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得冒出一頭冷汗,語無倫次的說:“五、五小姐,小的……”
鳳夜舞走到跟前,把匕首橫在他脖子上,眼射寒星:“你叫什么,為什么怕我?一個字說得不對,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小的叫方猛,是鳳家護衛(wèi)隊的。小的把你扛到亂墳崗,當、當時,小的一時、一時鬼迷心竅,就踢了您的尸體,還、還……”
發(fā)現(xiàn)鳳夜舞眼神越來越凜冽,方猛聲音也越來越小,后面的話都不敢繼續(xù)說下去,鳳夜舞手上加了一成力道,在方猛脖子壓出一道血痕,“說!”
“還、還在您臉上吐了口……唾沫!”
“該死!”她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侮辱過!一想到這個男人往她臉上吐口水,鳳夜舞頓時起了殺意,只是她還沒下手,方猛就扯開嗓門求饒,“五小姐饒命!您饒了小的,小的以后做牛做馬報答您!”
鳳夜舞遲疑了。
她這人向來記仇,敢跟她吐口水,不割掉他的舌頭都不是她的作風,但現(xiàn)在她需要一個棋子幫她對付鳳嬌嬌,倒是可以暫時留下這個人。
眼眸一閃,鳳夜舞撤下匕首,“既然你愿意做牛做馬,那我就給你這機會,不過你最好放明白點,你要是膽敢背叛我,我就一刀一刀的削掉你的肉。你千萬別想測試我的能力,我這次能讓你沒辦法動,下一次自然還能。”
方猛打了個冷顫,白著臉應:“是,小的不敢!小的最大的有點就是衷心!”
他魂都嚇沒了,哪好敢說“不”?
鳳夜舞解開他的穴道后又坐回桌邊,余光瞥見方猛學著她的樣子,兩根手指在身上戳來戳去,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以為人人都會點穴?
“把尸體扔到亂墳崗,再給我準備暖爐,另外拿幾床厚棉被,冷死了。”鳳夜舞搓了搓被凍僵的手。
“哦,好。”
看身強體壯的方猛扛起陳六就像抗一個稻草人,鳳夜舞忽然想起個事,趕緊叫住他,嘴角有一抹壞意,“鳳家不是每個月都會給護衛(wèi)隊發(fā)兩瓶筑基金丹嗎,把你的那份拿來!”
“這……小的已經(jīng)吃完了。”
鳳夜舞冷眼甩過去,“方猛,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神會向右上角瞄,你敢說你身上的藥香不是筑基金丹?另外,護衛(wèi)隊一般舍不得吃這些丹藥,都是留著突破時候做催化劑,我說的對嗎?”
“額……”五小姐咋變這么賊了?方猛顫用一只手巍巍的掏出白色小瓷瓶,眼淚汪汪的遞過去。
“撒手!”
“……”他舍不得呀!
“不撒是吧?好辦!”鳳夜舞甩過匕首就要剁上去,方猛嚇得趕緊撒手,鳳夜舞橫他,“記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丹藥,保不住你的爪子。”
“知道了!”方猛答應一聲,氣惱的離開,臨走時還不舍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瓷瓶。
鳳夜舞冷淡的瞥他一眼,擰開瓶蓋聞了聞,藥香濃郁撲鼻,她趕緊倒出兩粒指甲蓋大小的金色丹藥扔進嘴里,丹藥在口中化開,清涼的感覺瞬間蔓延了全身,她忍不住嘖嘖兩聲,“不愧是一品金丹,跟鳳嬌嬌拿來的藥散一比,簡直天壤之別。”
只不過,連護衛(wèi)隊的傭兵吃的都是這種丹藥,而她堂堂的五小姐,竟然只能吃藥散,就沖這個,她跟鳳家這仇也結大了!
半個小時之后,方猛回來,肩上扛著兩床棉被,手里提著暖爐。
“五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方猛把暖爐放在地上,棉被扔到床上就準備走人,卻忽然被叫住。
“哪去啊,趕緊把床鋪好啊。”鳳夜舞坐在暖爐邊,把手伸到暖爐上。
“您自己怎么不鋪?呃……好吧,我鋪還不成嗎?”方猛撇撇嘴,自己在那烤火,卻讓他來做丫鬟做的事,好歹他也是護衛(wèi)隊的好嗎?
“鋪完去小院門口挖個坑,再拎兩桶屎來。”
“您、您這是要干嘛?不嫌臭啊?”
鳳夜舞詭譎一笑,“明天請三姐吃早餐!”
方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五小姐笑得真瘆人。他還是趕緊弄吧,不然今晚是沒得睡了。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方猛一頭大汗的來敲門,鳳夜舞站在房門口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頭,“上面鋪點雜草,弄完就去睡吧,明天早上來找我。”
“是!”
方猛離開,鳳夜舞關上房門上了床榻,因為多加了一床棉被,再加上暖爐炭火正旺,所以總算是能讓她勉強接受。蓋上被子,她雙手枕在腦下,喃喃的道:“鳳嬌嬌,明早可千萬別忘了來報道,不然我今晚就白給你準備這份大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