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採失身(二)
在知曉了對方的性別之後,黑影有可能安心地和對方親熱嗎?答案是,不能!那黑影能奮起反抗嗎?答案還是,不能!爲什麼?各位,你們有見過被點了穴還能反抗成功的人嗎?至少黑影是沒見過的,所以,他只能悲催地任美男上下其手而欲哭無淚。
而且……呃,美男的吻技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沒一會兒,黑影反抗的心思就小了,再一會兒,黑影開始喜歡上對方的深吻了,接著就是淪陷,沉醉其中到不知所以然。昏昏然間,黑影還自我安慰著,反正他已無力反抗,與其氣傷了自個兒的身體,倒不如反過來從中學習親吻技巧,爲他成就一代鼎鼎大名的採花賊的偉業打下堅實的基礎。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嘛!
於是乎,黑影很爽快地投身於與一個男子的熱吻中,直到他感覺到身體下面一涼,這才驚覺事情大發了。這……這是在幹嘛?美男爲什麼要脫他褲子啊?不會是正義感一起,要提前爲即將被他蹂、躪的少女們報仇吧?天吶,他是要動他的命根子嗎?這也太狠心了吧!關鍵是,他還一朵花都沒采著呢,這也太冤枉了不是!
沉浸在可怕的未來中的黑影傷心欲絕。外面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不應該亂跑,更不應該不聽父親的話!這下可好,他的遠大志向可怎麼辦?
咦?黑影疑惑不解,隨即皺眉?這美男把手伸進他那裡幹什麼?呃……很髒的哎,他昨天好像忘記洗了的說。他想提醒男子,奈何男子的脣舌一直堵住他的,根本說不出什麼。一想起男子即將對他施行的殘酷刑罰,他又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事後說出來不是更能噁心到他麼!哼哼,敢動他就得付出些代價不是!
於是,黑影樂顛顛地努力放鬆自己,進來吧進來吧,最好一不小心碰到臭臭纔好,打不過你,我還不能噁心死你麼!就這樣,尚且純潔的黑影思想上一個放鬆,就讓身上的男子鑽了個大空子,等到他知道還有另一種更折磨人的懲罰方式時,爲時已太晚。
他只能紅著眼圈,不可置信地感受著美男那灼熱漲大的物件一點點擠進他體內,直至全然結合。嗚嗚,怎麼會這樣,他是來採花的,不是來被人採的啊!還有,這麼重要的事,爹爹爲什麼沒有告訴他啊!男子居然也可以採男子的啊!
黑影心底的哀嚎表現在了臉上,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身上男子的好心情,對方甚至舒爽到願意用手稍稍地取悅他。黑影只覺身體隨著男子的動作不停地晃動著,身下那出火辣辣地痛,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讓他止不住吐出既痛苦有又舒服的細碎聲音,不料,卻讓身上男子的動作更加狂猛起來。
盈滿眼眶的水珠在男子的一個兇狠動作後,不可抑制地順著眼角滑落,承受不住的黑影張張口,實在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能死命咬緊嘴脣忍著。喝!這人居然……居然將他整個人翻了過來壓住?爹爹,父親!請救救孩兒,孩兒就快死了,身體上的痛可以掠過不提,心靈上的衝撞與打擊可以強行忽略,但他宏偉的形象要擺在哪裡啊?他不算薄的臉皮要怎麼擱置啊?他是真的不想死在牀上,還是死在一個男人的牀上啊!
天微明時,不知被擺換了幾次的黑影終於撐不住地昏睡了過去,算了,隨他折騰去吧,他先睡了,要是還能醒來,他一定會……報仇?笨!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他這次栽在了這人手裡,保不準下次也還會栽了進來,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啊!
就這樣,昏睡中的黑影在夢鄉里仍思考著他的應敵大計。而在他身上的男子卻忽然停止了動作,白皙修長的手指接過他眼角的淚珠,放到嘴邊輕舔,鹹的。隨即,繼續動作,直到徹底滿足,方纔饒過身下早已無知無覺的人。
抽出自己,滿足了的男人翻身下牀,冷硬的絕美臉龐上無絲毫豔麗之色,與之前的魅惑之人判若兩人。散落進屋內的月光灑在男子光潔白皙卻充滿力道的精瘦身形上,像是爲其鍍上一層聖潔的白光,而白光裡的人卻是一臉的淡漠。
隨便穿了件衣服開門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一盆熱水,大致給自己和牀上的少年擦拭過後,絕美男子躺回牀上。藉著散落進屋內的柔和月光,蘇懷欽打量起這名突然闖進他房裡的少年,明明長得頗清秀俊逸,竟然幹起了採花賊的勾當?是誤會還是別有用心?
看著被他折騰得有些悽慘的少年不舒服地翻動著身體,蘇懷欽皺起眉頭,伸手幫他捏揉全身。聽到對方舒爽地嘆息著直往他這裡湊,蘇懷欽一收手,拉過男子趴在他結實強壯的胸膛上,入鼻的是一陣若有似無的清香,意外地非常利於入睡,這是少年人特有的體香?模模糊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蘇懷欽很快便睡了過去。
燭火不甘心地滴落最後一滴淚,終於隨風散去。在最後的照耀裡,能看見今夜擅自闖入的入侵者的容顏,清秀如風,潔白如雪,純淨如蓮。
清晨,勤勞的日光準時籠罩寧靜祥和的小院,透過窗戶,撒進暗香浮動的房間。房內,凌亂的大牀上兩道年輕的身影相擁而眠,一人絕色無雙,一人清秀純淨。單薄的錦被遮不住散落的春光,四散的衣物昭示著夜晚的激狂,更顯眼的自然是清秀男子□的胸膛上的大片青紫,以及兩人同樣紅腫不堪的脣瓣。
最先醒來的是那名絕色男子,似乎不怎麼清楚發生了何事,男子的眼睜開,復又閉上,再睜開時,已無絲毫迷惑,清醒的模樣與剛剛的迷濛判若兩人。
“唔,沒人,別怕,小爺會好好疼你的,乖,別動。”某個色心不改的採花賊正在好夢中與美人兒纏纏綿綿,威風凜凜地大振雄風,激動得忘乎所以。
現實中,某個不知死活的清秀少年正扒拉在身下之人的胸膛上,整個人越蹭越歡,直至身體清晨時分特別精神的某處得到解放。舒服地喟嘆出聲,享受著餘韻的清秀少年貓一樣貼在身下之人的有力胸膛上緩緩磨蹭。夢裡,他摟緊身下的美人兒,將所有的熱情噴灑進美人兒溫暖溼潤的地方,然後溫柔地安撫著低聲哭泣的美人兒,與她相擁著慢慢平復情緒。
絕色男子挑眉,原來昨夜他竟然沒能滿足身上之人,使得他一大清早就熱情如火,那可真是他的罪過了。伸手探進被窩下男子的那處,昨夜清理得不甚乾淨,直至現在仍殘留著溼潤液體,接受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纔是。
於是,絕色男子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被磨蹭得起來了的物件完完全全塞進清秀男子的密處,停頓片刻,開始新一輪進攻。睡夢中的清秀男子一驚,懷裡的美人竟然憑空消失,換成他被一名絕色男子壓在身下任意侵犯。天哪,太可怕了,他一定是在做夢,而且是可怕到極點的噩夢。不行,他不能沉浸在這樣的夢裡,他要醒來。於是,憑藉著堅強的意志,清秀男子掙扎著睜開眼。
入眼的是夢中那張絕色的容顏,同夢中一樣前後搖晃著,不同的是,這張臉的主人在他睜開眼後翩然一笑。頓時勾去了他的三魂六魄,緊接著便欺壓而下,封住了他驚得微啓著的紅脣。眼一閉,清秀男子開始自我催眠,昏過去吧昏過去吧,昏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淚流滿面,不說他是剛剛醒來,就說身上男子的動作這麼兇猛,帶給他的感覺這麼強烈,你讓他怎麼能睡得著啊!
清醒著又被折騰了兩回,有氣無力地趴在牀上的清秀少年徹底沒了動彈的心思,死屍一般任身後的男人幫他清理。
爹爹,父親,孩兒不幸,下山後第一次出手就遇上了真正的採花賊,還是個好男色的採花賊。孩兒的清白已毀,更可怕的是可能會因此留下巨大的心理影響,讓孩兒成就大業的路途充滿險阻與障礙。不過爹爹、父親請放心,孩兒一定不會半途而廢,請靜等孩兒功成歸來!再有就是,孩兒一定會找到小弟,並將其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的,這點也請務必放心!
振作完畢,清秀男子又開始昏昏欲睡,首先,他得把身體調養好了才能想其他。而當務之急就是遠遠躲開身後那名異常可怕的男子。他不要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還有無數的美女在等著他去採摘,他不會讓她們失望的!他……
呼呼~~均勻的呼吸聲伴隨著不大不小的呼嚕聲傳來,牀上的清秀少年已然入睡。絕色男子整整衣袍,開門離去。
門外,一高大壯碩的男子恭敬地鞠了個躬,“主子,大少爺吩咐,這次的商會由您代表蘇家出席,三天後出發。呃,二少爺讓我轉達,途中需要走水路,因此,非您不可。”
淡淡地點點頭,絕色男子丟下一句“看好裡面的人”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名爲張衛的男子恭敬地彎下腰,片刻後,直起身,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