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安靜。
這是我們見面說的第一句話。雖然兩人第一次遇見是在傍晚,但是內(nèi)心卻如陽光般燦爛。第一次見到武子文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心裡就莫名生出了安全感。這種感覺是莫名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如果非要找出原因,我想那是緣分吧。這是致命的,浪漫如雙魚座,真的相信及嚮往一見鍾情,也真的堅守的寧缺毋濫的原則。看得出武子文明顯也對自己很有興趣,當時以爲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後來才知道他只是覺得我是個很溫柔的人。
菸圈緩緩上升,眼淚打斷了安靜的回憶。看著煮乾的的湯麪,責備了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男人觸碰到原則問題就不值得留戀。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恨他。嗯,也許只是現(xiàn)在做不到,畢竟還愛著。
“我們?nèi)タ措娪鞍伞!泵鎸ξ渥游拿刻斓膰u寒問暖,早已心動卻慢熱的我欣喜地答應了。忘記了電影情節(jié),甚至忘記了電影的名稱。只記得從影院出來,他偷偷地牽到了我的手。嗯,心裡是小鹿亂撞的感覺。就這樣確定了戀愛關(guān)係。
我知道戀愛的開始總是甜蜜的,但也怕自己的怪脾氣把他嚇跑。畢竟前任都是因爲自己各種挑剔才變成了前任。
我總是想,也許是緣分吧,追求者送我花,我會當面拒絕或者直接扔進垃圾桶,而他送的花會讓我笑一天;生病時追求者下雨天給我送藥過來,我會不接電話拒之門外,而他一通電話就能讓我覺得原地復活。同是戀愛時,前任在車後備箱準備滿滿的驚喜也不如他送我的一個我們合照的相框;甚至他每天送來的早餐也比前任送的好吃。
只要是他給的浪漫,在我看來都顯得格外珍貴。雖然我不善於表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真的有緣能一直在一起,我會連同我的真心及所有都交給他。我知道他值得。
“安靜你就去見見那個男孩吧!”邢月正跟我軟磨硬泡,“他是我老公的同事,人品過硬,絕對沒問題,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年前就跟你說過這個人麼,怎麼才過倆月你就變卦了”“我是相信你,但是我跟武子文已經(jīng)戀愛啦,肯定不能見別人呀,你回頭跟他同事好好說說,愛你,回頭請你吃飯~”我尷尬地掛掉了電話,旁邊的武子文卻一臉陽光地跟我說他有自信是對我最好的。看著他的笑容,我的心裡也早已笑開了花。是啊,我們已經(jīng)兩個月了,默默地慶幸自己終於遇到了對的人。
邢月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孩子,我想了想,周圍的閨蜜都很雷厲風行,包括陽陽和阿拉蕾,我也很奇怪,爲什麼自己這種慢性子會找那麼多雷厲風行的人做閨蜜。說到阿拉蕾,過幾天就是她的婚禮了,一個從穿著開襠褲就認識的奇女子,轉(zhuǎn)眼就要看著她穿著心愛的婚紗嫁給最心愛的男人了。想到這,明天還是去健身房救急塑形吧,這樣穿上伴娘服纔好看啊。
“什麼!”我跟阿拉蕾在星巴克聊天,我正瞪著我的雙眼,難以置信的問道,“韓鵬跟別人有個孩子?!”韓鵬是阿拉蕾的未婚夫,就是讓單身主義的阿拉蕾願意嫁個他的男人。他們是高中同學,兩人上學時一起玩樂隊,阿拉蕾是主唱,韓鵬是貝斯。上了大學之後樂隊就解散了,他們各自重新組了樂隊,也各自談起了戀愛。“是的,晴天霹靂,我都沒想到他隱藏的那麼深。”阿拉蕾冷靜地說道,“是那個女人找到我,跟我說的。可能是怕他斷了孩子的錢吧。”我腦袋頓時嗡嗡的,一時語塞。“這婚我不打算結(jié)了,接受不了。”她又道。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支持你,這種隱瞞很難讓人接受,他之前怎麼不說,難道是等到結(jié)了婚你們有了孩子再說嘛?婚姻需要坦誠,而不是強制接受。”我又看到了阿拉蕾的眼淚,二十多年的姐妹看到她的眼淚真的比看到祖國發(fā)射衛(wèi)星還難。不像我,愛哭到自己都煩自己。就是性格這麼不同的兩個人,是什麼支撐我們的友情呢,我們曾異口同聲到“可能是愛”。
是啊,看著我愛的姐妹,遇到這種奇葩,受到這種欺騙,簡直忍無可忍。跟阿拉蕾各回各家之後,撥通了韓鵬的電話大罵了一通,還是覺得不解氣。又打電話給張鵬,他是韓鵬的死黨,也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韓鵬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幫著瞞!你還是個男人麼!”張鵬一頭霧水,“大姐,什麼事啊。。。”“孩兒他媽都找到阿拉蕾了!你還幫他是麼!枉費我還拿你當朋友!”張鵬弱弱的解釋“他跟我們哥幾個說阿拉蕾都知道啊,我總不能湊上去問她吧。”“靠。。。”
張鵬,就是前文提到的那個給我送花被我扔了,給我送藥又被我罵跑的倒黴蛋。自覺很帥,實際很二。當初阿拉蕾和韓鵬爲了撮合我們沒少搞事情。長得確實過關(guān),就是沒感覺,嗯,這句話說真的很雙魚。他倒是不著急表白,阿拉蕾也只是說大家一起玩,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終於有一天送我回家的時候等到了他表白,我當機立斷拒絕了,連同他送的花和他的話一起扔了。阿拉蕾自然不放過我們,我生病了她偷偷去報信,張鵬就顛顛的來送藥,當然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被我拒之門外了;我的車撞了她又偷偷去報信,張鵬又顛顛的來幫我處理,這次我沒拒絕,因爲,我是真不懂這個,腿都軟了,慫慫地坐在車裡。我當然不會讓他當我的備胎,這是我對感情的原則,合就談,不合也別耽誤兩人的時間。所以後來一有什麼事,我都會用我溫柔的話語警告阿拉蕾不許讓他來。時間久了,阿拉蕾也放棄了。我們形成了默契,朋友聚會從來不會同時出現(xiàn),阿拉蕾也刻意幫我們迴避了。後來我談了戀愛,分手了。失去聯(lián)繫的張鵬又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在我家樓下,一定要等我下去。聽起來醉醺醺的,我當然不會下去跟一個被酒精奪去理智的人去理論。勸退好久無果,拒接無果。慫慫地給韓鵬打了電話,終於把他接走了。這邊無語的我還在給阿拉蕾打電話罵這個撒酒瘋的可憐鬼。
自認爲心軟的我,突然發(fā)現(xiàn)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時,心還是硬的很。但是我經(jīng)常安慰自己,這是對自己和對方都負責的做法。
就這樣,阿拉蕾的婚禮告吹。她是個做事拎得清又雷厲風行的獅子女,我總是從心裡很佩服她。雖然她總是很直接地罵我是戀愛腦,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讓我更佩服的是,她居然在婚禮告吹的三個月後找到了她的新郎。就這?我心裡暗想,我快30歲了,還不如她三個月的進度快。。。暗暗罵自己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