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英雄歸來
蜀東的街頭,放佛已經(jīng)消失昨日的繁華,車輛和行人,都已經(jīng)少了許多。逆天在蜀東的肆虐,軍方的慘敗,一下子讓蜀東人失去了安全感。
常來往於蜀東的客商也儘量的避免來這裡,而住在這裡的居民也走遠方親戚,或者什麼的,短期的離開這個動盪的地方。
繁華之地,建築依然繁華,但卻缺少了那種熙熙攘攘的生命力。
孟景峰從車站走出來,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熟悉是因爲他曾在這裡臥底了一年多,那是連睡覺都得睜著眼睛的日子,殺機隨時在,陷阱隨時有,每一步如履薄冰。而陌生是因爲他回到這裡的第一感覺,這城市如睡過去了一般。
中塘路278號,盧雲(yún)山租房的地方,孟景峰正準備趕過去,他在路上伸手攔出租車,似乎連出租車都少了許多一樣,他在路邊站了幾分鐘,沒有見到一輛出租車的影子。
突然,遠遠的有幾輛軍車駛來,他多留意了下,結(jié)果,前面的一輛軍車竟在他面前停下了。
孟景峰擡起目光,突然,心裡一個震顫。
顧惜月,那張他在生死之間回味過無數(shù)次的臉龐,躍然眼前,他覺得像是在做夢,真的像是在做夢。
因爲,坐在車子裡的顧惜月,那一雙眼神看著他竟明亮動人!
而且,顧惜月還打開了車門,下車,全身上下的打量著他,眼裡充滿了疑惑,也有驚喜,問:“你是孟景峰嗎?”
孟景峰有些愕然,因爲他喜歡顧惜月,但是在孤山之時,他爲了執(zhí)行任務(wù)竟然對顧惜月做出那種舉動,顧惜月肯定會很鄙視他,甚至仇恨他的纔對。
但他在顧惜月的眼睛裡一點也看不出那些恩怨來,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孟景峰,你沒死?”顧惜月瞬間驚喜和激動起來。
孟景峰是真被搞得糊塗,然後問了一句:“怎麼,你,你不恨我嗎?”
“我?guī)质颤N要恨你,你那是爲了任務(wù),爲了大局故意那樣的,又不是你的人品問題。”顧惜月很豁達,很直白。
“你怎麼知道我是爲了任務(wù)?”孟景峰很意外。
顧惜月說:“你們軍方有個長官告訴我的,把真相都告訴我了,說你是當時接到命令才那麼演的戲。他說你雖然死了,但不希望你被冤枉。怎麼,你不是從孤山之頂摔下去了嗎,怎麼會沒事?”
孟景峰說:“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只要你被安全救出來就萬事大吉了,我一直擔(dān)心著呢,生怕那些王八蛋對你做了什麼。”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顧惜月笑面如花的問。
孟景峰被那炙熱的目光看得臉紅,忙說:“我,我,我是希望任務(wù)能順利完成。”
“我還以爲是你關(guān)心我呢,既然都不關(guān)心我,那咱們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就誰也不認識誰了吧!”顧惜月佯裝生氣,然後要回車子上去。
孟景峰頓時急了說:“不是,不是,我是……”
一急又說不清楚了。
但顧惜月已經(jīng)迅速轉(zhuǎn)過身,將那目光如電一般的盯著他,故意讓他觸電,跟著就問:“是什麼?是關(guān)心嗎?”
“嗯。”孟景峰還是點了點頭,而那心裡,卻早已經(jīng)一片萬馬奔騰。
“就是嘛,關(guān)心個人還藏著掖著,算什麼男人。”顧惜月說,“你要是不承認,咱們就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你這是準備去哪嗎?”孟景峰不敢在這個感情的圈子裡繞多了,怕自己心裡承受力不夠,趕緊的轉(zhuǎn)移話題。
顧惜月說:“我準備回家去呢,突然在車裡看見你,覺得好像,根本沒想到是你,但想著太像了才喊車停下來問問,沒想真的是你。你這是要去哪嗎?”
孟景峰纔想起跟盧雲(yún)山聯(lián)繫了,盧雲(yún)山還在屋子裡等他,便說:“我這還去有點事,得趕緊先過去,你也趕緊點啓程吧,時間不早,天快要黑了。”
顧惜月頓時不高興:“怎麼,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怎麼會呢?”孟景峰忙說,“我聽說最近蜀東不大安全,尤其是晚上都沒什麼人敢出門,這天就快要黑了,你要小心點才行。”
“你不是回來了嗎,你可以保護我啊。”顧惜月說。
“我,我——”孟景峰說,“可是我有事呢,最近應(yīng)該會有好多事情,抽不了身保護你啊。”
“你真是蠢得很豬一樣,無可救藥了,不跟你說了!”顧惜月那個氣啊,真是想給他兩巴掌,轉(zhuǎn)身就上了車。
這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軍人,直接走到孟景峰面前,然後湊到他耳邊說:“兄弟,別這麼榆木疙瘩了,腦子開竅點,男人在忙,都是抽得開身保護女人的,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孟景峰如夢初醒,趕緊的上前對車上的顧惜月說:“要不你先別忙走,到時候我護送你回去吧。”
“你不是很忙嗎,你哪裡會有時間!”顧惜月故意刁難。
孟景峰說:“時間,如果要擠,還是擠得出來的。”
“你說話算數(shù)嗎?”顧惜月問。
孟景峰連忙點頭:“絕對算數(shù)!”
顧惜月點頭:“那行,我就相信你,我就先不忙回去,你先上車吧,把我護送回這裡的住處了再說。”
孟景峰猶豫了下,但還是趕緊的上了車。
他的腦子還是開竅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通融得了的,不必要那麼死板。幾輛車子調(diào)頭,將顧惜月送回天虎師特種部隊的駐軍處。
由車上那個幫顧惜月的軍官打了個電話給師長唐其銳,說是顧惜月遇到了一個熟人,不忙回去,又回來了。
唐其銳讓他把電話給了顧惜月,問了一下顧惜月的態(tài)度,顧惜月說就是還要在蜀東呆兩天之後,唐其銳也沒說什麼了。
本來對於唐其銳和上面的認爲就是現(xiàn)在蜀東比較亂,而且逆天的勢力強勢影響蜀東,顧惜月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回去,就在天虎師駐軍地好好呆著,等風(fēng)平浪靜了再走,是顧惜月自己說想家,呆在蜀東太無聊,強烈要求回去的。
現(xiàn)在既然她自己說不忙回去,唐其銳只要確認了,自然也不會阻止。
一路上,顧惜月又問起孟景峰爲什麼從孤山上被打下懸崖還能活下來的事情,孟景峰說現(xiàn)在蜀東局勢不明,他的身份也還需保密,到時候再跟他細說,顧惜月就沒再追問,只是說好到時候一定得說。
其實她心裡想著,只是要有個什麼辦法,和孟景峰好好的保持聯(lián)繫,然後好好發(fā)展。
沒辦法,通常情況都是男人追女生,很主動的各種哄,各種討好,但在她這裡不行,孟景峰就是個榆木疙瘩,她如果不主動點,靠孟景峰的情商,她一定會急死的。
把顧惜月送回天虎師基地之後,孟景峰記了個顧惜月的電話號碼,說是去買好電話和卡就告訴她聯(lián)繫方式,然後去中塘路找到了盧雲(yún)山。
盧雲(yún)山把蜀東眼下的情況對孟景峰說了。
孟景峰一時大感意外:“真沒想到,楚少龍竟然就是絕殺者?我當時還在秘密監(jiān)視這個黑道新秀呢。”
盧雲(yún)山說:“要你隨便都能想得到的話,他又怎麼能活到現(xiàn)在。”
孟景峰說:“逆天怎麼能如此強勢,居然襲擊秘密監(jiān)獄,讓天虎師和黑鷹師兩支精英部隊遭到重創(chuàng),甚至連神兵團這樣的王牌都落得慘敗?這太有點不可思議了吧?”
盧雲(yún)山把逆天和獵人聯(lián)手的情況說了。
孟景峰說:“那這麼看來,其實責(zé)任不在絕殺者,上面不應(yīng)該怪罪他的,勝負本是兵家常事,逆天組織橫行國家,多國特種部隊出手都沒有什麼效果,如今是傾力出動對付我們,而且還有獵人組織幫忙,敗了也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換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指揮者,都可能會吃這種敗仗的。”
盧雲(yún)山說:“我們理解絕殺者,但其他國家不會這麼認爲,國際壓力讓我們的領(lǐng)導(dǎo)也沒有辦法,這個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就不管了,只希望後面我們自己能把這一仗打好,來一次逆襲,重整聲威。”
孟景峰說:“是,這一仗是真關(guān)鍵了,勝則萬事大吉,敗則灰飛煙滅。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隊長你覺得,把握會有多大?”
盧雲(yún)山說:“三成把握。”
“三成?”孟景峰問,“這麼點?”
盧雲(yún)山說:“還是昨天晚上絕殺者率領(lǐng)神兵團殺了神狐,摧毀了獵人,我才能看到三成把握,在之前,我連一成把握都沒看到的。”
“什麼,絕殺者殺了神狐,摧毀獵人了嗎?”孟景峰問。
盧雲(yún)山說:“是,昨天神狐帶領(lǐng)獵人在彎月傳說突襲絕殺者,遭到了絕殺者的埋伏,殺了神狐,抓了獵人少主,獵人組織差不多是名存實亡了。”
孟景峰說:“那勝算就大了啊,獵人被摧毀,逆天孤軍奮戰(zhàn),咱們又得到了士氣的提升,再以絕殺者的能力,稍微算計,跟逆天之戰(zhàn),勝算應(yīng)該很大的纔是。”
盧雲(yún)山說:“我也是你這麼認爲,但後來聽楚少龍說他對獵人少主審問之後得知,逆天還有超級強大於如今在蜀東實力的倍數(shù)援兵會趕來,我一聽就差不多絕望了。”
“逆天還有超級援軍趕來,不是武田信雄親自帶人襲擊了秘密監(jiān)獄嗎?還有什麼更有實力的人物增援嗎?”孟景峰也驚到了。
盧雲(yún)山便說了柳生雲(yún)劍和井上一流,以及吳顯貴死士營藥人這些。
然後,孟景峰也沉默了。
他們的閱歷,以及戰(zhàn)陣經(jīng)驗,立馬就知道這將是一場什麼樣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