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宗看著妖族天帝痛苦的神色,凌空一掌拍擊而下,伏于手中的玄天殿熒光一閃之下,便是將其收攝了進去,妖族天帝看著這迎來的一掌,也是沒有再做抵抗,看來他也是料想到了除了死,他別無它路可走。
沒有一絲的祈求,也沒有一絲的豪言壯志,堅挺的脊梁站立的筆直,一陣淡淡的微風拂過,巨坑寂寂的矗立場中,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當然要是沒有這滿目的尸山血海和殘垣斷壁的話!
收了玄天殿,趙顯宗并不急于煉化此人,因為憑借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徹底煉化他,需要的時間必然不短,但此時他有著諸多的助力,又豈會行那種事倍功半之事。
回身看著人王雨馨,迎著她那雙無悲無喜的眸子,趙顯宗淡淡出聲道:“道友日后行事還望,不要這般施為了,著實令人心中不快!”
雨馨聞言看著三人皆是以同樣的神色看著自己,淡淡出聲回道:“是否當人修為絕頂之時,就會突生悲憫之感?”
幽冥天搖了搖頭,接言出聲道:“或許是吧,每一位的大帝的結局都有可能會是你我的結局,道友也不想有朝一日,我等也被人這般鎮殺吧?因果循環之間的關聯,即使你我又豈能說已經是盡數知曉了?滅殺可以,但凌辱卻不能,我們不能施加這相同的兩樣手段,于同一位強者之身,太過不堪了!”
魔主并沒有出聲,但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言語了。
人王雨馨見此,微微踏后一步,一個閃身便是破虛而去了,只是她的聲音卻是遠遠而來:“無所謂的悲憫并不會為我們帶來任何機緣,因果之輪本王也是只有明悟,又何須爾等來教?”
聞言趙顯宗不禁微微一笑,對著魔主和幽冥天出聲道:“兩位道友此間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早日煉化了此人,我們未來也是會少些阻力!”
“且慢!”
魔主跨前不已擋住了趙顯宗出聲道:“道友煉化此人并無問題,只是我想知道此人那幾幢異寶真人到底打算如何劃分?”
先前那男子手中的長槍,身上的鎧甲,無論怎么看都是至寶之物,魔主又豈會空手而回!
幽冥天也是看著趙顯宗沉沉不語,見此趙顯宗不由的微微一笑出聲道:“兩位又何須這般斤斤計較,這諸天萬界之路才開始了第一步,兩位就這般的急不可耐,那今后的諸多至寶,兩位又將如何?”
“那桿長槍我要了!”魔主不為所動直言出聲道。
聽了此話趙顯宗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看著魔主淡淡出聲道:“道友是有助陣之威,但張口就拿去此寶,怕是于理不合,恕本座萬難遵從!”
說完又繼續道:“按功分寶本是情理之中之事,待徹底煉化此人之后,他的一眾至寶本座自會詳盡的告知三位道友,但他周身之上的戊辰針,赤色長槍還有那一身的鎧甲,卻是注定與道友沒有關系的,道友要是心有不滿,大可放手一試,掂一掂本座到底有著幾分本事!”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又是肅殺了幾分,大有一副分贓不均,相互傾軋的趨勢,但意料之中的大戰并沒有就此爆發,魔主微微后退一步,哈哈大笑道:“真人說笑了,此戰本主卻是不曾出力,玩笑之語而已,還望真人勿要見怪!”
說完之后,魔主便是一步踏出,直接破虛而去,并不久待!
看著魔主離去后,趙顯宗良久之后才對著幽冥天淡淡出聲道:“道友怎么看?”
幽冥天不以為意的出聲道:“無它,試探而已,而且這或許不僅僅是魔主和人王兩人的意思,而是一眾大帝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這只是神墓位面一眾大帝的心思,還是連遮天位面也一同包含了!”
趙顯宗點頭道:“沒錯,但想來這也只是他們一方的試探之意而已,那不死冥皇卻不是輕易于人合作之人,想要建立自己的話語權,那就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價值了,這般手段卻是過于拙劣了!”
幽冥天點頭道:“情理之中而已,他們哪一個不是桀驁之輩,此行卻是以你我為主導,他們的心中又豈能是真的心甘情愿,只是還沒有適應而已罷了,諸天萬界之路在你的手中掌控,而此處實力卻是以我為尊,他們只有一路向前,其實沒有選擇的余地,即使給他們絕對的話語權又能如何?”
趙顯宗笑道:“大帝即使修為再強,注定了還是本性難改啊!所謂的淡泊之情,也不過是他們看不上那些而已,但此時這般權利的驅使,他們動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說完之后,趙顯宗出聲道:“走吧!”
距離圣靈島一戰已經是過去了三載有余,殘破不堪的三座昔年仙島,經歷了最初的浩劫之后,如今已經是荒蕪一片,雖然其上依舊是奇珍異果無數,但卻是門可羅雀,并無大能盤踞此地,大帝戰場是為大兇,僅僅是遺留下來的一些殘存的規則波動,只要一個不慎觸碰到了就是身隕之危。
但在圣靈島的腹地之處,一片小小的茅草屋卻是練成了一片,期間不斷有著各種異獸出沒,又有著無數的妖修緩步其中,一片百廢待興,欣欣向榮之景。
一名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像是一個歡快的精靈一般奔跑在茂密的叢林之中,起身后草木起起伏伏,隱隱有著低低的獸鳴之聲咆哮而來,儼然一副野獸捕食之景,只是這捕食的對象,卻是這一名貌美的女子而已。
“吼!”
一只全身白色,看起來神駿無比的白虎直接破虛而來,將白衣女子瞬間撲倒在了地面之上,森森的獸牙寒光凜冽,看似只要輕輕一下,就能徹底咬斷白衣女子那嬌嫩的脖頸。
但即使如此地面之上看起來已經是斷無生路的白衣女子,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之感,甚至雙眸中還有著一種淡淡的莫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