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月,但是在這接近北極圈的地方卻已經(jīng)很冷了,國內(nèi)黃金周的出游恐怕正在如火如荼,但此時蕭瑟的山林中,三個人影穿梭其中。
生長在這里的樹木都是常年翠綠,不管是青松還是翠柏,都透著一股子綠意,但是地上的雜草,卻開始枯黃了起來。
寒風(fēng)不斷搖曳著,山林之中總會傳來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響,猶如少女的細(xì)語,又好似收租婆的嚴(yán)厲怒吼。
云天走在前面,其實他們也根本沒有什么確定的目的地,因為那個礦場到底在哪里,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只有那大概的方向和距離,也算是唯一模糊的信息。
唐曦跟在他的身后,看著眼前急匆匆的云天,這幾天的相處讓她總有一種感覺,那種既親切又有些隔膜的情感交織著,即便是有時候云天牽著她的手的時候,但那迷茫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疑惑。
搖了搖頭,唐曦努力不去想這件事情,眼下云天失憶,自己必須要全力保護(hù)他,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她絕對不允許再失去了。
牛博宇此時也有著自己的心事,因為雖然他知道云天失憶絕對不是假的,但是從他拿上槍的那一刻,他總感覺云天又回來了,那份驍勇以及那堅定的背影,作為戰(zhàn)友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踏實。
一字長蛇,相隔十米,三個人的腳步從未停歇,雖然云天身上沒有迷彩服,但是用雜草和樹枝編制的自制吉利服,還是給了他非常好的掩護(hù),絕對不次于那融合了現(xiàn)代科技的吉利服偽裝衣。
天一亮就出發(fā),直到天黑他們都沒有停歇過,足足翻過了七座山峰的腳力帶著他們離開了幾十公里,這對于山區(qū)行走絕對是非常的遠(yuǎn)了。
“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牛博宇搭建無煙灶,我去把這幾只野雞處理一下,唐曦負(fù)責(zé)警戒!”
看了看四周,選擇了一個露營地,云天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兩個人說道。
這里地處山坳,避免了寒風(fēng)的侵襲,而一路上唐曦憑借著那精準(zhǔn)的無聲弩捕獲的野雞就是他們的晚餐了,于是幾個人分頭行動,很快篝火就已經(jīng)點燃了。
“我記得以前看你生火簡直就是變魔術(shù)一樣,現(xiàn)在我終于做到了。”
坐在篝火前,牛博宇笑看著那火苗,這一次可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是嗎?”
一邊翻烤著野雞,云天一邊聽著牛博宇口中的自己,那好似聽故事一樣的發(fā)展,讓他真的越來越像記起那些歲月了。
“當(dāng)然了,你可是我們天狼特戰(zhàn)大隊靈魂的存在,要不是被小人陷害,怎么會被調(diào)到這窮山僻壤,更不會遇到這種鳥事了。”
牛博宇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一切都要歸罪于紅龍,要不是他家族背后使壞,怎么會翻出云天的陳年舊事不放,差一點就讓云天脫下了軍裝。
“哦?我為什么會被陷害?”
云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畢竟這幾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劈柴。
“還不是因為紅龍想要和你爭潘瑤……”
當(dāng)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牛博宇立刻停住了,同時看著一旁的唐曦,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嘴巴又惹禍了,現(xiàn)在潘瑤可是禁止提到的,尤其是現(xiàn)在云天失憶。
“潘瑤!”
云天眉頭一皺,當(dāng)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情不自禁的**了一下,這種事情到底是為什么他并不知道,這是一種本能,但這本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方便一下。”
牛博宇不等云天繼續(xù)發(fā)問,整個人已經(jīng)彈了起來向著遠(yuǎn)處跑去。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今晚我先守夜。”
看著逃遁的牛博宇,唐曦知道他也不是有心的,畢竟自己并不是云天的正牌女友,這件事情早晚都會穿幫。
“哦,好的!”
云天可以感覺的出來,兩個人都在回避提及這個所謂的潘瑤,而為什么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會覺得心疼呢。
不過既然兩個人不想提,云天也就不好再問,只能點了點頭后,靠在了一塊石頭上,被火烤過著石頭溫溫的,特別舒服。
等了好一會,牛博宇這才回來,一臉愧疚的看著坐在樹杈上的唐曦,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不過唐曦并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上半夜交給她守夜了。
火光搖曳,唐曦坐在大樹上,手中的狙擊槍只要打開保險就可以擊發(fā),靠在樹干上的她心中有些煩亂,她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欺騙云天,而看著那樹底下進(jìn)入沉睡的云天,她的心更疼了。
“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兵王自然配兵王,你和云天才是天生的一對!”
這句話是牛博宇說的,前幾天每次見面,他都會努力的勸慰唐曦,而他更清楚唐曦對于云天的深愛,那女漢子秒變淑女的狀態(tài),可是從內(nèi)而外的。
感情的牽絆就這樣將原本獨立的三個人綁在了一起,愛情的甜蜜、單相思的幸福,還有那因為愛而揮灑的汗水,或許這就是人生,很多人也都會遇到的。
“你去睡會吧。”
夜半,篝火旁的云天睜開了眼睛,看著那依舊坐在樹上的唐曦,他坐起身來,雙臂伸展,沒幾下就爬上了大樹,對著有些倦容的唐曦說道。
“我沒事。”
唐曦?fù)u了搖頭,這一個多月來她真的習(xí)慣睡在樹上,不過她的堅持在云天的面前總是會瞬間土崩瓦解,到最后這才乖乖的下了樹,寒冷的午夜,在篝火旁邊是那么的溫暖。
坐在樹桿上,云天依舊感覺到一絲迷茫,尤其是剛剛出現(xiàn)的潘瑤二字,更是讓對于自己的以前感覺到一種未知恐懼。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聽到這個名字他眼角都有些濕潤,不過長喘了幾口空氣,讓那清涼的空氣冷卻一下他有些燥熱的肺部后,他平靜了下來。
一走就是三天,白天趕路夜里休息,三個人奔出了數(shù)百里,在這茫茫山林中尋找那所謂的礦區(qū),僅憑著一個大概的方向,確實有些迷茫。
或許有些事情是老天注定的一樣,在他們剛剛翻過一座大山的時候,走在前方的云天突然靠在了一棵大樹之后,同時伸出左手,示意身后的唐曦和牛博宇立刻停止腳步。
三個人急忙隱藏,透過那茂密的樹叢,三個人向著山腳下望去,此時一個哨所出現(xiàn)在了三人的眼前。
這由鋼筋混凝土做成的哨所不小,配備機(jī)槍眼的射擊孔,也算是一個堅固的工事,門口堆砌著磚頭的掩體中,一挺nsv機(jī)槍就架設(shè)在那里,三腳架支撐著它那巨大的身體,12.7口徑的它,牢牢封鎖著一條進(jìn)山的道路。
“這不是和那個小村子里的武器裝備一樣嘛。”
牛博宇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大家伙,當(dāng)日他可是用它生猛的火力干掉了很多人。
再次見到它,牛博宇不由得興奮起來,若不是他真的背不動這足有25公斤的大家伙,他一定會帶著它南征北戰(zhàn)的。
“看樣子我們真的找到了。”
這里山勢陡峭,唯一的道路竟然是板油馬路,看樣子這林子里絕對不少有各種地雷。
“那我們怎么辦?”
即便云天失憶,他依舊是領(lǐng)袖級的人物,唐曦看著云天,他是準(zhǔn)備悄悄摸過去,還是干掉這個哨所呢。
“等天黑,干掉這個哨所。”
思考了一下,貿(mào)然闖入那雷區(qū)絕對不合適,恐怕那些地雷早已存在很久了,雜草生長,遮蓋了它們的身影,即便是兵王之王,也不敢貿(mào)然闖入。
此時天色有些暗了下來,再過一個小時或許就可以干掉他們了,于是三個人立刻一點點的摸下了山,潛伏在那哨所大概兩百米的位置,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動手的時刻。
突然,就在天色剛剛黑下來不久,山的另一頭,一道光線射了出來,緊跟著汽車轟鳴的馬達(dá)聲,打破了叢林的寧靜,從那沉重有力的馬達(dá)聲中,云天可以判斷,一定是一輛大貨車。
很快,一輛輛的大貨車拖著一個個巨大的集裝箱駛了出來,整體都被噴成綠色的集裝箱不小,而那車輛走的也不快,看起來里面的東西很重。
這突然的發(fā)現(xiàn),讓云天立刻改變了主意,恐怕這里面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如果現(xiàn)在就干掉那哨所,無異于打草驚蛇,所以他們必須要悄悄潛入,在確定百分之百有把握之后,才能動手。
把自己的想法和兩個人做了溝通,唐曦和牛博宇也同意云天的想法,但那樹林不敢走,這道路又被哨所把守,而且那盤山道上燈火通明,不做掉他們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正在大量校稿,爆發(fā)進(jìn)入倒計時,潘瑤也立刻要大展雄風(fēng),等待吧,沒幾天了
“等,一定會有辦法。”
戰(zhàn)爭中,誰的耐心更久,誰就更有機(jī)會笑到最后,雖然一時沒有辦法,但是時間或許會有更好的答案。
云天看著那還在不斷駛出的重型卡車,相信一定會有回來的,到時候只要借助那些卡車的遮擋,他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潛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