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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也好啊……”十花說著,從呆愣的馬云手中接過了行李箱。
那輕便的行李箱提在手中,十花臉上有些異樣。她看了眼劉景,不明白這個大老爺們兒為何這么隨便的?她卻不知道,劉景隨時都面臨跑路的危險,勁量輕裝上陣,臨了,逃跑也要方便得多。
看到馬云還呆愣在門口,劉景有些忍不住了,在他身后推了一把,繼而開口道:“進去?。¤圃陂T口干嘛?”
馬云這才醒悟,吃驚的張大了嘴望劉景。支吾間仿若一個結巴一樣:“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你搬出來……搬出來是為了金屋藏嬌啊?”
馬云這話說得有些大聲了,聽在十花耳中,卻讓她俏臉一紅。金屋藏嬌……劉景也有些尷尬。沒有搭腔,只是讓十花泡了壺茶葉出來。
一杯茶喝完,馬云便再次開著皮卡車回去了。臨走前劉景囑咐:“修車間出了什么事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
馬云點了點頭。
馬云前腳剛走,劉景還沒轉身,一輛豐田轎車便施施然停在了他腳跟前。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劉景還認得!駭然就是之前在住吉糧身旁的那個武士!只是這次那武士手中并沒有拿太刀,身上穿的也儼然是西裝領帶。頗有點上班族的白領風范。
“劉景劉先生?”那武士方一走下車,直接就對劉景問道。
當下心中駭然!劉景全神戒備著,那雙眼也半瞇著瞧那個武士。等他后續的回答!
劉景這個名字,除了馬云和五爺知道外,就連修車鋪的人都不知道。十花兩姐妹也是知道的,可他相信,在倭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不會泄露消息!
第一,十花兩姐妹平日的交際圈就很狹小,她們即便有心泄露,又會泄露給誰?其二就是,馬云五爺等人,都是知道自己在華夏犯了事才來到這里的。他們當然知道道上的規矩,不用真名!所以五爺當初給他辦簽證的時候,都是用的劉溫的化名!
想到這里,劉景倏然對這個武士提高警惕起來。
“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劉景的聲音有些沙啞。每當他用這種聲音說話的時候,就代表他不高興了!
眼前的武士卻全然不覺,他慢悠悠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隨即擺擺手:“不用擔心!至少目前我不會對你不利的!這次來,只因為家主想要見見你……同時讓你辦點事情!”
“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武士聽到這句話,卻嗤嗤怪笑了起來。也不知他從哪兒摸出一張紙,隨手一抖,那紙張展開……駭然正是自衛隊前幾個月發出的通緝令!
通緝令發出了將近兩個月,許是毫無消息,自衛隊隨后便撤銷了對劉景的通緝。況且不知道真名,光靠一張畫像誰能認得出來?
劉景原以為還能稍微放松一些,沒想到眼前這武士舊事重提!他的心倏然又提了起來……
“只要我把這張通緝令交到自衛隊手里……然后再告訴他們,通緝令上的人,就住在這里……你猜他們會怎樣?”那武士發出的怪笑聲越發猖獗
:“聽說過自衛隊里的慰安婦嗎?我看你房間里那兩姐妹倒是蠻漂亮的……”
“你想怎樣?”若非考慮到十花兩姐妹,劉景早已經下了狠手。直接宰了這個武士!大不了再一次遠走高飛,面臨跑路的危險!他也不愿意讓自己面對一個潛在的危險。
只是十花兩姐妹,手無縛雞之力,貿然被自己牽連進來,終究有些不妥的……
“之前已經說了?!蔽涫亢呛且恍ΓS即淡淡說道:“我們家主只是想見見你……順便讓你幫他辦一件事情……”
“什么事?”劉景沉著聲,暗想先問明白再說。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武士說到這里,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一抬腿鉆進了車內,在車里緩緩說道:“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就按照這個地址來……”
說話間,他從車窗里遞出來一張紙。那紙上赫然用方塊字寫得明明白白,分明是一個地址。
劉景惆悵間,終歸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將那張紙揣在了兜里,他悵然若失的再次回到了房間里面。
“怎么了?”十花此刻正蹲在地上擦拭著地板。一抬頭,便迎上劉景那惆悵的臉色,當即擔心的問道。
“十花……我送你去華夏吧?”劉景想了想,還是覺得征求下十花的意見為好。當即說道:“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可以把你送到去華夏的飛機上。到了地方你再按照我的吩咐,找一個人,可以很快辦下華夏的公民證?!?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十花一愣,只聽到劉景飛快的報了個電話號碼。臨了,他仿佛還生怕十花記不住一樣,又找來一張紙,將那個電話仔細的寫在了上面。
那電話,赫然就是剛走不久的馬云的手機。
劉景想著,讓馬云將兩姐妹送回國,應該還是能辦到的吧?
即便不能,讓馬云找宮飛想想辦法,事情也應該能得到解決的。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十花再次問道。看劉景神色慌張的仿佛托付臨終之事一般,惹得她滿心焦急,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想想也是,才剛剛租下來不久的房間,眼看著屁股還沒坐熱。劉景便又要讓她們搬,天底下哪里有這種事情的?而且剛才只是出去一趟,回來便看到劉景神色這么焦急。她哪里不擔憂?
“發生了什么事……告訴我可以嗎?”十花楚楚可憐的說道。
迎上十花那雙滿是擔憂和心焦的眼神。劉景終究有些心軟,但心知這件事太過離其了些。即便是說給十花聽,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思緒飛舞間,劉景倏然想起,那個武士之前說家主……難道住吉糧并非他的主人?而是找了他家真正的主人,暫時借用他幾天而已?
難怪自己在殺了住吉糧之后,這個武士反倒沒啥動作了。感情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受雇對象死了,他充其量也就是拿不到錢……
如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劉景更加擔憂起來……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讓這個武士俯首稱臣?要知道,呆在葉福身邊的那段時間,讓他對武術劍道方面頗有研究。
先前那武士雖不
說在劍道上登峰造極,可也將那太刀使得出神入化了。這樣一個人,即便是放眼異能界,其綜合實力也是在B級以上,A級以下的存在!
想到這里,劉景搖搖頭:“告訴你也沒用的……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華夏怎么樣?”
“我不!”十花倏然斷言,言語中頗有些埋怨。她那雙固執的眼神看著劉景,繼而說道:“從今往后!你走到哪兒!我便跟著你走到哪兒!”
“胡鬧!”劉景暴呵!
這一聲暴呵卻惹得十花嬌軀一顫,她非但沒有恐懼,那嬌小的身體卻迎了上去,正面一把抱住了劉景……
“我就是要胡鬧!”十花言語中有了些許的抽泣:“我就是胡鬧!胡鬧到我喜歡你……胡鬧到你也喜歡我為之!”
“……”
一時間,劉景竟無言以對。他久久不曾說話,任由十花抱著自己。此刻才知道,十花竟然會喜歡上自己?
“唉……”劉景長長嘆了口氣,如今他亡命天涯,哪里值得十花的喜歡?他伸出手,附在十花肩膀上,將她板正后,才說道:“我不值得你喜歡的……而且這一去,吉兇難料,我哪里能給你保證?”
“不需要保證……”沒想到十花那張可愛的臉上竟露出了一個笑容,淡淡的搖搖頭:“不需要保證……我只要能看著你,跟在你身邊就行……”
劉景愕然,都說倭國女子癡情,此刻才算是真正見識到。
暗想那個武士也沒說是什么事,保不齊只是幫他跑跑腿而已呢?不是劉景沒有想到那方面,實在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這武士是如何認識自己的?莫過于自己使的那鐵釘。他早已想到,多半就是那飛針般的鐵釘出賣了自己。然后那武士看上了自己的戰斗力,這才找上自己的。
要打架的事情,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劉景搖搖頭,驅散了心中的那一抹陰霾,隨即才道:“不管怎么樣,你們兩姐妹都不能有事……要是出了事情,我會悔恨一生的!”
想到這里,劉景接著說道:“明天我就送六花出國,暫時先安排妥當了再說。至于你……就跟在我身邊當翻譯吧。”
劉景嘆息著,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個癡情的女孩兒。
想了想,心知自己這一去,更是不能暴露了自己身份。直覺告訴他,讓自己辦事的人,和自衛隊絕對有所牽連的!而且這個人,絕對也不是現在的自己惹得起的!
憑借那個武士就能知道!
要知道,那樣的人,要是在華夏或華埠,可都是雙花紅棍的頂級打手!即便是現在的劉景,對上那個武士,兩人都是在后顧無憂的情況下大展拳腳,他也不敢自信自己就一定能打得過他。
不過打不打得過兩說,至少劉景還是能逃得走的!只是十花跟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里,劉景又是一陣黯然。
好在學校雖然已經批下了六花的入學申請,六花卻還沒去讀書的。劉景當天晚上便打了個電話給馬云,后者滿口答應著,一定會把六花安全送到華夏!劉景這才稍微心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