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尚海這邊的事情黃了,市長不知為何忽然過問這件事情,我們的人手全部都陷進去了。”
尚海喜來登大酒店商務套房內,肖迪誠惶誠恐地坐在床上,卻沒有一點兒想要躺下的念頭,此時正拿著手機跟電話那頭緊急匯報著事情。
自從得知范青他們一伙人全部被查處,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被控告將面臨牢獄之災后,他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整天縮在酒店里面不敢出去見人,吃喝拉撒全在房間里面,生怕范青會魚死網破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牽扯出更多事情來。
躲藏在酒店里面幾天,等到外面看上去已經風平浪靜、雨過風清之后,就迫不及待撥通了遠在京城的老板電話。
電話對面陷入一段長時間的沉默當中……
“你找的人可靠嗎?”
“頭兒,你放心,我已經觀察過幾天了,目前來看還是很可靠的,并沒有說出更多的東西來。”要不是身在尚海,肖迪恨不得拍著胸脯去保證。
“嗯~接下來沒你什么事了,你先趕回京城來吧,我會再想辦法的。”電話那頭的韓照渠考慮一下,覺得尚海那地兒目前來看已經不能再逗留了,遂讓肖迪先會到京城來,畢竟這邊怎么說他都是本土作戰,不像尚海那邊鞭長莫及。
這一次計劃的失敗,讓他們在尚海那邊的一條手臂已經被砍掉了,剩下的那一條再怎么說都要保下來才行,而且市長的強勢注視下,小動作什么的都已經失去意義了。
再說年輕人嘛,不管是城府還是智計都顯得十分稚嫩,第一階段的計劃失敗了之后,恐怕再也想不出來什么更好的辦法了,腦子里面浮現的第一念頭就是求助于他的父親,中科院物理院的院長——韓守義。
得到韓照渠撤離命令的肖迪在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氣,想起之前還在人家面前耀武揚威不已,一個星期之后卻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離開,不過形勢沒人強,說得好聽他是韓照渠的手下,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狗腿子而已,往往出事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這一類人!
掛斷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后。
中科院物理院院長辦公室內坐著表情嚴肅的兩父子。
韓守義靜靜聽著兒子的講述,完了開口的評價就是兩個字:“愚蠢!”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打心里他第一次發現兒子韓照渠的思想居然是如此的幼稚,想出這么一個漏洞百出而又容易置人于把柄的事情來,而且在計劃實行之前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打探清楚,這些都算了,居然還派那么一個一點本事都沒有狗腿子去辦如此重要的事情。
真要成功了,韓守義估計才會覺得奇怪吧,幸好對方看樣子并沒有想要深入追究的意思,不然以范青作為突破口很容易就能夠查出不少的東西來,到時候就要麻煩多了。
被父親如此訓斥,韓照渠也是臉色一陣通紅,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好,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自己本來就不是玩陰謀詭計的那塊料,又何必強求了,重新抬起頭之后一臉希冀地看著父親韓守義,期盼道:“那爸你覺得要怎么好?這可是全息影像技術,跨時代的技術啊!只要能夠拿到手,我們韓家就會飛黃騰達,以后子子孫孫都不用愁了!”
“廢話!全息影像技術的重要性我比你要清楚的多,這一點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既然暗的來不行,我們就明著來!一會我就擬一份詳細的報告遞到上面去。”
韓照渠一聽大驚失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解的問道:“爸你是怎么想的,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了,我們還怎么獲利?”
“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了。”韓守義對于兒子這種毛躁的性格有點失望,不過畢竟血濃于水,怎么說都是他的血肉,只好耐心給他解釋:“你以為你找人卡住人家專利申請的事情我不知道嗎?要不是有人點頭,你真以為你韓大少真有那個面子。我已經找人查過了,全息影像技術的國際專利申請已經通過了,這意味著對方即便沒有國內的專利證書,我們依然要承認國際的專利證書。
如此一來想要將全息影像技術弄到手已經是沒可能的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我們沒辦法從中牟利!
打報告匯報上去,一來你老爸我可以得到一個發現的功勞,你想想看國家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技術掌握在私人手中,會是什么反應?
很簡單,那就是以國家的名義與其合作!
而且根據一事不勞二主的原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上頭會將這合作談判的事宜交到我的頭上,那么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機會!?什么機會?”韓照渠還是有點沒理解明白。
韓守義這下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明里暗里都已經說得這么明白了,居然還沒有聽明白,看來自己這兒子真的不適合這一方面,“合作的方式、收益的比例這些東西都是需要談判的,而這正是我們的機會所在,到時候只要做的足夠隱秘、足夠天衣無縫的話,像是這種應用領域幾乎涵蓋所有領域的跨時代技術,哪怕指縫間漏一點出來都足夠我們韓家吃得滿嘴漏油了。
記住過猶不及!成大事者最忌的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東西。行了,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你給我安分一點就當是幫忙了,這件事情想要處理好需要打點和聯系的人十分多,我要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行,那我先走了!”
韓照渠心里面還是十分害怕這個老爸的,這是從小到大潛移默化打來的影響,估計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擺脫了,只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在韓守義面前就是一個好好兒子,但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
那就是京城太子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