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滾開!”
一聲怒吼,隨即酒吧的大門被一臺悍馬撞開。數臺打著雙閃的出租車一齊扎到了門口。
趙梓浪拎著一桿被黑布包裹著的長桿武器,怒目圓睜地罵道,“不想死的閃遠點!”
大頭等人一愣。
“上車!”趙梓浪拎著東西上前兩步。而大頭等人則是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他們不會不知道趙家當紅的三代趙梓浪,也不會質疑他到底有沒有拿著重武器的魄力。人都是肉長的,原本的人數優勢也被這些出租車抵消。這邊爲數不多的戰士也是背後勢力的援軍。
“謝了,浪。”安南先把走道不利索的財魚扶上車,再回身招呼小條。沒有著急地搶先上車。
趙梓浪也一直站在悍馬車頭處,巋然不動。
“走了。”
趙梓浪臨走不忘扔下句狠話,“草,佟侯(大頭)。爺爺記住你了,以後自己走路小心點!”
車已經開出去挺遠,安南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梓浪,我兄弟傷了。先去趟醫院唄。”
“他們有槍傷,不能送公立。要是去安龍他們怕不是都涼透了,先去我家吧。”趙梓浪冷靜道,順手把先前拿著的黑色布包扔到後座。
小條好奇地扒拉開黑布,發現裡面只是一截鋸短的拖布頭子。桿子長,所以黑布一蒙,再加上酒吧燈光的昏暗,看上去好像是槍管。
“草,我在外面點錢。光聽見裡面嗷嗷幹仗,也來不及回家取武器啊—要賬是個文活,長槍短炮要是帶著多得罪人。”趙梓浪餘光看到小條的驚愕,笑著解釋了一句。
“那你的出租車戰士呢?”安南也好奇地問了一句。“好幾臺車怎麼都要二三十號人吧!”
“酒吧門口趴活的,一個人給幾百塊錢。讓他們擺個場、支個大燈還是沒問題的。”趙梓浪輕鬆地答道。“他們這些司機對講一喊,聽說給五百塊錢站十分鐘場,等了不到一分鐘搖來快十臺車!”
“兒子撒謊,我是真佩服你。”財魚臉色煞白地衝他豎了個大拇指,“要沒有你,我肯定折裡面了!”
“這是趙家的朋友,財魚。你好好點,咱快到醫院了,這些朋友以後你都能認識,千萬挺住了啊!”安南焦急地說道。
“你別扯了,”小條斜眼說了一句,“魚哥就是離八百米遠被雙管呲了一下,沒大事!就是他第一次受槍傷,心裡有點過不去。沒事奧!”他雖然這麼說,手上動作卻一點不慢,沒有管自己而是幫著他處理傷口。
“草,沒崩你了。”財魚呲牙咧嘴地罵道,“疼是真疼啊!”他跟小條熟悉得很,也沒咋注意措辭。
“粗鄙了奧。”小條用衣服條幫他勒著傷口,防止出血過多。“我這倒黴襯衫,剛買幾天就成布條了!”
“到了,到了!”趙梓浪顯然提前吩咐過,車剛到後院,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推著車在等待。
財魚、小條,甚至是安南都被硬拽去做了檢查跟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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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臺頂配的保時捷卡宴,掛著四個七的車牌子來到了趙家後院。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拎著手包,滿臉焦急地推門往樓裡走。
“老財魚,你咋過來了!”也是剛到不久的趙子嘯愕然。
“別提了,我兒子跟安家的小少爺在一起,讓佟家的倒黴玩意出賣了,還被噴了一槍。”老財魚心疼道,他對財魚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溺愛萬分。“這b養的,等我找他吧。”
“孩子呢,孩子沒事就行。”趙子嘯也很犯愁地陪他站在門口。“咱混這麼些年,不也就爲了孩子嗎?”
老財魚一點兒不見外地從趙子嘯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長吐一口煙纔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知道了,唉。有錢了,比沒錢時候煩惱還多啊!”
老財魚並不是江湖中人,他只老老實實地做生意,不愛摻和打打殺殺的事情。單論資產也是一流水平。可惜生活總不盡如人意,他還是被迫參與進了這場安東亂戰。
碧海潮生大廳。
“安海!!”大明嘶吼一聲,順手從他手裡拿走短槍,“你們仨跟我走,開槍的不能露。你得照顧好老闆。”
安海跪在父親身邊,眼淚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腿上還流著血,只是下意識不住地點頭。
大明捏了一把他的肩膀,跟幾人推開消防通道。準備先暫避鋒芒。甭管你佔理還是不佔理,也甭管你認識什麼關係,在命案發生的第一時間被按住肯定不會有啥好結果就是了。
“臥槽,大哥。我們真是路過。”肖央子一臉懵逼地跟大明來了個臉對臉。他本來在消防通道趴的好好的,誰能想突然這幾個大漢推門就進來了。
“你是肖家的肖央子!”許司徒一字一頓道。“肖未央的親弟弟,你路過??”他是負責人事,自然對這些勢力的首腦有一定認識。
大明二明反應很快,一人一隻手把他按在了牆上。
“大哥,大哥你聽我解釋。”肖央子看了一眼被四把槍嚇得兩腿發軟的三個小弟,知道不能指望他們了。他也算能屈能伸,按道理來說作爲核心,他本不該這樣卑躬屈膝。
“我解釋你媽了個逼!”這幾人裡唯一完好無損的邢凱,掏槍照著肖央子大腿根就開了一槍。隨後把槍頂在了肖未央頭上。
“哎呦!!”肖央子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癱軟在地。
“你別惹事。”大明握住刑凱顫抖的手臂,喊了一句。“給你抓了斃了好啊?”
他覺得,如果想幹死一個肖央子是輕而易舉。但是現在在官方馬上要來的檔口再弄出人命,那人還是對夥的核心,那就是給己方添堵。邢凱是有些怕大明的,便沒有再動彈。
衆人棄了他們走到二樓平臺,敲碎玻璃跳了出去。這一幕,都被剛下來的未央公遠房親戚肖五子看見了。
“奇了怪了,那個咋這麼眼熟呢。”
因爲是背光,再加上他沒敢露頭只匆匆一瞥,肖五子不敢拿準到底那人他認不認識。不過確實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