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您這句話過重了,我沒有什麼要力保他,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傅酒淡漠的目光從他身上滑落。
霍御乾久久凝視她,沒有開口說話。
張志勇這時候過來問一下,“那個,大帥,留下來吃飯吧。”
還未等霍御乾開口,傅酒率先說道:“不了,我們這些粗茶淡飯怎能對得了霍大帥的胃口。”
傅酒已經說了趕客令,特別是霍御乾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更是不能丟了面子。
霍御乾臉色有些陰沉,開口道:“不了,本帥與劉帥有約。”
說罷,狠狠瞪了傅酒一眼甩袍離去,傅酒面無表情的嘆出一口氣,她獨自回了房間,留下張志勇一人,上前追了霍御乾兩步,又無奈地看來回房的傅酒一眼,他自己哀愁的嘆了一口氣,罷了,到底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
晚膳時,飯桌上,傅酒交待著張志勇找幾個人去工人宿舍那裡守著,有什麼情況就立馬回來通知她。
酒莊的工程接近完工,就差挖酒窖了,傅酒也不著急這一時刻,酒窖的位置要謹慎的選一處地,所以她得慢慢思索。
“劉澤宇,你有十足的把握,林深就是頭目?”霍御乾質問道。
劉澤宇抿脣點點頭,“大帥,我確定,線人就是這般說的。”
“嗯.......”
“就今夜開始行動,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讓傅酒知道。”霍御乾吩咐道。
“是!大帥!”劉澤宇敬軍禮。
夜深,柳枝村卻是暗流涌動,林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事不宜遲今晚就動身。
他瞧了眼受傷的左手,心裡倒是從來不去怪傅酒,多的而是感激她的善舉。
他趁著夜翻出了工人宿舍的圍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地情況,立馬隱身到草叢裡一路向西。
在外面守著的兩個人瞧見了動靜,互相對視一眼,“跟上去?”另一人點點頭,兩人悄悄地跟在林深後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深出了村子,在馬上到鎮子地小路上時,被埋伏在這裡地官兵伏擊。
張志勇派來跟過來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連忙貓著身子回村了。
天都露出魚肚白了,兩個人喘著大氣來到張志勇家敲門,張家嬸子起得早奈何也被這二人吵起來了,
“咋了咋了?找誰啊?”張家嬸子打開門,破口大聲道。
“俺們找張大哥,有要緊的事。”兩人急匆匆道。
張家嬸子瞇了瞇眼睛,瞧清了兩人看著面熟,將二人帶了進來。
張志勇也披好了衣服出來,見到他二人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們昨個晚上守到一點左右,林深那小子就翻出來了,俺們兄弟倆跟在他後面,就在去鎮子上的小路上,竄出來一羣當兵的,把他逮起來帶走了。”兩人有聲有色的描繪著當時的場景。
張志勇面色難看,將二人打發走,傅酒這時候也被吵醒了,穿戴好出來,問著張志勇剛剛是誰在說話。
張志勇將事情告訴了傅酒,傅酒一聽臉色陡然一變,霍御乾到底還是對林深出手了。
該如何去救林深?!
她咬了咬脣瓣,語重心長地對張志勇說,“張大哥,我求您一件事情,去找輛車子,我要去榕城。”
張志勇一聽也是臉色大變,“霍太太,您這已經七個月分了,路上的顛簸受不住啊。”
“兩個小時的路程而已,去找輛汽車吧。”傅酒執意著說,張志勇只能儘量去找點舒適不顛簸的車子。
當天中午快一點鐘,傅酒趕到了榕城,劉軍似乎早就知道她要來,車子進了城門,就有一軍官帶著士兵攔在了車子前方。
傅酒示意張志勇下去會會,他下去後,跟士兵說著:“各位軍爺,是怎麼了?”
“霍太太進城,大帥派我等在此等候太太。”軍官說著。
張志勇心裡有了數,上車跟傅酒描述了一下,傅酒點點頭,正巧她還怕找不到霍御乾呢!
“跟著他們走。”傅酒說著。
車子跟在士兵們後面,在寬敞的大街上肆無忌憚的直行,車子左拐右拐進了巷子裡。
霍御乾在這裡安置了一別墅,他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看著車子進來,霍御乾走上前打開車門。
傅酒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車門出來,連看都不曾看霍御乾一眼。
“你派人將林深抓起來了?”傅酒直面的質問道。
霍御乾壓低劍眉,掃視了一下,不悅道:“進屋再說。”
傅酒咬咬脣瓣,隨著霍御乾攬著她進去。
“都要做娘了,還如此魯莽。”霍御乾故作生氣呵斥她。
傅酒白了他一眼,“呵,做娘?你可知你把你孩子的恩人抓了去!”
霍御乾挑眉,坐下來與她細說,“此話怎麼講?”
“前幾日我去縣城裡,碰見一夥人,直稱是你派來要打掉我的孩子的,若不是當時林深出手相救,我恐怕現在都不能完好地坐在你面前。”傅酒一字一句地說著。
霍御乾嘖嘖嘴巴,“放他娘狗屁,老子怎麼可能派人去傷害你和孩子!”
“林深爲了救孩子,他的手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真的不希望你恩將仇報,就當是爲了我們的孩子積點恩德,好嗎?”傅酒說到這,眼睛裡以及淚盈滿眶,語氣很是委屈。
霍御乾臉色恢復了些,他沉聲道:“他救了本帥的妻子和孩子本帥自會報答他,但是,他可是反.國分.子!是反.政.治.組.織.團伙的領導人,這一點!十個他都不夠斃的!”
“你可有證據他是反.國.分.子?!”傅酒直接質問道。
霍御乾回答:“自然是有證據。”
“那,能不能,看在他的恩情上,放他一馬?”傅酒有些祈求的語氣。
霍御乾眸光閃過一絲情緒,他臉色沉了沉,“傅酒,你知道歷來反.國.分.子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況且.......這是一個很大的團體,沈宗澤很重視。”
呵,怪不得,原來是沈大總統發了話的,傅酒在心裡自嘲一笑。
“我就問你,人能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