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雍這時才冷冷一笑,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驚駭欲絕的花翁身邊,手一探,段舒秦便回到了他手中。
將段舒秦先輕輕放在牀上,轉身來看花翁,此時花翁臉色一片灰敗,他哪裡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看著蕭玉咬牙切齒:“原來你們就根本不想過放我走,還假惺惺的裝這麼久”
“我們怎麼做,主要取決於花翁你啊”
蕭玉此時已經用靈氣將花翁禁錮,看他縮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蕭玉揹著手,在花翁面前站定。
“修仙如此多歲月,你真當我們還是三歲毛孩,沒有心機嗎只是我們一直不屑於使用而已。”
燦雍冷冷看一眼說不出話的花翁,轉頭問蕭玉:“師兄,怎麼處理他”
“此人吃裡扒外,心思狠辣,想要將我們的出色弟子奪舍,這樣的人,應該宣告整個宗門,以儆效尤,誰若再有這種心思,必定不會輕饒”
蕭玉說一不二,當日就在宗門中正式宣佈了這件事,頓時整個宗門都是一片譁然,誰都沒想到,平日低調怪脾氣的花翁,竟是如此一個大反派。
段舒秦在牀上悠悠醒來,睜眼就看到文芳擔心的眼神。
“文芳師姐”
“舒秦你先別動,別起身,你身體還好嗎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文芳忙按住正要起身的段舒秦,迭聲說道。
“哦,我沒什麼事啊,文芳姐,嗯師父呢宗主他們去了哪裡”
段舒秦在文芳攙扶下緩緩坐起,花翁畢竟修爲高強,一點靈氣就讓她暈沉許久。
“哦,宗主啊,他們已經將花翁的事通告了全宗門,看了你沒事,就回去了。”
文芳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拉著段舒秦的手,輕輕說道:
“舒秦,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這樣,本想著花翁那裡有一些獨到小秘籍,也許能幫到你,誰想到,誰想到他竟是如此可怕。”
段舒秦搖搖頭,神情有點黯然:“你也不是故意的,何況我真的從花翁這裡得到了草木經,並且與我十分契合,只是可惜了,費玉惠師姐”
說到費玉惠,文芳一陣沉默,破例的沒有說她壞話,只是低聲說道:“唉,人死燈滅,她也是個可憐人。”
費玉惠慘死的樣子,段舒秦與文芳都看到了。
段舒秦也已明白,費玉惠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地牢中遭遇怪物,怕都是她乾的好事,只是人已經死去,再去想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費玉惠沒有修仙資質,卻又嚮往成仙,最終只能走上這樣的歪路,真是應了那句話:仙道無情,修仙路,本就是不公平的
兩人很快從這種淡淡的感傷之中恢復過來,文芳看著段舒秦,感慨說道:“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當時看到你昏迷,都嚇死我了,就怕你出什麼事。”
文芳一直在段舒秦房外,燦雍蕭玉抓住花翁走出來時,她也看到了地上橫陳的屍體與躺在牀上的段舒秦,著實是受了不少驚嚇,所幸段舒秦沒發生太壞的事,只是暈倒而已。
“那,花翁呢他,後來被怎麼處置了”
“被蕭玉宗主禁錮在後山,廢去修爲,自生自滅了,想來對於這種惜命的人來說,在偏僻的地方坐著等死,纔是最殘酷的。”
段舒秦點點頭,當知道花翁要將她當作奪舍對象時,以前的感激與好感,都消失殆盡,這都是有目的接近,任是誰,都不會再對這樣的人有好感。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優雅的身影閃現在段舒秦門外。
“舒秦,你在麼”
聽到這優雅熟悉的聲音,段舒秦臉上閃過驚喜,忙從牀上起身,走過去打開門,開心叫道:“離瓏長老,你們回來了。”
門外站著的人看到段舒秦,面上露出微笑,正是離瓏。
原來離瓏已經帶著宗門參賽的人一起回來了,不過他也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舒秦,你準備一下,我們要儘快前往靈隱宗,此次贏鬥會上表現優秀的弟子,都要參加試煉,會有加入靈隱宗的機會,雖然你已經加入,但這種歷練對你本身修爲會很有好處。”
“好啊長老,師父他們知道麼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先去與他們道別”
段舒秦已經對自己要去靈隱宗有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此時只想著先見到師父,對他告別,等自己修爲更高,也許,還會再回來。
“我們來了,舒秦,離瓏已經說過了。”
燦雍與蕭玉聯袂出現,看著氣質空靈的段舒秦,兩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微笑。
“安心去吧,師父爲你驕傲,雖然我無法再教授你,但我想以你的心性,一定會很快成長。”
燦雍看著段舒秦,笑著說道。
莫名的,段舒秦眼眶有點泛紅,她忙低頭掩飾,片刻後擡頭微笑。
“知道了,師父。”
歸期已定,接下來的日子,段舒秦與相熟的弟子之間依依惜別,待到離去那日,她留戀的看一眼宗門,隨著離瓏離去。
新的歷程,又要開始了
在靈隱宗總宗,幾名長老正坐在一起,面有憂色,戴青赫然坐在中間,正在聆聽其他人的說話,與衆人討論。
“那處空間通道,如今不得了啊,已經完全封閉,無人知道內裡有什麼,但不時有探看的弟子被吸入進去,就此不見蹤影,甚是可怖。”
戴青點點頭,臉上表情有一點凝重,他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那妖王,要說妖王與這通道沒有關係,他可不信。
如此一來,就沒法讓贏鬥會的出色弟子去這裡試煉了,情況已如此嚴重,這些弟子若是有去無回,那宗門中生代力量可就損失慘重了。
想到這裡,戴青輕嘆口氣,通天不知道如何了,若是它能覺醒,若是如它所說,大聖仙真的活著,那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此時的通天,正懶懶洋洋的將珠體託在一隻山羊身上,口中發出無聊嘆息。
“唉,姐姐不在,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