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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未住,風未停,在這個時候有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哪個地方一定就是天堂。而客棧就是浪子游俠的天堂。
小客棧旗桿上的酒旗隨風颼颼的飄著,半開的店門透進來一股股寒風,雖然有棉門簾格著,但還是凍的人瑟瑟的發抖。
“小六子,去把門插上吧,這麼大的風雪,我看不會有客人來了。”
“是呀,大風大雪的誰趕路呀,這鬼天氣,連下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是頭呀。”他嘟囔著去關門。
“幹什麼?想把客人拒之門外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來人一推店門,笑嘻嘻的道。
“哎吆,大爺快請進,小的沒看見您來。”小六子殷勤的用手拍打落在來人身上的積雪。
來人一身白衣,白衣似雪,手中卻掐著一支盛開的梅花,腰間繫著一個大酒葫蘆。他左手拿著寶劍,右手掐著梅花,腰間還插著一支竹簫,神情瀟灑飄逸。這正是剛纔在梅花旁自稱爲傲子恆的年輕人。
“小二哥,幫我把這個酒葫蘆裝滿酒,另外再打點酒,切幾斤牛肉來。”
“好來,客官稍等片刻。”酒肉上來,傲子恆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小店雖然不是很大,但大廳裡也可容納二十幾人。大冷的天,客廳裡稀稀拉拉的只有幾個客人在談笑。
掌櫃的看著外邊的大雪,喃喃道:“這麼大的雪,恐怕前面的大山被封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
小六子問傲子恆道:“俠客爺,您今晚上住店,還是趕路?”
掌櫃的罵道:“笨蛋,這麼大的雪,你還用問嗎?能趕路嗎。”
傲子恆道:“嗯,今天就住下,也沒什麼要緊之事,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傲子恆正喝著酒,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從外邊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四十左右的道士,而這個女的卻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二人都頭戴斗笠,渾身都落滿了白雪,最顯眼的是這個姑娘披著一件紅斗篷,卻身穿一身綠色的衣衫,本來就嬌麗動人,再加上紅色的斗篷和綠色的襯衫一配,越發顯得嬌媚。綠衣衫的姑娘道:“爹爹,這雪好大呀,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裡吧,等雪住了,再趕路。”
這個道士點了點頭道:“嗯,今晚就在這住下吧。”
二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他們剛做好,緊接著門簾一挑,從外邊闖進來五六個年輕人,均各帶佩劍,一身武生打扮。爲首的是兩個人,一個身形瘦小,就像猿猴一般,另一個是個高大的壯漢,一臉絡腮鬍子。
如瘦猴一般的人笑嘻嘻的道:“師兄師弟們,咱們今天就在這裡住下了,小二,來桌上等的酒席。”爲首的二人目光周圍一掃,一擡頭就看見這道士與這美麗的少女。
二人急忙走上去屈膝行禮:“師叔在上,我二人這裡有禮了,師叔一向可好,家師常常惦記著您老人家。”
這道士急忙伸手相攙,微微點頭笑道:“二位賢侄,請起,令師可好?”
猴子一般的人道:“他老人家很好,常說你們哥倆很久沒見面了,一直想去看望您老人家。”
道士道:“翠翠,這是你方師伯的兩個第子,一個是賽飛猿袁真,令一個是鐵金剛鐵三金。”
翠翠微微一笑道:“二位師兄小妹有禮了。”
袁真道:“哎呀,這位就是柳師妹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呀。”
原來這老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俗家原來叫柳飛龍,早在十年前,他夫人因病去世,心灰意冷纔出家爲道,出家後道號爲一清。只有一女名叫柳翠翠,自幼習武,有一身好本事。他有師兄弟兩人,大師兄就是袁真的師傅,人稱威震河北方連雲。老幺就是一清道人。
袁真道:“你們還不快見過師叔。”
衆人急忙跪倒一片齊聲道:“師叔在上,第子們有禮。”一起磕頭行禮。
傲子恆在旁邊看了,心裡不約有些反感,心道:“大丈夫頂天立地不拘小節,行這種禮,真是迂腐至極。”
衆人落座,袁真道:“師叔您老人家這是到那裡去?”
一清道:“最近風聞黑虎幫教衆常常在這附近出沒,搶劫危害武林,我正在巡視,見到必然爲民除害。”
這時的江湖上有兩大黑幫,長江以南最大的黑幫派就是青龍幫,而長江以北最大的就是黑虎幫。兩個黑幫的勢力不相上下,連丐幫都畏之三分,青龍幫和黑虎幫的匪首原是師兄弟,青龍幫匪首叫做混江龍,人稱威震江南一條龍,黑虎幫匪首叫做黃黑虎,人送外號威震江北一隻虎。兩幫會狼狽爲奸,一直以來爲當時三害。三害就是東洋倭寇,青龍與黑虎,可見勢力之大,連官府都不敢管。
鐵三金道:“這幫狗日的,老子早晚要收拾他們。’袁真思索了片刻道:“師叔,最近不知您是否聽說江湖上出現一位少年俠士?”
一清道:“老朽不問江湖事,並沒聽說有什麼傳言。”
袁真道:“您老知道嗎?黑虎幫的三當家的夜留香茍正,被人用劍割掉了雙耳,連他搶來的一把寶劍也落入了那位少年俠士的手中。”
一清聽了心中微微一驚道:“果真有此事嗎,那這位英雄真是令人欽佩。”
柳翠翠道:“我看呀,這人武功也一般,要是武功好的話,也不會讓這賊跑了,留下後患,我看這位少年英雄以後恐怕也活不長了。”
一清喝道:“翠翠,不得對人家無禮,這人能和黑虎幫爲敵,是我們同道之人,此行爲可敬可佩。日後我們有緣相見自當盡力幫助他。”
鐵三金道:“是呀,這位英雄真是了得,聽人說不過一招就把茍正的雙耳削了下來,劍法可真是精妙。”
翠翠驚道:“啊,一招?我聽說黑虎幫這三位當家的個個武藝高強,老大黃黑虎力大無窮,招數精妙,人稱雙刀萬人敵,一對雙刀無人能敵,二當家的典中升,手中的雙戟更是厲害,人稱鐵戟賽典韋,三當家的雖然是個摘花賊,但是輕功無雙,傳說他在一夜之間,連著採,採,連著盜了十一家。”她話沒說完,臉卻紅了。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少女,這摘花二字實難出口。
袁真笑道:“此事千真萬確,這不,我們正奉師父之命,四處探聽消息,以便在危難之際可以幫助那位少年。”
坐在旁邊的傲子恆聽到這裡,不僅心裡十分感激,暗道:“原來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翠翠埋怨道:“那他既然武功了得,爲何不一劍殺了這個賊爲江湖除害呢?”
袁真道:“也許,他並不知道茍正是何許人也,據說當時茍正這小子,把一位姑娘搶進樹林裡,正要強行無禮,正在危機關頭,這位白衣少年出現了,茍正於是報出自己的字號,滿以爲以黑虎幫的名氣和自己的名號可以嚇跑這少年,哪曾想,這少年彷彿對黑虎幫並不知曉,還說道,我管你黑虎幫還是黑狗幫的,我專門教訓你們這種畜生。”他微妙微翹的如說書先生一般,說的頭頭是道。
柳翠翠聽了呵呵直笑,輕聲道:“這人倒也風趣的很呀。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袁真接著道:“那茍正一向橫行,怎能就此干休?於是,他拔出寶劍,哎,對了師妹,你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寶劍嗎?”
柳翠翠道:“略有耳聞,好像當今鑄劍大師歐陽子所鍛造的,聽說這寶劍是他遊覽天山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寒冰玄鐵,經過兩年的鍛造終於煉就了一把鋒利的寶劍,這把寶劍要說之鋒利,恐怕不在古之名劍干將莫邪之下,但是這把劍並沒有名字,也就在這時,茍正這小子,不知那裡聽來風聲,深夜盜劍,並且殺害了歐陽子老先生,可嘆一代鑄劍大師竟然死在了這種卑鄙的小人之手。”
衆人聽了無不傷感,袁真接著道:“是呀,師妹果真見識不凡,這把寶劍長三尺三寸三分三,重三斤三兩三分三,可謂是當今世上最珍奇的寶劍,這把寶劍的確落在茍正之手。那茍正當時得意洋洋說道:‘你就算沒聽說我們黑虎幫,可是我夜留香茍正之名,你不會不知道吧?’那白衣少年驚愕的道:‘你就是茍正?’茍正嘿嘿一陣冷笑道:‘既然知道老爺的名號,就趕快走,饒你小命。’白衣少年卻笑道‘不,我沒聽說過,你是?S雞無名,草鞋沒號。’茍正聞聽氣的臉都紫了,他怒喝道:‘好小子,竟敢消遣老子,你拿命來!’那少年道:‘慢著。’茍正冷笑道:‘小子你那條路上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否則,哼哼’少年道:‘常言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碰到一隻秦獸只要是人就應該管一管,我看,就你呀,名字還叫茍正?我看你是隻惡狗,乾脆改名字叫做茍不正纔對。’茍正惱羞成怒拔出寶劍道:‘好小子,你究竟是誰?竟敢羞辱老子,活的不耐煩了,誰人不知道我們黑虎幫,你得罪了我們黑虎幫,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跑掉。’那少年微微冷笑道:‘別說你小小的黑虎幫,即使當今皇帝,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來老兒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老子照樣給他們幾個嘴巴,好好的教育教育。’一清聽到這裡微微皺了皺眉,嘆息道:“小小年紀,竟敢對神靈不敬,可惜可惜。”
柳翠翠道:“這人雖然做的事情不錯,但未免口氣也太狂傲了吧?褻瀆神靈他也不怕報應。”
袁真道:“是呀,此人雖然是俠義中人,但是口氣確實不該,年輕人嘛,有情可原。日後,師叔有機會收他爲徒,可慢慢把弄,我想這少年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一清點了點頭道:“此人雖然狂傲,但不失英雄本色,日後有緣,好好教導,可成大器。”
翠翠催促道:“那後來呢?你快說呀。”
袁真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道:“別急,你聽我慢慢道來。此後發生的事更令人驚奇。那茍正聽了拔出那把搶來的寶劍就想動手,少年冷笑道:‘看來我要好好的教育你了,但是,老子從來不白動手,你師傅教出你這種徒弟,我替你師傅管教你,不過不能白白浪費力氣,你就拿二百兩銀子當作是我的酬謝吧,另外你用這把寶劍簡直是對這把寶劍的侮辱,這樣吧,寶劍歸我了,因爲你不配用。’茍正簡直氣瘋了:‘好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我的劍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報上名來。’那少年卻道:‘我要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來,從你嘴裡再念出來,還不把我的名字給臭了,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茍正氣道:‘好小子,老子縱橫江湖二十年,第一次碰到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果你把我贏了,別說銀子和寶劍,就連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拿命來!”
袁真接著道:“此人雖然行爲不端,但是卻是一身好武功,否則怎麼能坐上黑虎幫的三當家的呢。”
一清道:“此人輕功最佳,善使一把寶劍,八八六十四路追風劍法,更配合上獨一無二的輕功的確不同凡響,但不知那位少年用什麼招數招架他的追風劍法呢?”
袁真道:“他根本就沒招架,因爲他手中什麼武器都沒有。”
柳翠翠驚道:“沒武器,那他怎麼用劍打贏的呀?”
袁真道:“你聽我慢慢講呀,就在那時,茍正飛身一劍,用出了他最爲得意的一招看家招數,一招白虹貫日朝著少年的前兇刺來,只見那白衣少年後退一步,那寶劍看似已經刺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力道卻已盡,根本就連少年的衣衫也刺不透了,茍正一看沒刺中,馬上進步一招橫掃千軍向少年的雙褪掃來。”
一清微微點了點頭。鐵三金不由的讚了句:“好招數。”
袁真接著道:“可就見少年招數更奇,他一看寶劍衝雙褪掃來,縱身跳起三尺來高,一腳踏上劍脊,另一腳點向茍正握劍的手腕,茍正躲閃不及,右手被點中,登時只覺得手臂發麻,寶劍再也拿涅不住,一鬆手,寶劍就掉在地上,不過,還沒等這把寶劍落地,這少年忽然右手一抄,把寶劍拿在手中,緊接著就見寒光一閃,茍正慘叫一聲,雙耳已經被削了下來。”
一清道人聽了都不僅臉色一變,暗道:“好快的劍,如此快劍,恐怕自己也不能做到。”
柳翠翠聽了則拍手讚道:“好啊,好啊,打的好。”
鐵三金這忠實的漢子也道:“這一手,恐怕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及。有機會一定要請這位朋友指教指教。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柳翠翠道:“那後來呢?你快說呀。”
袁真清了清嗓子道:“後邊的事更出人意料,茍正痛的在地上翻滾,少年把寶劍架在茍正的脖子上,那茍正連連磕頭討饒:‘英雄饒命,手下留情呀。’袁真邊說邊做著動作比劃著,說的如臨其境,如目所見。衆人聽了無不大笑。
袁真接著拔出寶劍架在他同門師弟的肩上,正然道:‘本該一劍結果你這條狗命,但是爺爺有好生之德,這次消掉你的雙耳以作警示,下次再叫爺爺看到你爲非作歹,姦污良家少女,定然絕不輕饒。’他惟妙惟肖的,連說帶比劃講著。
他那同門第子也配合道:“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說完又逗得衆人哈哈大笑。
袁真接著道:“那少年把寶劍撤回,喝道:“‘滾吧,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了。’茍正爬起來就跑,剛跑兩步,少年喝道:‘回來,我的酬勞呢?’茍正從懷裡掏出銀子扔在地上,飛身蹤跡不見,遠遠傳來聲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個樑子我們接下了,你等著,小心點臭小子。”那少年微微一笑,拿起銀子二百兩,喃喃道:‘這銀子夠吃幾個月的了。’他自己留下二百兩,卻把剩下的銀子送給了那搶來的少女。這就是所有的經過。
一清道人手擄長髯讚道:“好小子!”
柳翠翠也道:“哈哈,有趣,有趣,恐怕這位狗不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花錢僱人把自己的耳朵給削了下去,恐怕日後成爲江湖上一大笑柄。此人的確與衆不同,武藝不凡,哎,袁師兄,你說了半天,這個少年到底叫什麼名字呀?”
袁真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那門那派,這人簡直就是個迷,恐怕是江湖上剛出世的人物。不過,就憑此人敢於和黑虎幫爲敵,只這一點這朋友我就交定了。"“好,好呀。”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夾帶著陣陣掌聲。
原來小店裡的衆人聽的入神,門口來了十幾個人,衆人居然都沒有發覺。
爲首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柳翠翠是身穿一身綠色的衣衫,披著紅色的斗篷,而這位姑娘正好相反,一身紅色的衣衫,卻披著一身綠色的斗篷,和柳翠翠正好搭配,簡直就像姐妹一樣。柳翠翠的美就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而這位姑娘的美卻如同一團火,就像紅牡丹一樣的嬌麗似火。
就見這位姑娘衝著袁真一抱拳,笑道:“這位大哥,有禮了,不知你剛纔所講的話是真還是假呢?”
袁真看到這位嬌麗的姑娘簡直有點發呆,一旁的鐵三金忙用胳膊碰了碰袁真,輕輕道:“師兄,人家問你話呢。”
袁真這才轉過神來道:“哦,哦,此事句句是真。”
紅衫少女微微一笑道:“那閣下是親眼所見了?”
“這,這,在下只是聽江湖上傳聞,這恐怕就是那被搭救的少女講給家人聽,不知不覺中卻傳了出去,轟動了江湖。”
紅衫少女卻道:“傳言未必屬實,道聽途說未必是真。”
袁真道:“這,不過茍正的耳朵確實被人削掉了,這確是真的,至於他傷在誰手,也確實是一位白衣少年。”
紅衣少女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這個人能一劍傷的了這個人。有機會我倒要領教領教。”
柳翠翠來到紅衣女子的身旁,上下看了看,忽然撲哧一笑。
紅衣女子怒道:“怎麼,你看不起姑娘我嗎?不服咱們就比試一下。”
柳翠翠笑道:“我不是看不起你,不過呢,要論攻攻夫而言,恐怕我爹爹雖然能打敗那茍正,但也要在二十招以上纔可取勝,就你要是打敗那個姓茍的,恐怕最少要再練二十年功夫吧.”
紅衣女子怒喝道:“好呀,你敢小瞧與我,咱們就比比。”
柳翠翠做了個鬼臉道:“我好怕呀,如果你打敗了不哭鼻子纔怪。”
紅衣女子氣的臉色都紅了,伸手拔出佩劍喝道:“廢話少講,來。”
他周圍的人忙相勸:“小姐息怒,何必生氣呢。”
另一個則喝道:“那裡來的?S丫頭,敢奚落我們小姐,你知道她是何人?”
柳翠翠道:“我怎知她是誰,難道她是公主呀。”
那人道:“她是我們家小姐,她父親是。。。。。。”
紅衣少女急忙喝道:“嚴福,不可多嘴。”
那叫嚴福的管家急忙答應道:“是,小姐。”
紅衣少女道:“這位女俠是否是想和我較量一下呢?”
柳翠翠還未答話,一清道人忙喝道:“翠翠,不得無禮,小女剛纔言語冒犯,這位姑娘多多包涵。”
紅衣少女道:“既然道長說話了,我怎麼會和一個?S丫頭一般見識呢。”
柳翠翠怒道:“你,哼。”她使勁白了紅衣少女一眼不再言語。
一旁的傲子恆看著兩位嬌媚的姑娘鬥嘴,不僅心中暗暗好笑。暗暗的道:“這兩位姑娘雖然這麼大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樣,不過確實美麗,也非常可愛。”
嚴福道:“小姐,您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他轉頭衝著店小二道:“小二,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拿上來。”
紅衣少女在小酒館的正中座位上,她左右看了看,向著袁真一抱拳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哥,接著把這位少年的事說來聽聽。”
袁真愣愣的瞧著紅衣少女心道:“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少女,簡直就是仙女一樣,翠翠雖然美麗,但卻不如紅衣少女嬌麗。”
鐵三金接口道:“我們知道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些了,請問姑娘
是那個門派的?”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小女子姓嚴,名紅紅,只是學了一點皮毛功夫,談不上是那個門派。那白衣少年真的這樣神秘,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袁真接口道:“不錯,此人之神秘,簡直就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連他的相貌也無人知曉,只知道此人一身白衣,手中拿著歐陽子新鍛造的寶劍,我看只怕只有茍正一人能知曉。不過最近聽說,江湖黑道上有好幾個好手都吃了虧,據說都是一個白衣少年所爲,但不知是不是打傷茍正的這個人所做。"嚴紅紅點點頭道:“看來這件事和白衣少年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我就奇怪了,我雖然並不經常闖蕩江湖,但是黑虎幫的勢力,連朝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人這麼大膽,難道不怕報復嗎?”
說著她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得罪了黑虎幫,恐怕普天之下已無他容身之處了。青龍與黑虎,這兩大黑幫勢力之大真是可怕。”
袁真道:“這才叫真英雄,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柳翠翠道:“是呀,這人見義勇爲,真是一條好漢。”
嚴紅紅笑道:“怎麼了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幹嘛這麼關心他呀?”
柳翠翠嗔道:“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這少年,我就是看上了他,關你什麼事?”
嚴紅紅笑道:“是嗎?那你打算嫁給他嗎?”
柳翠翠氣道:“嫁就嫁,氣死你,怎麼了呀,難道你也喜歡上人家了嗎?你也打算以身相許嗎?”
嚴紅紅也道:“我喜不喜歡人家,也不關你事。”
柳翠翠眨眨眼睛忽然笑道:“怎麼不關我事,我剛剛說要嫁給人家,也就是爲大了,你既然說要嫁給他,那你進門比我晚,當然要喊我一聲大姐姐了。”
嚴紅紅氣的哼了一聲道:“你,你。”卻也無言可對。
她一轉頭忽然看見了傲子恆,一看這少年人一身白衣,手中寶劍,倒有幾分和傳說的白衣少年相似。
她忽然笑嘻嘻對著柳翠翠輕輕萬福,嫣然道:“大姐姐,小妹這廂有禮了。”
柳翠翠一愣:“你,哎呀,你爲何如此?”她沒想到,剛纔還和她鬥嘴鬥得不相上下的嚴紅紅,忽然之間變得如此明理了?她不僅覺得很奇怪。
嚴紅紅微微笑道:“剛纔大姐不是說先入門爲長嗎?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那白衣少年呀?可不許耍賴,耍賴是小狗呀。”
柳翠翠正了正身子小聲道:“那,那,那是自然。”
她也是由於好勝,她說出的話,要收回,就會被人罵做是小狗了,沒辦法,也只好印著頭皮點頭了。
一清看了不由的搖了搖頭,暗道:“這兩個丫頭好像有仇似的,一見面就鬥個不停。”
衆人無不暗笑,這倆姑娘的嘴一點都不比她們的樣貌差。
嚴紅紅接著道:“姐姐是不是一定要嫁給那白衣少年呀?”
柳翠翠印著頭皮道:“不錯。”
嚴紅紅哈哈一笑:“姐姐既然這樣想他,那妹妹就成全了你吧。”
她忽然站起來,笑盈盈的拉住一個人道:“姐夫,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姐姐找的你好苦呀。”
嚴紅紅居然走到傲子恆的面前把他拉了起來。嚴紅紅接著道:“姐姐呀,姐夫在這呢,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呀?小妹也好討杯喜酒喝。”
柳翠翠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脖子都漲紅了,她沒想到,嚴紅紅竟然有這一手,她一時不知所措。
嚴紅紅道:“姐姐呀,你不是說喜歡這白衣少年嗎,想嫁給他做老婆嗎,這不就是嗎?哦,對了,他還佩著寶劍,這一點都沒錯吧。”
傲子恆一擺手,輕輕的甩託她纖纖玉手,冷冷的道:“姑娘這玩笑開大了點吧,你認錯人了。”
衆人目光都落在了傲子恆的身上。只見他白衣,寶劍,倒還真和傳說的少年有點像。
嚴紅紅眨眨眼笑道:“不會吧,傻小子,大笨蛋,我給你找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亻你還不要?”
柳翠翠輕叱道:“嚴紅紅,你,你欺人太甚。”
嚴紅紅道:“哎,姐姐,這你可就不對了,你看他年輕英俊,瀟灑倜儻,白衣,寶劍這不是你要找的人是誰呀?”
衆人看了也不晉愣住了,莫非這個少年真的是那傳說中的白衣少年嗎?
嚴紅紅笑道:“這才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姐姐你應該謝謝我纔對,你們什麼時候拜堂成親呀,妹妹我好喝你的喜酒呀。”柳翠翠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袁真上下打量著傲子恆,點頭道:“不錯,不錯,像,確實和傳說中的一樣。”
嚴紅紅道:“你看,我沒說錯吧。”
一清也站起來,走到傲子恆的面前道:“小兄弟,我們剛纔的談話你是否聽到?你是不是那位小英雄?”
傲子恆笑了笑:“我看是這位姑娘是認錯人了,她在開玩笑呢。我可沒那本事。對不起,我要吃飯了,各位請便。”
嚴紅紅怒道:“你就別狡辯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藏頭露尾的像什麼男子漢。你要不是那少年,那你敢不敢把你的寶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是不是歐陽子老前輩鑄造的那把寶劍。”
傲子恆微微一愣,暗道:“這叫做嚴紅紅的姑娘真是冰雪聰明。”柳翠翠看到這裡也是十分懷疑。
嚴紅紅接著道:“你不敢給大家看這把寶劍,就肯定有鬼,大家說對不對,我看呀,新郎官你是做定了。”
一清道人道:“是呀,年輕人敢做敢認,怕什麼呢?”
傲子恆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大家認出了在下,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茍正這小子正是被我打傷的,這把寶劍的確是在他手中搶的。”
“啊,你你,你真是呀。”嚴紅紅開始想開柳翠翠的玩笑,沒想到還真找對人了,連她自己也吃驚非小。
柳翠翠也道:“紅妹妹,小老婆你這次也做定了。”
一清道人道:“好了,你們就別鬧了,好像前世的冤家一般,剛認識一會就這樣。”
袁真道:“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清道長。”一般的江湖人物見到前輩都會跪拜,或者抱拳行禮,說聲久仰久仰。可是就見傲子恆卻輕輕道:“哦,原來是一清道長呀,你好。”
一清看了十分不悅,暗道:“這少年好沒禮貌,見到老夫即使不跪拜行禮,也得客氣幾句,哪知他竟然這樣就只說句你好。”
袁真忙拉了拉傲子恆,小聲道:“兄弟,快去見過老前輩,老前輩一高興興許就收你爲徒的。”
傲子恆彷彿沒聽到一般,只是點點頭道:“各位,請坐,有事坐下談。”
袁真道:“在下叫做袁真,這位是我師弟鐵三金,這位是一清師叔的女兒柳翠翠,那位是?”
嚴紅紅接口道:“我叫嚴紅紅,你就叫我紅紅好了。”
袁真道:“老弟如果不嫌棄,請到我們這邊做,咱們邊吃邊聊。”
傲子恆點點頭道:“好,既然大哥這樣賞臉,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袁真道:“老弟,請問尊姓大名?”
傲子恆道:“在下姓傲名瀟灑,傲是驕傲的傲。”
“傲,這個姓恐怕世界上沒有吧?”
傲子恆淡淡的道:“不錯,這個姓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也是。”
柳翠翠道:“傲?難道連姓都可以自己隨便更改嗎?你簡直,簡直。。。。。。”她說了一半,後邊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嚴紅紅接口道:“簡直就是欺師滅祖對吧?”
柳翠翠點點頭卻道:“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說的。”
鐵三金道:“說實話,小老弟你的所作所爲,在下佩服得緊,但是你不應該連自己的姓也改,這確實有點。。。。。。”
傲子恆哈哈大笑:“你們知道什麼?爲什麼我不能改,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一清道:“小兄弟莫非有難言之隱嗎?”
傲子恆雙目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但隨之而散。他傲然道:“我之姓名,我自掌握,與任何人無關,在下也不需要解釋。”
鐵三金道:“小兄弟,你的英雄事蹟,在下確實欽佩,但是你這種行爲恐怕有點。。。?”
袁真道:“是呀,小兄弟,人之姓名,父母所賜,焉能隨便更改呢?”
傲子恆傲然道:“對不起各位,我說過,我的姓名我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請各位不要爲在下心,各位請便。”言盡一抱拳,又自行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衆人雖不明言,但都覺得此人所作所爲確實是不可思議,與衆不同。
柳翠翠看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暗道:“此人當真沒有姓錯姓,確是傲氣的很,我父親縱橫江湖三十年,是人人敬仰的大俠,那個見到不禮讓有加,極其恭敬,而你一個晚輩連聲前輩也不叫,居然還愛搭不理的,簡直目中無人。”她暗暗的生氣,她決心要和傲子恆講講這世上的禮數。
柳翠翠走到傲子恆的面前道:“這位大哥,小妹有禮。”
傲子恆擡頭看了看柳翠翠,暗道:“此女當真漂亮。”想到此處,只覺得心跳加速,心裡竟然暗生出一絲絲愛意。
傲子恆道:“哦,你也好,請坐,有事嗎?”
柳翠翠道:“小妹有事不明,想請大哥賜教。”
傲子恆淡淡的道:“有什麼你就說吧,不用這麼文縐縐的,我念書不多。不明白之乎者也之類的話語。”
柳翠翠微微一笑,傲子恆看著簡直有點呆了,心道:“經常聽說書先生說什麼,古之美釹之類的趣事,什麼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原來世界上竟然真有這種美麗的少女。”
柳翠翠看著傲子恆,也覺得這個少年果真是英俊非凡,但就是脾氣傲的很,想想剛纔和嚴紅紅的玩笑之言,不由得一片彩霞飛上臉頰。
嚴紅紅看見柳翠翠單獨和傲子恆談話,湊上前來,抿著嘴笑道:“我姐姐是想問你呀,打算什麼時候娶她過門呢。”
柳翠翠臉色更紅了嗔道:“你,你這?S丫頭。”
嚴紅紅笑的前仰後合道:“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吧,你看,你看,臉都紅了。你答應的事情可不許反悔。”
柳翠翠問道:“我答應什麼了?”
嚴紅紅板著臉道:“怎麼,話剛說完就想反悔呀,咱們小女子大丈夫可不許言而無信。從此之後,你就是這位小俠客的老婆了。”
柳翠翠道:“你,你。哈哈,哈哈。”忽然,柳翠翠也笑了起來。嚴紅紅道:“你笑什麼?”
柳翠翠也笑道:“我是答應過,我的話也一定算數,可是你呢?你不是也說過要做人家的小老婆來嗎?你既然叫我姐姐,就已經承認了,你也不能反悔呀。對不對呀,妹妹,好妹妹。”她把這妹妹二字聲音拉的很長。
傲子恆急忙道:“我說二位姑娘,你們也就剛認識在下何必這樣呢,在下也並沒得罪二位,何必開在下的玩笑呢。”
嚴紅紅道:“誰開玩笑了?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姐姐嗎?”
柳翠翠也道:“我這妹妹難道配不上你嗎?”傲子恆尷尬的道:“這,這。”
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你怎麼回答呢?你如果說不,那就等於說這兩位姑娘不漂亮,當面拒絕,在那個時候,你還叫兩位姑娘怎麼有臉去見人呢?
但是,如果說願意,自己這種無根浪子,兩位靚麗少女跟了自己豈不是毀了一生的幸福?
傲子恆心裡也卻是喜歡這兩位少女,這兩位少女不但美貌,而且都還很淘氣可愛,人見人憐。
愛撒嬌的女子更容易討得男人的喜歡,有多少男人,在外邊呼風喚雨,不可一世,可一到了家裡,那嬌滴滴,美麗麗的老婆,往他身上一趴,撒著嬌,淘氣的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的可愛,那個男人能不動心呢?正所謂,柔能克剛,正是如此了。
傲子恆忽然正色道:“二位姑娘當真不是開玩笑吧。”
這兩位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嚴紅紅道:“你當我們是什麼人?”
柳翠翠也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傲子恆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二位不嫌棄在下出身苦,那從此之後,你二位就是我的老婆了。”
他倒了三杯酒,說道:“柳翠翠,嚴紅紅,咱們一同乾了這杯酒,你們就是我的妻子了,怎麼樣?”
小酒店裡的衆人皆看的目瞪口呆。這個道:“這簡直就是胡鬧。”那個道:“私定終身,無媒茍合。”袁真看了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一清道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喝道:“翠翠還不回來,爲父的臉簡直叫你丟盡了。”
柳翠翠看了看父親道:“爹爹,女兒話既然已經當衆出口,焉能有更改之理?你難道叫女兒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更何況這位少俠雖然有點傲氣,但也不失爲一位英雄。”言下之意竟然是願意的了。
嚴紅紅也道:“是呀,言而無信,豬狗不如。”
傲子恆聽了哈哈大笑道:“痛快,想不到我這個窮小子,今天居然有兩位美亻肯嫁給我,好,二位老婆,一同乾了這杯。”
三人一飲而盡,傲子恆左手拉住了嚴紅紅的手,右手拉住了柳翠翠的手,笑道:“二位夫人,請坐,從此之後,你們要和睦相處。”
傲子恆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有人道:“客官今日大喜之日,我們父女給公子彈奏一曲鳳求凰,不知意下如何?”
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門口又來了一男一女,打扮好像是賣唱的。男的雙目失明原來是個瞎子,手中拿著一根探路竹杖,女的皮膚黝黑,懷中抱著琵琶,但相貌並不難看。
這瞎子笑道道:“客官,既然是大喜日子,我們就爲客人送上一曲鳳求凰,丫頭,你就爲這位客官彈奏一曲吧。”
“是,爹爹。”這女子答應一聲,懷中抱著琵琶,就爲傲子恆彈奏起來。
小酒店的衆人都聽著,一曲完畢,衆人齊聲叫好。
傲子恆道:“好,多謝。”他順手從懷裡拿出一兩銀子,走上前遞給那位姑娘道:“小姐,請收下。”
那瞎子急忙走上前雙手亂搖道:“不,不,剛纔我說了,大喜的日子,我們爲客官贈送一曲,怎麼能要您老的錢呢?”
傲子恆雙手一推道:“哎,你還是收下吧。”
傲子恆的手剛把銀子推過去,就見那瞎子突然把那探路的柺杖點向傲子恆的前心,同時,那手揮琵琶的姑娘把琵琶對準傲子恆,就見三點寒星直奔傲子恆而來,兩點寒星奔雙眼,一點寒星奔咽喉。
事出突然,簡直就在電光火石那一剎那,傲子恆急忙把頭向後一擺,同時把手中的寶劍橫放在心口上。只聽到叮的一聲,那柺杖正點在寶劍的劍鞘上,原來這柺杖竟然是精鋼鑄造,與此同時,這三點寒星也擦著他鼻子飛了出去。
傲子恆臉色一變,額頭上冷汗直冒,暗道:“好險,好險,如果不是有防備,這次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上。”
柳翠翠和嚴紅紅不約齊聲道:“啊,傲大哥,你沒受傷吧?”
傲子恆搖搖頭喝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二位究竟與在下有何仇恨,竟然暗算我?”
瞎子嘿嘿一笑,雙目一睜,原來這人竟然是假瞎子。瞎子道:“小兄弟,你好差的記姓,一個月前,你傷了我們黑虎幫的三當家的,難道忘記了嗎?”
傲子恆呵呵笑道:“原來是黑虎幫的賊呀,剛纔你們一出來我就懷疑你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加著小心,今天就命喪在你們這種卑鄙小人之手。”
柳翠翠不解的問道:“傲,傲大哥你從那裡看出來他們有問題呢?”
傲子恆道:“這很簡單,你看見他們走路輕盈,那點像個不會武功的人,還有,這位姑娘雙眼一直盯著我的咽喉,我雖然闖蕩江湖經驗少,但是我深知?S獸的行爲,一隻狼如果想吃掉你,就會死死的盯住獵物的。”
嚴紅紅笑道:“看來這倆蠢賊扮的漏洞實在太多了。”
一清道人拔出寶劍喝道:“原來是黑虎幫的,你們來了還想逃嗎?”
一男一女相互一點頭,二人同時飛身退了出去。
瞎子道:“屋裡狹窄,有本事的,請出來吧。”
衆人飛身跟出,只見白茫茫的雪地上已經有三十幾位手拿刀劍的黑衣人。
雪越下越大,積雪足足有膝蓋這麼厚,風依舊呼呼的吹著,吹得人骨頭疼。天氣雖然有點晚了,但被雪映的一點也不黑。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而這三十幾人卻如木雕石像一般的動也不動。
周圍不知道還有多少埋伏?誰知道?
袁真跨前一步道:“常聽說黑虎幫有三個當家的,又分爲分十二個分舵。而這些分舵卻又用十二生肖來命名,分爲子鼠,丑牛等等,而每個分舵又有兩個負責人,但不知這次來的兩位是哪個分舵的頭領呢?”
瞎子呵呵一陣冷笑,那笑聲就像夜貓子叫一樣,彷彿每叫一聲,就會奪去一條姓命一般。
嚴紅紅身子發抖,也不知道是天冷凍得,還是嚇的。她緊緊的靠在傲子恆的身邊,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小聲道:“他笑的好難聽呀。”
嚴福在旁邊低聲道:“小姐,此處危險,咱們還是進店裡去吧。”
嚴紅紅一擺手道:“我,我一身功夫,怕什麼,你要怕,你自己進去吧。”
瞎子道:“十二生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我是第十分舵的堂主。”
袁真道:“哦,原來是十二生肖中的酉雞,江湖上人稱瞎子的遊立夏遊堂主了,那這位定是你的師妹雞鳳凰紀若鳳了,真是久仰了。”
遊立夏手觸鬍子,微微點點頭道:“不錯,正是老夫,看不出你小小年紀
見識還不凡,就看你對老夫謙讓有佳,也罷,饒你一條小命,你走吧。”
袁真抱抱拳笑道:“多謝,但是這裡都是我的朋友,我怎能棄之不理呢?”
遊立夏道:“那就不要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雞鳳凰紀若鳳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不怕死的小子。”
傲子恆踏上一步抱拳道:“袁大哥,請退後,這事因我而起,我自己解決。”
紀若鳳上下打量著傲子恆,撇了撇嘴道:“你就是那個傷了我們三當家的那個小子嗎?”
傲子恆傲然道:“不錯,那狗不正正是爺爺所傷,怎麼,你看見他耳朵掉了,是不是眼饞呀,那我就成全你,把你的鼻子削掉,你就不眼饞了。”
紀若鳳臉色微變,一陣冷笑道:“好狂妄的小子,看來你是個新出道的楚吧,還不知道我們黑虎幫的厲害。”
傲子恆喝道:“住嘴,我管你什麼黑虎幫,黑狗幫的,只要你們爲非作歹,即使皇帝老兒,神仙玉帝,佛道鬼狐我也一樣教訓。”
黑虎幫的人聽了一陣????械娜撕暗潰骸吧繃慫?!薄岸緦慫??椅耆櫛頤嗆諢?鎩!
就連這幾位俠客也不由的暗暗嘆息,這少年也太目中無人,你罵黑虎幫的人固然沒錯,那皇帝,玉帝,佛祖,神仙你也敢出言不敬,難道不怕報應不成?
紀若鳳冷冷一笑:“小子,你對神靈出言不遜,難道不怕報應嗎?”
傲子恆淡淡的道:“什麼夭魔鬼怪,神仙玉皇,都是狗屁,有本事就找我,爺爺纔不怕報應,如果他們膽敢爲非作歹,我照樣用我的這把劍剷除他們。別說是沒有神靈,就算有,眼瞅著你們這些壞人無惡不作,卻不管不問,也都是一些瞎了眼的混蛋。”
傲子恆越說越離譜,在場的衆人無不暗暗驚奇,心道:“這小子敢情瘋了不成,胡言亂語,竟然敢罵神仙鬼怪,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柳翠翠低聲道:“傲,傲大哥,你不要說了,被神靈知道了,小心,小心。。。”
嚴紅紅也道:“是呀,叫老天爺知道了,你,你。”
傲子恆微微一陣冷笑:“我不怕,我到想見見神仙和惡鬼是什麼模樣呢,哈哈。”
紀若鳳道:“好狂妄的小子,你報個名字吧,我鐵琵琶下不死無名之輩。”
傲子恆傲然道:“你爺爺我叫做傲子恆,傲是驕傲的傲。”
紀若鳳道:“傲子恆?傲子恆?這名字真沒錯,的確夠傲的。不過,咱們大明王朝恐怕還沒有這個姓吧?”
傲子恆笑道:“不錯,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這個姓是我自己取的。”
紀若鳳媚笑道:“哦,傲大俠,雖然你傷了我們三幫主,又搶了他的寶劍,但是我們黑虎幫最敬重有本事的英雄,你如果肯把你手中的寶劍交還給我們,然後歸順我們黑虎幫,我們三個幫主研究過,可以叫你做我們的四寨主,到時候,小妹就以身相許,咱們雙宿雙飛,豈不是美的緊嗎?”
傲子恆聽了只覺得一陣噁心,剛纔吃的飯好懸沒吐了出來。他萬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他大喝道:“住嘴,你個不要臉的小人,你們黑虎幫所作所爲,就是叫爺爺給你們做太上皇,爺爺也嫌髒了我的名聲。”
嚴紅紅鼓掌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論攻武功你們黑虎幫不怎麼地,但要論攻不要臉,我看你們可以在江湖上數第一了。”
紀若鳳上下打量著嚴紅紅道:“我們不要臉?你兩個姑娘大廳廣衆之下爭搶漢子,就要臉嗎?哦,對了,還沒給姑娘們道喜呢。祝嚴小姐新婚快樂,早生貴子了,哈哈,哈哈。看來剛纔我彈奏錯了,我不應該彈奏鳳求凰,我應該彈奏一曲凰求鳳纔對。”
嚴紅紅氣的臉都青了:“你,你。”她你了半天實在是無言可對。
傲子恆喝道:“廢話少說,你要寶劍可知道這寶劍叫什麼嗎?”
紀若鳳淡淡的道:“這是歐陽子用玄鐵鑄造而成,但尚未取名。”
傲子恆道:“你只答對了一半,現在這把劍我已經爲它取了一個好名字,叫做‘傲劍’,我這把劍既然叫傲劍,就是傲視天下一切,不管這個世界上什麼邪噩勢力,什麼夭魔鬼怪,什麼玉皇神仙,只要爲非作歹都要在我這把劍下做鬼。”
遊立夏喝道:“師妹,既然這小子不識擡舉,咱們別和他廢話了,來人,佈陣。”
就見那三十個黑衣人,迅速把傲子恆圍在中心,每六個人一組,共分五組,前排一個人,二排兩個,三排三個。如同一朵盛開的梅花的形狀,圍著傲子恆迅速的轉個不停。
一清在旁邊急忙喝道:“傲大俠,這是他們黑虎幫著名的五虎梅花陣,你要多加小心。這陣法據說有三百六十個變化,千萬不要被圍在垓心。”
傲子恆暗道:“五虎梅花陣果真變化無窮,看來這陣法就和?S狼圍住了獵物一樣,只向一面突圍則其他人成夾擊之勢,我該怎麼辦?傲子恆困在陣裡,他深深知道是不能四處亂闖的,那樣只能浪費體力,到時候想出去更是難比登天。
他也從沒有一下子同時應付這麼多人,這也是第一次。
柳翠翠看了看,著急的對一清道:“爹,咱們幫幫傲大哥吧,我怕傲大哥會有危險。”
一清沉吟一會道:“好,我去幫忙破陣,你留下保護你這些師兄弟。記住,千萬不要亂闖,你們出去只會白白送死。”話音剛落,一縱身就要加入戰陣。
遊立夏一揚手中的鐵柺,呵呵冷笑道:“久聞三清觀的一清道長劍術高超,今日有幸倒要領教領教。”
一清道人一擺手中寶劍,與瞎子鬥在一起。一清道人使出柳家的七十二路飄柳劍法,只見劍法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觸,如同秋天從樹上凋落的柳葉一般,從樹上飄落下來的柳葉,沒有人知道會飄落何處,就連柳葉自己也不知道飄向何處。此路劍法就是一清道人的先輩,在柳樹下偶感柳葉凋落,而創出的劍法,當真是如飄揚在秋風中的柳葉一般的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觸。
瞎子游立夏雖然經驗豐富,招數精妙,但對此劍法確是一無所知,只好勉強招架。
紀若鳳一看一清道人劍法精妙,情知師兄不是對手,冷笑道:“好劍法,果然不錯,既然前輩是世外高人,如果只師兄一人那就未免太瞧不起前輩了,我們一起領教一下前輩的高招。”
她先用話把對方僵住,這樣他們一起鬥一清道人,也好有個臺階下,另外別人估計著一清道人的身份也不便於插手。
嚴紅紅看見急的大喊道:“你們以衆欺寡,算什麼英雄。”
她拔出寶劍就要闖劍陣,嚴福死死的拉住她。嚴福急忙道:“小姐,你別去呀,如果出點意外,我怎麼向老爺交代呀。這個劍陣你破不了的。”
嚴紅紅道:“那,那傲大哥怎麼辦?”
嚴福道:“小姐放心,傲大俠雖然暫時破不了劍陣,但依老奴看,他要破這個劍陣,需要考慮一下,這個劍陣一時半刻也傷不了他。”
傲子恆被圍在垓心,不由得想起了十幾年前看到的一幕。
在十幾年前,他在大森林裡,忽然聽到有?S獸的搏鬥聲。他爬上大樹,眼前的一幕使他深受啓發。
原來有幾十只惡狼包圍住了一隻大老虎,別看老虎素有獸中之王的美稱,但是如果被羣狼包圍住了也是九死一生。
但見這隻老虎左衝右衝都不能託困,傲子恆看到這裡暗道:“這隻老虎看來非得做了狼糞不可。”哪知老虎突然間在包圍圈中一動也不動,狼看到老虎不動,狼羣一時也沒進攻,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傲子恆暗暗的拽出彈弓,心道:“看來老虎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在必要時我打瞎幾隻狼的眼睛,幫一下老虎的忙。”他一向對以衆欺寡嗤之以鼻,看到羣狼鬥惡虎,不免也有點覺得狼羣勝之不武。
可就在這時,老虎突然躍起向一隻惡狼撲去,後邊的狼馬上就要攻擊老虎的後背,就見老虎突然一掉頭,一口咬住了惡狼的脖子,緊接著如同鐵棒的尾巴橫掃皮股後的那隻狼,那隻狼被打的頭骨碎裂而死,就在那一剎那,老虎衝開一道缺口,逃之夭夭。傲子恆看到這裡暗暗的喝彩:“好一招誘敵之計,聲東擊西,攻其不備,竟與兵法不謀而和,老虎居然也會用計,可敬可佩。”
而此時此景不就和當年那場羣狼鬥猛虎的場景一樣嗎?逢強智取,遇弱活擒,動物都有計謀,人反而不如動物嗎?想到這,傲子恆已然想出了破陣之法。
三十名黑衣人,如同車輪一般,圍著傲子恆直轉,偶爾發起一次進攻,這五組猶如五個花瓣一般,‘一片’進攻完畢,‘另一片’進攻,或‘幾片’聯合進攻,一組進攻,一組休息,這樣如同車輪戰術一樣,累也能把人累趴下。
傲子恆看出了這陣的意圖,他反而站在陣中心,把眼睛閉上,只憑耳朵分辨。衆黑衣人轉來轉去,而傲子恆反而沒有反映,而當他們剛想進攻,而傲子恆的雙手已然做好了防衛,使得他們無功而返。就這樣又轉了五六圈。傲子恆突然睜開雙眼,雙目之中放出點點寒光,在黑暗中如同鷹的眼睛一樣攝人心魄。
他突然連人帶劍朝著一位黑衣人撞來。黑衣人剛一愣,不由得後退一步用手中劍格擋,而後邊的黑衣人馬上趕來支援,可沒想到就在此時,傲子恆卻把身子朝後一仰,手中的傲劍如同飛燕投林一般直奔衝上來的黑衣人,黑衣人慘叫連聲,原來這把傲劍實在是太鋒利了,黑衣人靠得太近,竟然被寶劍一連穿透三人,登時斃命。劍陣於是大亂,與此同時,傲子恆順勢拔出寶劍,在那一瞬間,傲子恆一轉身,就見黑衣人紛紛倒地,慘叫聲不絕於耳,三十人無一倖免。
當他殺死這三十幾人時,早已經跳出一丈開外,這些人的血那裡曾濺到他身上半點!
柳翠翠與嚴紅紅不由得鼓掌大喊:“好呀,真是好劍法。”二人相視一笑,歡喜之情難以言表。
傲子恆收住劍招,劍上的血滴滴答答順著劍脊流在雪地上,白色的雪地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大堆黑衣人的屍體,場景慘不任睹。傲子恆仰天長嘆一聲:“哎,慘死許多生靈,這是何必呢。”
人爲什麼總是喜歡你打我殺的,究竟爲了什麼?爲了名?爲了利?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柳翠翠和嚴紅紅走上前來,看到傲子恆這樣,很是不解。柳翠翠問道:“傲大哥,你爲什麼不高興呀?”
傲子恆苦笑道:“我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殺了這麼多人,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我真的不想殺他們,可是爲什麼?爲什麼?”
但是如果他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他,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矛盾,就如同人不吃東西就會餓死一般,也只能爲了填飽肚子,就去殺死許多的動物充飢了。那人豈不是很自私?世間萬物豈不是都很自私?爲了自己的快樂,爲了自己的生命,都是建立在別的生命痛苦之上。
嚴紅紅勸解道:“傲大哥,其實你不用難過,你殺的都是一些壞人,你不殺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他們手上呢。你這是爲民除害,你是大俠。”
傲子恆淡淡的道:“大俠?哈哈,難道大俠就一定要殺壞人嗎?難道真的沒別的法子解決嗎?要知道,他們再怎麼壞,也總算是一條生命,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了,真是可惜。”
柳翠翠也道:“我們要是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殺更多的人,所以說他們死有餘辜,傲大哥你不用爲他們可惜。”
傲子恆道:“雖然如此,但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上一次茍正我本來就可以一劍解決他,但應該給任何人一個機會,一個生的機會。”
在他心中,即使這些人犯了錯,怎麼也應該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但往往這些壞人從來不珍惜這種機會。
有的人做小偷,被抓放出來後,依然做小偷,有的人搶劫,被抓放出來後,卻依然搶劫,難道人只要一走錯了路,就不能回頭了嗎?
但不管怎樣,都應該給還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一個改過的機會,這就是傲子恆的原則了。
因爲他始終認爲,一個人能活這麼大,要受盡許許多多的痛苦,以及任受千千萬萬的煩惱,每一個人活著都不容易。
既然好不容易的活下來,就應該珍惜纔對。那殺人的人,也應該考慮清楚纔對。
柳翠翠道:“傲大哥說的對,沒想到你的心腸居然這麼慈悲。”
嚴紅紅笑道:“是呀,阿彌陀佛,你簡直就是個慈悲的大和尚了,大和尚也沒你慈悲。”
傲子恆一手拉著一個,笑道:“好了,我的大小老婆,去看看一清道人,我們去幫幫忙去。”
這兩位女人到現在反而真的暗暗的喜歡上了傲子恆。
柳翠翠暗道:“看不出這位傲大哥雖然脾氣傲點,但心地確是如此善良。”
嚴紅紅心道:“這位少年不光武藝高強,還心地善良,英俊瀟灑,如過真的嫁給了他,倒也不錯。”
女人總是太容易動情,尤其是曾經與她有過肌膚接觸過的男人。
這時,一清道人正與這二雞斗的不可開膠。傲子恆朗聲道:“前輩,請下來,殺雞焉用宰牛刀,把這兩隻‘雞’交給我了。”因爲這二人都是十二分舵裡的雞舵的堂主,傲子恆就戲稱他們爲雞。
瞎子游立夏與雞鳳凰紀若鳳剛纔聽到連聲慘叫,偷眼一看,三十人無一倖免,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涼,根本無心戀戰了。
一清道人一個就勉強應付,如果他們一起上怎麼辦,二人相互一對眼色,心裡就明白了。三十六計走爲上!
那知衆人好像已經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東邊一清道人,西邊袁真師兄弟,北邊柳翠翠,嚴紅紅等人,南邊傲子恆挺劍玉斗他們。
二人一看走不了,相互點了點頭。紀若鳳媚笑道:“哎呀,怎麼傲大俠捨不得我走嗎?你有兩位小美亻還不知足呀?”
傲子恆冷笑道:“少廢話,快說,你們黑虎幫的總舵在哪?說出來,可以饒你一命。”
紀若鳳淡淡笑道:“怎麼,傲大俠難道想向我們大當家的當面提親嗎?我看不必了,咱倆的事,我答應了就行呀。”
嚴紅紅道:“你可真不要臉,臉皮真比我的腳後跟還厚呢.。”
她話音剛落,突然從小酒店的房上躍下一條黑影,像黑色的幽靈一般直撲向柳翠翠。來人一伸手點住了柳翠翠的穴道,柳翠翠就感覺到渾身一麻,登時動彈不得,來人嘿嘿一陣狂笑,單手掐住柳翠翠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這美亻頭就會和脖子說再見。
只見此人一身黑衣,最特別的是沒有雙耳,來人正是黑虎幫的三頭領茍正。
傲子恆喝道:“放了她,饒你們一條狗命,快放了她。”
茍正奸笑道:“放了她?她是你的老婆我怎麼捨得放她呢,我這掉耳之仇我怎能善罷甘休。原來你叫傲子恆呀,好小子有種,今日我們黑虎幫算栽了。”
傲子恆道:“狗不正,上次我已經饒了你的狗命,只是對你小小的懲罰,叫你記住教訓,看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呀,你到底想怎麼樣?”
茍正道:“不怎麼樣,只要你肯放了我們三人,讓我們三人全身而退,到了安全地帶我就放了她。”
傲子恆沉聲道:“好,你們走,快走。”
一清道人道:“翠翠,你不要怕,爹爹會救你的。”
雞舵的兩位頭領一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茍正抱起柳翠翠一個起越,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傲子恆喝道:“你說過放了她的,快放了她,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
遠遠的傳來聲音道:“哈哈哈,我從來就是不守信約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削我雙耳,奪我寶劍,我玩你老婆,玩夠了再殺了她,以瀉我心頭之恨。”
一清道人喝道:“哪裡走,放下我女兒。”隨後尾隨追去。
傲子恆剛想追,嚴紅紅拉住他雙手道:“我也去,帶我一起走。”
傲子恆輕聲道:“聽話,你別去,很危險,天又這麼冷,你早點回家吧。”
話說完傲子恆一個飛躍也消失在夜色中。遠遠的傳來聲音道:“好妹妹,快回家去吧,找個好人嫁了吧,我不適合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了。”
嚴紅紅喊道:“傲大哥,我不嫁給別人,我等你,我家在京城,京城最大的嚴府,記得來找我。”
但傲子恆早已經去遠,又那裡能聽到她的這番話。
她眼睛紅了,也許,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也許,他們根本有緣無份。這茫茫人海,一經別去,她又到那裡找尋傲子恆呢?傲子恆即使想找她,又該何處尋呢?
一旦錯過,將會抱憾終身,但人生就是這樣,多少人都是有緣無份,怪就只怪這無情的老天太會捉弄人了。
傲子恆沒有想這麼多,他也曾想過,因爲以他的出身和生活狀況,又怎能對一個千金小姐有非分之想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也知道,人海茫茫,一經分別,再要重逢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相見不如不見,相見不如懷念,也許,這種感覺纔會是最美麗的。
傲子恆邊跑邊想,越想越是不解。
傲子恆心裡暗道:“剛纔明明嚴紅紅離茍正更近,他爲什麼舍近而求遠,難道嚴紅紅真是個官宦小姐?”
黑的夜,白的雪,呼呼的寒風吹透了人們的衣衫,更吹透了人們的心,這純潔的少女如果落在了摘花大盜的手裡,後果會是什麼樣,豬也會知道。
傲子恆暗地裡嘆息:“本不想惹麻煩,只想快快樂樂一生,傲劍瀟灑遊遍名山大川,終老於叢山綠水中,看來,這次不但惹上了麻煩,而且是個大麻煩,更要命的是,這麻煩竟然會扯上女人,這更是麻煩中的大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