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吉普車依舊在山路上一路飛奔。
無法甩開身後的追逐,但是對方也很難追上自己。
如果能夠繼續(xù)保持下去,最少還能開出去一百多公里。
看著車輛上的油表,凌天猛踩油門,現(xiàn)在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顛簸的車身上下翻騰,後座的劉師爺可是叫苦不迭。
左臂被硬生生砍斷之後,爲了保證他不死,沙樂天還讓醫(yī)生給他把傷口縫合好。
但是這才幾天,傷口並沒有完全恢復(fù)。
來回顛簸下,傷口被撕裂開來,鮮血順著那斷肢不斷的留下來。
右手比靠在車廂上,顛簸下的手銬,也開始不斷的收緊。
手銬勒緊肉裡,手腕的疼痛伴隨著顛簸,劉師爺不斷的慘叫著。
可現(xiàn)在追兵緊追不放,凌天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打開他的手銬。
現(xiàn)在只剩下一隻胳膊,就算是給他鑰匙也沒有用。
“殺了我吧!殺了我!”
劉師爺疼得大叫,反正早晚都是一絲,總比這樣備受折磨的好。
“忍著吧,我可還沒有讓你死呢!”
凌天側(cè)過臉,看著那不斷慘叫的劉師爺,他現(xiàn)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繼續(xù)逃命了。
“你是逃不掉的,他們不可能放過我們!”
劉師爺不斷的哀求,那扣緊骨頭的手銬讓他的右手腕好似斷裂了一般。
冷汗直流的他,早就放棄了,生死對於他來說,也就那麼回事。
“那是他們的決定,不是我的,老子還沒有準備讓你死呢!”
猛打方向盤,同時拉動手剎。
吉普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竟然九十度甩尾。
車輪不斷打轉(zhuǎn),貼著那百米深的崖壁。
凌天不知道自己的車技如何,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能減速。
瘋了一樣奔馳的吉普車,感覺隨時會散架一般。
可若是慢下來,他們就會成爲廢鐵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領(lǐng)先於對方的他,不斷的控制著車身。
身後的追兵可沒有凌天這麼厲害的車技,在崎嶇的山路被越甩越遠。
“怎麼樣?現(xiàn)在相信了吧!”
看著身後的追兵已經(jīng)被甩的沒有了影蹤,凌天這才停下車子。
跳到後座上將那手銬打開一些,又拿出碎步纏在了劉師爺那鮮血橫流的手腕上。
深深的傷口都能看到骨頭了,本就消瘦的劉師爺現(xiàn)在渾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浸溼。
猶如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的狼狽,靠在椅背上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你不會有機會的!”
喘了好一會,劉師爺這纔開口說道。
到現(xiàn)在爲止,他依舊堅信這一點。
“那就試試看!”
身後馬達聲又一次響起,凌天急忙跳回駕駛座,放開手剎踩下油門,車子立刻又一次發(fā)動了。
這樣跑下去,凌天還真有信心領(lǐng)先對方一步,只要保持下去,對方也要停車加油吧。
最然左後輪已經(jīng)變形,反正這山路也跑不了多快,再堅持一下,或許就有機會更換輪胎了。
“呼呼呼……”
可就在吉普車又一次衝出去之後,突然間天空中竟然傳來了一架直升機的呼嘯聲。
這頓時讓凌天心中一寒,急忙向著那聲音發(fā)出的右側(cè)山峰望了過去。
沒多一會,一架黑色的直升機,竟然從山峰之後呼嘯而出。
這是一架迷彩色的米-24直升機,作爲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武裝直升機,現(xiàn)在可說算是老古董了。
但即便它破舊的在現(xiàn)在大國之中就是一堆會飛的廢鐵,但現(xiàn)在卻威風凜凜。
凌天的手上可沒有火箭炮之類的武器。
單憑他的svd,還是不可能打得過這武裝直升機的。
配備重機槍和反坦克導(dǎo)彈的武裝戰(zhàn)鬥機,很明顯不是來看看他們的。
伴隨著那螺旋槳越來越近,呼嘯聲中,恐怕機上的人員已經(jīng)開始鎖定他們了。
“這真麻煩!”
凌天猛打方向盤,車子立刻向著一旁的叢林沖了過去。
伴隨著吉普車突然變道,米-24直升機立刻噴出一道白煙。
一枚反坦克導(dǎo)彈,帶著死神的白煙向著地面撲了過來。
速度極快的導(dǎo)彈,轟然炸響在那山谷之中。
塵土飛揚間,凌天趴在吉普車內(nèi),算是避開了四處擴散的彈片攻擊。
猛打方向盤再一次回到路上的他,現(xiàn)在可是心中惡寒。
雖然暫時甩開了身後緊追不放的車隊,但是頭頂之上的直升機,可不是吉普車能夠甩開的。
緊握著方向盤的凌天,冷汗直流,不斷藉助周圍地形,抵擋著對方。
幾次試圖攻擊,都不得其法,直升機立刻在空中畫了個圈,來到了吉普車的右側(cè)。
現(xiàn)在這一側(cè)可沒有什麼遮擋了,直升機駕駛員立刻使用機炮,開始對凌天進行瞄準。
“麻煩大了!”
知道自己這樣下去,只會被直升機打成肉醬。
凌天猛打方向盤,車子衝入了樹林之中。
沉重的重機槍不斷的在身後炸裂。
伴隨著那猶如雨點般落下來的彈殼,一發(fā)發(fā)彈頭在叢林中炸裂開來。
口徑的重機槍,只需一發(fā)就能把大腿粗細的大樹打斷。
如此的威力簡直就是收割機一般,而且山高林密,這車子根本不可能跑出多遠。
一頭撞在一棵大樹上,車子立刻停了下來。
好在凌天早有準備,雙腳一蹬,身體後翻就落在了後座上。
掏出鑰匙打開手銬的凌天,率先跳下車子,而身後猶如死神召喚一般的子彈,密密麻麻的向著他們射了過來。
“快下來!”
一手抓著劉師爺,一手抓起自己的狙擊槍和揹包,凌天拖著劉師爺快速的向著一旁快速奔跑。
半空中,駕駛員當然看到了那吉普車,機炮掃射而至,就在他們跑出十多米遠,那沉重的機炮就落在了吉普車上。
巨大的子彈,瞬間將吉普車攪爛,即便是經(jīng)過改裝,加上了厚重的鐵皮。
但面對如此大口徑子彈的時候,依舊猶如紙片一般。
生怕他們沒有死的駕駛員,同時還射出了空對地導(dǎo)彈。
那足以讓坦克車變成廢鐵的導(dǎo)彈,打在了了本就變成廢鐵的吉普車上。
“轟!”
導(dǎo)彈的威力,再加上吉普車油箱裡所剩餘的燃油。
同時爆炸之下,黑色的濃煙翻滾著,衝上了半空中。
如果凌天他們在車裡,早就化爲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