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虎子爸爸要住進新家啦?”
“是的呀。”
屋子里有稚聲稚氣的童音傳來,妞妞。
李虎喜歡孩子,妞妞、小虎、小晟……他猛然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太忙了,居然忽略了妞妞母女倆。可是,這都六點半了,她們在這里干啥呢?
“媽媽,掃把給我,墻角有灰灰咧!”妞妞還小,可是居然如此懂事。
“好的呀乖寶寶,你走開些,媽媽來打掃。”
她們兩個,居然是幫著李虎打掃新房來了。
原來張玲雖然管理著幼兒園,與李虎甚少有機會見面,但是她一心還是掛念著他。
最近聽說李虎要搬新家,老兩口也忙,她便主動請纓,下了班來幫他打掃通風啥的。
她心疼自己的男人,不愿意李虎忙這又忙那。
李虎喉嚨一梗,悄悄退出去。他怕自己現在闖進去,會情不自禁。不過他心里已經決定,過年的年終獎,給她一份大的。
離開新屋,李虎忽然暫時不想回家了。想著張玲對自己的付出,李虎心頭又暖又虧欠。
他在河邊點了一根煙,獨自漫步。
突然一聲尖叫從河對面傳來,李虎聽這叫聲,感覺非常熟悉:“岳婉韻?”
他趕緊蹚水沖過河去,好在這一段是河的淺灘,但是最深的地方也要到大腿了。
李虎褲子全部濕透,總算來到河對岸,發現樹林里有條晃動的身影。確切的說,那晃動的身影正在壓著另一個人。
“誰!”李虎厲吼一聲,炸雷一樣,讓那個做壞事的家伙哆嗦一下,放開岳婉韻就跑。
那家伙跑得賊快,李虎又著急擔心岳婉韻,便沒有去追,而是趕緊去看她。
岳婉韻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了,露出大片白生生的皮膚。她剛才拼命反抗,右手手指都骨裂了,現在紅腫著,鉆心似的疼。
因為反抗,那人剛才揪著她的頭發呼了她兩耳光,嘴角都帶血。
但是所有的疼,都抵不過她心頭的陰影,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采集一個土樣,居然會在這寧靜的小山村,遇到這樣的事。
李虎的出現,讓她內心略感安寧。
“沒事吧?”李虎趕緊脫下外衣抱起她,岳婉韻的腳踝也扭傷了,手指也骨裂了,臉上脖子上都是淤青。
他把岳婉韻抱回別墅,這里距離研究所還是有段距離。
正在打掃衛生的張玲,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嚇,這是咋回事啊?”
“玲姐,你幫忙看看有啥事兒沒。”李虎道,“我去找孫大夫來。”
醫院已經開張,孫瑩瑩現在也是常駐村里了。
沒多久孫瑩瑩來了,聽說這事兒后,氣的直冒火:“怎么搞的嘛,村子的治安不是一向不錯嗎?”
李虎抓抓后腦勺,一臉的愧疚和憤懣:“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我在河邊散步抽煙,今晚可能要遭。反正你們幾個女孩,最近一定要注意了。”
李虎讓她們倆檢查岳婉韻的傷勢,自己則拿出手
機,迅速的調了幾個保安過來。雖然閆海濤目前在研究所,但是村子治安可不能靠他一個人。
找來幾個保安,李虎又馬上報警。警察很快出現,而孫瑩瑩也告訴李虎,除了一些扭挫傷,岳婉韻一切都還算正常。
李虎松口氣,和岳婉韻一起,被警察作筆錄。
“我記得他的牙齒,黑黑黃黃的,嘴巴好臭!”岳婉韻當時拼命推著他的下巴,這才沒有被親到。也正因如此,對方惱羞成怒,狠狠給了她幾巴掌。
筆錄做完,警察告知李虎,只能等消息。雖然她們從岳婉韻手指甲里找到生物檢材,但是就算作出dna檢測,也得有比對樣本。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我們沒有一個可懷疑對象。”警察道,“所以首先從這個村子開始,每個人都要采集指紋和dna信息。”
“成,只要抓住那龜孫子,咋都成。”李虎想想都害怕,岳婉韻要是被侵犯了可咋整?那可是高精尖人才,一命比黃金都珍貴咧!
先從李虎開始,取了唾液樣本和指紋,李虎問心無愧,取得十分順利。警察走了,孫瑩瑩替岳婉韻檢查完,安撫了她,也離開了。
臨走之前,孫瑩瑩告訴李虎:“她的手指骨裂比較嚴重,不過這個問題我想你能夠解決吧?”
“嗯,我盡量。你看你都下班了,還把你叫來……”李虎搓著手,一臉愧疚的樣子。
“沒事,我和婉韻下班之后經常一起玩,都是姐妹了。”孫瑩瑩道,“關鍵是一定要抓住壞蛋!”她朝李虎揮了揮手粉拳。
李虎不放心地送她回去,又把張玲母女送回家,然后回到別墅。
岳婉韻受到驚嚇,腳踝受傷,今天是不能走動了,索性就讓她暫時住在這里。反正別墅裝修好了,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李虎來到岳婉韻的房間,敲了敲門,這個堅強的女孩正在發微信消息。
她受到侵害之后,很快從驚嚇中掙脫,并且寫了一篇文章警告所有的女孩。在遇到類似的情況時應該怎么做,實在是聰明又勇敢。
“我來看看你,順便幫你推拿。”李虎道。
岳婉韻愕然:“你會推拿?”
“懂一點點。”李虎淡淡一笑。
岳婉韻本是個富有懷疑精神的人,她覺得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擅長的事。
比如李虎擅長做生意種田,她擅長搞科研,她可不相信一個種田的會醫術。
但是李虎嘴邊那一抹溫和而又陽光的笑容,卻讓她無法拒絕。
李虎走過去,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一邊幫她治療一邊詢問當時的情況。
雖然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要她一遍遍回憶那種事很殘忍,但是李虎必須趁熱打鐵。他誓要抓住那壞家伙,為岳婉韻出口氣。
聊天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分散岳婉韻的注意力,讓李虎能夠悄然的把五行之力灌入其體內,替她療傷。
李虎問一句,岳婉韻就答一句。
“我知道你們桃山村種的蔬菜水果品質都超好,可
以說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升。”岳婉韻道,“所以我才會到處采集土樣檢測啊。”
她今晚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沒想到在河邊就遇到埋伏。
但是天黑蒙蒙的,她實在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只記得煙臭味很濃。
這個人抽煙,李虎記下了。可是在農村,抽煙的男人實在太多了,總不能一個個都抓起來審訊吧?
“他的聲音沙啞的,很難聽。”岳婉韻最后說道。
李虎又記住了這個特征,同時心里有了一個簡單的輪廓。
“咦?好舒服好清涼。”岳婉韻感覺自己骨裂的手指可以自由轉動,紅腫也在消退。
她是個科學家,從嚴謹的科學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是不可能事件。就算她不是學醫的,也懂得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道理。
李虎身上藏著什么奧秘!她一下子對李虎,產生了極為濃郁的興趣。
“對了,這個研究所的研究工作太輕了,我又有助理,所以空余時間很多。不如,你讓我去響水村吧。”岳婉韻主動請纓,“我想去看看那里的土壤。”
她說這話時,李虎忍不住心頭一動,對呀!他正在犯愁,沒人去響水村幫著管理苗子呢,岳婉韻不就是個很好的幫手嗎?
她會開車,給她配上車,再在響水村蓋一間房子做辦公室。
想到這里,李虎便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保證別做好奇寶寶。”
“什么意思?”岳婉韻越發好奇。
李虎已經看出她的探究心很重,沒辦法,科學家的通病。他很怕被岳婉韻研究出啥來,所以先把話說在前頭。
“每個地方的土質都有獨特的地方,所以你不能犯經驗主義錯誤。”李虎道,“當然我知道你是很優秀的科學家,我也不會限制你什么,你想咋研究咋研究,就是遇到不合情理的事兒,別鉆牛角尖。”
李虎本想以絕后患,殊不知這么一來,倒是更引起岳婉韻的興趣了。
說完公事兒,室內的氣氛就開始變得尷尬。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不是沒話說,而是不知該怎么說。
李虎幫她揉搓著腳踝,柔嫩的肌膚觸感讓人驚艷。早已見識過女人的李虎,居然也不舍得放手了。
突然,窗外傳來咔嚓一聲細碎響聲。
岳婉韻住在二樓客房,窗戶外是小花園。只是因為還沒入住,所以小花園里堆滿了破磚瓦礫。
李虎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跳起來沖出去:“你別怕,我馬上就回來。”
岳婉韻剛剛經歷過那么一出,心頭怎會不恐慌呢?她緊張到手心出汗,跳下床把門反鎖上。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這樣反鎖了門,自己倒是安全了,李虎呢?
她悄悄打開門,走下樓去,在廚房找了一根搟面杖握在手里。農村的老搟面杖可不是城里人家中的玩具,一根搟面杖都有手脖子粗,長也有七八十公分,實木的做武器最合適了。
岳婉韻貼著大門的墻邊站好,隨時準備敲闖入者一悶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