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不住地用“烈陽界石?”傳遞,自己這記重拳直接砸在紫閥宗鼻樑上,砸得他鼻血橫濺,狠狠地掃他的威風(fēng)。相信紫閥宗再也不敢傾巢而出,大規(guī)模對自己進行搜捕。這就叫進攻性防禦,將敵打得疼了,他自然就要龜縮。
“宿紫陽你高傲自大慣了,太將自己當(dāng)回事,以爲(wèi)全大陸沒人敢動你,所以才留下這麼大空隙。如果你能謹(jǐn)慎些許,絕對不會讓我乘虛而入。”
林亙一路飛逐,向著另一個方向遁去。
他已將“八煙塵”歸還給三魂獸,是以這個時候不能被倆個上古老怪所遇上,否則鐵定被尾隨。
走到一處城鎮(zhèn),忽然想到,外面的宿紫陽和兩個上古老怪,接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急著回來支援。這個時候,自己若去那處包圍之地,對著那些搜巡的紫閥宗弟子,豈不是能給紫閥宗更大的打擊?
雖然剛剛已經(jīng)給了紫閥宗一記狠招,但能再落井下石地屠戮一番,將奄奄一息的紫閥宗再踩上一腳,那是再好不過。
他擁有九煞子這件大殺器後,膽氣大增。這件超級傀儡,足讓他自保,不再懼怕紫閥宗的勢力,是以立即說辦就辦!
他擰轉(zhuǎn)方向,向著那當(dāng)日那片區(qū)域飛去。
紫閥宗調(diào)出來搜捕他的都是宗內(nèi)的強者,是中堅力量。不要說全屠戳掉,就算屠到五分之一,足能夠?qū)⒆祥y宗不能復(fù)生。
當(dāng)兩個上古長老以及宿紫陽回到紫閥城時,天色已是中午。此時的紫閥宗焦煙四冒,頹桓敗瓦,一具具殘破不全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那廢墟。任由暴曬、焚燒。
再沒有絲毫,昔日那巍峨壯觀,威嚴(yán)迫人的模樣。
宿紫陽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一些殘存弟子見他回來,紛紛地過來痛哭流涕,訴說起昨晚的慘狀。
不過,看到宗主那將近噴火的眼神,只說幾句,立即知曉苗頭不對,趕緊躲到一邊。
此時的宿紫陽就彷彿一頭積壓著暴怒的雄獅,誰都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突然發(fā)狂。稍有不遜,自己就會被禍及。
“嗷!”
宿紫陽突然地仰脖引聲,發(fā)出一聲類似如獸吼的憤怒長哮!
這一聲悠長徹耳的長哮,充滿駭人的怨毒,震徹長空,從紫閥城瞬地向外透出,直達萬里之遙。
那些叢林間的妖獸聽到這聲音,都是嚇得瑟瑟發(fā)顫,慌張四顧。
紫閥城內(nèi),數(shù)十個弟子、長老承受不住,被這惡怨的憤嘯直接震爆靈魂,瞬地而亡。
旁側(cè)的議事長老和宗宗強者,面面相覷,從這無盡屈辱與惡毒的長嘯聲,他們可以清楚地感受出這個昔日高高在上宗主此時此刻的心境。
他當(dāng)任宗主一職達到萬多年,紫閥宗是他經(jīng)營的一生心血,即使面對著其它四大宗門的圍迫,依然屹立不倒。而此刻,他所有的心血就化成這片頹桓敗瓦,化成這漆黑而冒著黑煙的灰燼,付之一炬。
整個紫閥宗沒了,雖然依然殘餘著不少的強者,但是從真正意義上說,紫閥宗不再是以前那個超級宗門紫閥宗,而是一無所有。像他們曾經(jīng)鄙視的小宗門一樣,變成一個小宗門。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宿紫陽一定要殺了你!”
他怒瞪著眼珠,瘋狂地咆哮著,飛身而起,一拳拳地轟落那積堆的廢墟上。
一個個大坑,滿天的飛屑,驚甫未定的視線,這一切都定格在他血紅如紙的臉龐。
兩個上古老怪看到瘋狂的宿陽紫,搖了搖頭。
“老祖所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就在這一代輒然而止。”
天未亮,“瑯環(huán)天地”宗主端禁就被?一陣急速的拍門聲驚醒。
這大清早的急促敲門極之異常,讓他感到詫異。
在以往,除非發(fā)生大事,否則手下侍從從不打擾自己的修煉。但這段日子,整個瑯環(huán)天地一直安順有序,而沒有什麼大動作,怎麼會出急事?‘
他將門開啓,未及他相問出口,侍從身後的弟子已然急道?:“宗主,紫閥城昨晚被屠戳”
“有人把紫閥宗屠了?”
端禁嚇了一跳,生怕聽錯,趕緊將情報接過。
“……紫閥宗被屠了,而且是兇手僅一個人。據(jù)外面的線索推測,此人可能就是奪取紫桉天龍的神秘人。”
“林亙!一定是林亙!這……這太……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手一揮道:“你馬上傳達旨意,令所有議事長老趕到議事廳!記住,馬上。不能有任何藉口!”
如此重大的消息,連他這個超級宗門的第一號人物都有些無法淡定。
紫閥宗是什麼來頭,有多少實力,沒有人比他這老對手清楚!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人敢直接屠戮紫閥宗。這是五大超級宗門之一吶!即使實力下降,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而且對方不是宗門,或聯(lián)盟勢力,而是單槍匹馬的個人。
很快,那些瑯環(huán)天地議事長老,匆匆忙忙地趕到,他們此時並沒有知曉什麼回事。但是宗主這樣的天未亮就將他們召集,他們自然知曉要事。
宗主端禁眼見他們到齊,這纔將手內(nèi)的情報復(fù)製成幾份送到他們面前。
幾個長老打量向他,這葫蘆裡賣什麼藥?大清早將我們急召過來,就是爲(wèi)讓我們看這一份東西?
他們狐疑地拿起那份情報,神識往裡面一探。
“什麼!”
正如端禁所料的那樣,幾人不約而同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再次將裡面的內(nèi)容探巡。
而後幾人倒吸口冷氣,頭腦一片空白,怔愣地坐回座位上。
“屠戳掉一個超級宗門?屠戮掉一個超級宗門?這……這怎麼可能?!”
宗主端禁苦笑著道:“我剛纔像你們一樣,無法相信,然已回覆過來。這個林亙太膽大包天,趁著紫閥宗調(diào)派強者外出圍剿,內(nèi)部空虛,竟然直插紫閥宗心臟,給予紫閥宗最致命一擊!這兇狠手段,無畏的膽魄,令人歎爲(wèi)觀止。”
“這種事情也只有林亙那種瘋狂而不計後果的人,纔敢做!深入虎穴,血洗超級宗門,誰會想得到?不要說紫閥宗,就連我們,或者所有人都想不到他這奇軍突起的一擊。只能說紫閥宗敗得不冤,遇著這麼一個要實力有實力,要謀略有謀略,要膽魄有膽魄的天才人物……”
“這第二份情報中說,紫閥宗這次被屠得幾乎蕩然無存,紫閥宗弟子能逃生的不多。昨夜過後,紫閥宗敗亡已是難以改變的事情,我將你們趕來,就是商討怎麼佈置,將紫閥宗這塊肥肉先搶下手。”
“紫閥城有著宿紫陽坐陣,暫且不能沾,但是它朱晉國的其它地盤,我們必須儘快吞噬。紫閥宗和宿紫陽現(xiàn)今有林亙牽制住,分身乏術(shù),力量衰竭已成定局。我們?nèi)徊挥妙櫦伞?
“這一趟,我們真是要謝謝林亙,送給我們這麼大厚禮。……變?yōu)创箨懽源耍挥兴拇蟪壸陂T。”
這些大人物,喜孜孜地討論起來,打著紫閥宗的主意。
瑯環(huán)天地,猶爲(wèi)如此,其它超級宗門也差不多。
當(dāng)他們聽到紫閥宗被神秘人屠戮,整個宗門變成一堆廢燼,俱是震驚無比。
“紫閥宗實力曾經(jīng)足和自己相提並論,這個人孤身寡人,竟直搗黃龍,將紫閥宗這個超級宗門全滅了?”
他們滿是難以置信,對這個神秘人能力驚懼之餘,更是對其身份感到好奇。只是林亙掩飾得甚是嚴(yán)密,他們縱然猜測不少,依然毫無頭緒。
林亙一向的對頭,厚樸天地。
幾個宗內(nèi)大人物,也是早早趕到一起,緊急磋商這震驚大陸的事件。
“這個神秘人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眼看紫閥宗傾巢而出,圍剿於他,立即以硬對硬,直接對紫閥宗,發(fā)起再次強攻。這次紫閥宗徹底把老底都賠光,紫閥宗這個曾經(jīng)在變?yōu)创箨戄x煌無比的名字,所有榮譽,終於塵歸塵,土歸土,成爲(wèi)過去。”
諸人現(xiàn)今聽到這個神秘人,心裡都情不自禁生出一股崇拜之情。
因爲(wèi)數(shù)萬年來,憑著一人單挑超級宗門,並且將超級宗門打得落花流水,此人是變?yōu)创箨懙谝蝗耍?
這人的強大,以及其手段,恐怖駭人。
內(nèi)宗宗主段爭沉吟片刻道:“我覺得這神秘人,愈來愈像那個人。”
“哪個人?”
但這話問得多餘,幾位長老很快就知曉他指的是誰。
“林亙?上次不是說他又在漢國出現(xiàn)嗎,那是我們之前的情報鬧了笑話。如果此人是他,那豈不是說這世間有兩個林亙?……這不可能,憑著林亙那點修爲(wèi),就最樂觀地推算,算他能擊殺貫奧期。但是憑著這麼點能力,就能從紫凡仙閣奪得‘紫桉天龍’,就能誅殺上古老怪。就能獨身直闖紫閥城,屠戮紫閥城?段宗主,不是我笑話你。當(dāng)年一戰(zhàn),你明明將姓林的羞辱得丟盡臉面。怎麼今天卻又杯弓蛇影,對他似乎產(chǎn)生心理陰影……”
段爭不理他的嘲笑,只道:“我一直有所懷疑,最近在漢國出現(xiàn)那個林亙,是有心人捏造,否則不會如此湊巧。我和這個姓林的交手,當(dāng)年我雖然能虐他,但是對他的手段和處理風(fēng)格還是有所研究。這個神秘人的手段的確有些像他。”
第一號人物尊主付東流道:“上次漢國傳來林亙的消息,的確有些詭異。對於這個林亙,我們都沒有話事權(quán),最瞭解他的人是魯夫子。這些年,魯夫子都在發(fā)脾性,刻意不理會有關(guān)林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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