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倩見狀,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暗暗有些震驚張澤的進步。
“可是這張澤倒是有些有些狂妄過頭了,自限十招,當真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啊!”那一旁的小公主,也只有些惋惜的說道,不知為何在張澤的身上感受到的那份熟悉之感,竟然是令他有些不想要看見落敗之人是張澤。
貴賓席位上,那些四大宗族的大佬們望著場中的交手,一時間竟也是略有點沉默,特別是那皇普政與皇普楊面色有點難看,以他們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張澤到現在,都并未真正的出過一次手,而反觀皇普華與龐海,在竭力攻擊下,都是未能成功攻入張澤周身半尺。
雙方間的差距,在此刻算是真正的顯露了出來。
皇普昊原本在桌面上磨挲的手掌,此時已經徹底的停止了下來,他盯著場中,終于是開口,聲音古井無波:“有點小能耐,不過,已經九回合了……”
“嘭!”
雄渾的魄氣波動,陡然在場中擴散而來,無數道目光望去,只見到那皇普華與龐海竟直接是被生生震退數步,而反觀那一道身影,自始自終,都是未曾有半步后退。
真正的高低,已是分出,但此時,已過九回合!
“張澤,你的實力的確很強,不過,這次你怕是得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了!”此時的皇普華,面色頗為的難看,不過旋即他便是深吸一氣,冷聲道。
他承認張澤的實力,但他們依然不會相信,張澤能夠憑借一回合之力,將他們徹底的掃出場去。
“一招解決你們。”
然而,對于皇普華的冷聲,張澤卻是緩緩搖頭,他盯著二人,身體微微扭動,旋即終于是第一次主動踏出了腳步。
“與你們無怨,所以方才第十回合出手,臉面我已給足,接下來,便看你們的本事了”
“轟!”
一步踏出,巨大的錐形場地,仿佛都是在這一霎顫抖了起來,一種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壓迫,如同風暴一般,猛然自張澤體內席卷而出。
“剿”
察覺到這股窒息般的壓迫,皇普華與龐海二人,眼瞳也是猛然一縮,身形暴退,同時間體內的魄氣,也是被他們毫無保留的催動起來。
“大天魔羅!”
“九幽殤碑!”
雄渾無匹的魄氣,猛然自皇普華二人體內暴涌出來,旋即竟直接是在兩人頭頂上空,凝聚成一面足有十丈大小的巨型魔碑與一個面目猙獰的修羅虛影!
魔碑與虛影懸浮天際,自有著一股驚人的壓迫氣息散開來,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皇普華與龐海,也是將手段盡數施展了出來,這般魄氣波動,足以抗衡二品魄宗的強者!
“殺!”
低沉的吼聲,自皇普華二人嘴中傳出,旋即那巨大的魔碑與虛影頓時呼嘯而下,帶著一股極為強猛的破壞力道,在那無數道緊張目光下,狠狠的對著張澤當頭怒轟而下。
咻咻!
面對著皇普華兩人最后的攻勢,張澤的身形,突然間變得飄渺起來,身形如同一縷青煙踏空而出,而隨著他步伐每一步的踏出,一道殘影,都將會在其身后出現,眨眼間,九道殘影,凝現天際。
梵天九影!
當第九道殘影出現時,那從張澤體內散而出的氣息,也是猛然強橫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步。
同時間,璀璨雷芒,也是自張澤體內浮現而出旋即璀璨的天京雷芒全部凝聚在張澤的;右拳之上,頓時間,張澤的拳頭仿佛一輪雷日般,極為耀眼,一股就算魄宗也是極為心悸的波動蕩漾而出,頓時,一股純粹的力量風暴,立刻在張澤周身成形。
而在張澤的體內,銀青色的魄氣猶如經過全身的魄河經脈灌注進拳頭之中,雄渾的魄氣不斷的壓縮,仿佛隨時都是可能爆發的炸彈。
“天截勁!”
“轟!”
旋即拳頭夾雜著勁風與璀璨天京雷芒,一拳轟出,直接是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結結實實的轟在了那魔碑與虛影之上!
令人動容的魄氣風暴,此刻以一種恐怖的度,直接是從天空上席卷開來……
“破!”
漫天風暴席卷,一道冰冷的喝聲,陡然響徹!
“嘭!”
喝聲一落,只見得那巨大的魔碑與虛影之上,頃刻間蔓延開一道道裂縫,最后,那凝聚了二人所有力量的魔碑與虛影,直接是在無數道驚駭目光的注視下,徹徹底底的爆炸開來!
“噗嗤!”
天空上,兩人面色也是瞬間蒼白,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倒射而出,狠狠的在廣場中劃出數丈的痕跡,望著那場中兩道刺眼的深痕,滿場寂靜,繼而暴動
敗了!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最后的一回合,皇普華與龐海這兩位各自宗族之中,僅次于天蕪四杰的天才,徹徹底底的敗了張澤手中!
這一霎,濃郁的震撼之色,一絲絲的攀爬上所有人的臉龐,他們望著龐大廣場中那兩道刺眼的深深痕跡,心中的驚駭,無疑是在此刻暴涌到了極致。誰都未曾想到這種結局,誰都認為先前的張澤,只是在放著狂妄厥詞而已,但此刻,那些原本滿嘴嘲諷并且準備看好戲的人,面龐上的冷笑,卻是緩緩凝固,看上去相當的滑稽與可笑,如同小丑。
死寂籠罩著巨大的演武場,最后終于是猛然爆發出驚天般的鼓掌聲音,那些再度看向那一道年輕身影的目光中,已是沒有了絲毫的嘲笑,有的,只是一種對強者的敬畏,這些年來,天蕪內閣的天蕪大賽,大多數都是四大宗族的人風光無限,其他的學員,只能淪為陪襯,然而今日,他們卻是首次見到,不是四大宗族的人也不是天蕪內閣的學員,展現出如此強勢的一面!
而且,在場的人,不乏一些真正有眼力的人,先前的那番十回合交手,他們很明白,前面九回合,張澤幾乎并沒有出過一次手,他完全只是在防御,甚至,任由皇普華與龐海進攻,他真正的唯一一次出手,便是最后一招!
那一招,很多人都相信,如果張澤在剛開始的時候便走動用,那皇普華與龐海,恐怕連腳跟都還未站穩便是得狼狽落敗。
張澤守了九回合,在最后一回合方才出手,從某種意味上來說,的確是在能力范圍內,給足了皇普華二人面子,這樣一來,就算二人最后輸了,也不至于最難堪,這樣一來,倒也是照顧了一下那邊的面子,畢竟這種情況,以皇室與龐氏宗族的那些長老的能力,應該也是看得出來…
想到此處,不少人都是暗暗有些驚訝,張澤從一出現,便是展現出最為狂傲的一面,這讓得一些人不由得將其當做莽夫,但眼下這細微的舉動,卻是讓得一些有心人心頭有點凜然。
巍峨龐大的演武場最高的場地中,張澤身形筆直如槍,任由那無數道火熱的目光匯聚在他的身上,依然是面色平靜,他看了一眼落敗的皇普華兩人,而后緩緩轉過頭來,將視線投向了那代表天蕪王朝年輕一代巔峰的天蕪臺上,并且死死的鎖定著那從始至終都是未曾動過身體的一道身影。
“現在,資格夠了么?”
張澤平靜的聲音,在天空上傳開,而后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當下所有人呼吸都是悄悄減弱下來,張澤,果然與皇普昊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果然是一山難容二虎!
不過這一次,對于張澤的這般話語,卻是無人再出言嘲笑譏諷,經過先前那番震懾力十足的十回合大戰,誰都不敢再小覷這個出身小家族的清瘦少年。
貴賓席位上,那皇普政面色略有些陰沉,想來是沒有想到,張澤竟然真的能夠在十回合戰勝皇普華與龐海。
“呵呵,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的青炎城,也是能夠誕生如此優秀的種子,以后我天蕪王朝也不怕后繼無人,更不懼那天魏王朝的虎視眈眈。”秦天輕拍手掌,眼中竟是有著難以掩飾贊賞的味道。
“年少之時應該學會低調處事,鋒芒畢露,再如何優秀都是難以避免過早夭折,優秀與強者兩者之間并不是等號!”那皇普政淡淡的道,對于張澤他倒是極為不待見,身為皇室的他,總是自認高人一等,所以對于沒有勢力背景之人,他倒是有些鄙視。
“皇普楊,要是你生在一個小家族之中,就算你修煉幾百年都是未必能夠像人家那般年紀輕輕便是名動天蕪!自己都是做不到的事情,你就不要倚老賣老的去評論人家年輕人了,或許你在這個年輕的時候未必比人家做得好”秦天笑道,言語倒是極為幽默與犀利,引得不少哄笑,同時又是讓皇普政臉色青紅交替,而且也是令得四大宗族其他宗族的大佬們又是站在他這一邊,沒有給皇普華任何反駁的機會。
不得不說,秦天作為天蕪王朝最大商業家族的掌權人,交際手段很有自己獨特的一套,在這一方面,皇普楊,倒是完全落入下風。
“你難道真是想讓他在登上天蕪臺?他是什么身份?臺上的又是什么身份?不管輸贏,最終都只是便宜這個小子而已。”皇普楊眉頭一皺,道。
“先前話已說出,當著這無數人的面,難道還有回轉余地不成?你們皇室不是奉承一言九鼎嗎?國無信而不立,你們皇室應該做好這樣榜樣啊!”秦天淡淡的道,清楚的知道張澤的身份之后,張澤的重要性在他心中已經完全超過與皇室之間的關系,為了張澤,就算是與皇室鬧僵也是值得的。不過秦天不相信皇室為了這點小事會跟他秦氏宗族翻臉,皇室多年來的霸道與強勢,就算是其他三大宗族也是有些不滿,這多上一個不三大宗族絲毫不差的敵人,就算皇室也是感到很有壓力。
因為張澤有這個價值!
“而且皇普楊,你認為他沒有這個實力?先前的比賽,有些眼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而且張澤早已名動天蕪,與他們交手,到底是誰占便宜還當真是不好說啊!”秦天對著唐震與王炎淡淡一笑,其他兩位大佬也是嘴角輕輕的上揚,這足以見得他們三人之間的私交甚好,也是擺明對于皇室的出爾反爾有些反感。
一個王朝,如果掌權的皇室都是沒有誠心的話,那征服又怎么值得臣民們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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