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黑暗中,沒有一絲光明。
我的頭好痛,這是怎麼回事?痛苦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簡直是痛不欲生。不行,我一定要回憶起暈倒之前的事。可是,越是回拼命尋找記憶頭就越痛。我好想想起了一點什麼,但痛苦佔據了我的心,使我無法思考。好像,暈倒時是公元2016年來著的。不行了,頭快炸掉了!我感到一大堆記憶向我涌來,它們充斥著我的頭腦。
我睜開了眼睛,視線中的天空是黑色的。
難道,這裡是地獄嗎?我死了嗎?
我將手舉到胸前活動活動,但這並不能告訴我答案。我扇了自己兩個巴掌,感受著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告訴了我最終的答案,我沒死。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我感到全身無力,接著很艱難地用手撐起我上半身的重量,緩緩起身坐著。我環顧四周,發現我坐在了一堆乾草上。我感到胸口有什麼東西,將它拿出來了,發現原來是塊玉。我沒有多想些什麼,將玉塞回去了。
這裡是?
內心的疑惑不斷地擴大,眼神逐漸變得迷茫。
這時,我看見了我右側有一個活人,也許他能告訴我答案。
“你好,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開口問道,卻發現這個聲音與昏迷之前的聲音不同。
只見那個人轉過身,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這使我心中的納悶大大地增大。納悶的同時,我仔細打量著這人的容貌,他臉上有點髒,但是眼睛中的那絲深情與關心是無法裝出來的,這使我更相信他接下來說的話。
“現是貞觀十年。”那人回答,“殘雨,你怎麼生了個病後就這麼糊塗?”
貞觀十年?不就是唐太宗即位後嗎?這不是2016年嗎?怎麼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在做夢嗎?可是這夢也太真實了吧?不對,這不是夢,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就剩下一個可能了。
我穿越了!
穿越可是隻有小說裡面纔會出現的,現實中怎麼可能穿越呢?
這些問題一個個從腦中蹦出,可是卻沒有答案。
“殘雨,你想什麼呢?你是否失憶了?”那人不解地問。
看來我是穿越到一個叫作殘雨的古代人的身上了,既然如此,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你是誰?我是誰?這裡是哪裡?”我裝出失憶的樣子。
“你真的失憶了?好吧,我是你哥,蕭單,而你是蕭殘雨。這裡,是我們的家。”
“家?好破舊啊。”我不得不吐露心聲。
蕭單有點訕訕,道:“以後哥一定給你個大房子住。”
我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問蕭單:“那你的職業是什麼啊?”
“職業?那是什麼?”
我忽然想起這裡是唐朝,還沒有“職業”這個詞。
“你是做什麼的?”
蕭單臉上的尷尬加深了:“好吧,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都是乞丐,這個地方不只有我們兩個,還有十幾個人一起住。”
“十幾個人?這麼小的房子!這怎麼住啊!?”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蕭單的話。
蕭單有些無奈:“沒辦法,我們生來就是做乞丐的命啊,父母都不要我們了。”
“那你,怎麼不去乞討呢?”
“爲了照顧你啊。”蕭單笑著說,那種笑容很溫暖,讓我感受到了與父愛一樣偉大的愛。
蕭單接著道:“最近這幾天啊,你高燒不退,可擔心了。你生病的這幾天,我都沒敢離開,生怕你更加嚴重。現在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不餓嗎?”我問道,“你都不出去要飯,你吃什麼啊?”
“我不餓,自然就不用吃。哦,對了,這半個餅給你吃,生病這麼久,都沒什麼體力了。”蕭單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打開了外層的紙,露出了半塊燒餅。當我準備咬下去時,聽見了蕭單肚子發出的聲音。轉頭一看,蕭單正眼巴巴地看著我手中的燒餅。
“哥,你先吃一口。”我將燒餅放在了蕭單的嘴邊。
蕭單可能是真的太餓了,咬下一大塊。
“額,對不起,把你要吃的燒餅給吃了一口。”蕭單撓撓頭,爲自己剛剛的衝動而愧疚。
“沒事,有東西就要分享,何況你都沒吃。”
我和蕭單都笑了,兄弟情深,深不可測。
……
乞丐的日子也不是這麼好混的,有可能一口飯沒要到,還會丟了小命。
這次,蕭單就差點離開了我。
……
“臭乞丐,敢在我家小姐面前乞討,不要命了!你這全身臭味,差點玷污了我家小姐的高貴。來人啊,往死裡打!”一個大漢對著跪在地上的蕭單怒吼道。
蕭單被大漢的下屬打得血肉模糊,而我只能在旁幹看著,心中急得不得了。
“算了,饒了他吧。”一個女聲響起。
“是。放了這臭乞丐。”大漢喝道。
我急忙衝上去了,問道:“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還不快謝謝人家。”蕭單搖頭道。
“可……”
我還沒說完,蕭單就磕頭道謝了:“多謝手下留情。”
“走吧。”蕭單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帶著蕭單回到了“家”,將他的傷包紮起來了,問道:“那人對你那樣,爲什麼還要道謝?”
“如果那家小姐沒有留情,那我就離開你了;如果那大漢如不聽主子的話,照樣打,我不也是死了嗎?那大漢大不了被他主子罵一頓,沒有什麼性命之憂。”蕭單解釋道。
“哥,如果我學好了功夫,那麼你就不會被打了!”我學過跆拳道,可是當時是隨便玩玩,根本就沒有下過心思。
“學好了功夫?你學過?”蕭單很敏銳,一下子發現了我的錯誤。
“口誤,口誤。”我急忙解釋,不能讓蕭單發現我不是他的真弟。
“好了,我想睡會覺,你去忙你的。”蕭單疲倦道。
我安頓好了蕭單,想要再去討點飯吃。走在路上,我聽見了一個雄渾的聲音喊道:“今日小女要選未來的駙馬,不知有何人願迎娶小女,比賽對對聯,三局兩勝制。第一名可迎娶小女,第二名可在小女家吃頓饕餮大餐。”
饕餮大餐?這個劃算!
我遁聲望去,只見一箇中年人站在桌上,旁邊地上站著的一個女子應該是他的女兒。那女子雖然明豔動人,但並沒有打動我。
中年人話音剛落,不知引來年輕男子報名,這些人恐怕都是奔著第一名迎娶那名女子,而我則是奔著第二名的大餐跑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