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雖然呂布聽著吐槽,但在這還未審美疲勞的時代,效果是杠杠的。
在場眾人群情激躍,各種贊聲。
更有甚者瘋狂咆哮,似要在這種大型盛事面前好生表現一番。
就算沒啥搞頭,能賺個眼球也是不錯的。
自然,這么多的人,總會有那么個別有不同意見。
“哼,沽名釣譽。還說什么孔子二十世世孫,這么沒風骨,簡直丟文人之臉!”
“就是,四歲讓個梨就到處吹捧,現在還不是舔呂布屁股!”
“噓,你們小聲點,被人聽到你們就慘了!”
……
文人善嫉,這也是臭毛病。
此時此刻,在人群之中,卻有幾人一臉冷霜,四下張望。
“如此盛事,呂布竟然沒來?”一白面漢子皺眉道。
在旁漢子眉宇緊皺,低聲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接近呂布!”
又一漢子道:“行事不可急切,既然來了,且看看華國文藝如何?”
很快,文藝展示正式開始了。
雖然這盛會會持續好多天,但重頭戲,只在第一天。
能夠單獨拿出來展示的,自然是當世有名的名士。
很快,一人上場。
此人向四周觀眾抱拳行了一禮,繼而道:“在下薛綜,字敬文,來自沛郡竹邑。下面我為大家展示的是在下月前所得之新作。”
語落同時,高臺之上已經展出了一掛卷軸。
既是名士,自然書法也不會太落下乘。
唯一可惜的是,還沒辦法實時投影到大屏幕上,稍微遠一點的人,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當然,他們主要也是重在參與,靠聽的。
因為后面還有持續的露天展覽,有看得上的,還可直接買回去。
若是好作,那還極可能被爭搶。
有錢人,有錢又愛裝逼的人,永遠都不會少。
薛綜也將自己所作之賦念了一通,簡單介紹了一下詩作由來。
好了,作為評委的建安七子,也各發表了一下意見,點評了詩作。
大師點評,意義非凡。
當然了,這同樣是各有各的欣賞點。
再者說了,作者本身的寓意和點評的意思實際上許多時候都是不同。
反正就是有好話說好話,沒好話就抨擊。
一般來說,都是優劣參半,就看是先說好還是先說壞。
先好后差,那就是貶。先差后好,那就是褒。
好話說起來,連作者都是震驚。
臥槽,原來還能這樣解讀,好高大上啊。嗯,不錯,這就是我的中心思想。
而被批評的,就只能點頭承認確實有些地方寫得不好。
你妹,做評委的都是牛逼人物,敢得罪嗎。
不敢。
所以,形象的話,就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干瞎逼逼。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根本就扯不清。
好吧,應該說是除呂布之外無第一。
呂布之文才已經公認天下第一,誰特么敢反對。
如果呂布不是皇帝,或許有人敢反對。
可當了皇帝的呂布,沒人敢逼逼。
至少,不敢當眾逼逼。
呂布還有上百首詩詞擺在哪呢,那藝術成就,還真沒幾人比得上。
光開創的詞牌名,就有好幾十種。
那簡直就是集大成者,什么風格的詩詞都能寫。
開玩笑,作為剽竊者,能不集大成嗎。
實際上,呂布也是來湊湊熱鬧,沾點文人騷氣。
沒辦法,他欣賞不來啊。
但蔡琰和柏靈筠就十分上心了,對各份作品都有私下評價。
而一到這種時候,呂布就閉口不語。
實在拗不過去的時候,就打哈哈。
不錯,有點意思。
嗯,就是“哎喲,不錯喲”這種味道。
書畫一體,在這個時代已經形成了。
因為繪畫才算是剛剛發展沒幾年,大部分的畫家,都是文人。
那就是在畫的旁邊,賦詩一首。
對于許多文人來說,這又是一項新技能,能加分的。
“嘩!”
當新的一份畫卷展開,附近眾人全都驚呆了。
“哇,好美啊!”
“畫美,人更美。此畫,可屬我國頂尖之列!”
“不錯不錯,寥寥細筆,就勾勒出一個亭亭玉女。嫵媚又不失清純,實在是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咦,這不是皇上所作之詩嗎!”
……
那青年恭手道:“不錯,此詩確實乃是皇上所作。小生不過是借用而已,小生覺得,只有此詩方可形容畫中美人!”
一眾評委紛紛頜首,因為引用詩的旁邊,確有呂布之署名。
也就是說,這是署權借用。
“好畫,此畫可評甲等!”
“不錯,待展覽之時,一定要放在首位!”
“都說好了,此畫本官預定了!”
……
一下子,一眾評委竟然開始當場爭搶了。
然而很快,還是有人發現了不對。
發現情況的,正是喬玄。
有好作品,喬玄當然會關注。
可是這畫中人,咋這么熟悉呢。
一看喬玄就嚇住了。
尼瑪,這不是麋貴妃嗎!
敢畫皇妃,這不是找死!
你私下畫,沒人知曉你可能沒事。但拿出來顯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只不過,現場有那么多人在,這事肯定不能張揚處理。
喬玄趕緊喚人暗中將此人拿下,以及畫作沒收。
而很快,影密衛將消息傳到了呂布這里。
呂布也不由得眉宇一皺。
畫美女你就畫美女,為毛畫他的妃子。
這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為呂布就是法律的化身,他說是啥就是啥。
“將此人帶來見我!”呂布沉聲下令。
首先,麋貞雖然會外出工作,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
在這沒有網絡的時代,見過麋貞相貌的人肯定很少。
此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要搞清楚。
既要會見,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呂布提前結束了觀禮,回了皇宮。
很快,青年就被帶去皇宮。
此時此刻,青年也是激動萬分。
在旁人看來,青年是得罪了皇帝而緊張。
但在青年內心,也確實如此。只不過,意味有所不同罷了。
因為,他肩負著一個偉大的使命。
他只是不知,他之命運,相比荊軻又能如何。
但不管成與不成,此番一去,他是必死無疑。
人之將死,心情又是怎樣的一番不可言述。
前面就是皇宮,青年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然而,就在其踏入皇宮大門的這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