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和王金龍看到的畫面,王銘父子倆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們并不認(rèn)識這四人,就連王銘也只是覺得楊猛有些眼熟罷了。
“他怎么來了?”王利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雙眸中閃爍著怨毒地怒火。
“你在這坐著,千萬別沖動,我去告訴二叔和爺爺!”王金龍臉色凝重地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王銘身側(cè)。
“怎么了,小龍?”王銘剛剛收回目光,有些驚訝的看了身旁站著的王金龍一眼。
“爺爺,楊家三少來了!”王金龍俯身在王銘的耳朵邊,輕聲耳語道。
王銘的眼睛都瞪圓了,輕輕一拍沙發(fā)扶手,道:“在哪?”
王金龍用眼睛瞄了攔著沈夢瑤走進(jìn)來的楊猛一眼,道:“爺爺,剛剛進(jìn)來的那個男的,就是楊家三少!”
“麻煩了,事情麻煩了!”王銘臉上神色變幻,陰晴不定,突然臉色一動,吩咐道:“小龍,你去找你師傅,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這,好吧!”王金龍點點頭,走到了角落里。
另外一邊,楊猛被三名女子包圍著走進(jìn)了大廳,就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投了過來,這些人的眼神,無不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但是其中有十二雙眼睛,讓他格外的注意。
這十一雙眼睛的主人不是他人,赫然是那匆匆追尋著楊猛腳步而來的‘毒蝎’殺手組織。
其實早在來沈家別墅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收到了子鼠的電話了,說剩余的‘毒蝎’組織成員,已經(jīng)全部喬裝打扮混進(jìn)了沈家別墅。
血舞等人的長相、擅長的殺人技巧,甚至連他們的修為,楊猛都已經(jīng)了若指掌。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毒蝎’組織算上血舞,滿打滿算也就十一個人,那剩下的一道目光是誰的呢?
心下疑惑的楊猛,瞬間把神識放了出去,整個大廳,甚至這幢小樓的情況都出現(xiàn)在其腦海當(dāng)中。
只見那十一道特別的眸光,果然如同楊猛所想的那樣,正是那些‘毒蝎’殺手組織的殺手們。
他們或是穿著盛裝,在和人談笑風(fēng)生;或是穿著侍者服,表情殷勤地為賓客添杯續(xù)盞;還有的,甚至打扮的像個公子哥,在挑逗前來參加宴會的美女、貴婦。
而那一道令楊猛感到意外的眸光,來自東北角的沙發(fā)上,那里有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眸光犀利,表情平淡,體內(nèi)的真氣竟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化勁初期。
在他身邊的,則是楊猛的老相識,來自王家的王金龍。
只見王金龍坐在這中年道士的身側(cè),不停的訴說著什么,楊猛也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搞清楚了這牛鼻子叫做天云子,是王金龍的師傅。
“有意思,看來這場宴會有看頭了!”收回神識,楊猛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少爺,您笑的這么滲人,又在打什么注意啊?”楊猛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諂媚的聲音。
楊猛臉色一僵,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只見一個身材消瘦,看起來有些猥鎖的年輕男人,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正搖頭晃腦地品著美酒。
“我草,子鼠,你想嚇?biāo)览献影。 睏蠲蛺汉莺莸牡闪诉@小子一眼,說道。
子鼠猥鎖地嘿嘿一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紅酒,道:“少爺,您,您怎么和這兩位在一起啊?”
一邊說著,他把目光邊瞥向了正和沈夢瑤說悄悄話的柳思思兩人。
十二元辰對于兩個多月前的那件退婚事件可是知之甚詳,沒想那個事件當(dāng)中的兩位當(dāng)事人,竟然又同時出現(xiàn)在一起了。
“行了,偶爾碰到的!心海呢?”楊猛小聲問道。
“老茍去機(jī)場去接辰老大他們了,估計用不了一會也該到了!”子鼠回了一句,順手把手中空的高腳杯放到了侍者的托盤里。
“辰龍?誰叫他們來的?”楊猛皺了皺眉,問道。
子鼠抹了下嘴角,道:“是老爺,老爺查到‘毒蝎’殺手組織尾隨您來到了燕北,不放心您的安全,就派家里的私人飛機(jī)把辰老大他們都送了過來!”
“這老頭子!”楊猛搖了搖腦袋,道:“行了,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等辰龍他們來了,如果‘毒蝎’有所行動,不用和我招呼,直接就地解決!”
子鼠點點頭,忽然抬頭看了楊猛一眼,問道:“那王家呢?”
“這個你就甭管了,我會自己解決的!”楊猛擺擺手,說完不再管子鼠,而是拉著沈夢瑤一路走到了角落的沙發(fā)上。
董瀟瀟和柳思思也踩著小碎步跟了上來。
就在楊猛想要問問柳思思跟蹤自己來到蘭市,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時候,一道灰色的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小角落。
楊猛抬頭一看,嘴角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道:“牛鼻子,難道你不知道打攪別人說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你就是楊猛?”天云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楊猛,譏誚地說道:“禮貌不禮貌的我不知道。不過,今晚是我徒兒的訂婚宴,你最好老實呆在這里別惹事。否則的話,休怪貧道對你不客氣了。”
“你這道士,還以為在你修行的道觀呢?”天云子話音剛落,董瀟瀟就冷冰冰地開口了:“我們現(xiàn)在有事要談,請你回避一下!”
“小丫頭,修為不怎么樣,卻牙尖嘴利!給我定!”天云子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隨意地看了董瀟瀟一眼,一抹黯淡的紫芒自其手指涌出,點向了董瀟瀟那潔白的脖頸。
“班門弄斧!”楊猛冷笑了一聲,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猛的潑向了天云子的臉頰。
“嗯?”天云子心中一驚,趕緊放下了手上的攻勢,下意識地往左側(cè)一閃,就想要躲過去。
可是誰知道那出了高腳杯的紅酒,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緊地咬住了天云子的身形,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追了過去。
“嘩!”
所有的紅酒,一滴不剩的全都潑在了他的臉上,醇香的高級紅酒,將他弄得狼狽不堪。
“楊猛!”天云子憤恨地看著楊猛,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楊猛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手巾就往天運子的臉上抹去,同時口中還夸張地道著歉:“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天云子后退了一步,躲過楊猛的擦抹,臉色驟然一黑,道:“手滑?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道長說的這是哪里話!”楊猛笑咪咪地說道:“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潑你一臉紅酒,真的只是手滑了而已!”
“那好!那我也手滑一次好了!”天云子臉上升騰著怒火,大手對著桌子上的那瓶紅酒輕輕一揮。
“咔嚓!”
隨著一聲輕響,酒瓶的上半部分突然斷掉,里面的紅酒像是一條水龍一樣,從是那個下的半截瓶子中竄了出來,直奔楊猛的頭頂拋灑而去。
這一下如果澆中了,別說是他那套價值十幾萬的衣服毀了,就連他整個人都會成為一只落湯雞。
“楊猛,小心!”
沈夢瑤等三女全都驚聲叫了起來。
“來得好!”楊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手中快速地掐了一個印決,口中低叱了道:“馭!”
而后就見他伸手對著天云子一指,道:“去!”
“咻!”
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化成一條細(xì)繩的紅酒竟然在落到楊猛頭上之前,在半空中掉了個頭,竄向了天云子。
天云子已經(jīng)傻了,他滿臉愕然地看著半空中的紅酒,竟然沒有去閃避。
“嘩啦啦!”
一只紅色的落湯雞出現(xiàn)了,披肩的濕漉長發(fā),灰紅色的道袍,赤紅色的面容……一切形象氣質(zhì)全無。
“好,好的很!沒想到你還是個古武者,倒是貧道看走眼了!”天云子并沒有因為被淋成了落湯雞而憤怒,而是神色平靜了下來,說出的話語更是冰寒刺骨。
“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楊猛嗤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也清楚你是為了什么事情而來。不過我勸你還是現(xiàn)在就離去,安心參你的禪,修你的道。免得為此丟了性命!”
“小子,你很囂張!”天云子冷冷地說道:“不過,就算你打娘胎里修煉,頂天了也就是個暗勁武者。貧道精修道法三十多年,修為已經(jīng)臻至化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貧道丟了性命!”
“唉!”楊猛搖了搖腦袋,忽然扭頭對沈夢瑤說道:“瑤瑤,你知道嗎?自從我出了車禍以來,每隔那么幾天,總會有兩三個不長眼的東西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你知道他們的下場是怎樣的嗎?”
沈夢瑤臉上帶笑,很配合地?fù)u了搖頭。
“好吧,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看拳!”楊猛拖下了外套,突然毫無征兆地抬手朝著天云子打了過去。
“雕蟲小技!”天云子早就防備著楊猛這一手,幾乎在楊猛出手的瞬間就雙手交叉,擋在了胸前。
誰知道,這時候那堅實厚重的大理石長桌,卻是在瞬間飛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了天云子的胸腹位置,直接把這貨撞飛出去五六米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