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的態度忒強硬了些,讓方常都有些棘手。
荀牧雖看出他有些色厲內荏,但一時間也沒太好的辦法。
“哼!”汪海說完,便直接別過頭去,下巴上揚,擺出了一副堅決不配合的模樣。
荀牧方常隱晦的對視一眼,隨後紛紛點上煙。
汪海嚥了口唾沫,嘴脣還蠕動了幾下,似乎也被勾起了煙癮。
兩人卻沒開口。
一根菸抽完,荀牧才說:“我們與你,不談交易,也沒有交易可言。這樁案子,你要招就招,不樂意說也由得你,機會已經給你了,把不把握是你自個的事兒。”
“切!”汪海撇撇嘴,不屑一顧的模樣。
荀牧站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方常,咱們走。”
方常立刻跟著起身,一言不發,走出了審訊室。
汪海有些錯愕,但終究沒開口。
他還是倔,不肯服軟。
但以他的性子,沒再撂狠話,同樣也是一種妥協,說明他心裡也沒底,多少有些動搖。
出了審訊室,所長與中隊長立刻迎了上來。
中隊長納悶的問道:“這就結束了?不再審一審麼?”
“再審也沒什麼意義了,以他的脾氣,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鬆口的。”荀牧搖頭說道:“讓他自己‘胡思亂想’一陣子,隔段時間再提審,咱們再退讓個半步給他點臺階下,他說不定就直接招了。”
“說的也是。”中隊長頷首,接著又提出個問題:“可是……這退半步要怎麼退?”
“那得到時候看具體情況而定了。”荀牧平靜的說道:“我們能做的極限僅僅只是給他個臺階,照顧照顧他的面子,好讓他順利克服心裡那點倔強,老老實實的招供。
但他要想趁機跟咱們談什麼條件的話……呵呵,沒門,想都別想。”
中隊長與所長對視一眼,隨後輕輕點頭,沒再吭聲。
……
十分鐘後。
蘇平掛斷電話,嘖一聲,說:“這個汪海……”
“怎麼了蘇隊?”祁淵問道:“他不肯招?”
“不全是。”蘇平搖頭道:“他已經默認確實參與到了本案當中,且轉移了汪華的屍體,但卻不肯透露更多的線索,還和老荀講條件,要咱們把汪鵬給抓了,還他父母一個交代。”
“交代?”祁淵嘴角微微抽搐:“這個汪海,咋滴這麼幼稚?”
“是啊,幼稚的一批。”蘇平說道:“可這對我們而言……挺頭疼。”
祁淵輕輕搖頭。
像這樣認死理的人,言語確實沒多大用處,容易一條道走到黑。
“行了,這事兒不需要你頭疼,老荀那邊在想辦法,他審訊有一套的,相信他就是。”蘇平說道:“專心開車,先趕到目的地。”
“好。”祁淵頷首。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往汪華的另一位好友公司那兒趕。
此時交通不算擁堵,車開的還挺快,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蘇平探頭左右看了幾眼,隨後點點頭,說到:“給人打個電話吧,直接表明身份,讓他下來一趟。”
“好。”祁淵點頭,熄火,摸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