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嘗試過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并沒有什么真正的實權,你在的時候我還算是個幕僚。你在離開之前剛和他們有過一番爭執,他們就已經對你的命令陰奉陽違了,等你離開了,我得話在他們眼中更是不值一提了。”即使是抱怨,海恩也說的那么清清淡淡,仿佛跟他什么關系也沒有一樣。
我躺在床上,看來,整頓軍務將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事情了。“阿爾法和阿普利亞呢?”我還是抱有一絲期望的開口詢問道,如果軍中諸營營長都是這種態度,我想要收拾他們看來是要費很大的功夫了。
“阿爾法態度堅決,對于這種事情深惡痛絕。嚴厲禁止手下滋擾民眾。”說到了阿爾法,海恩一臉的贊同。
我撇撇嘴,既然只說了阿爾法一個人。看來阿普利亞都受到了這種腐蝕了吧。
果然海恩再提到阿普利亞的時候,就沒那么興奮了“至于阿普利亞,雖然沒有自己去,但是對于手下的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強撐著坐起身子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海恩,“海恩,說說你的看法吧。”
海恩低頭,走到我床邊坐下,什么沒有說,只是用指頭在我手上寫下了一個嚴字。
果然治軍要嚴么?想起艾希那晚跟我說的那九個字,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仿佛預感到將會成為一場流血的事件,最近幾天的天氣突然陰沉了下來。
連日來,我因為發著高燒,所以一直在自己的帳篷里。卻對外面的事情了若指掌,除了阿爾法的前鋒營恪守軍中軍紀,阿普利亞的騎兵營略有收斂。后勤處的士兵們忙于整理尤蘭達帶回來的錢幣以外。其他八個營盤可謂是人去巢空,連日常的訓練都是敷衍了事。
他們看我生病,又對他們的違紀行為沒有制止,更是膽大妄為,滋擾民眾事件屢有發生。晚上不歸營地的行為越來越嚴重。
我看在眼里,卻還是下不了決心,整頓軍紀是必須的,但真的要如同艾希說的那樣么?就在我反復不決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女聲。
“將軍,你睡了么?”聽聲音,像是尤蘭達。
“尤蘭達,進來吧,我還沒睡著呢。”我強撐著坐起身子來,雖然連續休養了好幾日,但是日夜操勞和對如何整頓軍務沒有定論反而讓我更加疲憊。
尤蘭達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將軍。我來,是想跟說一件事情的。”
尤蘭達一臉的堅決,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有這樣堅決的神色,不禁有些緊張。我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下說話。
尤蘭達卻沒有坐下,反而上前一步:“將軍,這件事情十分關鍵。”
我靠著枕頭半坐半躺在床上,看著尤蘭達:“說吧,尤蘭達。”
“請將軍重重執行軍紀。”尤蘭達聲音生硬而又冰冷。
我愕然,什么時候,連一向不愿意插手軍中事務的尤蘭達都開始對這樣的事情深惡痛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