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都,王宮之內(nèi)。
少康坐在王座之上,下面站立著數(shù)十名大臣,分站在兩側(cè)。
此時正有一人站在中間向少康匯報著南北戰(zhàn)線的戰(zhàn)況,而此人正是大夏太宰,冢衍,主掌著大夏大小事物,是少康的左膀右臂,沒有之一。太宰的地位非常高,特定的情況下可以作為夏王的代表直接處理政務(wù)。
冢衍說道:“大王,北部戰(zhàn)線岌岌可危,雖然我們增派了五十萬精銳大軍,但依然難以阻擋靈蕙宮大軍的攻勢,守軍損失慘重,主將冢于身受重傷,五十名祭祀也死傷過半,請大王定奪。”
少康毫無表情的問道:“南部戰(zhàn)線呢?”
冢衍說道:“南部戰(zhàn)線在姒夔大將軍的帶領(lǐng)下還算穩(wěn)妥,雖然攻擊的力量不足,但守御不成問題。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若是時間一長我軍毫無建樹,怕是會平白生出事端啊。”
少康說道:“傳令姒夔大將軍,只要守好南線他就立下了第一大功,另外也勸誡他一下,千萬不要貪功冒進(jìn)。至于北線嗎?嘿嘿,憑他們的力量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此事我自有計議,就不用再議了。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
冢衍笑道:“既然大王早有計議,我等自然無需多言了。”
少康一揮手說道:“那就散朝吧。”
冢衍帶領(lǐng)眾臣跪伏在地上高呼:“大王千秋萬業(yè)!”等他們抬起頭時,少康已經(jīng)離開了。
冢衍緩緩的站起來,用袖子隨意的在衣服上拍打了幾下,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立刻有一人向他走了過來,此人是是大司,主掌軍務(wù),名叫姜瀚。可以說說是僅次于太宰之人,可以說是軍隊之中的最高統(tǒng)帥。
姜瀚走到冢衍跟前微微一拱手,說道:“太宰大人,以如今之局勢,大王依然絲毫不見著急,南方也就算了,但北方,只要靈蕙宮大軍攻破防線,立刻就能夠直逼我大夏國都啊。”
冢衍笑道:“既然大王說自有計議,大王肯定是勝券在握了,我們就不要妄加揣測了。”
姜瀚說道:“可是,萬一……”
冢衍笑道:“沒有什么可是的,年輕人,大夏的水有多深,你是不知道的,哈哈……”說著就走出了大殿。
姜瀚看著冢衍笑著走出了大殿,輕笑一聲,低聲道:“老家伙,倚老賣老,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哼。”說完也緩步走出了大殿。
此時少康已經(jīng)換過了衣服,坐進(jìn)了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而馬車四周用黑布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王宮,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這天晚上國學(xué)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身披錦袍,將整個人都遮在了下面。一路來到一座閣樓之前,在閣樓下恭敬的拜了拜,才走了進(jìn)去。
在一片黑暗之中,此人上到了二樓,這里更加的黑暗,好像任何一人只要走進(jìn)去,就會消失在黑暗之中一樣。
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輕聲的說道:“祖爺爺,孩兒有事相求。”但黑暗之中卻無絲毫聲音,此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想必以祖爺爺?shù)纳裢ǎ缫阎獣袁F(xiàn)在大夏的局勢,孩兒就不再多言了,孩兒只想懇請祖爺爺出手相助。”但依然沒有絲毫的聲音,此人又道:“若是祖爺爺不便出手,孩兒希望能夠向祖爺爺借幾名龍衛(wèi),助我退敵。”
突然在這個房間之內(nèi)一絲光亮緩緩的亮了起來,慢慢的整個房間都亮了。一個老人盤坐在地上,一身的素袍,滿頭白發(fā),面色瑩潤,眼神清亮,好像萬古不變的深淵一般,和藹的面龐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而跪在地上的赧然就是大夏之王,少康。
老人平靜的看著少康,少康不敢直視老人,只是低著頭跪在地上,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半天之后,老人輕聲說道:“這只是對你的一個考驗,若是無法通過的話,你就讓出王位吧。”
少康心中一顫,但不敢違命,只得應(yīng)道:“是。”
老人看著少康又道:“小康啊,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房間也緩緩的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少康無奈的只好退出了閣樓,又坐進(jìn)了那輛馬車,一路向王宮而去。少康坐在馬車之中,雖然閉著雙眼,但他的眼皮微抖,表明他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馬車進(jìn)入王宮之后,當(dāng)少康走下馬車之后,翻手一掌將馬車拍成了飛灰,緩步走回了他的寢宮之中。
一進(jìn)入寢宮之中,少康突然束發(fā)飛揚,吼道:“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我不是姒家的子孫嗎?他為什么不肯幫我,他不出手也就算了,就是派幾名龍衛(wèi)給我也好啊,為什么?”一邊大吼著一邊隨意的向四周出手。這些物品如何能夠抵擋少康的攻擊,但凡被少康攻擊到的物品立刻就灰飛煙滅了,即使被他攻擊的余波掃到,也都碎成粉末。
“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肯幫我?”少康大喝一聲之后,平靜了下來,哼道:“辰飛,哼,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任何人都奪不走的天下,大夏是我的,這個天下也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即使你是什么龍族的后人也不行。”少康好像瘋了一樣狂吼道。
這一夜少康的寢宮完全被夷為了平地,整個王宮之中的人都心驚膽戰(zhàn),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少康的寢宮。
第二天一早,少康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平靜的上早朝去了。
少康依然坐在王座之上,下面大臣無一人開口說話。他們昨天晚上就知道大王在寢宮之內(nèi)發(fā)怒,將整個寢宮都拆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大王到底為什么發(fā)火?但有幾人還是猜到了原因,其中就包括冢衍,而姜瀚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少康面色平靜的說道:“怎么?沒人說話嗎?”
冢衍和姜瀚二人相視一眼,但都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少康掃視了一眼群臣,說道:“好,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來說幾句。大司,大夏現(xiàn)在可調(diào)用的軍隊還有多少?”
姜瀚走到大殿中間,躬身應(yīng)道:“現(xiàn)在可調(diào)用的軍隊,總數(shù)為五百萬,其中精銳還有一百五十萬,其他都是普通的軍隊了。只是這些軍隊分別駐守在中州、東州、天州各地,還有西州的邊界之處,平時不敢隨意調(diào)動。”
少康點了點頭,又問道:“大祭司可在?”
冢衍說道:“大祭司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曾上早朝了。”
少康說道:“那太宰可知道,現(xiàn)在祭祀還有多少人可用?”
冢衍說道:“祭祀本有五百人,除去鎮(zhèn)守各地之外,還有三百六十余人,跟隨姒夔大將軍南征的有一百名祭祀,再除去已經(jīng)派往北方的五十名,現(xiàn)在還有二百余人吧。若是再除去駐守祭壇和王宮之人,可以隨時調(diào)用的也就百余人吧。”
少康說道:“足夠了,本想留些實力的,但現(xiàn)在卻也不得不出手了。”
冢衍和姜瀚對視一眼,都心道:“果然,看來那位真是不會出手了。”
少康說道:“寡人命大司調(diào)派一百萬精銳軍隊,及一百名祭祀,前往北方戰(zhàn)線,大司可以任意挑選軍隊和祭祀,若有人從中干擾,以通敵之罪論處。”
冢衍和姜瀚都是心中一驚,看來這次少康是要動真格的了,而更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少康竟然直接派姜瀚前往北部戰(zhàn)線。這可是僅次于少康御駕親征了,看來少康是想要一擊必勝了。
姜瀚說道:“謹(jǐn)遵大王之命。”
少康點頭說道:“大司,北邊的戰(zhàn)事就全靠你了。”
姜瀚堅定的說道:“大王放心,姜瀚定不辱命。”
少康笑道:“好,自今日起,所有官員一切以戰(zhàn)事為先。”
群臣立刻應(yīng)聲道:“謹(jǐn)遵大王之命。”
少康哈哈笑道:“只要我大夏群臣、將士賣命,何愁不能將這些逆臣賊子消滅呢?”
群臣高呼道:“大夏千秋萬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