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市,盛庭國際大酒店。
總統(tǒng)套房門口。
一名年紀大概在十八九歲,臉蛋緋紅,水眸靈動,眉宇還有一絲英氣的女孩,可憐巴巴望著身旁,模樣清麗可人的閨蜜言歡,一臉的糾結(jié)。
“歡兒,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要是……要是少卿哥知道,我給少北戴了綠毛子,少卿哥會滅了我的。”
好看的眉頭皺起,熊寶貝臉上寫了一個大寫的愁字。
說來丟人。
熊寶貝長這麼大,作天作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她的男朋友于少北的——的哥哥,於少卿。
於少卿是誰?
那可是文悅集團的總裁,是打個噴嚏,都能讓羅市的經(jīng)濟抖上幾抖的人物。
大學期間自主創(chuàng)業(yè),大學畢業(yè)那年所創(chuàng)立的文悅集團就一舉擠進華夏百強公司,前十名,個人更是在隔年就登上榜財富榜前十。
至今未曾跌出過前三。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於少卿此人嚴肅非常,所到之處冰封千里,寸草不生。
倒不是說他長得有多冷峻,事實上,於少卿本人那逆天的的顏值可比他那總裁光環(huán)還要來得令女人趨之若鶩。
年年都是羅市男神排行榜第一,沒有任何懸念。
即便是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依然不能阻擋於少卿本人散發(fā)出的強大的生人勿進的氣息,熊寶貝更是每次看見於少卿都會雙腿打顫。
如果說她對陽光帥氣的於少北是一見鍾情,死纏爛打,那麼對於高嶺之花少卿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平時遇到了都儘可能地繞著走。
其實人於少卿壓根也沒教訓(xùn)過她,但是不知道爲毛,每次只要他用那雙清冷的眸子掃她那麼一眼,她就有一種雙腿發(fā)軟,想要頂禮跪拜的衝動。
言歡一爪子拍在熊寶貝腦袋上,打斷了熊寶貝尚未來得及追憶的過往。
她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氣呼呼地吼道,“少卿哥還沒有神通廣大到無所不知的地步吧?還想不想治好你那性冷淡的毛病了?要是少北真的因此跟你分手,你到時候可別又哭哭啼啼的!”
說到最後,言歡幾乎是聲嘶力竭地低吼了。
“我纔沒有性冷淡!心裡醫(yī)生說了,我那是創(chuàng)傷後應(yīng)激障礙啊啊啊??!見鬼的性冷淡!”
還有,特麼,她什麼時候哭哭啼啼過了?
言歡翻了個白眼,完全不理會熊寶貝的嚎叫。
她把兜裡的房卡拿出來,“嗶”刷了一下,把房門一打開,一屁股把熊寶貝給踹了進去。
裡頭可是姐了重金包的頭牌少爺!
別說是性冷淡,就算是性無能,他都能給治了!
……
熊寶貝以標準的狗吃屎的姿勢,摔了進去。
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當中。
視線往上,是一雙西褲包裹下的,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窄要,寬肩,再往上,就是性感的喉結(jié)。
最後,熊愛寶貝的視線停留在男人俊美逼人的臉龐。
喉嚨上下滑動。
熊寶貝狠狠地嚥了咽口水。
喵了個咪。
極品啊,有木有!
不愧是“豔色”的頭牌少爺,瞧瞧,這俊俏的小模樣,這逆天的大長腿,這渾身上下的高冷禁慾範兒,艾瑪,別說是華夏幾個當紅小鮮肉無人能比,這放眼全國,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以熊寶貝的智商,她是不會去考慮,爲毛一個頭牌少爺?shù)纳砩显觞N會有一種霸道總裁纔會有的高冷範兒的。
“擦擦口水。”
一條灰色的格子手帕遞到了熊寶貝的面前。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六月星空下緩緩拉響的大提琴音色,清雋舒緩,說不出的優(yōu)雅動聽。
噢,事成後她一定要給歡兒買好幾個雞腿兒!
這男人找得,太對她的胃口了啊,顏值一百分,聲音一百分,嗷嗚~
男色當前。
此時此刻,於少北於少卿兄弟神馬的,已經(jīng)被熊寶貝忘到了爪哇國去了。
完全沒有聽出男人話語裡的揶揄,熊寶貝眼冒綠光地接過手帕她,一隻手順勢握住了男人的大掌……
沒有嚮往常那樣,碰到異性就噁心想吐!
噢,噢,噢!
良好的開端,絕壁是良好的開端吶!
果然顏值能治癒一切!
熊寶貝也不客氣,借男人的力,以餓狼撲食,噢不,是精神抖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我們……我,我們,從,從哪裡開始好呢呢?”
爪子還牢牢地握著人家的手呢,熊寶貝眨巴著烏溜溜,水濛濛的大眼睛,嬌羞地問道。
別人喝醉酒,耍個酒瘋什麼的,熊寶貝喝醉酒,那就是這麼高興,怎麼來,完全遵從內(nèi)心的指示。
美人?
於少卿的太陽穴隱隱地疼了起來。
活了近三十個年頭,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以美人二字稱呼他。
“你跟我過來。”
熊寶貝雙頰嫣紅,小媳婦兒般地跟在身後,一隻手還牢牢地握著他的大掌。
左捏捏,右捏捏。
唔,掌心好大,比她的大多了。
於少卿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心。
手心裡的觸感溫溫的,軟軟的。
有點奇特,但,不排斥,於是,也就任由小女生握著。
於少卿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簡簡單單地左腳勾在右腳上,身體隨意倚靠在沙發(fā)上,很普通的動作,可是男人做起來,賞心悅目極了。
熊寶貝已是看直了眼,一雙黑溜溜的眸子亮得驚人。
於少卿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於少卿已經(jīng)在房間裡等了熊寶貝將近一個小時了。
自從一個小時前,他從酒吧裡出來,無意間聽見兩個姑娘的談話,得知言歡替熊寶貝在“豔色”包了個頭牌少爺,並且們將在這裡開房後,於少卿就跟今晚的客戶提前辭別,在這裡守株待兔。
至於那名頭牌少爺,自然是被他打發(fā)走了。
因了這兩個不守時的小妮子來得竟比他還晚,他得以一字不落地把房門外把他這個準弟妹,以及言家千金的對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於少北再不著調(diào),總歸是他於家的人,是他於少卿的弟弟。
於少卿既然能夠管住他那生性好玩的弟弟在外頭不拈花惹草,在得知熊寶貝竟敢去“豔色”找少爺,自然也就不能由著她,給自己弟弟的頭上種出一片草原來。
但是兩個小年輕竟然已經(jīng)分了手,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在他看來,少北的這個女朋友雖說是她倒追的,少北對他未嘗沒有投入半點真心,否則當初又怎麼會寧肯生生受了父親幾十鞭,就是爲了和當時在十六歲的熊寶貝在一起,轟轟烈烈地談起了早戀。
可他方纔就已經(jīng)打電話給少北求證過了,這兩人是真的分了手,聽少北的語氣,他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對這個早戀的女友,也是十分在意。
“哥,三年了,我跟寶貝交往三年了。
你能想象,我連她的脣角都沒碰過麼?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寶貝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還是她真的就是個性冷淡。否則,爲什麼無法接受我的靠近?我覺得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都好?!?
三年的時間,兩人都沒有接吻過麼?
於少卿側(cè)過頭,身旁的小女生眼冒綠光,看上去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給吃入腹中,實在是跟弟弟口中描述的那副性冷淡的形象大相徑庭。
興許是,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
“過來吧,這邊坐?!?
於少卿指了指短沙發(fā)上的位置,態(tài)度還算可親。
畢竟他可沒忘記,少北這個小女朋友對自己有多懼怕。
於少卿難得當一回“知心哥哥”,熊寶貝哪裡知道此刻於少卿心裡那彎彎曲曲的心思,她緋紅著臉蛋,羞po羞bu答ji答dai地在於少卿貼著於少卿的位置坐了下來。
“……”
“能和我說說你和少北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少北無意當中做過什麼,導(dǎo)致你和少北之間有什麼誤會?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少北對你相當在乎。
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要跟他說,但是又不方便,我不介意替你們當一次傳聲筒。但是,如果因爲感情出了問題,就尋找刺激,實在不可取……”
男人的聲音低沉清潤,彷彿山風吹過竹林,徐徐清越。
熊寶貝盯著那一張一合的性感薄脣,舔了舔嫣紅的脣瓣,大腿往人雙腿上一跨,捧住人的臉頰,嗷嗚一口,親了下去。
於少卿未出口的話就那樣戛然而止。
一層詫異在墨色的眸子裡迅速又濃郁地鋪展開來。
第一次被強吻,還是被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一個比自己小上許多歲的小妮子給強吻了!
太過震驚,以至於沒能在第一時間,就把熊寶貝給推開。
這給了熊寶貝以得寸進尺的可乘之機。
誠然,熊寶貝是不懂接吻的,不過並不妨礙,她依照本能,伸出舌尖,在他的脣瓣上探索。
咬一咬,舔一舔,唔,軟軟的,熱熱的,還,甜甜的……
熊寶貝吻得不亦樂乎,就像是在品嚐什麼美味的布丁一般,意猶未盡。
少女的雙腿夾著自己的腰間,黑如海藻的髮絲,散發(fā)著少女特有的幽香,若有似無地刺激著他的鼻尖。
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有鬆土龜裂的跡象。
於少卿身體端正,背脊崩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