告一下那小子,我們跟他的事兒沒完,遲早我們要收拾他!”
唐蕊鄙夷地笑了笑,道:“就憑你們?別逗了,你們給林風當靶子練人家都未必會瞧得上,沒有一點實力,光在這咋呼有什麼用啊!”
“唐蕊,你……!”汪如龍氣憤地道,他感覺他們嚴重被鄙視了,男人被鄙視本來就很難讓人容忍,更難容忍的是,被女人鄙視,而且是被女人拿別的男人把自己比得一無是處!
唐蕊皺眉道:“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掂掂你們的斤兩吧,你們最好趕快在我面前消失,討厭看到你們!”
唐蕊說完便上了車,然後又沿著她來的路線,向甜心公寓的方向疾馳而去。
“媽的!唐蕊這妞實在太囂張了,我們堂堂東海四獸,被她這樣罵,要我們的面子往哪擱!”汪如龍渾身氣得發(fā)抖道。
徐世傑道:“別了吧兄弟,好歹是東少看上的妞,你跟咱弟妹較什麼勁呢!”
汪如龍看了看李近東,然後道:“我說老弟,你這也夠憋屈的了,你看上的妞只知道一個勁損哥幾個,把那個小子擡得老高,哪有這麼窩囊的,我都替你不值!”
李近東自然也是一肚子火,不過他對林風心理陰影太深,而且論實力,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傢伙的對手,上次秦威出了那麼個主意都沒幹掉林風,可見那傢伙難對付到什麼程度了。
那件事情林風一直沒找他們秋後算賬,一度讓李近東十分不安,他實在是四大禽獸中膽子最小的一個,結結實實地被林風嚇怕了。
汪如龍和徐世傑也和林風鬧過矛盾,並且也是自己吃了虧,但是他們要狂妄得多,一直繼續(xù)叫囂著要教訓林風。
自命不凡的他們當然不會明白,他們和林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正如唐蕊所說,和林風相比,他們不具備一點實力,完全不是對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今天被這麼攪合一下,幾人遊玩的心情也被破壞了,隨便玩了一下午,天黑的時候,汪如龍開著車送了徐世傑和李近東各自回了家,然後再開車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樓。
在地下停車庫,他停好自己的布加迪威龍,然後甩著車鑰匙,往電梯間走去。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一個人,輕輕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媽個了比姓林的小子,等著瞧,遲早要狠狠地收拾你!”汪如龍還在爲白天所受的奇恥大辱鬱悶著,當下自言自語罵道。
接著,電梯門打開了,汪如龍進了電梯,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也跟著進了電梯。
“是汪氏集團的少東家,汪重汪老闆的二公子是嗎?”那個人和汪如龍並肩站立,電梯門剛關上,他便冷冷地對汪如龍問道。
汪如龍轉頭皺眉望了望那人,這人穿著黑色的雨衣,雨衣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從側面看不到他的長相。
汪如龍隨即嚷道:“你怎麼認識我?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
“這不重要,只要確認你是誰就行了!”對方冷冷地道。
“神經病吧,你什麼意思啊?”汪如龍道。
“殺你!”對方仍舊冷冷地道了一聲,接著一隻手伸出,卡主了汪如龍的脖子。
電梯的樓層指示燈顯示到了十九層,然後電梯停了下來,門打開後,那個穿黑色雨衣的人走了出來,剩下里面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