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叫罵聲是一個男人的,就站在門口不斷的叫囂著。
“你們家是要發喪是不是,竟然占著老子家的車位,是不是活膩了。”
這小子二十多歲,穿的西裝革履像個人一樣,但是那鷹鉤鼻子老鼠眼,透著一股子邪氣。
干瘦的他也就一米七多,左手夾著個包,剔著光頭站在那里。
“吼什么呢?”
這小子站在門口,很明顯就是對著夜梟家里謾罵,那囂張的模樣,真是讓人氣憤。
推門而出的云天,直接向著對方走去,單是那氣勢,就足以讓他本能的后退了兩步。
一直以來,家里只有那孤兒寡母,李叔李嬸也是老實人,所以他沒有想到,這家里怎么沖出來一個男人。
“就是他!”
被云天那憤怒的眼神所威懾,那小子頓時啞火了,而跟出來的小不點,急忙抱住云天的胳膊,指著他說道。
這小子就是住在隔壁的家伙,他們家也是在三個月前埋下了這塊宅基地。
據說這小子是在省城做生意,還和什么****有關聯,平日里回來都是帶著三四個人。
每每他回來,都會在隔壁鬧到天明,大半夜摔啤酒瓶子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而那些醉醺醺的家伙,還曾經在小不點上學的時候調戲過她。
就在一個月前,這潑皮還聲稱小不點家的宅基地躍過了紅線,要拆了他們家的院墻。
后來要不是當地派出所介入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但這并不算完。
三天兩頭,他們家的院子里,就會有死貓死狗被扔進來。
這不用問,左邊的鄰居都是十多年的了,以前夜梟不在家的時候,沒少幫忙。
所以很顯然,就是右邊這個新搬來的家伙干的,可是卻又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這還不算是過分的地方,最過分的就是,他們并沒有得罪他,都沒有絲毫的交集。
無事生非,就是這個家伙現在做的事情,沒有絲毫交集的他們,偏偏要來找事。
就好像今天,潘瑤停車的地方本就是一塊空地,他偏要說那是他家的停車位。
“喲,從那里找來的野男人,真以為能夠給你家撐腰啊。”
看到小不點,這潑皮無賴的笑著說道,同時那色迷迷的眼睛不斷的打量著小不點那發育成熟的身體。
“你說話干凈點。”
云天怒火中燒,懶得廢話直接準備動手,而這時身后的潘瑤一把拉住了云天,一臉冰冷的對著那潑皮說道。
她當然知道,就憑云天,一只胳膊都能弄死眼前這個潑皮,但之前也正是在這里,云天才背負上了處分。
現在還沒有把關系落回天狼,如果在出事的話,恐怕就更麻煩了。
“喲,這小妮子真水靈啊。”
當看到潘瑤的時候,這潑皮雙眼放光,如此頂級美女,即便是省城也難看的到。
“你找死!”
云天眼睛瞇成一條線,憤怒的他早就準備去找這小子好好聊聊了,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一把甩開潘瑤,云天邁步上前,那猶如猛虎出籠般的感覺,嚇得那潑皮雙腿一軟的坐在地上。
“哎,小子,你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只要給我留口氣,我讓你雞犬不寧!”
潑皮無賴的家伙坐在地上,但是嘴巴卻不肯服輸,這種家伙最會纏人了。
雖然沒有本事,但就是一張煮不爛的嘴,碰瓷訛人之類的下三濫而已。
“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你嗎?”
云天雙眉一挑,怒火中燒,這種潑皮無賴趕來踢他這塊鐵板,殺人從不留情的云天可不管那些。
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云天的右拳直接舉了起來,就憑他這身板不用三拳,就能讓他一命歸西。
“云天,別沖動!”
潘瑤一把拉住云天的胳膊,她很清楚夜梟的母親、妹妹可是云天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夜梟是為了保護他而犧牲,所以不管怎么做,他一直都會覺得虧欠了她們母女。
所以不管他平日里多么的冷靜,但是誰要是敢動她們一根手指,云天就會和對方拼命。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潑皮罪不至死,如果云天一時沖動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來啊,你弄死我啊,小子,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弄死我,你就不是老爺們。”
潑皮被云天抓在手上,猶如抓小雞一般的他,卻還敢叫囂。
這些年來就靠著坑蒙拐騙的他,很清楚眼前的局面,只要云天弄不死他,他又可以訛人了。
“你放手,老子今天就弄死他。”
云天雙眼血紅,殺氣彌漫,那左手揪住對方的脖子,他顧不得什么法規了。
“云天,為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別忘記,你可是軍人啊。”
若是動起手來,沒有人能夠救得下他,云天若是想要殺的人,恐怕還沒有幾個是活著的。
潘瑤死死的抱著云天的胳膊,不斷的在他耳邊大聲的說道,如果弄死他的話,他恐怕就穿不了軍裝了。
“來啊,弄死我啊,你爺爺我今天就看你怎么弄死我!”
這潑皮依舊大聲的叫囂著,自以為很帥的他,連站都站不直了,雖然心底害怕,但從小就吃這碗飯。
這些年來不知道挨了多少揍,但越是這樣,他越是囂張,因為每一次挨揍完,都會有賠償。
一來二去,他終于可以招搖過市的買下一個房產,在家人面前則自稱是在省城做生意。
而這隔壁住著的二層小樓,絕對是縣城里最漂亮的建筑了,出于職業習慣,他立刻開始挑事。
他就盼著有人出來把他打一頓,這樣一來,他又可以叫賠償了,卻不曾想到,他今天遇到的可不是一般人。
云天殺過的罪犯,絕對比電影里的都多,如果要不是他在國內,恐怕早就氣絕身亡了。
“云天,現在天狼還在幫你想辦法歸隊呢,你別亂來啊。”
潘瑤不斷的叫喊著,云天可不能再犯錯了,不能因為這種潑皮無賴,壞了他的大好前程。
聲聲呼喚,讓暴怒的云天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看著那左手抓著的潑皮,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手。
那殘忍的目光帶著無比的殺氣,潑皮只感覺下身一涼,他竟然被嚇尿了褲子。
云天一揮手,這潑皮就被丟在了地上,雙腿無力的他臉色慘白慘白的。
“殺人啦,有人要殺人啦,打電話報警啊!”
坐在地上的他,依舊不斷的哀嚎著,在云天松開手臂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劫后余生。
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依舊坐在那里,不斷的哀嚎著,真的就好似云天打了他一樣。
兩個人的吵鬧,早就讓胡同里聚滿了人,看著那坐在地上的潑皮,這些鄰居卻又敢怒不敢言。
他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旦貼上可就撕不掉一般,那黏人無賴的本事,更是眾所皆知的。
“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
看著坐在地上哭爹叫娘的潑皮,云天緊握著雙拳惡狠狠的說道。
他見過太多的惡霸、毒梟、武裝分子,但是這潑皮他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這種不能打死,但打不死就粘著你的家伙,絕對非常的讓人厭惡。
但是法律上又沒有懲罰他的標準,派出所也不可能把他抓進去判刑。
“別理這種人!”
潘瑤長長的出了口氣,最起碼云天沒有動殺心。
每個人都會有過于在乎的東西,一旦被碰觸的話,不會有任何的理性,否則上次云天也不會開槍了。
“沒有天理啊,今天老子就和你死磕,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云天停手,并不代表對方就不找麻煩了,坐在地上不斷的哀嚎間,隔壁的大門突然打開。
緊跟著幾個男男女女涌了出來,正是這潑皮的父母兄弟,眼見著潑皮坐在地上,他們立刻向著云天撲了過來。
“打死人啦,有本事就連我一起打死好了。”
什么樣的人就會有什么樣的后代,這潑皮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從來都是以訛人為生活方式的他們,直接沖向云天。
可還不等云天動手,這幾個人幾乎同時倒在地上,那狀態絕對是被云天暴揍了一頓一樣。
頓時這原本寧靜的小胡同口立刻喧囂了起來。
看熱鬧的鄰居們圍在外邊,看著滿地打滾的一家人,他們也只能連連搖頭。
沒有辦法,這些潑皮沒有人敢招惹,而云天站在那里,看著五六個人倒在地上不斷翻滾的狼狽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潘瑤緊皺著眉頭,這些家伙明顯就是缺少能夠教訓他們的人,但現在他們的身份,讓他們不能動手。
那潑皮的老娘都五十多歲了,卻死死的抱著云天的腿不放,死機白臉的哭鬧下,云天真的很想把他們都弄死。
這種打不得罵不了,不能殺又不能抓的潑皮無賴,讓云天堂堂兵王都無可奈何。
“不會吧,堂堂兵王這就束手無策了。”
就在云天和潘瑤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人群外一個聲音傳來。
緊跟著人群一分,一群人直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