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家的祝福,池秋雨含笑回頭,這才發現洛凝丹已經離開,忙追出門去。追出西餐廳的大門,見洛凝丹已經打開車門,忙喊,“二嫂!”
洛凝丹停住,慢慢轉身,高傲的仰起頭,冷冷的注視著她,說,“池秋雨,你贏了,可以嗎?難道你還要來炫耀?”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上演這樣一出,用她的幸福,來襯托她的失敗嗎?
“二嫂!”池秋雨搖頭,慢慢向臺階下走,輕聲說,“我并不想炫耀什么,不管你信不信,剛才的事,我也很意外!”
說到這里,想起剛才西餐廳里的熱烈,唇角又忍不住挑起一抹甜蜜的笑意。望著洛凝丹,真誠的說,“二嫂,我不否認,我曾經愛過二哥,可是,在五年前你出現之后就已經結束!以前的池秋雨,在那場爆炸里已經死了,我和衛家剩下的,也只有一些親情而已,你相信我!”
“相信你?”洛凝丹冷笑,搖頭說,“如果你不愛他,為什么不肯幫他?”
“我不是不肯!”池秋雨輕輕嘆一口氣,微微搖頭,輕聲說,“或者,你要找的東西,真的曾經放進我的皮箱,可是現在真的不在我的手上!”
“怎么可能?”洛凝丹冷笑。
“我搬過兩回家,第一次是因為家里進賊,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翻過,包括那只皮箱,現在公安局還沒有破案!”池秋雨解釋。
“被別人翻過……”洛凝丹低聲重復,一張臉,已經白到透明。
“嗯!”池秋雨停在她的面前,真誠的望著她,輕聲說,“我也希望二哥沒事,也希望你們和我一樣,找到自己的幸福!二嫂,我會祝福你們,也請你祝福我,好嗎?”
“祝福!”洛凝丹重復,唇角掠過一抹苦澀的笑意,點頭說,“但愿吧!”轉過頭,鉆進旁邊的車子,揚長而去。
程子騰隔窗看著窗外的兩個女人,俊眸里露出一抹深思。
池秋雨皮箱里那幾張紙,竟然是她放進去的!
那么,她和沈家,又有什么聯系?只是被利用,還是……她根本就是同黨?
或者……
想到濱江洛氏,眸中閃過一抹冷冽。
他臨時決定求婚,不過是為了給池大設計師保駕護航,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看來,這件案子,要有新突破了!
看著走回來的女人,程大隊長的目光,又變的溫軟,起身迎住她,問,“她走了?”
“嗯!”池秋雨點頭,想起剛才的事,忍不住橫他一眼,說,“那樣的場面,她能不走嗎?”
程子騰低笑,握著她的手,送她坐下,含笑說,“正好,我們一家人共進午餐!”
一家人……
只是聽到這三個字,池秋雨的心里,已經漲滿幸福,又哪里還擠得下別人的影子。
由著他給自己輔上餐巾,擺好碗碟,向對面的池亦看一眼,才輕聲說,“你怎么想起……還串通小亦!”
看剛才求婚的場面,應該不是臨時決定。
程子騰含笑,握住她的手,拇指在戒指上輕輕撫摸,低聲說,“這戒指,我上次回來就已經訂好,昨天才到貨。這次回來,我本來就是想找機會求婚的,今天時機正好,不是嗎?”
正好什么?
正好把別人刺走嗎?
池秋雨抬頭,瞪他一眼,卻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池亦托著小腦袋看著兩個人,大聲說,“媽咪,是小亦出的主意哦!隊長叔叔笨死了!”
“小亦!”程大隊長趕忙阻止,揉揉他的頭,說,“要改口喊爸爸!”
這個小鬼,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
“啊?”小家伙有點傻眼。
這個稱呼,雖然羨慕過別人,可是……很礙口啊有沒有!
“還是……慢慢來吧!”自己的兒子突然有一個爹,池大設計師也有點緩不過勁來。
“不行嗎?”程大隊長有點委屈。分明是自己的兒子,喊了這么久的叔叔,現在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了,還不能名正言順嗎?
池秋雨抿唇,看一眼小亦,低聲說,“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結婚?”程大隊長眼底露出喜色,連忙點頭,說,“我回去就打報告,上頭批下來,我們馬上結婚!”
這還不容易,他程大隊長要辦婚禮,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幫忙。
“嗯!”池大設計師低低的應,看著程子騰滿臉的熱切,心里突然覺得沒底。
她真的想好了嗎?要和這個男人步入婚姻,要嫁給他,做一個軍人的妻子?
現在,他能這樣疼愛小亦,以后呢?是不是能始終如一?如果,以后他知道了自己那段不堪的往事,知道小亦的來歷,是不是……會后悔?
這一切,她并不能確定,可是……在此一時,此一刻,眼前的男人,讓她不舍、不能、不愿意錯過!
覺察到她的沉默,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在結婚的話題告一段落之后,程大隊長也再也找不出話說,只是細心的為她倒酒,替她分割食物,照顧的周到細致,引起在場不少羨慕的目光。
而另一邊的小亦,塞的滿嘴的食物,不住點頭,“媽咪,這個牛排烤的很正宗啊,像我們在巴黎吃過的口味。”
“媽咪,這個水果沙拉花樣好多,好好吃哦!”
……
瞧著兒子吃的眉飛色舞,池秋雨不禁微笑,輕言細語,“好吃就多吃點,不過要慢些吃哦,當心消化不良!”
“嗯嗯!”池亦點頭,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埋頭苦吃。
聽著母子兩個人的對答,程子騰突然慶幸,此刻有這個小燈泡的存在,要不然,豈不是冷場?
這個時候,許多用過餐的客人開始起身,離開之前,都過來向程子騰道謝,順便再次向兩人祝福,餐廳里的氣氛,又一次變的歡快熱烈。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程子騰坐回位置擦汗,說,“這些人好熱情,我笑的臉都僵了!”
“噗!”池秋雨忍不住笑出聲來,忍不住輕輕搖頭。
如果不是他請所有的人吃飯,人家怎么會這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