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放心!”陳陽一頭黑線。
“來,咱爺仨兒走一個!”席向東和陳陽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吱兒”地抿了一大半,足足有二兩酒下肚,美美地閉上眼睛品味了一會兒,道:“這酒,還不錯!”
席帥吃了幾口菜,憋不住了,道:“爸,我們今天去奇石坊賭石,賭到了一塊翡翠,陳陽想賣掉,不知道怎么處理!”
席向東也沒當回事兒,又抿了一口酒,說道:“哎呀,那還不簡單!拿店里,我讓師傅給加工一下,保準賣個好價錢。費用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不是一般東西……你加工不了的!”席帥小聲嘟囔。
“喔?還是什么好東西嗎?”席向東來了興致,叼起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問道:“帶著的嗎?拿來給我看看!”
“帶著呢!”陳陽把手伸進口袋,從儲物戒指內祭出那塊帝王綠,放在桌子上。
“我靠!寶貝啊!”席向東一看見那塊帝王綠,眼鏡登時就直了,嘴唇子一哆嗦,燃了一般的香煙掉在褲子上,他卻毫無知覺,直到香煙燒破褲子,灼到皮膚,他才一個機靈反應過來,抖落了香煙。
不過,這時候那點燙傷,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全部身心都被那塊帝王綠給吸引了。
抖抖索索地捧起來那塊帝王綠,聲音發顫地說道:“天啊!竟然是一塊帝王玻璃種!而且,水頭這么好!個頭這么大!太漂亮了!”
席向東都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狠狠地拍了一下陳陽的肩膀,道:“陳陽,你厲害啊!運氣真好!”
陳陽笑而不語,席帥問道:“爸,這塊石頭,能值兩千萬吧?”
“兩千萬?”席向東一臉輕蔑地搖了搖頭,道:“怎么可能!”
“啊?”席帥愣了,“難道不值這么多?”
“不是,絕對低估了!絕對不止兩千萬!”
席向東激動地笑道:“上次佳士得拍賣會賣了一個個頭比這小的,都賣了兩千萬,這個絕對能值三千萬!”
陳陽笑道:“席叔叔,對玉石我是不怎么懂的,您能幫我賣了嗎?我會給您一定比例的抽成!”
“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席向東連忙擺了擺手,道:“不過,不用抽成,我一分錢都不要!咱哥倆啥關系啊!”
這就成哥們了!陳陽又是一頭黑線!
“那不能讓您白忙活啊!”陳陽笑道。他覺得席向東是個很大氣的人,越是如此,越不能讓他吃虧。
“不白忙活!”席向東笑著解釋道:“我有個打算!這玩意價值不菲,能舉行一場拍賣會。這么著,就以我們店作為舉辦方,拍賣所得,全部歸你!”
“那您不是吃虧了嗎?”陳陽問道。
“放心吧,叔叔不吃虧!”席向東覺得陳陽也是一個厚道人,笑道:“這塊石頭,先放在我們店里,這樣能吸引不少客流,拍賣會主辦方打上我們的公司的名號,也相當于是免費廣告了!”
“放心吧,我爸是奸商一枚!他怎么可能吃虧,您不問他要錢,就算不錯了!”席帥笑嘻嘻地說道,又對席向東道:“爸爸,您說是不是啊?”
陳陽一頭黑線,心說,這兒子也
是個奇葩!完全向著自己這個外人啊!
席向東點了點頭,道:“沒錯,我這算是跟著沾光了!不能免費用你的東西打廣告,我先給你一百萬,當做酬金吧!”說著,直接拿出手機,道:“賬號給我,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陳陽連連擺手,道:“席叔叔,這可萬萬使不得!我醫院的工作特別忙,估計也沒功夫參合這件事兒了,還得勞您多費心。哪兒還能收您錢啊!”
“那哪兒行啊?”席向東也堅持。
陳陽沉吟片刻,道:“不過,說實話,我確實也著急用錢花,想給我爸爸媽媽買套房子!這樣吧,您先劃給我一百萬,以后等這塊帝王綠拍賣完之后,我再還您。”
“行,就這么辦吧!”席向東一聽,登時就對陳陽豎起了大拇指:“陳陽,小伙子真不錯,一有錢先想著爸爸媽媽!”
說著,陳陽把賬號告訴席向東,席向東當即就把一百萬劃了過去,幾分鐘后,陳陽就收到了到賬的短信提示。
席向東問道:“陳陽,你雖然信任叔叔,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咱們要不要訂立一個委托合同,再找個公證處公證一下?”
陳陽擺了擺手,道:“不用了!”
見陳陽如此爽氣,席向東不禁更對陳陽刮目相看,開玩笑地問道:“陳陽,你不怕叔叔把這塊帝王綠給你黑了?”
“不,我信任您……”陳陽笑瞇瞇地說道。心里卻在說,靠,本大仙醫什么手段?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黑我。
“那行!”席向東把那塊帝王綠放進家里的保險柜里,接著就是陪著陳陽喝酒瞎聊,聊足球聊八卦,一直喝到下午三點,才算盡興。
喝完酒,陳陽又睡了一會兒,一直到晚上七點才醒過來,又叫了外賣,吃了點東西,席帥才駕車送陳陽去錦湖別墅。
卡里有了一百萬,陳陽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母親,甚至趕緊買套新房,讓他們高興高興。但是,想了一想,還是暫且作罷。
畢竟,父母親都是老實巴交的工薪階層,他們要是知道自己賭石,一定會很擔心的。還是過段時間,自己和白樸方他們簽了合同,拿到股份,再告訴父母親這一百萬是分紅,比較好。
回到錦湖別墅,陳陽看張茜坐在沙發上看書,笑瞇瞇地湊過去,道:“張主任今天沒有值班啊?”
“我又不是機器人,難道不能休息一天啊?”張茜抬眼白了他一眼,然后繼續低頭看書。
看張茜不理會他,陳陽主動地問道:“張主任,您吃晚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別和我套近乎!”張茜看也不看陳陽一眼。
“奇了怪了,當初不是你和宋警官要求我為你們做飯的嗎?”陳陽咧咧嘴笑道:“怎么你這時候還不讓了!”
“我吃過了!”張茜瞪了陳陽一眼,但嘴角還是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難道你還想撐死我啊!”
陳陽險些被她給憋死,心說,你既然吃過了就早點說嘛!正在這時,陳陽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劉猛打來的。
自從上次在楚意涵家的燒烤店吃過飯以后,倆人一直也沒有聯系,陳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兒,笑嘻嘻地接了電話,問道
:“猛子,啥事兒啊!”
劉猛語氣飛快地道:“陳陽,你趕緊過來!你爸爸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兒?”陳陽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劉猛和陳鐵山一起當保安,所以,對事發的經過十分清楚,道:“小區為了方便管理,兩個門一進一出,就剛剛一輛黑色途觀堵住了出口,非要進去。鐵山叔好言好語地上去勸說,誰料對方不聽勸,一腳就把鐵山叔踹倒了,還要用方向盤鎖砸鐵山叔,幸虧我們幾個拉架,否則,很可能鬧出人命來!”
“先把人送醫院!”陳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馬上過去!”
“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到了!”劉猛焦急地說道:“但是他們叫了人,還想折騰,十幾輛車子堵住門口,不讓救護車進來,擺明了是讓鐵山叔受罪!報警電話也打了,對方有點來頭,好像是什么大老板的兒子!”
“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過去!”陳陽啪地掛斷了手機。
一雙眼睛布滿血絲,凜然生威,殺機無限,霍然轉過頭的,道:“張主任,麻煩你開車送我一趟!”
張茜原本不想理陳陽,但是,一碰到他那能殺人的目光,頓時心里咯噔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我爸爸被人打了,骨折了!他們還攔住不讓我爸爸去醫院!”陳陽緊緊地攥緊了拳頭,眼圈微紅地說道。
他心里非常痛恨“自己”,是的,非常痛恨。如果原來那個陳陽稍微爭氣一點,讓父親陳鐵山少操點心,他怎么會那么大年紀還要去當保安?又怎么受人欺辱?
這個世界,雖然比修真世界有秩序,沒有那么多殺戮,但依舊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錢有權者,作威作福,無權無勢者,只能為人魚肉。
我陳陽,一定要越來越強,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萬貫財富、滔天權柄,一樣都不能少!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辱自己的親人。
難怪陳陽表現得那么失常,原來是這樣。張茜從來沒有見過陳陽這么嚴肅和憤怒,甚至眼圈都紅了,她甚至能察覺出陳陽心中的那份自責和懊喪,所以,她立刻拿起了鑰匙,道:“走吧!”
兩人上了車,張茜發動了車子,陳陽冷聲道:“錦湖花園一期!”然后就一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張茜向東邊開過去,看了看陳陽的神色,道:“陳陽,你冷靜一點!”
陳陽怒吼道:“我怎么冷靜!挨打的是我爸爸!肋骨都斷了一根!”
張茜小聲建議道:“你可以報警,你不是和李衛民關系不錯嘛!”
“他們已經報警了,但是……打人的肯定有點來頭!”陳陽咬牙道:“李衛民不過是一個刑警隊長而已……這件事兒,我自己解決!”
張茜咬牙點了點頭,把寶馬車開得飛快,一連闖了三個紅燈,陳陽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目光。
轉眼間,二人到了錦湖花園一期,遠遠望過去,只見車子出口處,嚴嚴實實地停了十幾輛車子,甚至還有幾輛奧迪、寶馬之類的檔次不低的車子。
張茜剛剛把車子停好,陳陽就下了車,只見幾個衣著華貴,年紀都在二十浪蕩歲的年輕人蹲在地上,抽著香煙,聊天打屁,放肆地歡聲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