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高壯結(jié)實的男子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巴掌印記。
如果李虎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渾身是繃帶,還拄著拐杖的男子,就是那天追殺鄧祺的家伙。
冷宇晨扇巴掌扇累了,松開領(lǐng)帶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氣的臉色煞白。
這個壯漢叫宋飛,是他手底下第一高手。這一次他讓宋飛去云海打前站,一是除掉那個叛徒鄧祺,二就是試探一下李虎的實力。
沒想到這家伙,啥都沒干成,反而進(jìn)局子里去了。雖然對于冷宇晨來說,把人從局子里撈出來不是多難的事,可是多事之秋啊!
“大哥,多事之秋啊!”冷宇晨道,“你們誰特么能幫我點(diǎn)忙,哪怕一丁點(diǎn)?天天拿錢比誰都積極,干活一個比一個會偷懶!”
他罵得口水四濺,眾人都不敢開腔。
發(fā)了一頓火,卻沒有從手下人那里得到任何建議,冷宇晨怒了。
“你們馬上給我想辦法,半小時內(nèi)要是想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老子把你們丟去喂狗!”他咆哮道。
大家都哆嗦一下,誰都知道這并不是一句嚇唬人的話。
冷宇晨愛狗,尤其愛養(yǎng)兇猛的斗犬。他遠(yuǎn)郊別墅有個地下室,專門豢養(yǎng)了兩只斗犬,平時喂生肉。
這兩只斗犬的作用,就是實施刑罰。若有誰犯了錯,就餓那兩只狗一個禮拜,然后把人全身用刀片劃破丟進(jìn)去。
后果,可想而知。
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慌忙獻(xiàn)計獻(xiàn)策。有的說再派一隊人去刺殺,有的說不行就向總部匯報。還有的自告奮勇,愿去執(zhí)行任務(wù)。
當(dāng)然這些都是拍腦袋的建議,沒有一個能起作用的。冷宇晨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難看了。
“老大,我們對這個家伙不能硬來。”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我們要想個辦法,動動他身邊的人。我聽說這家伙村里有個相好,還有個私生女,不如……”
他話沒說完,冷宇晨便是一揮手:“哎,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guī)矩,禍不及妻兒。你說你賤不賤,這樣的鬼點(diǎn)子都想的出來!”
那賊眉鼠眼的家伙一愣,尷尬地笑了笑,趕緊低頭說:“是,晨哥教訓(xùn)得對。”
“不過么,我就喜歡你的賤!好,就這么決定了!”冷宇晨獰笑,“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去辦,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給我把李虎的腦袋拿來,還有那棵樹,一定要給我找到!”他指的是宋飛。
宋飛趕緊點(diǎn)頭答應(yīng),心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辦好這趟差事了。
上一次鄧祺帶回來的尸體,后來才被發(fā)現(xiàn)壓根就不是李虎的。這件事讓冷宇晨在幫派里的地位岌岌可危,其他幾個大分部的人,都眼饞他這塊地盤呢。
更要命的是,墨西哥那邊也不斷跟他老爸施壓。現(xiàn)在伏虎和其他兩大派不和,倍受打壓。老爸好不容易攀上這條線,可不能斷在他手里。
……
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這個略顯破爛的小院里,李虎拎著油條進(jìn)門就看到鄧祺在院子里比手畫腳,練功呢。
“你傷還沒好利索呢,怎么不多躺躺
?”李虎道。
“李大哥!”鄧祺一看到李虎,趕緊收功抱拳,叫了一聲。
之前李虎一直管他叫鄧大哥,可是自從被李虎連救兩次,鄧祺便死活不肯接受這個稱謂了。
他欠了李虎兩條命,恐怕這輩子都還不完。
“快別這么叫我,走吧,我買了豆?jié){油條,一起吃早飯去。”李虎道。
“好,等我打完這趟拳。”鄧祺道。
李虎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他雖然從那本古武秘錄里學(xué)到很多東西,但是因為那種得來并不是一朝一夕修煉而來,所以有些地方尚不透徹。
他一直都想找人請教、切磋,原本亮眼睛是個很好的老師,結(jié)果他死了。韓墨呢,兩人之間已經(jīng)兩清,估計也不會再幫李虎什么。
眼下,鄧祺的忽然出現(xiàn),讓李虎這顆心又活躍起來。
李虎跟鄧祺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鄧祺倒是非常樂意。他只知道李虎醫(yī)術(shù)很好,以為他的武術(shù)不通。因此,一開始上手的時候,還保留了七分實力。
鄧祺并不是古武修煉者,但卻是全國散打冠軍,并且因此被選入國家秘密安全部門。
他手上的功夫可了不得,要不是上次被宋飛偷襲成功,先受重傷,那宋飛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沒想到兩人一交手,鄧祺就馬上感覺到壓力。
李虎的動作青澀稚嫩,雖然招式一板一眼,可很明顯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饒是如此,對方一拳沖過來,還是嚇的鄧祺汗毛直豎。
他一閃身躲開,嘴里道:“這一拳的力道速度都很好,就是力氣使老了。如果是我,我會這樣……”
嘴上教導(dǎo),鄧祺暗地里也把七分實力使了出來。
李虎認(rèn)真的聆聽,跟著學(xué)習(xí)。第一天的時候,他屢屢在鄧祺手里吃虧,第二天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夠打平手。到第三天,鄧祺死活不肯跟他對打,原因就是李虎進(jìn)步驚人,力氣也驚人。
“你看我,手臂都腫啦!”鄧祺哭喪著臉,擼起袖子給李虎看。
李虎一看,好家伙,那手臂青一塊紫一塊的,還真是被他弄的沒一塊好皮子。
“李大哥,我可是真服了你了。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家伙。要不是你是大老板,我真想介紹你進(jìn)我們s行動組。”鄧祺感慨道。
“到底啥是s行動組?”李虎忍不住好奇地問。
鄧祺摸摸后腦勺,有點(diǎn)為難。李虎便知道,那應(yīng)該是機(jī)密之類的,也就沒再問了。
“李大哥,真是對不住。有些事兒我不能跟你說,另外一些事兒,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只是最基層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鄧祺滿臉歉意,“不過你放心,以后只要你需要,我能幫的一定幫。”
“哈,理解、理解!”李虎笑道。
他倆正在院子里聊著,忽然鐘慶推開門,疾步走進(jìn)來,扯著李虎到一邊道:“大哥,我跟你說個事咧。”
“啥事,你說吧。”李虎道。
“我跟街上,聽一個兄弟說,有人要搞你,你是桃山李虎吧?”鐘慶只知道李虎的名字,卻并不清楚他的底細(xì)。
李虎愣了一下:“嗯,怎
么了?”
原來,鐘慶這段時間其實也沒好好的去找工作,而是在本地混開了。這小子有一身好功夫,又會為人處事,所以沒幾天就和這里的一些小混混混熟了。
他今天從街上聽到,有人要搞李虎的老婆孩子。
“老婆孩子?我還沒結(jié)婚呢。”李虎道。
“說的是啊,說是你相好的,還有私生女啥的。”鐘慶道。
李虎皺著眉頭,什么私生女、相好的,這些都跟他有點(diǎn)不搭嘎。相好的他倒是有,可是私生女沒有啊。但是鐘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李虎忍不住想起張玲和妞妞來。
“壞了!”他一拍大腿,“這幫混蛋,該不會拿她們娘倆下手吧?”
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他的罪過了。
李虎趕緊給張玲打電話,一開始沒打通,他急著就要往回趕。后來張玲回電話:“虎子,你啥事兒啊打那么多電話,我在學(xué)校忙呢。”
李虎松口氣,張玲好好的呢:“沒事,我就告訴你,最近別單獨(dú)出村兒啊。”
村里有保安和治安聯(lián)防隊員日夜巡邏,怎么都比外頭強(qiáng)一些。而且現(xiàn)在李虎在村里開了超市、學(xué)校和醫(yī)院,村民們足不出村就能滿足日常需求。
要讓張玲在村里呆幾天,應(yīng)該沒問題。
“知道啦,你這個小冤家,話也不說明白咧。”張玲甜甜地答應(yīng)下來。
要她不出村,這有啥難的?別說這件事,就算是要她摘星星摘月亮,只要李虎開心,張玲都會想盡千方百計去辦。
掛了電話,張玲就領(lǐng)著妞妞去對面的超市買點(diǎn)生活品。
村里人因了李虎,日子都越過越滋潤啦。現(xiàn)在桃山村的老百姓,在家門口就能過上城里人的日子。
一輛送貨的箱貨停在門口,一群人正在卸貨。張玲進(jìn)去買點(diǎn)女性用品,妞妞不肯進(jìn)去,就在門口玩。
張玲想,反正是在村子里,到處都是聯(lián)防隊員和攝像頭,孩子在超市門口,應(yīng)該沒問題吧,大不了自己去去就回,三五分鐘的事兒。
沒想到,就是這三五分鐘,出了個大事兒。
妞妞玩琉璃彈珠,一個彈珠跳啊跳,滾到車轱轆旁邊。她追過去撿珠子,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從車門口伸出來,直接把她抱起來。
妞妞張嘴要叫,那只手用手帕捂了她一下,孩子兩腿蹬了蹬,就昏迷過去了。
張玲從超市出來,發(fā)現(xiàn)妞妞不見,貨車也開走,頓時兩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妞妞,妞妞!”她到處找找不到。
張玲想到平時妞妞的乖巧聽話,絕對不會亂跑。又想到李虎早上的那電話,她痛恨自己沒有聽進(jìn)去李虎的話。
妞妞丟了,全村都炸鍋了。大人孩子滿村找,大家第一時間給李虎打電話,然后才報的警。
李虎接到電話的時候,感覺是透心涼,他呆愣了半秒鐘,就被怒火吞噬了。
啪!
一只手機(jī),居然被他硬生生捏成碎片。
“可惡,要是敢傷害我的妞妞,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李虎在嗓子眼里吼著。
他和妞妞,已經(jīng)情同父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