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救印尼么!”王青梅輕輕的問著,電話那頭的陳誠心里卻頓時無比尷尬。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挺對不起王青梅的,每次都是有事才找這個愛慕著自己的女孩且不說,關鍵是每次找王青梅的都是些非常難辦的大事。
“如果很難辦的話,就算了!”陳誠沉默了許久后,訕訕的說著。
“誠,只要是你開口讓我辦的事,在我心中就沒有難辦與不難辦的區(qū)別。只有辦得到與辦不到。這事牽扯到國家很多大腕,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我只能盡力而為!”王青梅略帶傷感的聲音傳到陳誠的耳中,讓電話那頭遠在印尼的陳誠心里非常感動。同時也非常后悔,因為他又一次把王青梅推進了泥潭,這個傻傻的女孩一直在無怨無悔的為他付出,可是他卻非常吝嗇的不愿回報一份感情給她。
“謝謝你,青梅。你是我唯一值得信賴的紅顏知己!”陳誠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只能把一個無限曖昧的詞語套給了王青梅。
王青梅失望的笑了,紅顏知己的定義她很清楚,這是感情上的出軌,無限的誘惑。但是卻不是一個女人的最終歸宿,陳誠心中妻子的位置永遠不會留給她。但是她又幸福的笑了,也許他們真的不會有什么結果,但是能在心上人心里占據(jù)著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既然你我都是這種獨特的關系了,還需要用謝謝這個詞語嗎?”王青梅的聲音里有著幾分釋懷,隨著時間不斷的流逝,不知道是誰先掛斷了電話,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中。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陳誠從沉思中喚回到現(xiàn)實,凝視著那扇讓他倍感壓力的門,陳誠終究還是說了句:“進來!”
隨著門“咯吱”一聲打開,瓦蒂帶著復雜的表情大步走到陳誠面前,重重的甩下一疊資料,用仿佛來自冥府的低吼聲說著:“陳誠,好好看這資料,如果你還是執(zhí)意堅持,那么也許我們未來的幾天都會雙雙被釘?shù)浇g刑架上!”
聽著瓦蒂憤怒的話語,陳誠不動聲色的拿起了資料,一目十行的望去,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據(jù)讓陳誠的眉頭逐漸鎖了起來,已經(jīng)有多達十二個地區(qū)出現(xiàn)了武裝叛亂,幾乎每個城市都發(fā)生了搶劫的情況。而大批士兵的臨陣倒戈更是正式宣告著,瓦蒂對軍隊的控制力在以可見的速度消褪,印尼已經(jīng)真的扛不住了!
“明天正式向全國民眾宣告我上任的消息,然后為我準備一個舞臺,我要發(fā)表一篇就職演講!”陳誠緩緩放下資料,望著瓦蒂的目光里帶著幾分堅毅。這簡短的幾句話卻帶給了瓦蒂強烈的信心,讓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準備明天的事情。
瓦蒂剛踏出房間門,陳誠隨即走到窗前,望去那漫天的繁星,心里感慨著。自己真的要走上爭霸的這個舞臺了,成立一個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的組織也即將在這個舞臺建立起來了。這真的是宿命么?自己也許真的沒有辦法做一個普通人。
次日上午,陳誠站在印尼的國會主席臺上,面對著臺下上萬的民眾,正神采飛揚的演講著。那兩鬢邊不斷滑落的汗珠和緊緊貼在后背的襯衣,都在說明,陳誠這次的演講有多么的投入。
“給我十年時間,我還你們一個強大的印尼!”
陳誠在演講即將結束的時候,擲地有聲的丟下了一句話,讓所有的民眾霎時間擯住了呼吸。這份豪邁的宣言無疑是把帶印尼走出危機這個沉重的責任扛到了肩膀上。在這個所有高官都籌劃著逃出印尼的非常時刻,陳誠毅然的挺身而出,接過這個爛攤子,這行為讓民眾心理都非常感動。因為以陳誠的股神的地位,他完全可以遠離這個深陷危機的國度,但是他沒有選擇這樣做,而是選擇了和他們這些無法離開印尼的平凡百姓并肩作戰(zhàn)。
這一場演講在當天就飛遍了印尼的大街小巷,飄進了每一個焦急的民眾的心房。
“別打了,股神陳誠要上任財務大臣了,沒準眼前的困境真的能解開了!”一個矮而壯實的中年男人拿著擴音器朝著正在和軍隊肉搏的民眾吼著,酣戰(zhàn)中的民眾聽到這個聲音,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與此同時,激戰(zhàn)中的士兵們也隨著民眾的住手而癱坐在地上。朝著平民開火本來就不是他們的意愿。
“不要搶東西了,股神陳誠會帶領我們走出危機,不需要囤積物質去對抗未知的未來了!”一個年逾六旬的老人拄著拐杖焦急的喊停了正在商店搶物質的兒子,那因為興奮而在顫抖的雙腿深深的感染了身邊的人。
機場里,正欲逃離印尼的老板們手中捏著關于陳誠的個人資料,目光停留在機場大屏幕上不斷回放的陳誠的就職演講,陷入了矛盾之中。陳誠值不值得信賴,他真的能帶領印尼走出危機的泥潭么?如果印尼真的能平穩(wěn)下來,真的能實現(xiàn)經(jīng)濟復蘇,那么他們說什么也不愿意離開自己的家園。
“拼了,我大半輩子都是在這片土地上度過的,這里有我的事業(yè)和我無法割舍的鄉(xiāng)親,我選擇相信陳誠!”機場里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那么一句話,隨后就聽見行李箱拖動的聲音,零零散散的有幾個人從機場走出,奔往回家的路上。這一舉動頓時讓還在猶豫中的老板們心中的天平慢慢傾向于留守。隨著越來越多人走出機場,機場的服務人員長舒了一口氣,這印尼上層的恐慌終于得到了抑制。
“停戰(zhàn),停戰(zhàn)!新的財務大臣上任了,是股神陳誠。也許印尼有救了!”一個傳令兵拿著一疊厚厚的陳誠個人資料跑到了戰(zhàn)壕,挨個挨個的發(fā)給了激戰(zhàn)中的叛軍。與此同時,印尼的國防軍也停止了進攻。叛軍們看著手中關于陳誠的個人資料,那極具傳奇色彩的經(jīng)歷和戰(zhàn)績讓這些士兵眼里流露出了崇拜的狂熱。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實在是太需要一個光芒四射的救世主了。而陳誠,無疑就是那個頭頂光環(huán)的上帝。
隨著一把把槍支丟到地上,這場愈演愈烈的內(nèi)戰(zhàn)在這一刻暫時平息了下來。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種愚蠢的行為,誰都不愿意做,只是當初三巨頭的無作為讓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迫于生存,他們才毅然反抗,他們渴望新的領袖帶領他們走出困境。
這一夜,整個印尼都陷入了沉寂之中,所有人都雙手合十,朝著首都的方向祈禱著。身陷絕境之中的民眾們只能把希望全部壓在陳誠,這個一生充滿傳奇色彩的外來股神的身上了。
陳誠就任印尼的財務大臣?李欣嵐看到這條國際新聞,心里猛的一顫。這家伙怎么突然間又有上進心了?想著當初陳誠在亞洲金融風暴中力挽狂瀾的偉大身影。李欣嵐眼里流露出了一絲絲愛意,陳誠這家伙,天生就是上天派來做救世主的呀。
“怎么,這孩子找到振作的目標了?”一個雙目緊閉的中年男人平靜的問著,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大師級的風范。如果陳誠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這個男人赫然是賈德!
“怎么,你是不是又想去傷害陳誠了!”李欣嵐目光驟然銳利起來,警惕的望著賈德。手輕輕的放到腰間的短刀上。
“唉,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我和陳誠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妻子,你的姐姐不是我殺的,我的車子在碰到李心月的一瞬間,我就踩了剎車,她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死去的!”賈德無奈的望了李欣嵐一眼,淡淡的說著。自從在泰國偶遇了李欣嵐之后,他的日子就沒一天安寧過,這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女孩,每天發(fā)瘋了一般想找機會殺死他。如果換成以前的自己,這個女孩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可是如今已經(jīng)大徹大悟的賈德,完全是處于另一個角度觀看這個世界,他心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仇恨。
“自身原因?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法醫(yī)鑒定出來,就是你撞死了我的姐姐,還有我那未出世外甥!”李欣嵐一想起姐姐慘死的一幕,眼里就迸出了怒火,身子在緩緩靠近著賈德。當她進入到攻擊范圍時,手中的匕首還沒來得及刺出,一個矯健的身影瞬間把她踢倒在地上。
“李欣嵐小姐,我警告過你,不要企圖對賈德先生不利!”
李欣嵐剛想掙扎起來,背上驟然一緊,那強大的力量讓她瞬間伏倒在地上,俏美的臉緊緊的貼在木地板上。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潘,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對待李欣嵐。保護到我的安全了,就夠了,不要侮辱她!”賈德望著用腳踩著李欣嵐的男子,目光中帶著淡淡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