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舞雖然答應(yīng)青云不會殺青波,可青波欺人太甚,現(xiàn)在云若溪生死未卜,她非要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沖出光明結(jié)界的瞬間,青云峰山腳忽然刮過一道黑風(fēng),鳳夜舞本能的瞇起眼眸,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青波旁邊,展開黑暗空間后就把他拉入其中!
看到這個人,鳳夜舞吃了一驚:“鳳瀟瀟?”
如果她沒猜錯,鳳瀟瀟應(yīng)該是黑暗聯(lián)盟的人,之前在獵絕宮,她要殺夏侯軒的時候,鳳瀟瀟幾乎沒有出手,可如今竟然專門來營救青波?他對黑暗聯(lián)盟真有這么大的作用嗎?
“舞兒,怎么說,為娘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娘親,你這樣直呼為娘的姓名,不太好吧?”鳳瀟瀟立在黑暗空間,看著自己面前一聲身紅衣的絕色女子,腦海中再次想起主上的命令:抓住鳳夜舞!
這里有光明結(jié)界,是黑暗幻師的克星,但只要鳳夜舞沖出光明結(jié)界,她就有把握抓住這個孩子。
然而……
“娘親?”鳳夜舞諷笑一聲,眉宇間鋪開一層充滿寒意的嘲諷,“鳳瀟瀟,這個時候何必還說什么母女關(guān)系?”
頓了頓,她緩緩逼近鳳瀟瀟,然后話鋒一轉(zhuǎn),逼問道:“告訴我,為什么救青波?我不相信夏侯軒還比不過一個青波!”
鳳瀟瀟眸光一閃,忽然勾起紅唇,意味深長的說:“本來為娘是來接你的,但你在光明結(jié)界之內(nèi),所以只能暫時把青波抓走嘍。這青波為娘是注定要帶走了,你反正已經(jīng)煉制了雪魄陰陽丹,他對你沒用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藥引是什么。”
鳳夜舞瞇起冰眸原本只差一步就踏出光明結(jié)界,可聽完鳳瀟瀟的話后立刻頓在原地,她厲聲急問:“什么意思?鳳……”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鳳瀟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她只能攥緊了拳頭,卻沒有追上去,因為她知道,已經(jīng)追不上了。
鳳瀟瀟話中有話,暗示她只要呆在光明結(jié)界之內(nèi),黑暗聯(lián)盟就沒辦法把她怎樣。除了這個,她似乎還在暗示她還缺少一味藥引才能發(fā)揮雪魄陰陽丹的藥效?!
“主人!”
朱雀的聲音忽然傳來,鳳夜舞趕緊斂起臉上的戾氣,寒聲問:“什么事?”
“鳳瀟瀟的魔獸傳音,凡是被嗜靈黑丹改變屬性的人,服用雪魄陰陽丹必須借助藥引,否則就會加重黑暗之毒的侵蝕?!?
鳳夜舞臉色一變,急聲追問:“藥引是什么?”
“是龍仙草?!?
龍仙草?
這倒不是什么稀有的藥材,不用到蒼龍戒的藥之門,碧血環(huán)里就有不少,可這真是雪魄陰陽丹的藥引?就算鳳瀟瀟說的是真的,龍仙草真是的解黑暗之毒的關(guān)鍵,但那個女人又怎么會想到幫她?
鳳夜舞抿緊了薄唇,她在思考鳳瀟瀟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她本身是不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鳳瀟瀟還是敵人,然而她總覺得鳳瀟瀟沒有說謊。
云若溪眼下已經(jīng)這副模樣,她沒有多余的時間猶豫,必須早點替她解毒才行,這件事還是問問黒崖更好!
鳳夜舞急著回到寢殿,可才轉(zhuǎn)過身,青云就帶著那些青氏一族的族人來到近前,一看到他,她的臉色就比剛才更要冷若冰霜。
青云的青色錦袍上被染了大片血跡,臉色也蒼白無血色,顯然是被青波傷得不輕,這樣的青云讓她又恨又氣,他把青波當(dāng)親人,還顧念著兄弟之情,可青波呢?招招都想要他的命,他的這種善良,她實在無法理解。
今天的事,她不會追究青云的責(zé)任,因為他是青云殿的殿主,他有權(quán)利做決定。
“尊主,我…青云殿主!”
鳳夜舞打斷青云,他這么欲言又止,應(yīng)該是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已經(jīng)被她察覺,所以才會如此愧疚,她冷冷看向青云,“我現(xiàn)在還有要事,有什么事稍后再說!”
說完,鳳夜舞直接展開幻之翼回到寢殿。
此時黒崖正在等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替云若溪封住了靈脈,鳳夜舞進(jìn)了寢殿之后,拿起桌上的涼茶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心頭這股火氣總算是消了一半,她立刻轉(zhuǎn)向黒崖,一臉嚴(yán)肅的說:“血魄陰陽丹必須用龍仙草做藥引?!?
黒崖眼底閃過一道異色,他不動聲色的問:“這是誰說的?”
被他這么一問,鳳夜舞頓時愣住了,猶豫了兩秒鐘,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鳳瀟瀟!她救走了青波,之后把消息傳遞給了朱雀。你覺得會是真的嗎?”
黒崖沒有馬上回答,龍仙草的確是可以作為很多丹藥的藥引,看似不起眼的一味藥材卻是丹藥發(fā)揮藥效的關(guān)鍵,這點他倒是知道,但他也無法確定龍仙草是不是真的是雪魄陰陽丹的藥引。
而且鳳瀟瀟到底怎么回事,是她把云若溪變成黑暗幻師,如今又幫小女人救云若溪?
想起被困在黑暗空間的種種,他越發(fā)覺得鳳瀟瀟身上迷霧重重,讓人難以看透徹。
“黒崖?”
聽到鳳夜舞的聲音,他收回思緒,沉聲道:“試試看吧。反正她已經(jīng)這樣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我現(xiàn)在就把她的靈脈解開。”
鳳夜舞本來也是半信半疑,但她信任黒崖,所以先把龍仙草就著雪魄陰陽丹一起給云若溪服下。
跟之前一樣,云若溪服下丹藥后就不斷的吐血,唯一不同的是,服下丹藥后,她的眼神竟然神奇的產(chǎn)生了變化,一會兒狠辣無比,一會兒又變回曾經(jīng)的清澈,顯然雪魄陰陽丹已經(jīng)起效了!
鳳夜舞心里無比激動,她抓住云若溪的手,“若溪,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
“救我?”
云若曦發(fā)出一聲瘆人的冷笑,用盡渾身的力氣大吼:“別說的這么好聽!是誰把我害得這么慘的?是你!是你害得我云家險些滅門,是你害死了我父親!都是你!
鳳夜舞,我告訴你,我是心甘情愿服下黑丹的,因為我要變強(qiáng),我要變狠,只有這樣我才能殺了你為我父親、為云家死去那些族人報仇!啊……”
痛楚讓云若溪發(fā)出一聲尖叫就再也沒有力氣繼續(xù)說話,她不停在地上打滾,那痛苦的模樣看得鳳夜舞心揪得緊緊的,但更讓她介意的卻是云若溪的那番話。這些話恐怕是這丫頭的心里話,只是一直沒機(jī)會說出口,如果不是現(xiàn)在神智不清,只怕云若溪永遠(yuǎn)不會說出來!
云家的事一直是鳳夜舞的心結(jié),云家的事果然給云若溪造成了陰影,是小丫頭變成這般模樣的*,所以她必須治好云若溪。
雪魄陰陽丹的藥效很強(qiáng),鳳夜舞擔(dān)心云若溪身體無法承受,所以她每天只給云若溪服下一顆丹藥,整整十天,云若溪一直在昏迷,但萬幸是醒來的時候,她體內(nèi)的黑暗之毒已經(jīng)解了。
云若溪一睜眼就看到鳳夜舞正在給她擦汗,微微一愣,嗓音沙啞的問:“三嫂……”
這一聲“三嫂”不禁讓鳳夜舞手一顫,她沉默了三秒鐘,才淡淡的問:“醒了?獵絕宮的事還記得嗎?”
云若溪眼神很迷離,腦海中閃過很多零碎的畫面,緊接著她倏地瞠大眼睛,從床上彈起來,抓住鳳夜舞的手就急道:“三嫂,我混賬才會說那些話,你別當(dāng)真啊。”
鳳夜舞挑眉,“我是會當(dāng)真的人嗎?”
云若溪是醒了,可鳳夜舞還是不放心,用精神力探知了她的靈脈,當(dāng)看到那顆被黑暗力量侵蝕的水系靈珠已經(jīng)恢復(fù)藍(lán)色,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痕,“終于好了?!?
說完,她站起身,把早就讓人準(zhǔn)備好的東西端給云若溪,“先吃點東西,之后我送你回云家,你三哥一直很擔(dān)心你?!?
提到云離,云若溪的眼眶立刻濕了,但她沒哭,只是吸吸鼻子,點頭說道:“嗯?!?
云若溪嘴里填了點糕點,然后抬起頭,“三嫂,謝謝你。其實所有的事我都記得,我那么對你,你還為我煉制雪魄陰陽丹,這份情我云若溪不會忘記。
還有,云家的事我想通了,那不能怪你,我不該有這個心結(jié),也因此被獵絕宮利用,希望三嫂也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不要自責(zé)?!?
云若溪現(xiàn)在超級后悔說了那些話,但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木已成舟,她能做的也只是盡量讓三嫂不要自責(zé)。
聞言,鳳夜舞嘴角一勾,“你我兩不相欠,我還需要自責(zé)嗎?”
她鳳夜舞壓根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救云若溪,存在私情,同時也是因為責(zé)任,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她的那份虧欠也算是彌補(bǔ)回來了。至于云家的事,只要云離或者云若溪開口,她都會幫,但那不再是想擬補(bǔ)什么,只是因為當(dāng)他們是朋友。
云若溪一愣,嘿嘿笑道:“三嫂,你會跟我一起回云鶴城吧,我三哥也一定超級想你的。”
鳳夜舞正要說話,旁邊的黒崖忽然插嘴,低沉霸氣的嗓音夾雜著一絲警告之意,“本宗會讓青龍送你回去。你口中的三嫂早已是本宗的女人,你跟你三哥都不要再打她的注意了?!?
“哼!”云若溪猛的站起來,挺挺胸脯,不服氣的說:“那又怎樣?你們又沒成親?又沒有娃娃,我三哥還是有機(jī)會的。三嫂,你該去我三哥的房間看看,里面有很多關(guān)于你的東西,他對你的癡情天地可表!”
黒崖俊臉一黑,剛要說話,鳳夜舞馬上白他一眼,轉(zhuǎn)頭對云若溪說:“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你三哥。”
云鶴城離朱雀城不遠(yuǎn),反正她接下來是要去魔鬼火山,順道看看云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