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寧聞言讓到了一邊,將身后那六名全副武裝的不速之客的尸體露了出來,緩緩說道:“我們老板的商業競爭者派人追殺來了,我希望你們能趕緊去駕駛室一趟,他們都是從駕駛室那邊跑來的。”
黃征一見黃寧身后那武裝到了牙齒的六具尸體,臉上更是面無血色,看這六人不同的膚色、身形與身上復雜的裝備,傻子都能看出這不是一般的商業競爭沖突,這是要命的戰場傭兵啊!
“小唐,趕緊去駕駛室去看看大副二副他們怎么樣了。”
黃征深吸了兩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之后,才對著身邊的一名船員下達命令。
那被呼作小唐的年輕人聞言立即被嚇得面色一白,顫顫巍巍的說道:“黃船長,這...萬一那里還有殺手守著怎么辦?”
“沒有了,這一波就這六個,已經死透了,另外,駕駛室的人,我猜八成也已經死了。”
黃寧平靜的看著黃征等人淡漠的說道,仿佛死幾個人,只是死幾只麻雀一般。
黃征好歹也是跟著鹽幫打打殺殺混上來的,咬了咬牙之后,丟下手中的射槍撿起一把地上的全自動M16,繞過那六具尸體朝著駕駛室跑去了。
另外兩名船員見狀互相看了一眼,也提著射槍準備追上去,卻被黃寧攔住了。
“你們就準備用這射魚的玩意來殺這種作戰經驗豐富,且裝備精良的傭兵?”黃寧看著兩名年齡不到三十的船員說道,并指了指那六具尸體身邊的武器,接著說道:“盡你們最大的能力,保護自己的船不被入侵,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那才是你們需要的武器,想要活下來,我們必須合作。”
兩名船員看了看那已經被血染紅了的M16全自動步槍,抿了抿嘴皮之后,兩人均是雙手顫抖的伸手,一人彎腰撿起了一把。完事后還不忘將彈夾包取了下來綁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他們也看出來了,黃寧根本不是什么保鏢,而那所謂的
猶太商人梅特娜,看那標準專業的握槍姿勢,更不會是什么商人,這群家伙百分百是逃亡的亡命之徒。
自己的船上出現了幾個這種人物,又惹上了要命的傭兵,他們自然是知道事態的嚴重xing了,要是他們不配合,那后果恐怕是跟地上躺著的那六位還難看。
能夠在鹽幫中混到開船這種錢多危險小的美差的人,腦子哪能會不靈活,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根本不需要黃寧過多的解釋。
也幸好這些家伙是在地下幫派鹽幫里面混的,在一定程度上接觸過槍械,心理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強,這要是普通的船員,估計早嚇得尿褲子了。
“頭兒,接下來怎么辦?”大狗似乎很沒有主見,一張口又詢問黃寧。
黃寧看了他一眼,指著地上的六具尸體說道:“將所有的裝備全部扒下來送到薛光耀那里去讓他檢查,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全部裝備上,這些可都是尖端的作戰裝備,還有那紅外熱能探測儀,妖影你必須帶上,在夜晚的狙擊戰斗中,這東西必不可少。”
黃寧話畢之后扭頭看向了妖影,招了招手之后一邊朝著船尾的甲板走去,一邊說道:“找到顧北和易塵,我估計顧北一直隱藏在船尾戒備,易塵那小子八成也躲在一邊看熱鬧,召集起來。”
“是。”
妖影此時也進入了作戰人員的絕色中,那軍人的氣息剎那間體現了出來,少了一分嫵媚,多了一分冰冷與鐵血。
這時候黃寧已經走到了朱紅媛的門前,準備朝著隔壁不遠的薛光耀的房間走去,但是此刻一股異常的真氣氣息卻是讓黃寧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黃寧目光疑惑的看向了朱紅媛的房間,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番,猛然睜開眼的時候黃寧眼中已經滿是慌張了,不顧什么直接一腳踢開了朱紅媛的房間,卻見朱紅媛正盤膝坐在床上,右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塊記載了唐門最高內功心法《五毒奇經》的隱符玉。
一團五彩之氣,此刻正從朱紅媛的脖頸逐漸朝著大腦匯聚而去,一絲黑色的血跡也逐漸從朱紅媛殷虹的嘴角溢了出來。
“走火入魔。”
這個讓所有習武之人噤若寒蟬的四個字,剎那間在黃寧腦中出現,朱紅媛經脈盡斷便是當年走火入魔造成的,這個時候在這船上居然還敢修煉內功,肯定是剛才的槍聲將她驚擾了。
黃寧著急的同時也有些佩服起了朱紅媛的倔強,經脈盡斷本無法運行真氣了,但是經過她祖母的幫助之后,這丫頭竟然硬生生的將一縷真氣匯聚了起來,只不過看此時的模樣,情況不怎么樂觀。
黃寧趕緊反鎖上房門跳上了床,深吸一口氣后,雙手按在了朱紅媛的后背上,先天真氣運行至手臂準備鉆入朱紅媛體內檢查的時候,卻被朱紅媛身上的衣服給擋住了。
黃寧心下著急,也顧不得什么了,手臂綿勁一震,按在手掌處的衣物頓時炸飛成了碎片,露出了朱紅媛滑嫩如羊脂的玉背。
手掌按在上面,黃寧已經沒有心情去享受那銷魂的觸感了,早運行到了手掌的先天真氣立即順著朱紅媛后背的經脈滲透了進去,開始進行全面的檢查了起來。
令黃寧訝然的是,原本朱紅媛斷裂堵塞的經脈,此刻已經有了點點復蘇的跡象,一縷縷淡薄如霧的細微五彩真氣,正在其中緩緩的運行。
不過這些真氣好像已經失控,運行毫無章法,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經脈中胡亂沖撞。
而最令黃寧驚駭的是,一大股五彩真氣,正順著督脈朝著大腦的啞門、風府、腦戶、強間、后頂與百會而去。
習武之人都知道,百會穴位于腦部天靈蓋,是最受不得沖擊的地方,就是自身運行真氣到百會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岔子。
但是此刻那一團失控的五色真氣,卻正不要命的順著督脈,氣勢洶洶的朝著大腦而上,一副要將這身體再次搞殘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