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高手對決呢!
唐可馨和許暢、孫名揚都退后了幾步,給劉浩天和朱鏡元,讓開了一塊小空地。
朱鏡元邁著大步沖了出來,手中緊攥著鋤頭,照著劉浩天就橫掃了過來。這得有多大的力氣?空氣,仿佛是都讓鋤頭給擊破了,發出了破空的咻咻風聲,勢不可擋。
孫名揚和許暢都替劉浩天捏了一把汗,趕緊躲呀?
唐可馨攥著小拳頭,興奮地叫道:“天哥,揍他,甭客氣了?!?
當!就在鋤頭快要到近前的時候,劉浩天終于是出招了。就看到他多了一把巴掌大的柳葉刀,堪堪抵住了朱鏡元的攻勢。緊接著,劉浩天的身子往前一蹭,柳葉刀擦著鋤頭的桿兒,切向了朱鏡元的手指。
朱鏡元吃了一驚,猛地抖動著鋤頭桿兒,跟著一腳向著劉浩天爆踢了過去。
你還想削手指?這樣抖動,是關注內勁于鋤頭桿兒上了,勢必會將柳葉刀給彈開了不可。誰想到,劉浩天的手往下一壓,竟然生生地將鋤頭桿兒給抵了回去,鋤頭也杵在了地面上。啪!劉浩天趁勢而上,一巴掌拍在了腳面上,跟著往前一撩撥。
朱鏡元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涌了上來,單單只是一只腳,根本就支撐不住身體的重心了。他旋轉著,往后踉蹌了好幾步,這才站穩身子。而鋤頭,已經落到了劉浩天的手中。
這是什么功夫?
朱鏡元臉色凝重,大聲道:“好,果然是有兩下子,咱們再過兩招。”
這回,沒有了武器,他直接沖上來,雙手成爪,鎖向了劉浩天的咽喉。劉浩天將鋤頭丟到了一邊去,同時抖動了一下手腕,那把柳葉刀也瞬間消失不見。他跟之前一樣,對著朱鏡元的拳腳,不斷地拍打。
每一下,都讓朱鏡元感到非常的難受。他的攻勢,不是猶如打在了棉花包上,就大力地涌回來。他攻擊的拳勁越大,涌回來的勁力就越大。
漸漸地,朱鏡元被打出了火氣,暴喝道:“你這是在打架嗎?來,拿出你的真本事,咱倆硬拼幾招。”
“好?!?
劉浩天的拳勢突然一變,以自己的側身對準了朱鏡元的正中,前手似
弓,后手相隨,守中護肋。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朱鏡元瞬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不管自己從哪一個方向攻過去,都會遭受到對方的阻攔和反擊不可。
朱鏡元暴喝道:“小子,你這是什么拳法?”
“羅漢拳?!?
“羅漢拳?”
朱鏡元怔了一怔,照著劉浩天就飛撲了上去。隨便你怎么樣的攻勢,劉浩天的前手都會相應地或防或攻,后手又躲藏在前手的后面,卻一直沒有出招。也就是說,從始到終,劉浩天只是用一只手,來抵擋著朱鏡元的攻勢。
既內又外,既神又形,既靜又動!
朱鏡元又攻了幾招,心中就更是惱火了,暴喝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擋。”
他將內勁全都融入到了拳勢中,不留手,不防守,只是進攻。他要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將劉浩天給擊潰了。啪啪,不管是他怎么打,劉浩天都跟著他對打。這樣的動作非常兇狠,非常危險,對于二人的內勁和體力,也消耗極大。
漸漸地,朱鏡元的喘息,就有些加劇了。再看劉浩天呢?他的呼吸很平和,就像是一架永不知疲倦的機器,來的時候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甚至是都沒有一點兒變化。
真是變態??!
“不打了?!?
朱鏡元倒退了幾步,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劉浩天笑著,從口袋中摸出了濕巾,遞給了朱鏡元:“老爺子,我這是占了年輕的便宜。你要是再年輕幾歲,我準保不是你的對手?!?
“滾蛋!我自家有什么本事,自家明白。就算是再年輕三十歲,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樣一直用內勁跟我對打,怎么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累呢?”
“老爺子真想知道?”
“廢話。”
“我從小就修煉洗髓經,伐毛洗髓,陰陽循環,生生不息。”
“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一身修為,很不錯。不過……”
朱鏡元大聲道:“我是不會讓你和孫名揚的陰謀,得逞的?!?
劉浩天摸著鼻子,苦笑道:“我們有什么陰謀啊
?如果說,孫老爺子和孫名皓真是我們害死的,警方早就過來抓我們了?!?
“我不需要證據?!?
朱鏡元作勢,又要沖上來,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個喊聲:“朱大叔,小劉,你們……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誰呀?
過來了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他的抬頭紋很深,是那種軍綠色的上衣,藍色的褲子,腳上的一雙解放鞋。他的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也不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不過,對于這個人,劉浩天和唐可馨、許暢都認識,他可不正是根生叔嘛。還是他,把許二多帶到華海市來的呢。
許暢失聲道:“根生叔,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根生叔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訕笑道:“那個……我過來找朱大叔有點兒事情?!?
“朱大叔?”
“對呀,朱大叔也是從咱們靠山屯出來的?!?
聽著語氣,敢情,許暢也是靠山屯的人啊?朱鏡元手指著許暢問道:“根生,她是……”
“呵呵,她是許老蔫家的丫頭……”
“許老蔫?”
朱鏡元很激動,大聲道:“哎呀,你就是許家的胖丫?這……哈哈,這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我離開靠山屯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流著鼻涕呢。”
胖丫?劉浩天和唐可馨差點兒笑出聲來。真的難以想象,許暢會跟“胖丫”這個稱號聯系到一起。許暢更是臉蛋通紅,羞窘得不行。這要是有個地縫,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鉆進去。往后,非遭受到劉浩天和唐可馨的嘲笑不可。
朱鏡元問道:“許老蔫還真是有本事,竟然生了這么一個漂亮的丫頭。對了,你爹怎么樣?他還是那么老實巴交的嗎?”
“我爹他……去世了。”
“???對不住啊。”
朱鏡元嘆息了一聲,悵然道:“你爺爺可是好獵手???當初,我們在靠山屯的時候,經常一起進山打獵。沒想到,一晃二十來年了,你爹都走了……”
劉浩天心眼兒多好使啊,立即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問道:“根生叔,你說是來朱爺有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