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識天地內(nèi),展現(xiàn)林亙眼前的是一片紅色的土地與天空,漫無邊際,沒有任何建築物。
天空之上,隱隱浮著密室那種上古圖案,應(yīng)該是“盤古紫府”融合那些元源之力的跡象。烏蛇子當(dāng)日如此激動,想來這必有重大的特殊妙用。至於有啥妙用,林亙暫時不知道。
他感應(yīng)著這片天地的能量,只覺得這個世界和自己靈魂深處緊緊相連,任何一點意識都能調(diào)動整個天地的能量。
粗糙地打量這個浩翰的世界,林亙由心地感嘆著“盤古紫府”的強大。據(jù)他所知“神識天地”的空間和混沌紫府的質(zhì)量有著密切的關(guān)係。次質(zhì)的“混沌紫府”從一開始,空間是十萬平方公里:低質(zhì)紫府是百萬平方公里:中質(zhì)紫府是千萬平方公里:高質(zhì)紫府則是上十億平方公里:而盤古紫府則沒有人知道,沒有任何書籍記載。
林亙此刻卻是萬分清楚,這片由“盤古紫府”所成的“神識天地”達到三十萬億平方公里,也就是說,是高質(zhì)的“混沌紫府”的三萬倍!
太強大了,如此廣褒的天地,就算是“六翼天舟”不停不歇走數(shù)百年,從東頭都走不到西頭。
此時“盤古紫府”賦予林亙的特別功能也出來,就是一下將他境界推到五品後期。
這也是這個“神識天地”達到三十萬億平方公里,而不是十萬億平方公里的原因。十萬億平方公里,是五品初期的面積,二十萬億,是五品中期的面積,林亙現(xiàn)在的三十萬億平方公里,就是五品後期的結(jié)果。
從五品初期一下躍五品後期吶,太徑大了,這就是“盤古紫府”沒人能敵的神效!
普通的五品,如果沒有丹藥和特殊的途徑,從初期升到中期,沒有一百多年,根本不可能。而從中期到後期,那更需要二百多年。一個“盤古紫府”的威力,就足以減掉三百年的苦修,不愧爲天地所不容的神物,實在太恐怖。
林亙簡直被這突然的幸福樂得斜暈了過去,以他現(xiàn)在的修爲,對上玄天宗那個六品中期的李炎,應(yīng)該不用絕招而能輕鬆滅殺。
他環(huán)顧著周圍的綿延而荒涼的世界,微微嘆息。
可惜這還是神識天地的初始,環(huán)境荒蕪些,日後隨著品階的成長,裡面應(yīng)該能逐漸形成一個茂盛而新穎的小天地。就像外面那些豐富多彩的世界一樣,生命、綠色、河流、白天、黑夜每樣不缺。
“臭小子,我烏蛇子和你誓不爲人!你敢陰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曾經(jīng)是焚焰神君的下人,得罪我,你死定!”不遠處,那道幻影對著林亙破口罵道。
相比之前的他,這團幻影的光芒至少黯然淡薄近半。
“你之前不是將焚焰神君罵得狗血淋頭麼?現(xiàn)在怎麼抱起他大腿來?”林亙對這貨算計自己早已不爽,眼下落在手裡,自然不會放過他,冷冷道:“那塊“烈陽界石,呢?,…
如此至寶,之前不知曉,白白錯過,現(xiàn)在他要是再錯失,那就真腦殘而無藥可醫(yī)也。
“你想幹什麼?你大爺?shù)?,那是我的?”烏蛇子不禁驚慌起來。
若在他實力鼎盛時期,他自然不將林亙這種小螻蟻放在眼內(nèi),然他現(xiàn)今只是一團沒有生命的精神力,又在林亙的“神識天地”之內(nèi),根本不及林亙一個手指頭的力量。
“什麼你的,那是焚焰神君的!即使是你的,老子硬搶你的又如何?老子的“盤古紫府,你都能搶,老子爲什麼不能搶你?”
烏蛇子見他一副老子就蠻橫不講理的神態(tài),恨得咬邪切齒,道:“你敢?你知道老子一萬年前是什麼來頭麼?像你這種剛能蛻化“神識天地”1小小五品,老子隨便一跺,就能踩死一窩!”
林亙懶得和他廢話,意識一動,烏蛇子立即被“神識天”地的規(guī)則所捆縛“再說一次,給不給?”
“你大爺,你要是神君之類的大人物,欺負我烏蛇子,我倒能忍,你一個小屁孩也敢欺老子?”烏蛇子五竅生煙,只是他瞅到林亙神情兇惡,內(nèi)心忐忑,所謂龍遊淺灘遭蝦戲,就是如此的情景。
“烈陽界石神奇無比,你小小一個五品豈會用?我給你你也只是廢鐵,………”“砰”烏蛇子幻影一顫,已是被“神識天地”能量重擊一記,整個虛影一陣黯淡。
“再數(shù)三聲,如果不交出來,我就讓你灰飛煙滅。”林亙的聲音冷漠無情。
烏蛇子心裡操著林亙的祖宗十八代啊,老子好不容易纔剩下這麼一點精神力,就讓你弄掉一大半。
形勢比人弱,無奈之下,只能乖乖就範。
一道灰光飛出,林亙手一伸,那塊“烈陽界石”已然握在林亙手內(nèi)。
烏蛇子又惱恨又是不捨,這是他積存數(shù)千年唯一的至寶,就這樣讓林亙搜刮而去,豈能甘心?
林亙打量著手內(nèi)“烈陽界石”這塊小黑牌不論材料和表面都是非常尋常,如果不是得到烏蛇子的證實,他真不相信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古至寶“烈陽界石”。
“這塊東鼻怎麼用?”烏蛇子沉吟片刻道!”想我教你也行,但你要發(fā)誓,不能殺我。。
林亙微微猶豫,這貨處處謀算自己,而且能佈置“熔爐地獄”那種大棋局,此人無疑是極端危險的威脅?;蛟S以後不再蛻化“神識天地”給他有機可乘,然不能將他容留。
“…除了焚焰神君,天下間就只有我懂得使用之法。你殺了我,烈陽界石落到你手裡,等同廢物?!?
烏蛇子雖然對“烈陽界石”萬分不捨,但是瞧林亙有滅殺自己之心,還是一狠心,先保住性命再說。
“好,我林亙向天發(fā)誓,饒你不死!”爲了得到這塊奇寶,暫將此貨留待時日,反正以他狀態(tài),又在自己神識天地之內(nèi),難掀大風(fēng)浪。
烏蛇子鬆一口氣,又在肚裡操幾遍林亙祖宗,這才道:“要使用此物,必須要將此物認主。只要認主成功,那就自然懂得它的用法?!薄叭漳阆热耍衷偎N遥 绷謥儫o言,一疏忽又被這貨涮一回。
自己太心急,早知道先認主,再問他。
烏蛇子見他一副上當(dāng)受騙的咬牙切齒狀,微微快意,失去至寶的不爽心情稍減。
林亙將此物捎出神識天地,然後滴出一滴鮮血,但是烈陽界石毫無反應(yīng)。
“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能認主?”林亙回到神識天地質(zhì)問道。
烏蛇子像看傻子般,蔑視著他,道:“因爲它的上個主人,也就是烏蛇子神君還在。”林亙實在有暴走的傾向,你妹的,敢情你從頭到尾就一直在耍我,是伐!他對這貨,實在忍無可忍。
“你的意思,只有殺了你,才能認主了?”
烏蛇子微笑道:“但是你之前可是發(fā)誓,饒我不死!你要食言,那你就違反你的誓言。”“你是愈玩愈上癮是吧?”林亙換上平靜的表情,道:“我說饒你不死,但沒說讓你一直住在我這裡。對不起,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你將被強行驅(qū)逐……”
烏蛇子微笑立即轉(zhuǎn)而見,反而陪是諛媚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小爺,你可別當(dāng)真。我雖然是烈陽界石的上任主人,但只是一個精神體,所以呢,你要認主,只要再等上四十九天就行?!?
他只是一個精神體,若然出到外面的世界,立即便會崩潰,在這個世界灰飛煙滅。
“要等四十九天?”林亙看向他,見他此趟倒不像再耍自己,只好緩緩地將烈陽界石收入懷內(nèi)。
“此事就到此爲止,但是我們還要談?wù)剹l件?!绷謥兟唤?jīng)意道,和多寶坊的兩大奸商魯夫子和兩萬先生相處日久,他也不多不少沾些奸商的特性。
“這裡是我的神識天地,你一個外人,怎麼總在我這裡過,也不太像話吧。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烏蛇子露出苦澀的笑意:“1小爺啊,我烏蛇子也不想啊,但是我離不開這裡。一離開,我就魂飛魄散,你能不能慈悲爲懷,收容收容我……”眼前有求之人,這貨也是做慣奴才的人,當(dāng)即低聲下氣和之前的囂張飛揚判若兩人。
“你是你,我是我,這個世間魂飛魄散的人不計其數(shù),他們和我有啥關(guān)係?”林亙板著臉,一副高高在上道:“我和你素不相識,用不著替你著想,再著以你這樣歹毒狡詐,我容你留在我神識天地,若是你像前次起歹心,趁我虛弱之際,將我奪神,我那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烏蛇子軟語氣求道:“1小爺,你大人有大量,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我保證下次不會了,而且奪神,只能在蛻化神識天地才能奪,以後也沒機會。1小爺,你就留我一命?!?
說完,還裝著慘兮兮地抹眼淚。
“第一留你在,我沒什麼利益:第二,留你在,我很沒安全感。
如果你能解決這兩條,我或許考慮一下。如果不能,四十九天之後,請滾蛋?!绷謥兺顺錾褡R天地。
他喜孜孜地將烈陽界石放在空間內(nèi),現(xiàn)今神識天地內(nèi),有著那個貨在,他不敢將貴重東西放在裡面。等待將那貨擺平,那就能一切進入正軌。
林亙站起來,感受〖體〗內(nèi)那種和以住截然不同的強者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莽莽的原始森林上空,前面是一道道深徹而曲折的峽谷,玄天宗的李炎正在散發(fā)著神識一遍遍地掃巡。
“不可能,那小子一定躲藏在附近。他最後一次的魂息就出現(xiàn)在此地,大半個月都過去,我纔不相信你會藏得如此嚴密?!彼[著雙眼,不斷地來回打轉(zhuǎn)。
其它幾位強者,都是往別的方向搜刮,只有他在繼續(xù)。
林亙當(dāng)著他的面前,絲毫不留情面擊殺汪鬆客,讓他產(chǎn)生嚴重的恥辱感。他要親手剁了這小子,從來沒有敢在玄天宗面前如此放肆,他堂堂的玄天宗一向只有震懾別人,侮辱別人,豈有別人侮辱轉(zhuǎn)頭的道理。
“臭小子,讓我將你拽出來,我就將錄皮去骨!”林亙緩緩站起來,四周打量一眼,心情感慨:沒想到在這山窟之內(nèi),也有如此收穫。
過去這麼多天,玄天宗那幫貨應(yīng)該走了伐。
一段攀鑽,外面烈陽一陣刺眼。
好久不接觸陽光,林亙一時間不習(xí)慣,用手掩在額前。這個時間,已是下午時分,我也該走人。
他催起九卷追雲(yún)帛,騰上半空,現(xiàn)在他不知道這是啥位置,得向附近找個城鎮(zhèn)打聽一下。
與此同時,二十多公里外的李炎神色大喜,因爲他感應(yīng)到大半月都沒有再出現(xiàn)的魂息。
“好小子,你敢出來了。等著老子,將你砍成八塊!”他身形全力急飛,迅速朝林亙方向趕去。
林亙瞇著眼,凝定東方:“好有毅力的玄天宗,都這麼久,還有守株待兔搜刮我?看你如此急促的樣子,生怕我又逃,錯失功勞了吧?!?
林亙神情淡定,很快瞧清來人正是老熟人李炎。
“小子,你終於不做縮頭烏龜跑出來了?”只見他大手一撤,數(shù)枚奇怪的符旗分插四方,空間泛起一層波動。
“我佈下這禁逍陣,我看你如何再用逍形符逃竄!”
林亙嘴角浮出一縷譏笑,道:“原來是怕我逃走,我還道你是幹甚?你們玄天宗想這麼多天,就能出這法子?”
李炎佈下大陣,懶得再和林亙廢話,這麼多天的等候,現(xiàn)在終等到林亙的出現(xiàn),他已徹底沒有耐心。經(jīng)過前面數(shù)次讓林亙從手內(nèi)溜走,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一切都要將林亙擊殺再殺,省得他再像泥鰍般再逃脫。
他一出手就是兇狠擊殺,手上先是現(xiàn)出一道環(huán)金箍,然後出手拋向半空,盡力催發(fā)蘊力。
“1小子,乖乖受擒。沒人逃得了我的萬劫之圈!”
但見那環(huán)金箍發(fā)出萬道金光,一綻一綻,照耀著整個天空。
一眨眼,那環(huán)金箍化成萬千道幻影,向林亙身下罩落。
林亙重斧劈出,連綿的三重奏如同水泡般衝砸在那巨大金箍之上,數(shù)下之後,金箍幻影轟然而潰。
“你晉入五品,而且還是後期?”李炎大吃一驚,沒想到短短半個月,林亙竟然如此神速,本來還以爲此擊必得手,豈知林亙已是增長到五品後期。他冷哼道:“五品後期又如何,對上我六品後期,只有死!”
咣噹,天空之上霍然出現(xiàn)三個圓形金箍。三個金箍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時發(fā)出咣噹之塊。
李炎蘊力急劇燃燒,眼冒狠毒之色:“能夠讓我耗費八成蘊力,施展這三宗聚首,你小子算是二十年來唯一的一個。”
林亙的修煉進展實在太快,已成心腹之患,他已徹底消去活擒的念頭,轉(zhuǎn)而起了徹底擊殺之念。
三個金箍環(huán)倏地一漲,在他洶涌膨湃的蘊力能量衝撞之下,不斷地旋轉(zhuǎn),似是要把天空都要攪動般。
林亙也感受到沉重的壓力,知道不能輕敵,當(dāng)即將三枚誅邪刺召喚而出。
三枚誅邪刺瞬間而出,分刺在三個圓箍的央心。三個圓箍微微一顫,而後回覆平靜。
“沒用的,你才區(qū)區(qū)五品後期,撼動不了我的三宗聚首?!?
林亙將誅邪刺召回,冷冷地盯著天空那已漲大成數(shù)米大的金圓箍。
李炎手一催,三個圓箍環(huán)猛然而落。
三個金圓環(huán)的環(huán)身發(fā)出數(shù)個個細細的金色字符,一股浩翰的澈淨(jìng)而透著佛禪氣息的能量籠罩而落。
林亙砰地爆發(fā)出數(shù)百個小型三重奏,然後四枚誅邪刺飛出,五品後期的神識調(diào)度,比過往的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威力巨大多少倍。
四枚誅邪刺一枚鑽著一枚,旋鑿向那三個金圓環(huán)的中心。
一枚……二枚……三枚……
等到四枚鑿到同一位置,那道金色圓環(huán)裂出一道細縫“砰砰砰………”底下無數(shù)的小型三重奏進行猛烈的撞擊。
五品後期的小型三重奏,而且一擊就是數(shù)百個,即使比六品後期的能量也相差不了太多。
“轟!”那條細細裂縫,迅速擴大,最終崩潰。
李炎呆若木雞,自己最得意的三宗聚首,就這樣讓一名五品後期破掉了?要知道此擊連同階的六品後期,也是絕殺的份,而今竟然讓林亙破掉了?這小子也太變態(tài),明明半個月前還是四品後期,明明才應(yīng)該進入五品不久,而不僅匪互所思地到了五品後期,更以五品後期這點小
修爲,破掉自己的大殺招?
他此時才體會到,當(dāng)日汪鬆客這個六品中期,爲何被林亙所擊殺。
因爲此人的實力和手段實在太變態(tài),遠不是其品階所能判斷。
“早知我就等著大部隊的人來到才露面,我太小窺此人,最終卻吃了大虧釀下苦果?!?
林亙雖則並沒有用上什麼絕招,但是這樣耗費蘊力,也是受不住。
他意念一動,四枚誅邪刺拉上高空,而後飛掠下滑。
此時的李炎已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眼露橡懼望著從天而降的飛刺,充滿絕望。
“嗖嗖”他的頭顱像西瓜般真接被轟爆,濺出一大堆鮮血和腦漿,身體砰然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