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竹屋內,靜心突然睜開雙眼,一骨碌翻身坐起,頓覺頭痛欲裂,忍不住雙手抱住了腦袋。
“娘,您怎麼樣?”方夢婷一見靜心醒了,忙湊過身去問。
“我,我沒事。”靜心咬牙說道,她生性剛強,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說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擡頭一看,正見方夢婷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心頭頓時涌起一絲喜悅,她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
“別擔心,我的好女兒,我還死不了。”在腦袋裡的劇痛緩和了一些,她覺察到嘴巴里有一絲淡淡的腥味和甜味,她擡手抹了一下嘴脣,看到了乾枯的手臂上那一抹嫣紅,微微一驚之後也就安靜了下來,扭頭看到了方夢婷手腕上的傷口,心頭不禁又是一甜。
“娘!”方夢婷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眼淚汪汪地說道,“娘,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聽你的話,修煉好冰心訣再出去,或者不動用吸血鬼的力量,就不會讓你遭受這樣大的傷害了…嗚嗚嗚…”
“呵呵,傻孩子.”靜心用那粗糙得如同老樹皮一般的手撫摸著方夢婷的頭,長嘆一聲道,“這是命裡註定的事情,修爲越高,就越感覺天機難測、宿命難違,大道之渺遠以及我等之渺小。總有一些事情是不論付出多大代價都必須要做的,而總有一些東西是無論自己付出怎樣的努力也無法得到的。”
“娘,您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方夢婷擡起頭來,有些奇怪地望向她。
“杜蘭徳,出來吧。”靜心嘆了口氣,說道。
方夢婷豁然轉頭,正看到一臉肅然之色的杜蘭徳從門口走了進來。
“若雲,”杜蘭徳依舊英武不凡,只是臉色有些陰霾,他看向靜心的雙眼。低聲道:“你知道我的來意了?”
“呵呵,我一直都知道你的來意。“靜心苦笑道,”原本我修爲最盛之時尚且只能壓制你一絲,如今我已油盡燈枯。再也阻止不了你,你想要做什麼儘管做吧,只是我希望你能善待我們的女兒,不要讓她參加下一次的千年大戰,否則我即使死也不會原諒你!”說道最後已然聲色俱厲。
“若雲。”杜蘭徳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在族中我只能決定一部分事情…”
“答應我,或者——讓我死!”靜心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杜蘭徳,如同一隻被逼到絕路的餓狼。
“若雲,我只想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深深地愛著你!每一日都在想念你!”映著明媚的陽光,杜蘭徳的雙眼之中閃現出斑斕的色彩,他的話語是那樣溫柔,目光又是那樣的溫暖。讓靜心的整顆心都不禁爲之沉醉,恍惚間她似乎想到了數十年前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光雖然短暫,但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突然她大吼一聲,身邊長劍瞬間出鞘,一道雪亮的白芒驟然亮起,轟隆一聲,竹舍一側牆壁轟然爆開,土石翻飛,而這一擊之後。靜心一口鮮血噴出,從牀上墜落於地,艱難地喘著粗氣,擡眼望向前方。杜蘭徳和方夢婷早已不見了影子…她忍不住哀嚎一聲,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流淌出來,她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終究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
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姜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尤其是雙臂。肌肉都近乎撕裂了一般,痛得他直咧嘴。的疲憊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身的氣息越來越弱了,似乎在不間斷的攻擊牆壁當中都要消耗殆盡了,他跟零零八又兌換了一枚補氣丹,這已經是第三顆了,他又歇息了好一陣子,感覺肌肉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將補氣丹一口吞下,一股沛然的氣息頓時充斥了整個丹田,他當即衝到牆壁跟前,舉起雙拳,狠狠地再度擂了上去,從牆壁的震動當中,他已經感覺到牆壁的承重極限正在被無限地拉近當中…
這一次他持續的攻擊時間比之先前還要強,他的腦袋裡完全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想法,他知道在持續沒有補充的情況下,他的肉身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不能打破局面,恐怕自己真要死在這裡了!
靜心啊靜心,他在心裡喃喃地念叨著:如果這是你給我的留下的又一層考驗,那麼恭喜你,你成功地逼出了我的極限!
他的拳頭已經麻木,雙臂已經失去了知覺,意識也開始出現了模糊,只有腦海深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堅持下去,一定堅持下去!”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如同雞蛋殼破裂的輕微聲響,這絲聲響緩緩放大,最終發出有如山呼海嘯一般的驚人聲響,姜霖的雙眼之中映入了一抹綠色,新鮮的空氣瞬間涌入了肺部,空氣中的精氣也順著他的毛孔和經脈進入了他的丹田,神照功自發運轉,不管將真氣送入全身各處…但是這一切他都不知道了,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姜霖悠悠醒轉。
“你醒了?”一個清悅的女聲傳來,姜霖擡眼一瞧,見是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腳邊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站立著。
“是靜心師太嗎?”姜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你給我佈置的金剛囚籠被我打破了。”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師太,不知您可還有其他想要考校小子的嗎?如果沒有,我希望能見一見夢婷。”姜霖急道。
“你見不到她了。”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霖頓時怒了,攥著的拳頭嘎叭嘎叭作響。
“她被杜蘭徳帶走了。”靜心轉過身來看向姜霖,此刻的姜霖比數日前剛到這裡之時瘦了整整一圈,看來被困於金剛囚籠的這段日子確實讓他吃了不少苦,她正要在說些什麼,卻見姜霖瞪大了雙眼,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請問,您…您是靜,靜心師太嗎?還是靜心法師的呃.孃家長輩?“姜霖結結巴巴地問道,心說眼前這位雖然與靜心有兩分相似。但這年齡看上去足以作靜心的祖母了吧?
“貧尼正是靜心,只是在練某種功法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靜心聞言不由幾分氣惱,早知道帶上面紗好了…女子都愛美貌。即使靜心也不能免俗。
“你的表現很出乎我的意料,”靜心迅速轉變了話題,“我那‘金剛牢’乃是一法寶,本是專門用來囚禁不聽話的後輩的,但此次關你乃是我有心指點你修行之故。你的真氣太過虛浮,面對真正的強者會很吃虧。”
“那小子多謝師太了。”姜霖說道,暗自腹誹著:若是你真心提點我,又豈會讓我如此狼狽?恐怕你真正的心思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
“但你似乎並沒有用‘凝氣訣’,倘若你能凝出一絲無匹劍氣,金剛牢自然會爲你打開,也不用你如此費力,還損毀了貧尼的法寶,這件法寶恐怕就此也無法修復了.”
“這個真對不住,小子不知師太用心良苦。”姜霖嘴上說著。心裡卻道:這事你可怪不著我,誰叫你事先沒告訴我來著…
“你還真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傢伙!”靜心嘴角向上微微一翹,雙眼在姜霖上下打量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練就了佛門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了吧?”
“師太慧眼如炬。”姜霖見靜心一語道破,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阿彌陀佛!”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洪鐘大呂般的法號,接著就見數道人影破空而來,遙遙地落在遠處的大窪山上。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靜心喃喃地說著,看了姜霖一眼道:“你且留在竹舍。不要出來,我去去就回。”說著便邁步向山峰走去。
而在大窪山山頂,一手持拂塵的中年尼姑攜帶一衆弟子站於明月庵門前,眼見長眉帶著五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如雲而至。忙雙手合十,躬身道:
“阿彌陀佛,長眉大師遠道而來,妙言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阿彌陀佛,”長眉也躬身一禮。道,“妙言法師言重了,本僧也是路過貴地臨時起意,想要拜會一下靜心法師罷了,叨擾之處還請見諒。不知靜心法師眼下在否?”長眉雖然修爲在東華貴爲龍頭,但同爲主持,應有的禮數卻是不能少的。
“靜心上師還在後山竹舍閉關,請容老尼遣人先行通稟,諸位高僧請先到裡面坐吧。”說吧,側身讓開一條道路,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長眉與身後五位僧人一一行雙手合十禮,便先後踏入寺廟門檻。
“妙在,這六僧似在強壓怒火,不知靜心上師因何得罪了他們,你且速速去後山竹舍通知上師儘快離開此地,我等先拖住他們。”妙言對身後一位年齡與之相仿的尼姑說道。
“是!掌門師姐!”那人應了一聲,身如鷂鷹,一步邁出人已在數十米之外。
寺廟正廳內,妙言高居首座,兩側一邊是大慈悲寺的高僧,另一側則是明月庵的長老。
“長眉大師,還請嘗一嘗我寺的上品茶蘇。“妙言拿起茶碗,笑道。
“嗯,清香宜人,沁人心脾,回味悠遠、越品越有味,好茶!”長眉舉杯輕飲一口,讚歎道。其餘五僧也紛紛低頭品嚐。
“此茶乃是雲南普洱,
與黃巖橘皮、咸寧桂花、萊蕪生薑以山間清泉在宜興紫砂壺內烹煮,待三沸之後,取出茶汁方得,乃是家師靜心法師昔年親身教授,對提神醒腦大有裨益。”
“嗯,常聞靜心法師對茶道頗有研究,今日聽來,果然不凡。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靜心法師之修爲臻至天人,想必從茶道之中也有所得,老衲對此深爲佩服。”坐於長眉下首的不嗔開口說道。
“不嗔大師過獎了,家師常言:修行一途重在修心,心之所在,事事皆爲修行。”妙言雙手合十道。
“尤其是‘攝魄’香,無色無味,無形無影,可悄無聲息地令人失去知覺,老衲對此更是佩服得緊。”不語眼露寒芒,一字一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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