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粟泳聽罷激靈一下,明顯感覺到副駕駛座的佟邊燃怨氣沖天,低氣壓十足,這小孩可是個能和洛子逸媲美的定時炸彈,不能激怒他……
“這……還早著呢……”
“早什麼呀?你還有幾天就十八歲了吧?人家十八歲都是倆個孩子的媽了!”
張粟泳額頭掛下三條黑線,她當然知道許美萱希望她早點結婚的目的是什麼,雖然她和許哲晨結婚是遲早的事,但對於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真的還太早了。
“下車!”還沒等張粟泳開口,副駕駛座的佟邊燃轉過頭黑著一張俊臉冷森森的對她們說道。
“佟邊燃,你發(fā)什麼瘋啊?”今天的佟邊燃有點異常啊?雖然平時他囂張跋扈慣了,但從沒有這樣失態(tài)過啊!
“把外套留下,你們可以走了,沒聽懂?”
“少爺……”佟邊燃的司機有些爲難,畢竟許美萱他一個小小的司機可惹不起,但是眼前這位小少爺他更加不敢得罪!
最後司機還是在佟邊燃可怕的眼神中將車悠悠停在了路邊。
“拽什麼啊你這小孩?該不會真是失戀了吧?我還不想去你那呢,走,張粟泳,我們下車,不跟他一般見識。”
“啊……好……”張粟泳不知所措的將懷裡的深藍色外套放在車座上,低著頭也沒敢看佟邊燃就被氣呼呼的許美萱拉下了車。
她們下車之後留給她們的是車子重新啓動後的滾滾塵煙。
“不對勁,就算佟邊燃再怎樣心煩也不至於趕我倆下車,太反常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張粟泳?”
面對許美萱審視般的眼神,張粟泳心亂如麻,要和許美萱說嗎?本來許家的人就不喜歡她,許美萱和她之間的關係也僅僅是依靠哲晨維繫著。
“我不太清楚。”還完外套之後我和佟邊燃也不會再見面了,還是不要和許美萱說了吧。
“他脾氣那麼差,之前我還讓你住在他那,你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吧?”
“不會,畢竟當時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錯,很懂事,難怪我哥那麼愛你,走,帶你去參加我的姐妹聚會。”知道張粟泳已經(jīng)和自己哥哥住在一起的許美萱心情大好,攬著她的肩膀就要走到公路邊等車來接自己。
張粟泳不太適應這位大小姐的親暱舉動,有些僵硬的從她臂彎裡脫身說道:“還是先回去吧,哲晨說不定已經(jīng)在家裡等我了。”
“張粟泳,難道你就不想認識一下我的朋友,和我多親近一點?我知道之前是因爲子逸哥哥我對你做過很不好的事情,因爲我真的太喜歡他了,撇開以前的事不談,從今往後我們可是一家人。”
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特訂款全球限量裙子的總統(tǒng)千金,張粟泳有想過和她搞好關係,但是隻要一和她在一起她就想到那個人,心裡就越發(fā)的恐懼。
許美萱那麼喜歡洛子逸,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他回國,她真的不敢想象再見到洛子逸時自己會怎樣。
“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努力展開笑顏張粟泳向許美萱伸出手。
許美萱“哼”了一聲扣上她的手,然而就在這時本來已經(jīng)開走的勞斯萊斯又折轉回來,不偏不倚的停在她們面前。
許美萱本來以爲自己已經(jīng)夠傲嬌了,沒想到佟邊燃比她更勝一籌。
“小鬼頭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外套裡有重要的東西不見了,想問一下她。”車窗落下,佟邊燃那張混血兒的頂級俊顏露了出來。
“你外套裡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該不會是偷聽到我們要去美女超多的聚會,想跟上來又不好意思吧?”許美萱狡黠的打量車裡的少年。
嘖,許美萱這個難纏的傢伙,剛纔因爲聽到蠢女人要和許哲晨見家長,不久之後可能就會訂婚,他一氣之下就把她們趕下了車,好不容易纔見到她一次自己怎麼就淨幹蠢事呢?
“無聊的聚會你愛去就自己去吧,上車。”後面?zhèn)z個字他是看著張粟泳說的。
並不知道佟邊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許美萱把張粟泳拉到身後,“佟邊燃,就你還想跟我搶人?你外套裡什麼東西不見了,我替她賠給你。”
腦子裡不斷思索洗外套時沒有看見什麼東西的張粟泳一臉懵,難道是落在朝牧山莊了?
“那個東西,你賠不了。”
“笑話,還有我許美萱賠不了的東西?”
“還真有,你說對嗎?張小姐。”
聽到佟邊燃的這番言論,張粟泳心裡咯噔一下,他炙熱的眼神似乎是在提醒她奪走了他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
“喂,張粟泳,他在說什麼啊?那件外套裡到底放著什麼東西?”許美萱感覺這倆人好像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她側頭問著身後的張粟泳。
面對佟邊燃看好戲的表情和戲謔的眼睛,張粟泳知道他是故意的,許美萱若是知道佟邊燃喜歡她,那就意味著她想讓許家長輩接納她的可能性又變小了。
“對不起,佟少爺,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你喜歡的人送給你的,我在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倒掉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轟,此言一出佟邊燃臉色瞬間變了,好一個蠢女人啊,編謊話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她這句話不禁讓許美萱對他們之間有些許不對勁的關係打消疑慮,更是裝可憐成功接茬,印證了他佟邊燃確實是有喜歡的人,但跟她張粟泳沒有關係。
“你……”
看著瑟縮在自己身後的張粟泳,許美萱皺了皺眉毛,“佟邊燃,我知道你囂張慣了,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住你那了,你休想再欺負她。”一心想撮合佟邊燃和童可芮,想到這是個好機會她立馬話鋒一轉,“她也不是故意弄丟的,你喜歡的女孩子送你的東西我許美萱確實賠不起,但我可以撮合你倆啊,你也別藏著掖著了。”
“我欺負她?”佟邊燃眉毛一挑,想起自從張粟泳奪走他初吻之後,又明確表示不喜歡自己他每晚都難受得窒息,只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