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怒急反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調侃道:“小君負責看家,我去會會這幫傢伙,外面吵翻天也不要出來,沒有我的容許,不準離開洞府!”
君傾城俏臉蒼白,小雞啄米的點頭,嬌聲道:“少爺儘管放心,小君很乖的!”
趙無憂報以微笑,揉了揉君傾城的小腦袋,大步流星走出洞府,緩緩關閉洞府大門,升起了十幾層防禦罩。
瞬間!
洞府外鴉雀無聲,死一樣的寂靜!
一幫彪形大漢熱血沸騰,虎視眈眈盯著趙無憂,摩拳擦掌堵住洞府大門,凜冽的殺氣撲面而來,頗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趙無憂面無表情,雲淡風輕的揹負雙手,不屑的掃過前方,絲毫沒有畏懼,這幫孫子虛張聲勢,要動手早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龍晶寶礦,否則......死!”瘋彪分開人羣,站在趙無憂對面,聲嘶力竭的吼道。
從秋天等到冬天,瘋彪都要氣炸了,被師傅駝龍劈頭蓋臉,不只罵過一次,一口惡氣憋在心頭,就等著妖道出來,不管能不能取回龍晶寶礦,趙無憂都要爲此付出代價!
“傻大個還沒走,貧道要挑戰魚龍榜,你要找回場子,就跟著吧!”趙無憂正了正道冠,灑脫的一甩長袖。
火焰翼龍展翅高飛,仰天一聲咆哮,載著趙無憂飛離聖龍山,穿過漫天雪花,直奔天驕競技場而去。
居高臨下俯視大地,聖龍城巍峨雄偉,繁華如夢,修士多如牛毛,不愧是北原的修煉聖地,趙無憂瞥了一眼背後,四大勢力的狗腿子,踩著亂七八糟的飛行法器,陰魂不散跟在後面。
“不知死活,等著給小爺試刀吧!”趙無憂心底暗笑,掏出傳信符咒,約白小萌過來看戲,很快得到回覆,白小萌馬上就到!
天驕競技場是聖龍城最大的擂臺,同樣是魚龍榜的決勝擂臺,競技場寬敞宏大,酷似羅馬競技場,能容納十萬人觀賞比賽。
圓形擂臺高有十丈,罩著透明防護罩,兩道人影揮舞刀劍,速度快如閃電,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火星子四處飛濺,戰得不可開交。
數萬修士振臂高呼,瘋狂的大聲吶喊,爲押注的選手站腳助威。
天驕競技場傳承萬年,有著全面詳細的擂臺規則,避免一切作弊行爲,打擂不準使用寵物傀儡,不準用毒暗算,修爲只能是化龍境界,任何歪門邪道都無所遁形,只能光明正大用實力說話。
能進入魚龍榜的修士,無一不是天賦逆天的天才妖孽,濫竽充數絕無可能,只會成爲天才的踏腳石,成爲聖龍城的笑柄!
競技場報名處,趙無憂通過了修爲測試,報出了無量仙山趙清風的大名。
“道友就是趙清風,失敬!失敬!”執事滿臉壞笑,禮貌的抱拳拱手。
“無量天尊,投注有何規則,可以押自己贏嗎?”趙無憂手打道號,好奇的道。
“自然可以!十連勝賠雙倍,百連勝賠十倍!通過了百連勝,就有了挑戰魚龍榜的資格,賠率更加高!”執事詳細的說道。
“十連勝才一賠一,這也太少了!”趙無憂鬱悶的道。
“不少了!觀衆押注的都是高手,哪一個不是五十勝以上的,道友初來乍到,要腳踏實地,一步步踏上巔峰。”執事委婉的道。
“多謝道友解惑,貧道先打十場,道友幫我登記一下!”趙無憂微微一笑,吊兒郎當的走向下注臺。
四大勢力的人幸災樂禍,排隊過來報名參賽,爭先恐後的要挑戰趙清風,碾壓無恥的妖道,踏著趙無憂上位,絕對是每一個狗腿子的夢想。
瘋彪抱著肩膀看熱鬧,心底暗暗好笑,妖道自大狂傲,還要連打十場,太過自不量力,純粹是找死的行爲!
下注臺前,趙無憂取出黃金令牌,押注了千萬下品靈石,淡淡的道:“姑娘別看了,我押自己十連勝,快點給我刷黃金令牌!”
看臺女修呆若木雞,徹底嚇傻了,從沒見過下注這麼大的,千萬下品靈石是天文數字,能在聖龍山買一座豪華洞府了!
“壞蛋玩這麼大,不怕血本無歸!”
白小萌眉飛色舞,俏臉白裡透紅,梳著小籠包加雙雞腿髮飾,穿著月白色長裙,顯得清純可愛,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嘿嘿,有錢就是任性,賺錢機會難得,你不押點玩玩!”趙無憂擺手打著招呼,喚醒了懵比的女修,遞過黃金令牌辦理手續。
“呵呵!我押一百萬,給你捧下場!”白小萌嬌笑連連,取出了白銀令牌。
“公子要想清楚,十連勝很難的!”女修善意的勸道。
“錢財是身外之物,沒了還能再賺!”趙無憂擺了擺手,自信滿滿的道。
“兩位稍候!”女修麻利的遞迴令牌。
趙無憂和白小萌相視一笑,攜手走向擂臺下方,恰好擂臺看出勝負,一死一傷戰況慘烈,雜役清理起血跡,擂臺馬上開始。
擂臺空無一人,趙無憂旱地拔蔥,飛身躍上擂臺,眼眸環視八方,看臺是密密麻麻的人羣,黑壓壓一片數不過來。
“無量天尊!小道無量仙山......趙清風,到此一遊!”趙無憂運用靈氣吼出,聲音迴盪在競技場,腰桿挺拔如青松,靜等挑戰者上臺。
瞬間!
觀衆席喧譁聲一片,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衆人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趙清風之名早就臭名遠揚,這廝販賣大批靈器,坑慘了西門雕和朱大能,還搶到百年不出的龍晶寶礦,威名傳遍了聖龍城,成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妖道!
“無恥妖道,大爺是西門世家子弟,來取你狗命!”黑衣壯漢囂張至極,飛身躍到擂臺,手提金背大刀肆意揮舞,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找死!”趙無憂面無表情,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掌心多出雪霧瀰漫的冰殘刀,立劈華山向前斬去!
“啊!”黑衣壯漢驚呼一聲,望著寒氣逼人的冰殘刀,來不急躲避,只能硬著頭皮橫刀招架。
噗!
嘡啷!
金背大刀斷爲兩半,刀頭墜落地面,黑衣壯漢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望著趙無憂,額頭浮現出一條血痕,瞬間向下延伸,分爲整齊的兩半,傷口被寒冰凍結,沒流出一滴血,轟然栽倒在地,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