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敏銳捕捉到了系統(tǒng)的語言漏洞:“除了這個方法呢?我不要現(xiàn)在能脫離的方法,未來的某一天能脫離就好。”
“叮咚,系統(tǒng)足球達(dá)人模式運(yùn)行中,此模式將在宿主足球生涯結(jié)束之后停止運(yùn)行,與此同時滿足系統(tǒng)升級四次條件之后即可選擇成熟脫離。”
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斷臂的壓力一直壓在他們的身上,讓這兩個還很年輕、未來前程一片光明的人有些吃不消,現(xiàn)在知道自己不用斷臂了,他們真的很高興。
“還是有辦法的cris,我們不用為這個系統(tǒng)一輩子提心吊膽,也不用一直受制于它了。”卡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與此相對的,葡萄牙人卻露出了一個凝重的表情。“怎么了cris?”
“足球生涯結(jié)束……”葡萄牙人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漫長的足球生涯。“你知道嗎卡卡?我們兩個人的足球生涯很長,長到從現(xiàn)在開始計算,我們還有四到五個世界杯那么久,而且如果有這系統(tǒng)加持的話,我們的職業(yè)生涯甚至可能更長。我這不是開玩笑卡卡,18年的世界杯我還是主力,而那是十三年后的事情,那時候我甚至沒有系統(tǒng)的幫忙。”如果真的要等他的職業(yè)生涯結(jié)束的話,那么可能在系統(tǒng)脫離之后和卡卡兩個人還能一起寫一本書,名字都想好了,《為奴二十二年》。
“可是過了這些年,我們不是還有很長久的以后嘛。”相對于葡萄牙人的憂心忡忡,卡卡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在我們的職業(yè)生涯結(jié)束之后,我希望那不是我們?nèi)松慕Y(jié)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好么?而我們不正是為了這個而努力念書的嗎?”
是的,他們正為此而在拼命努力。
“好吧……你說動我了,卡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接著被自己手上的發(fā)油給惡心到了。“嘔——我就說不要給我用這么多發(fā)油!發(fā)膠都比發(fā)油好!”卡卡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握住了他的手,一點都沒嫌棄他滿手的發(fā)油。
“……以后都別用這個了。”巴西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和葡萄牙人瓜分了擦手。
兩個人找尋了垃圾箱將用過的面紙投進(jìn)去后又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過了十來分鐘之后舍甫琴科才趕到,而在烏克蘭人的詭異目光下兩個人一起坐在了后面,一起對他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辛苦了舍瓦,吃過了沒?”他知道自家的小伙伴是從自己的家里趕過來的,他放棄了自己和妻子休息的時間來幫他這點讓卡卡真的很過意不去——而且他和兩個人都因為之前的拍攝和方才的談話消耗了巨大的腦力和體力,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饑腸轆轆,最需要的就是進(jìn)食。
“還沒,不過克里斯汀做了一些美國特色美食,你們要去嘗嘗嗎?”
“不,不了。”卡卡一口拒絕,這對于平時基本上都會答應(yīng)的巴西人來說超級難得,不過舍甫琴科卻露出了一個“就知道你會拒絕”的表情,“那送你們?nèi)ツ膬海俊?
“ini。”“沒問題。”舍甫琴科熟練地掛檔踩油門,他的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駛出去。
“披薩?”對著卡卡露出一個問詢的表情,他怎么不知道巴西人喜歡吃披薩?
巴西人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無法啟齒的表情,而在前面開車的烏克蘭人已經(jīng)不自覺笑出聲,接著幫他說出了口:“還不是因為安切洛蒂教練。”
“誒?”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
“在卡卡剛到米蘭來的那一天,安切洛蒂教練就對他說了:孩子,多吃點肉。但是你知道的,卡卡挑食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他都不愛吃肉,對于這點迪甘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所以最近安切洛蒂教練找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ini。”
“這家披薩店在米蘭很有名,他們家只提供一種名為瑪格麗特的披薩,上面布滿了豐厚的馬蘇里拉芝士,新鮮的番茄醬以及鳳尾魚等配料……勉強(qiáng)也能算是增肌良品了。”巴西人露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也幸好這家披薩比較好吃,所以我成了這家和另外一家披薩店的常客。”
“可是你現(xiàn)在不需要增肌了吧?”上下打量了一下巴西人的身材,給出了中肯的評價,剛才的拍攝里,就算是套著一件寬松的鏤空毛衣,巴西人的好身材依舊能從那些不是很明顯的洞中窺得一二,讓他顯得如此誘人。
“需要啊。”卡卡這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微妙了。“安切洛蒂教練……他希望我至少能和加圖索這樣的球員形成正面對抗。”
簡直驚呆了。
加圖索?能和中場掃蕩機(jī)正面對抗的怎么說也得是另一個肉盾級別的球員吧?
卡卡?
他無法想象。
而且如果是要和加圖索打?qū)沟脑挕拇_,巴西人的身板還是不夠看。
當(dāng)他的車停在了那家以“只賣一種口味的披薩”的任性而聞名了整個米蘭的披薩店外面之后,看著里面爆滿的人,舍甫琴科和卡卡沉重地對視了一眼,接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的身上。
“cris,你去買好不好……”
“嗯?”葡萄牙人根本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狀況,“怎么了,人太多了嗎?”
“人的確挺多,而這也是我和舍瓦不能下車的理由……”卡卡嘆了口氣。“知道嗎cris?上上次我和舍瓦來買披薩,結(jié)果我下去再上來之后,他們差點抬走了我們的車。上次來就換成了舍瓦去買,結(jié)果……”
“結(jié)果?”
“……他們真的把車抬起來了。”卡卡什么都不想說了,雖然那兩次都是他們的錯,上上次來那是他們的聯(lián)賽冠軍,而上次他們一起來的時候正值米蘭歐冠奪冠,比賽剛結(jié)束他餓了需要補(bǔ)充體力,結(jié)果遇上了瘋狂的球迷之后……
天可憐見,那真是慘痛的回憶,自那以后他們就沒一起在店里披薩,都是叫的外賣。
“行吧,我去。”看著這兩個人的殷切眼神也只能舉手投降表示他去買,接過舍甫琴科友情提供的帽子和墨鏡之后,葡萄牙人就干脆利落地下車了。
在排隊過程中一切順利,而這個順利也只截止到下意識抬頭歪了歪自己頭上帽子的那個時刻。
“·ronaldo?!”一聲驚叫,葡萄牙人頓時知道不好,看著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和隱隱騷動起來的顧客頓時有些偏頭痛……
在街角,卡卡和舍甫琴科將車停在那里很是輕松地相互閑聊著,舍甫琴科熟練地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煙拿出一根,開玩笑地遞給卡卡:“來一口?”
“別鬧了舍瓦。”卡卡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他的米蘭隊友里吸煙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有個別幾個吸煙比較嚴(yán)重,舍瓦算是好的,真正的煙槍是內(nèi)斯塔,他一天可能要吸掉半包煙。“你不是沒有煙癮的嗎,怎么突然也吸起來了?”
“我是沒有煙癮,只是有的時候需要香煙來幫我冷靜頭腦。”對于自家小隊友的拒絕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舍甫琴科將煙夾在手里點燃,他也沒吸,只是打開窗戶,將夾著煙的手伸出窗外。“只是點燃它,然后看著它燃燒……你知道的,喬丹還小,而且克里斯汀還有些產(chǎn)后抑郁,我不能做出對她和孩子有害的事情來,更何況是吸煙。”喬丹是舍甫琴科和克里斯汀兩個人的兒子,在他的父親獲得世界足球先生名號的前夕他出生了,在頒獎典禮現(xiàn)場烏克蘭人直接稱呼他可愛的兒子為“上帝送給他最棒的禮物”。
“那么,你的頭腦是因為什么而發(fā)熱的呢?”卡卡開玩笑地問道,結(jié)果他萬萬沒想到,自家的隊友一下子就轉(zhuǎn)過頭來,用那雙球場上充滿了殺氣的眼睛盯著他。
“因為你,卡卡。”
“……cosa?”
巴西人目瞪口呆。
當(dāng)歷盡千辛萬苦從披薩店里殺出重圍深喘一口氣之后,幾乎是用跑的才上了車,關(guān)上了車門之后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呼……意大利的球迷也是蠻拼的……幸好眼鏡帽子都還在,我不用賠你了舍甫琴科,還有就是,披薩也……你們倆怎么了?”
葡萄牙人敏銳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看了看前面的舍甫琴科,又看了看身邊默不作聲的卡卡,挑眉:“在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ronaldo,你有時間和我進(jìn)行一場談話嗎?僅僅幾分鐘的時間。”“舍瓦……”“你不要插嘴卡卡,我在和ronaldo說話。”
舍甫琴科露出了一種可以稱得上嚴(yán)厲的表情。“沒問題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