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米高的圓頂馬戲棚內,已經座無虛席。這已經是玫瑰飛刀馬戲團的第五次演出了,在只有三十萬人口的新一市,五天來,場場爆滿。這是大家對他們演出的肯定。
後臺的張少穿著一半紅一半綠的寬鬆小丑服,衣服裡面已經用棉花頂得窩里窩囊的。他帶上了大紅鼻子,跟身後的人開著玩笑,準備著上場。
“下一個節目,玫瑰飛刀馬戲團的成名演出,玫瑰與飛刀!”
小矮人主持報了幕後,大家爆發出演出以來最熱烈的掌聲。這個馬戲團的主角,就要出場了。
“到我們了!”張少拍了一下身邊穿著高叉緊身衣的大眼美女,一拉布簾,翻著跟頭一路飛到了演出的場地裡。剛跑到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轉盤邊上,張少故意一手不扶地,一下沒翻好,以一個很滑稽的造型趴在了地上。全場觀衆一陣大笑,有些觀衆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一次看這個節目時,總會有些新花樣。
“好,請現場的觀衆兩位,上來幫我們把張少綁在轉盤上?!毙“说目跉廨p鬆得很,一臉的得意。在兩個現場不信邪的觀衆衝上來綁張少時,又是一束燈光。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美女飛刀師‘阮心竹’!”
接著,梳著馬尾辮的大眼美女衝了進來。胸前混圓高挺,雙腿雪白修長,光是這長相,光是這打扮,就引來了現場所有男觀從的喝彩。再看她腰間掛著的飛刀帶,上面的六把飛刀鏳名佤亮。看到過海報的人,都開始尖叫起來。
而在最前排正對著轉盤的兩個人,卻不怎麼高興。
穿著一身白色太極武服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不滿地問道:“你是不是怕了我?帶我來看這種無聊的小把戲拖延時間嗎?這有什麼好看的?”。
“呵呵呵,別急,一會兒你就明白了。我喜歡看飛刀?!鄙磉叺囊粋€年輕人大熱天的還把自己包在了一個厚布的黑色披風裡。但奇怪的是,身邊的人穿得很少都熱得一直喝水。他卻一滴汗都沒有流出來。
舞臺上的表演終於開始了。大轉盤被兩個人轉了起來越轉越快。最後,觀衆已經看不清哪裡是人,哪裡是盤了。整個白色轉盤變成一個彩色的圓碟。
阮心竹微笑著取下了兩把飛刀,左右手各拿一把,高舉著向全場展示了一下。剛一回過身,連瞄準也沒做,就直接射出了兩把飛刀。她與轉盤相距足有十米,這要是沒算好,綁在上面的張少就有危險了。
‘噹噹’兩把飛刀發出了擊中木板的聲音。全場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然後雷動的掌聲再一次響起。
“哼!我真不明白,看了這種三流的表演,你就能逃過今天的決鬥嗎?”白衣老人再次譏諷起身邊的人。
黑衣年輕人指著場中,“你看,她已經拿出四把飛刀了。這纔是最精彩的部份?!保f著話,他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消失了。給人一種看了發疹的感覺。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老人怒了,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看向黑衣人的眼中差點噴出火來。
“看他怎麼死!”聲音雖然小,但卻一字不露地全部擠進了老人的耳朵。
“你!今天是我們決鬥,你不能傷及普通人?!崩先松焓种钢?,想要阻止。
這時,阮心竹眼上的黑布已經繫好,手中的四把飛刀瞬勢飛出。
“我能!”黑衣人冷冷地答了一聲,同時右手一伸,指向了舞臺。
四把飛刀剛一出手,突然間在空中改變了路線?!坂邸曔B響,四刀都射中了轉盤上的張少。
“?。?!”離舞臺最近的觀衆看到漸漸停下的轉盤,發出了尖叫聲。
白衣老人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停下的轉盤,放下心來。自己及時的控制,讓飛刀沒有最終射中他的心臟。但卻也都插在了他的身上。再向自己身邊看去,果然,黑衣人已經消失了。
“別以爲你很強,去看看你救下的人類吧。這一回合,我贏了?!焙谝氯穗m然不在了,但他的聲音卻在老人耳畔響起。
“混蛋!”老人輕聲咒罵,然後飛身跑下了舞臺。從一米八高的舞臺上落地,他並沒有激起一點塵土來,可見功夫之高。
由於突然間發生的事件,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直到老人解開了張少的綁手綁腳。阮心竹和小矮人才一起衝了上去。
“別動我,不能演砸?!睆埳俅藭r頭上的汗水不斷,臉上的妝已經花掉了。但他咬了咬牙,從阮心竹和老人的攙扶下掙出來。身上帶著四把刀翻了兩個跟斗。然後跪在地上,向全場致意。
觀衆被張少的表演所欺騙,以爲這又是一個創新的節目看點。觀衆席上不斷飛下打賞的硬幣和鮮花。演出到達了一個**。
硬撐著走到了後臺,張少兩眼一翻白,直接栽倒了。
老人伸手爲他把著脈,然後雙眉緊皺起來。他嘆息著:“太毒了,離傷你簡直就不是個人?!?。
張少此時已經轉醒,聽到罵著叫離傷的人,十分不解。‘嗯?難道這刀不是心竹射偏了?媽的,那我可要找這個射中我的人好好算帳。’。
“孩子,你醒了。”老人突然間問了起來。
心猛地一跳,張少被嚇到了。自己明明還在裝睡,竟然被人看出來了??磥磉@老頭兒是個高人。他假笑著睜開了那雙小眼睛。
“呵呵,大爺,你是醫生吧?真厲害?!睆埳俾冻隽俗约旱臇|北味兒。
“唉。我算是醫生吧,但醫術卻不夠高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只能再活兩年了?!?
老人的話一出口,張少全身一陣哆嗦,他一下坐了起來。突然間感覺不到自己的傷口疼痛了。拉開衣服看了看,身上連個疤都沒有哪來的傷口?
“我已經治好了你的外傷,但你中了離傷的詛咒。你的內臟將會以四十倍的速度老化。也就是說,不到兩年,你就是一個有著百歲老人內臟的年輕人。到時......”老人止住了自己的話。
張少急了,他馬上跳到了牀下,跪在地上求道:“神醫,您救救我吧。我還沒娶媳妢。還沒享受過人生呀?!?。
老人看著張少,也於心不忍。他拿出一個泛黃的線訂古書。對著張少說道:“孩子,我,上極派第248代傳人白振華?,F在將本派的修行秘法傳給你。拜師吧,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嗯?突然間遇到高人了?得到一本天書?不會這麼好吧?’,想到這,張少止住了哭聲,他開始懷疑剛剛老人所說的話,後悔自己那麼輕易就信了別人。
“大爺,一加一等於幾?”張少站了起來,伸出右手的食指,舉在老頭面前。他懷疑這老頭是個精神病。
“哼!”白振華突然間以鼻子哼了一聲。
‘庫通!’張少被白振華的哼氣吹得跪回了地上。
“啊,師父在上,徒弟張少在此拜過了。求師父救我。”張少哪見過這種神通,連忙開始叩頭,看來,老頭兒說的都是真的。
“從此以後,你要以上極弟子自稱。懲奸除惡,以消滅野手爲己任。懂了嗎?”白振華開始訓起了張少,看來,他決定收張少爲徒了。
張少擡起頭,一臉嚴肅地回答:“嗯,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我吧。對了,野手是誰?”。
“你先練上極,等你練以了第三重,破除了自己的詛咒,就去異會找我。到時你自然知道。爲師還要去與那離傷一決高下,先走了?!?
‘呼’的一陣風吹過,老人直接消失在了張少面前。張少目瞪口呆,抱著自己手中的書傻了半天。接著,他笑著翻開了書。
‘宇內無上,世間至極’第一頁上就有這麼霸道的文字,看來書中記的應該是上乘武功吧?張少想著,繼續向後看去。但翻來翻去,都是些呼吸的方法,配合著呼吸,意念運行固定的路線。即沒招式,也沒神通?!芩兀磕芫让?,就先練練,看那老頭兒..咳,師父那麼厲害,他給的武功一定錯不了。’
沒等張少運功,又一陣風吹來,將書吹到了最後一頁?!蠘O之功,霸道異常。非先天陰體,需月圓之夜,陰氣極盛之時方可行功。否則,後果自負?!?。
“太不負責任了吧?”張少隨口喊了出來,還好自己沒開始練。接著,他走出了帳棚,看了看天。‘嘿,正好是滿月,看來是天助我也。’。
一翻運功後,已經到了深夜。張少睜開了眼,心裡一陣狂喜。‘這功太神了?!瘡埳俑吲d的是,自己在黑夜裡視物,與白天無二,馬戲團的燈火已經熄了。自己卻仍然能看清第一個角落。
正在這時,‘啪’的一聲脆響傳入了張少耳中。接著聽到有人罵道:“我把你養這麼大,跟你睡一夜都不行?”。
聽到這句話後,張少暗自咬牙,心中暗罵:‘呂太監,今天又想糟蹋新的演員。正好,試試我這上極有沒有讓我變成大力士’。想到這,張少調轉方向,輕輕走向馬戲團老闆呂廣文的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