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對服務(wù)員說道:“你等我一下。”說著便向年輕人走去。
年輕人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趙鵬的存在,他也停下腳步,他身邊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腳步。
“李董,真巧啊,你也來吃飯?!壁w鵬客氣的笑道。
不錯,這個年輕人正是李強,他也笑著說道:“趙老板,你好啊?!薄斑€湊合,不如李董好?!壁w鵬自謙的笑道。
李強見趙鵬身后并沒有人,他說道:“如果趙老板就一個人,那就一塊喝一杯吧?!?
趙鵬故作神秘的說道:“禹大隊長在樓上等著我呢,下次吧。”
李強聞言,一雙小眼睛里殺過一絲冷厲的光芒,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趙老板了?!?
“哈哈,謝謝李董的好意,下次我請。”趙鵬笑道。
李強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樓去了。那些簇擁著李強的人不明白這位是什么人物,竟然拒絕了李董的邀請,都不禁多看了趙鵬兩眼。
趙鵬目送李強上樓,等李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他這才轉(zhuǎn)身,在來到展臺前,隨便的點了幾個菜。點菜的服務(wù)員搞不懂這位是何用意,轉(zhuǎn)了半天也不點菜,問這問那,卻又突然間兩分鐘搞定了六道菜。
服務(wù)員去下單,趙鵬獨自返回樓上。
禹庭給趙鵬倒了杯茶,問道:“京城的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壁w鵬笑道。
禹庭稍微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聽說趙省長也去京城了?!?
“是去述職?!壁w鵬很隨意的答道。
禹庭看著趙鵬那隨意的樣子,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趙鵬莫名的問道。
“棍子堂?!庇硗ズ苤苯拥恼f道。
趙鵬一聽,便明白了,看來禹大隊長請吃飯的目的還是勸自己遠離黑社會。他笑道:“我跟棍子堂根本就沒有什么牽連。”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禹庭冷冷的說道。
趙鵬笑了笑,問道:“禹大隊長,你想讓我怎么做?”“撇清關(guān)系?!庇硗ジ纱嗟恼f道。
“禹大隊長,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撇清關(guān)系嗎?如果我弄得太明顯了,那還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那樣,沒有關(guān)系也變成有關(guān)系了?!壁w鵬笑道。
禹庭靜靜的看著趙鵬,緩緩說道:“你不想趙省長再被牽連吧?”
趙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禹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禹大隊長,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嗎?”
禹庭看著趙鵬,她明白,這家伙早就想問這句話了。
“我奶奶在中央部位工作?!庇硗ゴ鸬馈?
趙鵬雖然早就感覺到禹庭的背景深厚了,可是當聽到這個消息,他多少還是很吃驚。不過他馬上想起來了,禹庭跟軍方的關(guān)系也很好。他又問道:“你跟軍方的關(guān)系也很好,該不會是因為李健吧?”
“我爸和我媽都是軍人。”禹庭答道。
“禹大隊長,你瞞得好深啊?!壁w鵬嘆道。
禹庭看著趙鵬,靜靜的說道:“為了趙省長,為了老趙家,你也應(yīng)該好自為之?!?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壁w鵬說道。
“什么事情?”禹庭問道。
趙鵬笑了笑,說道:“事情沒發(fā)生之前,我不好下定論?!?
禹庭焉能聽不出來趙鵬的意思,她瞥了趙鵬一眼,沒有再說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時,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便打斷了趙鵬和禹庭的談話。禹庭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趙鵬其實也不想再說,于是兩人便默默的吃東西,誰也不說話。
吃完了飯,趙鵬說道:“謝謝禹大隊長請我吃這么好吃的東西。”
禹庭面對趙鵬的調(diào)皮不以為然,她說道:“你現(xiàn)在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做事要仔細斟酌。”
“謝謝禹大隊長的教誨。”趙鵬調(diào)皮的一笑。
“看來我是沒有辦法說服你了。”禹庭冷冷的說道。
趙鵬笑了笑,說道:“你相信我嗎?”
“不相信?!庇硗ズ苤苯拥恼f道。
趙鵬一聽,便無奈的笑了:“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也要讓你相信我?!?
聽了趙鵬這稀里糊涂的話,禹庭有些迷茫,她不知道這個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走吧?!庇硗ゲ幌朐俑w鵬稀里糊涂的玩下去了。
“好。”趙鵬說著站了起來。
走出粵海樓,趙鵬望著滿天的繁星,對禹庭說道:“有沒有興趣在星空下散散步?!?
“有事嗎?”禹庭隨口問道。
趙鵬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想跟你在星空下散散步。”
“我不喜歡走路,你把車開來?!庇硗フf道。
趙鵬笑了笑,說道:“好,你等我。”
很快趙鵬便把他那輛三菱大吉普開了過來,禹庭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趙鵬啟動這兩性能超強的舊車,駛上了燈光璀璨的車流。禹庭發(fā)現(xiàn)趙鵬的車開得很好,他說道:“我記得你的車開得一點都不好。”
“我是個愛學的人?!壁w鵬笑道。
“你在跟墨巖學功夫,學的怎么樣?”禹庭隨口問道。
趙鵬想了想,說道:“自我感覺良好,不過沒上戰(zhàn)場檢驗過,不知道結(jié)果怎樣?!?
禹庭發(fā)覺今夜的趙鵬似乎跟平時的趙鵬有很大不同,話語中總帶著那么一點點詭異的氣息。
不經(jīng)意間,禹庭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輛黑色奔馳好像一直跟著他們。
“后面那輛奔馳好像跟著咱們?!庇硗ヌ嵝训馈?
“是嗎?”趙鵬說著回頭望了望,說道:“不會吧?!?
“沒錯,他正跟著咱們?!庇硗フf道。
趙鵬又回頭望了望,說道:“怎么辦?”
“開到公安局去?!庇硗フf道。
“禹大隊長,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小了,人家什么也沒干,咱們開到公安局能把人家怎么樣?”趙鵬笑道。
“至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庇硗ム嵵氐恼f道。
趙鵬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我更要看清楚他們的面目了,可不能把他們給嚇跑了?!?
說完,他又看看禹庭,說道:“禹大隊長,如果你害怕,我把你放下。”
禹庭橫了趙鵬一眼,她問道:“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趙鵬錯愕的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禹庭有點迷糊了。
趙鵬笑道:“我當然不知道?!?
兩人說著話,便上了高速公路。
禹庭回頭望了一眼一直跟在后面的奔馳,問道:“你上高速干什么?”
“我要給他們一個展示的機會?!壁w鵬笑道。
“你瘋了?”禹庭怒道。
“我想檢驗一下我一個多月來地獄訓練的結(jié)果。”趙鵬笑道。
禹庭現(xiàn)在覺得趙鵬越來越瘋狂,她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更不明白他到底哪來的那份自信。
車子上了高速自后,速度越來越快,而后面的奔馳也步步緊跟,跟蹤的意圖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了。
禹庭拿出手機,說道:“我要報警。”
“相信我,別報警。”趙鵬阻止道。
“為什么?”禹庭不解的問道。
趙鵬扭頭望著禹庭,說道:“因為他們是李強派來的,就算你報警,又能把他們怎么樣?我可不想兩年前公安局的事情再發(fā)生?!?
“你知道他們是李強派來的?”禹庭問道。
“我不確定,不過如果不是李強派來的,就更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壁w鵬自信的說道。
禹庭手握著手機,看著趙鵬,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引蛇出洞?!壁w鵬答道。
禹庭回頭望了一眼緊緊跟隨的奔馳,說道:“你已經(jīng)引蛇出洞了,接下來呢?”
“找個地方,把蛇打死。”趙鵬笑道。
禹庭有點懵了,看看趙鵬,又看看后面的奔馳,最后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時,前方到了花子格的下道口,趙鵬果斷的下道了。那輛黑色的奔馳也果斷的下道,明目張膽的跟在趙鵬他們的車后。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夜里十點,花子格的夜生活遠不及東濱,馬路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整座小城都顯得很安靜,趙鵬憑借他的記憶,把車開到了一個敞開門的公園內(nèi)。然后,他對禹庭說道:“我下車,你把車開到附近的公安局去?!薄澳阕约阂蝗四苄袉幔俊庇硗ゼ鼻械膯柕?。
趙鵬看了看漆黑的公園,說道:“這地方地形復雜,天又黑,我能對付兩三個普通的殺手?!彼f著停下車,推開車門,便跳下去了。
正在這時,黑色奔馳也開進了公園,明晃晃的車頂清晰的照射到了趙鵬竄進了旁邊的樹林中。禹庭沒有辦法,只好飛快的竄到駕駛位置,開著這輛性能超強的大吉普向公園的車門駛?cè)ァ?
這是一個開放式的老公園,接近廢棄的程度,所以公園的門都敞開著。禹庭開著車沖出了公園,她看見后面那輛黑色奔馳也跟了上來。剛才她清楚瞥見奔馳停了一下,車上應(yīng)該有人下去了。
她現(xiàn)在十分的擔心趙鵬的安危,畢竟他面對的是職業(yè)殺手。
花子格很小,禹庭很快就找到了市政府所在地,她把車停在了市政府的馬路對面。那輛黑色的奔馳也立刻遠遠的停下了,不敢再前進,市政府的牌子還是很管用的。
禹庭拿出手機,想給趙鵬打一個電話,可是想想他現(xiàn)在也許正跟殺手搏斗,還是不要給他分心了。她也想找同行幫忙,可是現(xiàn)想想趙鵬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殺手是李強派來的,那么找警察幫忙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會暴露了趙鵬的行蹤。
禹庭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她竟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守在這里等消息,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輛奔馳大吉普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悄然的離開了。
奔馳一走,禹庭就更加擔心了。她決定再等兩分鐘就跟趙鵬打電話,如果趙鵬不接電話,她就給老爸和老媽打電話,讓他們調(diào)動當?shù)匚渚俦鴧f(xié)助趙鵬對敵。主意打定,禹庭便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機上的時間。
一秒,兩秒,三秒,這絕對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