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餐廳把菜上齊後,一直在和維多利亞說話的白家舜主動端起了高腳酒杯,“各位,人海茫茫,我們能夠一起在燕京上學(xué),就是一種緣分。大家又能夠一起參加這次的外國語演講大賽,還能夠坐到一起,更是非常的不容易。我提議,咱們大家一起幹一杯。”
葉方珩連忙附和道:“白少說的真是太好了。大家一起跟白少乾一杯,祝白少跟維多利亞小姐恩恩愛愛,再祝白少能夠在這次的外國語演講大賽中勇奪冠軍。”
白家舜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葉方珩,你的祝福,我收下了。這次有維多利亞陪著我,我信心滿滿,一定能夠奪得這次外國語演講大賽的狀元。親愛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冠軍獎盃作爲(wèi)禮物,送給你的。”
維多利亞露出一絲嬌媚來,“親愛的,我等著。”
高文浩哼了一聲,“想做狀元,也得看看我同意不同意。不瞞各位,這次我對狀元之位,同樣是志在必得。”
白家舜看了高文浩一眼,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居高臨下,這是一種藏在骨子裡面的高傲,不是誰都能學(xué)來的。
高文浩毫不示弱地看著白家舜,努力地表示出一種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錚錚傲骨的做派。
孫澤生暗中搖頭,無論是白家舜,還是高文浩,他們都有些無聊,這種事有什麼爭得,演講賽場上見真章就是了,私底下鬧得再歡實,一點作用都沒有。
其實,這就是孫澤生不懂了。白家舜和高文浩都不是一般人,但兩人恰好又都在意維多利亞對他們的印象,美女當(dāng)前,自然不可能甘居人後,處處都要表現(xiàn)出高人一等的作風(fēng)來。
這不能說是白家舜和高文浩膚淺,自古以來,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這個維多利亞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女人能有的優(yōu)點,她幾乎都佔全了,也難怪白家舜和高文浩兩個人像鬥雞一樣,想博得維多利亞的好感。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麼純淨(jìng)了,也都學(xué)會了敬畏、崇拜權(quán)力,除了高文浩在和白家舜對著幹之外,其他幾個都是不無羨慕,甚至是用帶著一點討好的表情看著白家舜。
白家舜未必享受這種感覺,但是當(dāng)著維多利亞的面,高文浩竟然向他發(fā)起了挑戰(zhàn),於是他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看著高文浩。
葉方珩暗自有些懊惱,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些人湊到了一起,沒想到白家舜和高文浩竟然如此不對眼,一見面就掐,也不知道白家舜會不會遷怒於他。
白家舜是受過嚴(yán)格家教的,雖然因爲(wèi)維多利亞的緣故,有些亂了方寸,但是基本的素養(yǎng)和眼力還在,他感覺到了葉方珩的不安,又端起了高腳酒杯,朝著葉方珩示意了一下,“來,葉方珩,謝謝你這次做東,請我和維多利亞吃飯,咱們倆乾一杯。”
葉方珩受寵若驚,連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雙手端著酒杯,跟白家舜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這杯酒下肚,他的心算是迴歸原位了。
部長的兒子似乎沒有那麼難說話,其他幾位同學(xué)一見機(jī)會難得,紛紛站起來,向白家舜敬酒。白家舜很給面子,跟每個敬酒的人都碰了一下杯,但是喝不喝酒,喝多少,就看他心情了。
很快,除了高文浩之外,就孫澤生沒有敬酒了。
孫澤生雖然也想搭上白家舜這根線,但是他希望是以一種平等的方式,而不是一種卑微的,討好的方式去和白家舜交往。
這樣的方式一旦確定,就有可能形成兩人之間的思維定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難以改變過來。
葉方珩接連給孫澤生使了幾個眼色,讓他趕快敬酒。
不管孫澤生以後和白家舜有沒有交集,給白家舜留下一個壞印象,終究沒有任何的好處。葉方珩這也是爲(wèi)孫澤生著想。
孫澤生想了想,還是端起了酒杯,不過他卻沒有站起來,更沒有專門走到首席,過去跟白家舜敬酒的意思,他只是遙遙地衝著白家舜示意了一下,“白少,我也敬你。”
白家舜雖然有些不喜,卻只是把孫澤生當(dāng)成是不諳世事的書呆子,只是皺了皺眉,也沒有去爲(wèi)難孫澤生,當(dāng)然也沒有理會孫澤生的敬酒。
葉方珩幾個幾乎是爭先恐後地跟白家舜說話,徹底地把高文浩冷落了下來。孫澤生偶爾也插兩句嘴,倒是沒有刻意地把自己從那個小圈子中摘出來。
一頓飯吃的沒有多少滋味,沒等其他人吃完飯,高文浩就提前告辭了。
白家舜不屑地看了他遠(yuǎn)處背影一眼,暗道:“真以爲(wèi)自己是燕京大學(xué)的才子,別人就要恭維你了嗎?書呆子一個。”
下午的比賽如期進(jìn)行,孫澤生的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幾個評審給出的分?jǐn)?shù)也都還可以,屬於中等偏上的分?jǐn)?shù),順利晉級下一輪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外國語演講大賽前幾輪的淘汰賽中,各個選手得的分?jǐn)?shù)並不計入最後的總決賽,故而孫澤生在淘汰賽中,得分高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只要能夠進(jìn)入後面的比賽就行。
另外,孫澤生髮現(xiàn)想戰(zhàn)勝其他選手,拿到最後的冠軍並不像他原來設(shè)想的那麼容易。他的外語水平是很高,但是外語水平跟他在伯仲之間的,不是很少,而是很多,就像高文浩、白家舜等都是非常有利的競爭對手。
像高文浩、白家舜,都曾經(jīng)參加過類似的演講大賽,在京城都小有名氣,這使得評審在進(jìn)行評判的時候,很容易多給他們一些印象分。孫澤生對他們來講,太陌生了些,又是華夏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的學(xué)生,這些條件對他來講,都很不利。
下午的比賽結(jié)束後,第一輪淘汰賽也就結(jié)束了,大賽組委會當(dāng)即公佈了進(jìn)入下一輪的選手的名單。孫澤生和殷仙兒都順利晉級,跟他們一起參加外國語演講大賽的那位研究生學(xué)姐慘遭淘汰,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六十二個人進(jìn)入到了下一輪的比賽。
這次的外國語演講大賽一共分五輪,前四輪都是淘汰賽,等到最後剩下十六個人的時候,在9月份的最後一個週末,進(jìn)行總決賽。
從燕京電視臺出來的時候,孫澤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把他進(jìn)入下一輪的消息告訴了孫文斌和馮月英。
孫文斌聽到這個好消息,高興的哈哈大笑,“不錯,真不愧是我孫文斌的好兒子,遺傳了你爹我身上優(yōu)秀的基因。兒子,好好表現(xiàn),咱不求最後拿個冠軍回來,只要你能夠進(jìn)入決賽,我跟你媽就很高興了。”
“孫澤生,幹啥呢?給你家裡打電話呢?”孫澤生剛掛了電話,身後就傳來葉方珩的聲音。
孫澤生把手機(jī)收起來,回頭看了看葉方珩,“我還以爲(wèi)你會再提出來請白家舜吃飯呢。”
葉方珩咂了咂嘴,“唉,我倒是想,可以得白少有時間不是?比賽一結(jié)束,白少就跟著維多利亞走了。你是沒看見,兩人開得那輛蓮花跑車,真是酷呆了。我聽說那輛蓮花跑車是維多利亞自己掏錢買的,那洋妞真是有錢。白少可真是人財兩得呀。”
孫澤生笑著搖了搖頭,“你聽到的消息還真是多。”
葉方珩笑了笑,“孫澤生,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家裡是幹什麼的?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想打聽打聽。”
孫澤生說道:“我爸媽原來都是普通的工人,今年暑假的時候,我爸纔剛剛辭職,跟幾個工友一起,準(zhǔn)備開一家小型的機(jī)械廠。我這樣的家庭背景,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呀?”
葉方珩尷尬地一笑,“父輩的背景,咱們又不能用一輩子。關(guān)鍵還是得靠自己。再說了,誰還沒有幾個窮親戚呢。呀,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孫澤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誰還沒有幾個窮親戚。又有幾個是天生就有權(quán)有勢的,大部分還不是勞苦大衆(zhòng)?”
葉方珩連連點頭,“對對。我這人交朋友,大部分是衝著人家的利用價值、家庭背景什麼去的,但是跟你不一樣,我就覺得咱們來特別對脾氣,以後能夠做長久的朋友。”
葉方珩還想再跟孫澤生剖白一下自己,他的手機(jī)就響了。他跟孫澤生說了聲對不起,就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孫澤生沒有留下來等葉方珩接電話,直接就朝著鎖在路邊存車處的自行車走去,開鎖,騎車回校去了。
葉方珩打完電話,回頭一看,孫澤生沒影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孫澤生,還真是有個性。”
回校之後,孫澤生開始整理天機(jī)星3000中存儲的有關(guān)日用化妝品的各種資料,昨天榮晶瑩提的那些建議,跟他事先想的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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