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琴和石鐵有心靈感應,因此,石鐵剛到學院,顧琴就立刻知道了。
石鐵也是直接去了守衛團,他要修煉新的身法和新的武技。
感應到石鐵越來越近,顧琴欣喜地衝出房間,站在二樓陽臺眺望。終於,石鐵的身影在她的視野裡出現,走得很快,身上也沒有血跡,完全是平安歸來。她更加高興,一下跳到空地裡,衝著石鐵跑回去,最後來了個飛撲,緊緊抱住了他。
“夫君,你回來了!”
“嗯。”
石鐵沒有顧琴那麼激動,他平靜得好像只是外出遊玩了一圈。
也是,在鐵壁谷的比賽中,他根本一點沒有受傷,因爲佔據了時機和地利,無論是紫星學院的弟子還是玄雷學院的弟子都被他輕鬆玩死,連一個能和他拼命的都沒有。
兩人進了先遣隊總部,顧琴忍不住問道:“夫君,比賽是什麼樣的?我們學院贏了嗎?”
石鐵道:“我贏了。”
“噢……”
石鐵言簡意賅,顧琴也沒多問,她只抱住他,說:“夫君,我一直在想你,爲你擔心,還好你沒事。”
“我當然不會有事。”
“嗯!我煉的那些元氣珠有幫到你嗎?”
“幫了很大的忙。”石鐵輕撫顧琴的長髮,道:“等會我要修煉,現在,我們到樓上放鬆一下。”
“嗯!”
顧琴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兩人去了二樓房間,盡情翻雲覆雨。
石鐵不喜歡談情說愛,但和顧琴增進感情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放鬆”就是一種簡單有效的交流方式。
對他來說,顧琴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不過她是女武者,在那方面懂得不多,有待慢慢指導。
而在鐵壁谷,兩院的長老們等到心慌慌,“怎麼回事?這也太久了。”“蹊蹺,太蹊蹺了。”“要不派人前去搜索?”“冷靜,只要發光法陣還沒亮,比賽就還沒結束。”
“哼!”趙北侯也坐不住了,他直接質問馮照星,“這鐵壁谷是你們學院的地方,我問你,這裡有沒有王級的魔物?”
馮照星連忙打哈哈,“這裡應該是有一頭土行蛛王,但參賽的都是精英弟子,就算遇到蛛王也不會有危險吧。”
“哦?這麼說,你和蛛王較量過?”
“那倒沒有,哈哈。”
馮照星笑得尷尬,趙北侯不依不饒,“既然沒有,你又如何肯定蛛王沒有危險性?”
“這個……先去的也是我們紫星學院的弟子啊。北侯先生,你難道想提前終止這場比賽?”
“終止!”
趙北侯擔心他的孫女,比賽如何不重要。
“那好吧。比賽終止!”
馮照星發話了,這場比賽無疾而終,二十枚上品靈晶當然也無人可以領取。
趙北侯迫不及待地帶人深入鐵壁谷,紫星學院這邊的執法隊和守衛團也跟了過去。
一路上,他們見到不少土行蛛的殘骸,還有武技轟擊後的痕跡。
在鐵壁谷中央的石頭山附近,他們發現了多處血跡,以及一些零星肉屑。
但一個參賽的弟子都沒有找到,似乎是全部消失了。
“晴兒!晴兒!”
趙北侯大聲吼叫,這個高大的老人少有地表現出了恐慌,其他人不敢說話,只聽著他不斷嘶吼。
衛奚也跟著其他人來到現場,他一樣十分驚訝,“怎麼回事,所有人都不見了?也沒有見到石鐵的屍首,難道他們全部都被土行蛛吃了?”
馮照星也是心驚膽顫,“不得了,不得了,兩院九個精英弟子失蹤,這是出大事了啊!怎麼會搞成這樣子的?”
“馮照星!你給我一個交代。”
趙北侯怒火沖天,矛頭指向馮照星,語氣已經極不客氣了,馮照星支吾道:“看情況,這裡應該是發生了激戰,兩院弟子交手了,可能打到白熱化的時候,蛛王突然出現,將……將……”
下邊的話,他實在說不出來,因爲趙北侯已經雙眼通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趙北侯確實怒極,但他並沒有找到孫女的屍體,仍然可以往好的方向想,而且此時兩院的人是混亂地站在一起,萬一動手,後果不堪設想,他也就退了一步,道:“我院弟子生死不明,全拜你這次邀請所賜。這件事,我會追查到底的,你們也要象徵性地賠償我們學院,不用多,拿兩百枚上品靈晶來。”
“兩百枚上品靈晶?”
馮照星臉上的肌肉都陷入錯亂了,比賽的獎賞也不過是二十枚上品靈晶,還是兩院合湊的,趙北侯竟然獅子大開口,要獎賞的十倍作爲賠償,就算他是外事殿大長老,他也不可能代學院給出這麼多上品靈晶。
要是拿去換靈晶,兩百上品靈晶,換成二十五萬靈晶都沒問題,這可是大數目。
馮照星只好先給趙北侯賠不是,說了一番軟話,賠償是確定要賠償的,當然現在也給不了,要先回學院商議一下。
馮照星打算事後再和趙北侯談判,儘量降低賠償額,不過,比賽準備的那十枚上品靈晶到底還是被趙北侯拿走了。
比賽沒有結果,紫星學院卻像輸了一樣,後續還要再賠償玄雷學院,馮照星感覺像是吃了一斤蒼蠅。
聶盛在一邊很低調,賊眉鼠眼的,他心裡暗暗想著,“雖然看不到屍體,但石鐵那小子肯定是第一個死的。阿輝啊,爹總算幫你報了仇,你可以瞑目了。”
衆人回到谷口,衛奚向百里桑稟報,“谷中見不到一個參賽弟子,也見不到任何屍體。”
“嗯?如此古怪……”
百里桑眼神深沉,並不多說。
鍾南和倒是笑了笑,“見不到屍體,那我的《冥思啓智經》還要預備著,萬一石鐵來找我拿呢?”
“他找你拿?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聶盛忍不住惡聲惡語,雖說鍾南和是圖書殿大長老,但圖書殿本來也沒有什麼權力和地位,聶盛並不怕鍾南和。
鍾南和是個和藹的小老頭,從來不與人爭執,聽聶盛這麼說,他只笑了笑。
衆人乘坐馬車回到學院,在大門登記處,有個和聶盛相熟的執事弟子湊過去耳語。
聶盛聽了卻大驚失色,“你說什麼,石鐵不久前剛回到學院?”
“什麼?”“什麼?”“什麼?”
許多長老異口同聲,一個個都驚呆了,那個執事弟子瞬間被圍了個嚴嚴實實,密集的唾沫星子濺到了他臉上,“你說的是真的?”“你有沒看錯人?”“不要胡亂說話,想清楚了再說。”“你什麼時候見到石鐵?嗯?”
那執事弟子第一次被這麼多大人物圍著,緊張得連連咬舌頭,“我是見到石鐵了,登記處許多人也見到了,他,他進來有簽名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幾個大長老險些失態,聶盛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百里桑則是笑著搖搖頭,“石鐵那小子,命果然很硬。”
鍾南和也笑了,“那我就等他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