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數(shù)著自己手上的鈔票,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還大聲地對沈衝說:“我奉勸一句,最好是不要和窮人有什麼瓜葛,不然的話,被巡邏的人看到了,你也是要被懲罰的?!?
沈衝對於這樣的制度十分的不解,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拉動國家的經(jīng)濟發(fā)展,怪不得他們這裡還是這麼落後貧窮。
他的心裡還一直想著那個孩子,他就在那個街口等待著。
之前那個女人說的,是要繞一圈對吧,那是不是就是證明等會兒那個孩子也會被這樣送回來。
沈衝等了一會兒,那個孩子確實被送了回來。
之前巡邏的人直接將那個孩子扔在街邊的路上,轉(zhuǎn)身就走,沈衝看到他們又抓到了一個這樣的孩子,放在後面的籠子裡。
有幾個人路過那個孩子的身邊,都是捂著自己的嘴,很是嫌棄地離開,甚至還有一兩個對著孩子踹了一腳。
沈衝上去查看孩子身上的傷勢,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的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幾乎是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孩子在地上動了兩下,最後睜開了眼睛。
因爲(wèi)在地上的摩擦,孩子的眼睛都已經(jīng)紅腫了,整個臉看起來都是爛的。
他也看到了沈衝,但是他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自己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沈衝還記得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忠告。
他看到那個孩子拐進了一個巷子裡,他心中想要暗地裡對孩子進行一些補償,便也是追了上去。
他見到那個孩子在裡面拐了幾下之後,在一處垃圾站的地方停下來。
他正準(zhǔn)備上去給一些錢給那個孩子,卻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先一步去了那個孩子的身邊。
沈衝一看,這不是剛纔的那個老闆嗎?
那個老闆的動作很是熟練,給那個孩子身上的傷口上藥,孩子也沒有拒絕,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裡倒是多了一抹柔情。
“我說你真的是,以後一定要再注意一些?!蹦腥艘贿厧秃⒆硬潦脗冢贿呎f道,“這裡還有一些吃的,你拿去吧,別再被抓到了?!?
孩子緊緊地將那幾樣吃的拽在手裡,卻是沒有動嘴。
包紮好了之後,男人直接就離開了,那個孩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樣的場景就好像是他們長期都是這樣,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了一般。
男人正好朝這邊走過來,沈衝趕緊往黑暗的地方一躲,卻沒想到那個男人走到這一處的時候,居然說:“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沈衝等了等,沒有人出來。
他又聽到男人說:“剛剛在我店門口的那個先生,你出來吧。”
沈衝十分的詫異,這個男人居然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覺得對方來路不簡單,慢慢的出來,對男人充滿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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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著沈衝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說:“怎麼,你是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有愧疚,所以想要來贖罪的嗎?”
見沈衝不說話,男人接著說:“大可不必了,這個孩子還真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來管?!?
男人的傲氣讓沈衝很欣賞,尤其是他知道對方爲(wèi)了娶自己的愛人,寧願被人恥笑。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配,沒有良心。”
沈衝可以理解對方對於有錢人的憤怒:“對不起,可能你是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是剛到這邊,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聽完沈衝的話,男人狐疑地看著沈衝,仔細地將沈衝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真的?”
“不然我現(xiàn)在怎麼會在這裡,我剛來,確實不清楚,還希望你能夠?qū)嵡楦嬖V我?!?
沈衝的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男人似乎已經(jīng)相信了沈衝的話:“所以你纔會一直等在那裡,沒有離開?”
“我想或許我能夠在那裡再碰到同樣的事情,就會知道原因了。”沈衝認(rèn)真地說。
男人這才真的相信了沈衝的話:“既然如此,我告訴你也沒什麼。”
男人說的話幾乎和今天那個女人說的是一樣的,只是在他說到要是被人看到有錢的人同情窮人,就會一樣被懲罰的時候。
沈衝問到:“那您剛纔?”
“我不算是富人,而且我因爲(wèi)一些原因,他們看我也就是一樣的階層的。”男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只是淡淡地笑了,“這些人都太蠢了,這樣的制度根本就是在泯滅人性。”
“難道就沒有人反抗嗎?”沈衝繼續(xù)問道。
男人好笑地看著沈衝:“要是你是從窮人到富人的地位,享受了那樣的快樂之後,就會知道了?!?
沈衝點點頭:“明白了,有奢到簡難?!?
不會有富人願意將自己的財產(chǎn)分享給別人的,就算是有,也不過就是寥寥幾個,又怎麼能夠跟整個國家的人相抗衡。
“這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我給他的東西都給了他的家人吃,自己每天都去街上翻垃圾吃,實在是太餓了,纔會忘記。”男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居然有些哽咽,“我就每天看到他在我那條街上被拖來拖去。”
沈衝往身後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垃圾站了。
“這個地方是我爲(wèi)他找的,這裡太髒了,不會有人來的,他可以將他有病的父親安置在裡面?!蹦腥瞬亮瞬裂劢堑臏I水,“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沈衝跟著男人走出了巷子,男人馬上就與沈衝拉開了距離:“你這樣的身份,本身是不應(yīng)該在我們這樣的小超市買東西的,最好還是與我保持距離?!?
男人說完自己離開,沈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接頭。
經(jīng)過這件事情,沈衝對於這個國家的制度已經(jīng)知道了一個大概,他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xù)逛下去了。
沈衝直接回到了卡莎的別墅。
他知道卡莎和他的父親已經(jīng)算是分隔開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領(lǐng)地。
就是以卡莎的別墅爲(wèi)一個分界線,左邊是他父親的底盤,右邊是他管理的。
沈衝打算第二天再去卡莎管理的地方看看。
剛回來的時候,卡莎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慶功的晚宴,就等著沈衝了。
他一把將沈衝拉過來:“你來看看,怎麼樣,算不算是我有誠意?!?
楚狂人已經(jīng)帶著兄弟們在下面坐好了,他的眼睛裡都是開心:“老大!這些都是我們喜歡吃的東西誒!”
大家都在下面歡呼,確實,最近的時間裡,這些人都太累了,楚狂人跟在楚靈的身邊,要控制自己的行爲(wèi)以及說話方式,實在也是憋壞了。
沈衝一聲令下:“今天你們就自由地吃!明天統(tǒng)一放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