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穿上衣服吧?!?
“是,夫君?!?
顧琴現在都不用想什么,反正石鐵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石鐵道:“這座建筑名義上是先遣隊總部,實際上就是守衛團給我的一個修煉場所,其他人是不會來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待在這里修煉,宿舍那邊就不要去了?!?
“是!”
顧琴想到這么大的地方只她和石鐵兩人,無人打擾,以后還可以常住,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樣。
石鐵又道:“把你的耳具給我看?!?
顧琴連忙摘下自己的耳具,抹去神識烙印,交給了石鐵。
石鐵看到耳具里的丹藥和靈晶都少得可憐,衣物,雜物倒是很多,連被褥都有,他搖搖頭,從存取法陣里取出大量丹藥,轉進顧琴的耳具里,同時把他得到的水系武技秘籍,什么“傾世綿雨功”,“重水羅漢拳”,“逆流狂龍霸”……統統轉了過去。
不過,雖然卷浪綾是水系武具,但石鐵并沒有把卷浪綾給顧琴,因為他覺得卷浪綾作為暗殺兇器實在好用,偶爾還可以拿來救火。
石鐵送給顧琴的是另一件水系武具,翻海棍。翻海棍能在棍頭凝聚一團水系罡氣,不斷凝聚,翻滾,可以變得極為龐大,一揮棍,罡氣水團沖著對手甩出,轟擊力驚人。
因為殺的人太多,收集的耳具太多,石鐵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原主人是誰。
石鐵將耳具還給顧琴,顧琴看了嚇一跳,“哇,這丹藥也太多了,夫君,我不需要這么多丹藥的,別弄得你自己沒得用。”
石鐵只道:“我的丹藥多得用不完,你放心好了。”
“呃……為何你有很多丹藥呢?還有這么多的武技秘籍?!?
“因為我殺過很多人,非常多。”石鐵淡淡地說道:“顧琴,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也要殺很多人的,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顧琴聽了愣了一愣,她當然還沒殺過人,以她的素質來說,沒被人殺就算不錯了。
石鐵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對顧琴的要求也很高,她要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是累贅,因此,他一開始就要顧琴清醒地認識到兩人要做什么事,會遇到什么事。
“呃……夫君?!鳖櫱亠@然覺得石鐵說的話有些令人難以接受,“我知道你贏了兩次決斗,可你為何要殺那么多人呢?那些人是要對付你的嗎?”
“那是當然?!笔F道:“我不會濫殺無辜,因為那樣對我也沒好處。顧琴,你聽好了,我修煉了一種特殊武技,能感知到別人心里對我是否有惡意,那些對我心懷惡意,企圖置我于死地的人,通常都會被我殺死。而且,我在武士院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正常都會想殺我,結果就是被我反殺?!?
“原來是這樣。”
顧琴松了一口氣,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殺人狂魔,就算殺得多了點,事出有因就行了。
而且她也很相信石鐵,對他說的話,她沒有一絲懷疑。
石鐵和顧琴解釋那么多,當然是想讓她主動聽從自己。要并肩作戰,首先得統一思想,“凡是我攻擊的,必定是該殺之人,因此,你若見到我動手,不要猶豫,立刻幫忙。你能做到嗎?”
“我……我可以?!鳖櫱俚难凵裼行╈芸熳兊脠远?,“夫君,我用一生追隨你,自然要與你一心一意?!?
比起之前,她更加堅定了,這種堅定,會帶給她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是一名女武者,不是普通的女人,但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心里感覺非常踏實。
只是看著石鐵,她都有滿滿的幸福感。
石鐵點頭,道:“這樣就對了。繼續修煉凝珠合修法吧,不過,修煉之前,我再和你講解一下?!?
凝珠只是第一步,打下了基礎而已,凝珠之后還有各種法門要修煉。
首先,是感應。
通過感應,兩人即使相隔遙遠,也能得知彼此大致的位置,再憑借神識隔空交流,不用戴傳音耳佩,作用還更強。
石鐵開始為顧琴講解,他說得很耐心,而顧琴雖然很想認真地聽,心里卻因為覺得這樣的時刻太過美好,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她從很早的時候就仰慕石鐵,對他的才華甚為傾心,但石鐵一向對男女之情沒有興趣,她也只有把那份感情藏在心里。
直到石鐵給了她一粒元力丹,她心中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
進入武士院,八個日日夜夜,她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思念石鐵,現在,她終于和石鐵結合,成為一對修侶,而且,今后兩人還會終生廝守,不離不棄,感覺付出什么都值得了。
石鐵沒有顧琴那么感性,他做事一貫認真,講解一遍后,顧琴不太理解,他就又重新講解一遍,比授業長老還認真。
之后,兩人開始合修。
因為凝珠已經成功,合修只需手掌相貼,就能連結彼此的丹田,也不用裸裎相對。
就這樣,連續三天,石鐵和顧琴一直閉關修煉。
修煉之余,顧琴走到二樓參觀,這里有許多房間可以住人,每個房間都有陽臺,不過就是沒有什么風景,因為這里為守衛團的駐地,視野的盡頭,是高高的圍墻。
顧琴覺得這里還是挺好的,安安靜靜,不像武士院里那樣人來人往,糾紛多多,而且這座建筑還是孤零零地佇立在空地里,離得最近的建筑也有五十丈遠,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了。
顧琴心里冒出了想法,她想挑一個房間布置一下,順便種種花,養養草。
最大的期望,當然是和石鐵住在房間里。
可惜石鐵沒有她那么好情調,他幾乎沒離開過修煉室。
另一邊,古衡在他的書房里見了一個人,內務殿執事長老衛奚。
談了一些事后,衛奚提起石鐵,“石鐵最近一直待在你這里嗎?”
“是的,他在這里?!惫藕庖运赜械睦淠Z氣說道:“三天前他帶了個女人回來,到現在兩人還沒露過面,一直待在我給他的那個小天地里,顯然是把那里當成了愛巢。我原先叫勤務每日打掃那里,現在是嚴禁入內,否則隨時可能撞見石鐵和他的女人在狂歡。”
“還有這種事?”衛奚聽了差點無言以對,“這個石鐵,我以為他沒有七情六欲的,怎么現在忽然迷戀美色了?”
古衡面無表情,“這個問題,你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