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依然那麼堅定。
但他的堅定在林詩文看來,那就是盲目的自信,是狂妄自大。
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氣憤,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眸看向窗外。
“你倆在這裡坐著幹嘛?進(jìn)去玩啊!”
白雪興沖沖地走來。
看她那神采亦亦的模樣,應(yīng)該是玩得不錯。
說著她從旁邊拿了一瓶水,在林詩文旁邊坐了下來。
“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啊?你們吵架了啊?”
白雪擰開瓶蓋,隨後咕嚕地喝了一口水。
“能有什麼好吵的啊!我只不過是想勸他,別和霍希鬥,可他卻愣是不聽勸!說他和翁總贏定了。”
林詩文板著張臉,瞥了楊立一眼說道。
白雪臉色也立馬認(rèn)真了起來。
“楊立,詩文說的還真沒錯,我感覺你還是放棄了吧!”
楊立表情平淡,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雖然自己已經(jīng)表態(tài),但她們還是覺得不行。
那過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所以無需再多言。
林詩文立馬沒了耐心,蹭地站了起來。
“算了,不管他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不聽的話,那就等著看他咎由自取吧!”
這時孟嬌嬌笑容滿面的朝他們走來。
“楊立,你怎麼不進(jìn)去玩啊?”
“還有你們,怎麼都把我拋下自己出來了?”
她看到楊立和林詩文在一起,心裡立馬就變得緊張起來。
說完立馬把楊立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嬌聲地抱怨道:“你還真的以爲(wèi),就讓你過來提提包的啊,傻不傻不啊?走,跑我進(jìn)去玩。”
楊立拿孟嬌嬌沒辦法,只能硬讓她拉著往裡走。
林詩文和白雪兩人在呆在原地,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了對方一眼,表情有些複雜。
“走吧,我們也進(jìn)去。”
白雪開口道,拉著林詩文就走。
楊立還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沒玩過打靶,這裡的設(shè)備都配套很齊全。
封閉式的室內(nèi)場地,每一個區(qū)域裡面都安排了二十個打靶的位置。
他們所在的這場外區(qū)域,加上楊立位置已被佔滿。
楊立看了看桌面上的那槍支,如實相告,“我不會。”
“不會我來教你吧!”白雪自信地說道。
這時白雪和林詩文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後面。
三人當(dāng)中,白雪確實是玩得最順溜的一個。
“對,白雪可厲害了!”孟嬌嬌這會兒倒是豁達(dá)了。
楊立沒有反對,直接聽從白雪指揮。
白雪先跟他講解要領(lǐng)。
然後再親自示範(fàn)一次,“你看好了哈!”
白雪戴上專業(yè)的避震耳機(jī),嫺熟地擡起手槍,一眼單瞇,透過手槍上面放大鏡瞄準(zhǔn)目標(biāo)。
隨後一扣動板機(jī),砰的一聲,那子彈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她放下手槍,目光注視著子彈落下的位置。
而正就在這時,在白雪左側(cè)距離不到十米遠(yuǎn)的地方。
一名滿臉兇相的女子,將手槍口一轉(zhuǎn),直接瞄準(zhǔn)了白雪的頭部。
隨著板機(jī)被扣動的瞬間,那子彈嗖的一下飛了過來。
女子旁邊的人,都被嚇傻了。
“這,太可怕了,用活用當(dāng)靶子打?”
“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幾人嚇得惶惶不安,神緊凝重地盯著那飛出去的子彈。
一秒,兩秒……
眼看那子彈就要射進(jìn)白雪的頭部時。
突然它懸在了空中,失去了前進(jìn)的力量。
而白雪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驚恐地轉(zhuǎn)過頭。
看到那懸在半空的子彈,臉色立馬煞白了起來。
本能得將身子,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而楊立正用體內(nèi)的真氣,降住那顆子彈。
剛纔太過突然,致使他運作的真氣還不是那麼足。
而這時,他已經(jīng)完全把掌控了它。
他手掌一抓,掌心的真氣就把子彈給吸引了過來。
最後落到在了他的掌心上。
這一波操作,頓時引得衆(zhòng)人雷鳴般的掌聲。
“太神奇了!”
“此乃仙人耶!”
“太震憾了!”
……
大家紛紛向楊立投來崇拜的目光。
處在驚恐中的白雪,這會兒也慢慢恢復(fù)了狀態(tài)。
也被楊立的這一舉動觸動了。
瞬間那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之前覺得他不靠譜,光會說,但這一次她是見識到了楊立的實力。
頓時覺得,在他身上還是能找到安全感的。
“雪兒,你怎麼樣?沒有傷到吧?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把你當(dāng)成靶子打。”
“我一定要把他給活剝了。”
孟嬌嬌憤恨的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
發(fā)現(xiàn)衆(zhòng)人也正愣眼呆呆地望著她。
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纔是兇手。
林詩文眉頭鎖死,將白雪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沒被傷到,但白雪心中卻還有餘悸,臉色慘白不已。
看得林詩文一陣心疼,一把將白雪擁入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兒了。”
隨後看向楊立,詢問道:“楊立,你有沒有看清,是哪個混蛋乾的?”
要說這個,他剛纔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在情急之下,只聽到了子彈飛來的聲音。
但他肯定的是,一定有人看到了。
“在場肯定有人,看到了開槍的人吧?”
楊立面朝衆(zhòng)人,開口詢問道。
剛纔那幾人,神色立馬緊張起來,心中猶豫不斷。
楊立橫掃衆(zhòng)人一眼,見大家都如此冷漠,冷聲道。
“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呢N!我相信剛纔開槍的人,一定還在這裡面。”
“你要是覺得我揪不出你,那就錯了。”
說著楊立指了指牆角處,那無死角的攝像頭。
“看到了嗎?這上面的攝像頭可什麼都錄下了。”
“如果你想我把監(jiān)控交到警局去,那你最好就躲住了別出來。”
那幾不淡定了,目光不自禁地瞟向了站在角落處,戴著一個粉色鴨舌帽,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子身上。
帽子被壓得太低,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
楊立立馬冷眼看了過去。
凌厲地喝道:“我數(shù)三下,你要是再不自己站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那女子直接將帽子一摘,隨手往旁邊一丟。
囂張地喝道:“就是我怎麼了?”
這時靠在林詩文懷裡的白雪聽到聲音後,忽然身子一怔。
轉(zhuǎn)身看了過去,瞬間那眼神中滿了恐慌。
不料女子肆無忌憚地向白雪,咒罵道:“你個賤種,怎麼沒死掉?”
楊立一臉陰沉,即刻擋在了她的面前。
聲音森冷地懟道:“有病就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