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開加油車的司機也姓油,跟這油量小老板娘還是本家,他的車技有些差強人意,把個油車開得像蛇游水一般,全部跑的是S型路線,跟那T型臺模特走路差不多。 ωωω ?ttκǎ n ?¢ Ο
本來這小油還心里沒有底,加油車橫沖直撞撞到東西以后,他也沒什么底氣,一邊歪歪扭扭地行駛,一邊征求老板娘的意見。
“姐啊,又撞倒一個水果攤了,我是不是不停車繼續(xù)前進啊?”
“姐啊,我又撞到一個蔬菜攤了,我是不是得停下來啊?”
這小油一個勁地征求意見,那油量小老板娘還挺不耐煩,很生氣地告訴他。
“小油啊,你是瞧不起你姐啊,你是認為你姐沒魄力啊,你認為你姐真的心胸不開闊啊,姐告訴你吧,你姐是最有魄力的女人,你姐是心胸最開闊的人。
姐剛才也告訴你了,在土樓鎮(zhèn)沒有姐辦不了的事,撞個水果攤子,撞個蔬菜攤子那算個球啊,你就盡量給姐撞吧,姐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呢!”
得到油量小老板娘的肯定以后,這位小油司機那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他是咬牙切齒就全速前進,是劃著S型全速前進,這貨眼睛都開紅了,好象要大開殺戒一樣。
“喂,你們這些人看好了,本油條哥要發(fā)飆了啊,本油條哥要全速前進啊,從你們的攤位上全速碾壓過去,就像開著坦克一樣碾壓過去啊,因為我姐油量小發(fā)話了,讓我放開膽子橫沖直撞呢。”
高峰對這油量小老板娘哭笑不得,這車子橫沖直撞亂撞攤位,攆得雞飛狗跳,這跟魄力與膽識有啥關系,這與她在土樓鎮(zhèn)說一不二有啥子關系,財大氣粗也不能這么個粗法啊。
高峰更對這小油司機哭笑不得,人家油量小老板娘一時迷了心竊,腦袋里進水了,你可不能腦袋短路啊,還真聽從老板娘的話一路沖過去。
高峰還對這司機自稱油條哥有些納悶,高峰一邊勸他停車,一邊好奇地問他。
“油兄弟,你趕緊停車啊,你這樣開車太危險了啊,你正式進過駕校學過駕駛沒有,可沒你這樣開車的啊,你不會在駕校里光練會了開S型吧。
還有啊,你干嗎自稱油條哥啊,你難道在開這加油車之前,你是炸油條的嗎?”
那小油司機有油量小老板娘作后盾,他哪聽高峰的勸啊,尤其他都開紅眼了,在土樓鎮(zhèn)十字街橫沖直撞,光朝著有攤位的地方撞過去。
“嘿嘿,高工,你雖然是項目部的人,也是我老板娘的業(yè)主,可是本油條哥并不會聽你的話,我只聽老板娘我姐的話呢,你也就別白費勁勸我了。
嘿嘿,高工啊,你還真說球對了,我還真沒去幾天駕校呢,我去了幾天也正好趕上教練教S型了,所以我現(xiàn)在只要一開車那就跑S型。
嘿嘿,高工啊,我還真不瞞你說啊,我學車考試都沒考過去,理論只考了三十分,實際操作就更別提了,后來我是找我姐找的關系,才拿到證的呢。
嘿嘿,高工啊,還有一個事情更正一下,我在開加油車以前不是炸油條的呢,我一直家閑的蛋痛呢,父母看不過去花錢讓我學開車了。
嘿嘿,高工啊,為什么我自稱油條哥呢,那是因為我姓油名條,我的名字就叫油條,我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油小條,有了弟弟以后,我就升級成油大條了呢。”
原來,這貨名字就叫油條,可沒把高峰給雷死,油條的父母取名也怪省事的呢,直接就取名油條了,莫非油條的父母一生的愿望就想吃油條了,所以把兒子叫成油條了,還有小兒子叫油小條啊。
高峰還在猜呢,這位名叫油條的司機就說開了:“高工啊,你是不是想啊,我油條的父母為什么給我取這樣的名字,這跟我父母的夢想有關系,他們一生都過得很窮困,能吃一次油條那比過年還開心,父母告訴過我們,他們這一生只吃過幾次油條了,那還是把家里最值錢的東西賣了,才吃得上這幾次油條了。
到后來,我出生了以后,他們再也不吃油條了,并不是因為沒錢吃油條,而是因為我的名字叫油條,他們要吃油條的話,那就是在吃自己的兒子呢,老虎再毒還不吃自己的兒子,何況他們是人呢。”
果然,油條的父母給兒子取名字,還真是跟自己們的夢想有關系,以前窮得吃不起油條,就把自己兒子的名字叫油條了。
高峰還對這位油條兄學車很驚悚,他怎么這樣學車的呢,人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這油條哥更好了,一個學習期就只去幾天時間,還全部碰到教練教S型技術了,可惜他又沒學會教練的真諦,連點皮毛都沒學到,怪不得一開車就跑S型了。
不過,現(xiàn)實社會中,還真有油條哥這樣的人,學車不好好學,只花錢不去學,考證的時候就找關系過,這難道不是害自己的嗎,那是多大的隱患啊。
還有這駕校與考證監(jiān)管部門,也是昧著良心賺錢,根本不管你學的怎么樣,只管讓你畢業(yè)了就行,至于車禍猛于虎,他們可不管這些。
“哎呀,油條哥啊,你都這種情況學車了,那你還不馬上停車啊,你再這樣開下去,就不是撞攤位的問題了,你是要撞人的啊!”
高峰想都不敢想,一個沒有學會駕駛的人開著車,那危險有多大的啊,那簡直就是拿人的生命開玩笑啊。
高峰大聲地喝斥司機油條,那油量小的老板娘還不以為然。
“高工,你是不是小瞧本老板娘了啊,你是不是認為本老板娘沒有魄力啊,你是不是認為本老板娘不財大氣粗啊,你是不是認為本老板娘在土樓鎮(zhèn)不是說一不二啊,你是不是……”
油量小老板娘說高峰時,那油條同志也跟著一唱一合。
“對啊,高工啊,你可不能這樣認為我姐沒魄力,你可不能這樣認為我姐心胸不開闊啊,你可不能這樣認為我姐在土樓鎮(zhèn)不是說一不二的人啊,你可不能這樣認為我姐……”
“魄你媽啦個比,說一不二你媽個頭,認為你們個球蛋啊,睜開你們的狗眼看一看,你們再不停車就要撞上人了,而且還是三四十號人呢,你奶奶的再財大氣粗也賠不起幾十條人命啊!”
高峰徹底火了,掄開了大嘴巴,將油量小老板娘與油條司機各扇了六個大嘴巴,厲聲喝斥她們兩個。
“啊,姐啊,這可怎么辦啊,怎么來這么多人啊?”
被扇后的司機油條,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的事情,離加油車前面兩米遠的地方,站了有三四十號人,這些人都是那被撞了攤位的攤主,他們對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這些擺攤的攤主都是一些農(nóng)民,他們也掙一點小錢,賣些水果蔬菜雞蛋等等,這些小生意就是他們的一切,油條開車全部把他們的水果蔬菜碾壞了,也等于把他們的一切都碾壞了。
什么都沒有了,這些農(nóng)民們眼都紅了,就像油條是他們仇人一樣,他們是拼著命也要攔截下這輛加油車,他們也顧及不了危險。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還有她六歲的小孫女,這一對老小哭天愴地地攔在前面。
司機油條本來沒學幾天車,看到這情況,他頓時就傻眼了,腦袋里一片空白,他只能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樣征求老板娘油量小的意見。
老板娘油量小也是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她早就發(fā)懵了,腦袋里空白得像一張衛(wèi)生紙一樣,在沒用之前什么都沒留下。
“油條啊,是你是司機啊,又不是本老板娘是司機啊,要怎么辦那得問你自己啊,你怎么問你姐啊。”
本來,在這萬分危急之時,老板娘油量小應該被嚇傻了,反應的時間也就一兩秒鐘,誰也沒法子說出這樣的話,這都是為了小說的生動性,也是為了小說湊點字數(shù),油量小老板娘必須說出這樣的話。
“我查啊,姐啊,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過,讓我隨便怎么橫沖直撞嗎,你不是財大氣粗,還心胸開闊的嗎,怎么現(xiàn)在變卦了啊,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老板娘油量小又變臉了,司機油條還埋怨她,油量小就罵道。
“哼,姐是這么說過的啊,可是那只讓你撞點水果蔬菜,還有一些雞蛋之類,那賠起來也不值幾個錢啊,可是誰讓去撞人啊,這要是撞上去就是幾十號人啊,把你姐賣幾十次,也賠不起這么多人命啊。”
油量小說的是實話,三四十號人出了人命,就是把她賣幾十次也賠不起,何況她這個年紀出手還比較難。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高工,你能出個主意不,這不光前面是幾十號人啊,這前面還有一輛大型油罐車呢,好象是往咱們加油站里送油的呢,這要是與這油罐車撞在一起,我油條估計整個土樓鎮(zhèn)都沒有了呢。”
司機油條發(fā)現(xiàn)一個最大危險情況,就是這群人的背后,還有一輛大型的油罐車駛過來,那油罐車的司機好象沒發(fā)現(xiàn)前面的情況一樣,發(fā)動機呼呼地轟鳴著,沒有一點減速的跡象。
“哎呀,油條啊,什么怎么辦啊,你趕緊踩剎車啊,你再不踩剎車就來不及了。”
高峰一看這情況,他也是急了,這情況太危險了,這不但要撞死幾十號人,還得撞上那大型油罐車,只要與這油罐車相撞,那整個土樓鎮(zhèn)就會被炸翻了。
“高工啊,哪個是剎車啊,我怎么踩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啊,這難道不是剎車啊?”
司機油條急得都大哭了起來,腦門上也冒了虛汗,衣服瞬間就濕透了,前胸貼著后背。
“我查啊,油條啊,你他媽學的什么車啊,你連剎車都找不到啊,你把油門當著剎車,你還一直踩著不放啊。”
油條這貨把油門當剎車了,他一直踩著不輕腳,那能停得下來啊。
“喂,把你的胸收一收!”
情況萬分危急了,再不緊急剎車,那后果不堪設想了,高峰用眼一瞪那油量小老板娘,大聲地喝斥她。
“高工,你要本老板娘收胸干嗎,本老板娘的胸能礙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