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青年的身上。青年坐在窗邊,呆呆的看著窗外,眼神空洞。溫暖的陽光彷彿絲毫不能溫暖青年冰冷的內心,青年像一具木偶一樣,毫無生氣又脆弱不堪。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黑髮黑眼的男人走了進來。
青年好像驚弓之鳥,從呆愣中驚醒,飛快的跑到房間的角落中蜷縮起身體,好似這樣就能讓男人忽略自己的存在。男人皺了皺眉,一步一頓的向青年走去。隨著男人的不斷接近,青年的身體下意識的不斷顫抖著,青年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頭低得不能再低。
男人伸出手想撫摸一下青年的頭髮,青年卻慌張的躲開了,男人有些不悅的抓住青年的手腕,狠狠的將青年拽向自己,意圖讓青年從封閉自己的殼中走出來,卻感覺到青年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男人瞇了瞇眼睛,剛想開口,只聽得青年喃喃“小晟…小晟…”,青年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好似維繫著生存的最後支柱。男人鬆開了手,深深的看了依然縮在角落的青年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男人走出房間,看守在房間外的黑衣人們向他鞠了一躬,“boss?!?
“看好他?!睆┍蛎鏌o表情的命令黑衣人們,眼神中卻暗含警告,“別讓他離開這個房間?!睆┍蛘f完就向著書房走去,‘弟弟司晟…嗎?’彥彬暗自琢磨,‘難道真的不是他?’
彥彬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已經囚/禁了青年一個星期了。每次出現毒品禁斷癥狀的時候,青年都會痛苦的哀求自己救他,但在自己的印象中,司卓並不會如此的…軟弱,自己印象中的司卓應該是和自己抵抗到底的,而不是…害怕自己。
彥彬看著手中的資料,資料中青年的信息記錄的十分詳細,資料顯示青年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後來父母再婚,現在和弟弟生活在一起,而青年在警/察學校畢業後就成爲了一名協警,幾個月前辭了職,現在在暗夜酒吧打工…
資料中的青年和自己的司卓擁有的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彥彬相信自己的直覺,但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青年只是恰巧同名罷了。他只是一個恰巧知道自己名字的…普通人。
‘該死!’彥彬狠狠的將資料扔在地上,忽然目光一閃,既然自己是追著那個人才找到的他,也許那個人會知道…不如去試探一下如何?如果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司卓,那麼他也…沒用了。
彥彬站起身,抓起大衣,朝自己身後的黑虎會青組組長說,“帶上人跟我來…”,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去拜訪舊友。”
青年透過窗子看到黑髮黑眼的男人帶著一衆部下離開,呆呆的躺回牀上,閉上眼睛,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被子下,青年勾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sb終於走了,這丫現在應該認爲老子並不是那個司卓了吧?。?!’
司卓表示自己這一週過的真特瑪煎熬。彥彬那丫真是太記仇了??!‘你丫的真想疼死老子啊摔?。?!’司卓心裡爲自己擦了擦汗,這個毒品還真是霸道,自己那時可是實打實的領略到了禁斷癥狀的銷/魂感覺?!姨澯型鈷彀£惒块L我從沒有過這麼愛你的時候?。?!’
那天司卓在吃下那個藥之後就果斷的開始運行外掛,那個武力值逆天的哥們兒的身體中好像有那個毒品的抗體,但也只能一點一點的清除身體中的毒素。但司卓還是很能忍痛的,所以他並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失態。在悶聲忍痛的同時,司卓還在琢磨怎麼讓自己的這位‘前老大’認識到自己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最後司卓想出了辦法,那就是扮演一個和自己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在司卓的心目中,自己的性格應該是各種狂霸酷炫叼炸天,而與之相反的…自己演個娘娘腔?
司卓給自己點了個贊,就演一個娘娘腔!自己還應該儘快聯繫spirit,讓他幫助自己逃出黑虎會,而彥彬看到自己完全不同的形象絕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等他忙著調查而放鬆對自己的看管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果斷遁走say?goodbye了!??!
於是就有了司卓痛哭流涕哀求的場景。而當司卓再次醒來,身體中已經有了那種藥的抗體。司卓每次看到彥彬來,就開始演技帝上身,各種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昨天還新開發出了‘膽小鬼瑟瑟發抖’技能。
在三天前,彥彬將自己轉移出了黑虎會,搬到了另一所別墅內,似乎是爲了確認了自己的身份,這也給自己的出逃提供了便利。‘呦西,過幾天就去聯繫spirit吧!’
司卓用被子蓋住自己,不讓自己那歡天喜地的表情暴露在房間裡的監視器下,一想起彥彬看到自己逃走會出現的苦逼臉,司卓憋笑憋的都快內傷了。
忽然,槍聲從樓下傳來,司卓剛想趴窗戶看看,房間的門就被大力打開。司卓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下了牀,跑到房間的角落裡cosplay柔弱白蓮花。由於太慌張,衣服七扭八歪的,還因爲腿狠狠的磕到了牀角,眼睛裡也帶上了些水汽。
所以當spirit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司卓可憐兮兮的縮在房間的角落中,衣服凌亂不堪的穿在身上,頭低低的埋在雙臂間。
spirit的心咯噔一下,隨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近司卓,輕聲說,“司卓,我們走吧?!?
司卓猛地擡起頭看向自己面前的spirit,心裡納悶,‘艾瑪這哥們兒腫麼來了!我還沒聯繫你呢吧!嘛,不過早來早好?。 咀肯氲竭@兒,朝spirit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我們走吧。”
spirit被司卓的笑容晃了神,恍惚間自己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司卓還沒有離開的時候。那時他也是被彥彬強迫(大霧)…spirit扯出了一個狐貍笑,然後一把抱起司卓,“小卓卓~回家嘍~~”
司卓青筋直跳,‘抱你妹??!老子能走??!’。剛想炸毛,想起自己正光著腳,再看看地上那一片狼藉,’好吧哥們兒麻煩你了!‘司卓樂得輕鬆的窩在spirit懷裡,抓住spirit胸前的衣服防止掉下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開口問道,“spirit,我們去哪兒?”
spirit感覺到司卓對自己的依賴,面上還是那副狐貍笑,心中卻是一片冰涼,‘還沒有認出我來嗎…’,雙手死死的握緊,指甲陷入手心,‘也好,就這樣依靠我吧,全身心的信任我,然後義無反顧的愛上我吧…我會在你愛上我的一瞬間,狠狠的推開你,拋棄你,就像你三年前對我做的那樣…’
走出房間,司卓抽著嘴角看著滿地的不止是死是活的黑衣人們,挑眉看向spirit,“你乾的?”
“呵呵,怎麼會~~”spirit衝司卓眨了眨眼睛,抱著他向別墅外走去,“人家僱傭了一羣傭兵了啦~~”
司卓不置可否的看著spirit,“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spirit將司卓抱到車上,自己坐在他旁邊,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轉過頭笑容滿面的看向司卓,“討厭啦~~小卓卓是在懷疑人家嗎~~”
司卓翹起二郎腿,懶洋洋的支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向spirit,“可以這麼說?!?
似乎沒想到司卓會如此直接,spirit歪歪頭,笑容更加燦爛,“是~秘~密~”
“哦?”司卓微微一笑,將身體靠向spirit,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spirit看著司卓眼睛中自己的倒影,一手摸上司卓的臉,嘴角的笑意加深,“小卓卓用什麼交換呢?”
司卓打掉spirit的手,帶有命令口吻的說,“送我回家。”
spirit的目光閃了閃,欣然應允,“當然可以~~”,隨後向司機示意。
司卓看著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內心對於spirit知道自己的住址並不意外,他在考慮另一件嚴肅的事情。就在剛剛,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面前這位spirit的真實身份。
’我擦擦擦!他絕逼是那位仁兄吧!!就是彥彬的青梅竹馬,那個叫…什麼靈的那個!??!‘想起自己以前曾陷害過他的事,司卓都快嚇尿了,‘尼瑪冤家路窄?。。≡捳f你丫現在絕逼在想著怎麼報復老子吧!!’司卓恨不得直接跳車,但又不敢打草驚蛇,’沒關係沒關係,老子現在已經換了個殼子,應該…認不出來的吧…纔怪?。。?!這廝都特麼調查老子的住址了擦?。。〔恍?,看來我得改變策略,趁早完成這個位面死回總部!!!’
司卓強裝淡定的轉過頭,狀似無意的問,“我給你的名單上的人都完成了?”
化名spirit,實際是黑道位面司卓曾狠狠渣過的小盆友鬱靈,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馬甲已經被識破,又纏到了司卓的身上,自然的摟住司卓的腰,“當然~~因爲是小卓卓的請求嘛~~”。
司卓一點不信鬱靈的話,故作淡定的將纏在自己身上的人揪下去,司卓閉上眼睛查看自己腦海中名單上的人數,‘還差一個??。。∪f歲?。?!希望的曙光在向我招手?。。。∥铱纯?,呃,亂碼???!你妹的總部你一次不坑爹能死!??!’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司卓感覺自己頭好痛,‘這茫茫人海你特麼讓我上哪找?。。。 ?
作者有話要說:鬱靈(媚眼):小卓卓~~你竟然忘了人家了啦~~人家好傷心~~
司卓(後退):靈你冷靜??!這不是因爲,因爲,對就是因爲你染了頭髮?。?!
鬱靈(摸頭髮):哦~~
司卓(訕笑):靈我炒雞喜歡你那頭超軟的金髮的!誰知你現在染成了深褐色,這不就一時沒認出來嗎!
鬱靈(歪頭):小卓卓~~你就算變了容貌我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你了呢~~
司卓(抖):呵,呵,那還真是謝謝你啊...
鬱靈(勾手指):不客氣~~小卓卓過來~~我們今天玩點更~加~刺~激~的哦~~開不開心~~
司卓(汗):靈,靈啊,那啥,今天就算了吧,我,我的傷還沒好呢...
鬱靈(眨眼睛):.......
司卓(抱大腿):求輕點?。。。?!
鬱靈(摸頭):乖~~明天就請假吧~~好好享受~~人家會讓小卓卓爽到說不出話的~~
司卓(淚奔):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