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豪華別墅之內(nèi),秦嵐赤足站在鋪著柔軟毛毯的地面上,微冷的眸光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秦爺,一切都準備好了,爺您可以先到小島上居住,我日後便會跟來。”跪在地上的男人柔和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他的眸光近乎狂熱的望著一臉冷然的秦嵐。
“看來,你是打算囚禁我一輩子了。”微微瞇著眼睛,慵懶的嗓音就似在說和事不關(guān)己的事情一般。
“不,不,爺,我只是想要永遠都和爺您在一起。”
跪在地上的男人跪著向前挪動了幾步,陰柔的面孔上浸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狂熱,他摘下戴在手上的白手套,近乎虔誠的摸著那赤裸在外的美足,俯身,將臉貼在那白皙的足上:
“爺,我只是不想讓別人來打擾我們。這個世界上所有打擾了我們的人,都該死!”聲音驟冷。
秦嵐的眸光很淡,她就那麼看著英俊的男人以虔誠的姿態(tài)親吻著自己的雙足,小心翼翼的撫弄著自己的足面,心中卻是一陣的嘲諷。
看看,這就是她養(yǎng)的一條好狗。
當初,她就不該救下這條狗,而她更加後悔當初沒有一槍崩了他!
否則,她今天也不會落到被這條瘋狗奪權(quán)、囚禁的地步!
想她秦嵐,自小到大爭權(quán)奪勢,殺了無數(shù)人,雙手沾滿鮮血,換來黑白兩道人人敬畏的秦爺。而現(xiàn)在,她卻落在了自己養(yǎng)的這條狗的手中,還真是夠諷刺。
秦嵐心中劃過一道厭惡,抽出腳,毫不留情的一腳揣在男人的臉上,瞬間,男人的身體微微後仰過去,而也在同一時間,男人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他知道,秦爺不喜歡看到血。
“滾!”
男人並沒有立馬離開,他拿出一塊純棉而又柔軟的絲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秦嵐的足面,在確定那美足上沒有絲毫的血跡之後,他方纔道:“爺,飛機已經(jīng)在機場準備好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爺。”
秦嵐冷眼看著男人拿過一雙柔軟的拖鞋,繼續(xù)跪在地上爲她穿上,他的鼻子周圍還有血污,只是他的脣邊一直都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笑意。
在他將鞋爲她穿好後,一記親吻落在玉足上:
“爺,我會想你的。”
秦嵐眸光清冷的看著男人跪著退後,最後,身影徹底的消失在別墅之內(nèi)。
來接秦嵐的是一直都在男人身邊做事的夏利。
夏利畢恭畢敬的跟在秦嵐的身後,即便是秦嵐現(xiàn)在被奪權(quán)了,可是依然沒有一個人敢去挑釁當今秦爺?shù)耐馈?
只要秦爺一句話,二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他們。
秦嵐剛剛坐上飛機,夏利拿著手機,恭敬的,雙手交到秦嵐的手中。
“爺,不要害怕,我過幾天就會過去陪你。”男人陰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秦嵐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給扔了,閉目,養(yǎng)神。
現(xiàn)在只要聽到那人的聲音,秦爺渾身上下都會不爽。
待飛機滑翔起飛後,清冷的眸微張,視線落在一直都緊繃著神經(jīng)的夏利身上,“很緊張?”
夏利背脊頓時一僵,“我……”他的嘴脣都在顫抖。
秦嵐的脣角扯出一絲弧度來,其實她很少笑,或者說是她這三十五年的人生中,就沒有笑過,可是,現(xiàn)在她看到一個因爲害怕死亡而渾身顫抖的人,她反而覺得很好笑。
“既然這麼害怕,爲什麼還要上來?”
夏利打從骨子裡面是害怕秦嵐的,他的手都在抑制不住的顫抖著,“秦爺,你必須死,否則,我全家都得完蛋!死了你一個,救下我全家,我……”
“很劃算不是嗎?”秦嵐淡淡的打斷他的話,“夏利,知道爲什麼爺只是讓你跟在閻子燁的身邊,而不給你任何任務(wù)嗎?”
“爲……爲什麼。”夏利的嗓音依然止不住的顫抖著。
秦嵐曼斯條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漫不經(jīng)心道:“因爲,你太單純了。你以爲,你上了飛機,殺了我,你還能夠活下去?還是說,你以爲你和我同歸於盡了,閻子燁會放過你所謂的家人?”
夏利的臉色倏然一白。
“閉上眼睛睡一覺吧。”秦嵐一直都很平淡,平淡的讓夏利感到害怕。
他接到的命令是在飛機上殺了秦爺,只要殺了秦爺,他的家人就會沒事……
可是,在聽了秦爺?shù)脑掅幔藕杖恍盐蜻^來,殺了秦爺?shù)乃觞N可能活的下去?而他的家人,又怎麼可能不會出事?
他果然太天真了!
“爺……”
隨著夏利的起身,飛機的機身赫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
秦嵐依然淡然的坐在座位上,眼眸微閉,安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閻子燁奪權(quán)之後,怎麼可能會留下她秦嵐這個威脅?
因而,在秦嵐被淹沒在飛機的爆炸之中時,她的表情始終淡然如初,直到飛機在空中,徹底的爆炸成灰……
秦嵐以爲,自己這一生,就這麼完結(jié)了。
她不用再爲生計奔波,不用再擔(dān)心被殺害而夜不能眠,不用擔(dān)心家業(yè)被毀而手染鮮血,她只需要安心的閉上眼睛,安心的死亡就好。
可是,爲什麼她的耳邊傳來了槍擊的聲音?有什麼人似乎在大聲的喊叫著,求救著。
微微蹙眉,對於眼前所看到的情形,秦嵐心中劃過一絲疑惑。
在飛機爆炸中,她怎麼可能生還的下來?
“哈哈,完美,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瘋瘋癲癲的喊叫聲將秦嵐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矮小的滿頭灰白頭髮的老頭子對著那個用槍指著他的男人……不對,應(yīng)該算的上是少年瘋狂的喊著。
“只要我把你推倒衆(zhòng)人面前,我將會得到全世界人的仰望!哈哈,完美,完美!”
一身血污的少年手中的槍沒有絲毫的顫抖,深不見底的眸中猶如一灘死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老頭子,打開保險。
在聽到槍上弦的瞬間,還處於瘋狂階段的老頭子瞬間猶如凍住了一般,他那雙赤紅的雙眸緊緊的落在少年身上,他癲狂的喊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好處!0814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讓你站在世界的巔峰!怎麼樣!”
秦嵐平淡的看著無波的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頭子,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開槍,看著老頭子那爆出的腦漿灑了他一身。
一具沒有靈魂的機器。
這是秦嵐對少年的評價。
待少年殺了那老頭子後,秦嵐方纔打量起周身的情形來。
這是一座明顯被作爲基地的山洞,周圍有很多儀器設(shè)備,在這山洞內(nèi),有不少的鐵籠,而在那些鐵籠中,都有一具極盡扭曲或是怪異的屍體。
秦嵐的眉頭越粗越緊。
總是有一種違和感充斥著她全身。
然而這種違和感,她竟然不知道從何而來。
周圍的槍聲依然不斷,然而那些子彈卻是神奇的沒有一顆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坐在一張石桌上,短小的腿打啦在半空,等等,短小?!
秦嵐這才發(fā)現(xiàn)那違和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了。
她變小了。
她明確的發(fā)現(xiàn),這身體不是她的,按照她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身上。
秦嵐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現(xiàn)下的情況,可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的腦子裡面能有什麼記憶?幾乎是空白一片,或者是一團團雜亂的畫面,秦嵐看不懂。
而對於現(xiàn)在的困境,周圍的槍火併沒有弱下去,反而愈發(fā)的激烈起來。她秦嵐即便是黑白兩道都忌憚的秦爺,也不可能以這樣柔弱的四歲的小孩子的身體,逃出這戰(zhàn)火紛飛的山洞。
而對於下這張巨大的石桌,對於四歲的她來說,也是個問題。
石桌距離地面太高,也就在她思考著怎麼下去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攬在了她的腰上,而在她還未緩過神來之際,他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將她的小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是那少年。
秦嵐知道他。
她並沒有掙扎,雙手很是老實的緊緊的抓著少年胸前的衣襟,小臉貼在那跳動比之常人有些緩慢的胸口之上,神情很是安然。
少年單手抱著秦嵐,一手拿槍,他舉步朝著洞口之外淡然走去。
山洞之外,滿地都是全副武裝的屍體,他們的表情猙獰可怕,而也就在山洞旁,有三道與少年泛著同樣氣息的身影筆直的站在山洞前,在他們看到少年的時候,神情比之方纔還要嚴肅。
“走。”因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而顯得有些沙啞的聲線中,浸著一絲淡淡撕扯。
秦嵐並沒有好奇這幾人的身份亦或是他們都經(jīng)歷了什麼,秦爺已經(jīng)死了,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關(guān)於她秦嵐的人生,已經(jīng)完結(jié)了。
一路上,秦嵐都被少年緊緊的擁在自己的胸前,她也安靜的呆在他的懷裡,不吵不鬧。
他們走了很久,途中,秦嵐都在少年懷中睡了過去,待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夜晚時分了。
等見到周圍熟悉的場景,秦嵐才發(fā)現(xiàn),她穿越的時間似乎和自己死的時間正好接上了,如果她沒猜錯,她們這是回到了帝都。
也就在秦嵐在想著,這少年的身份的時候,幾輛掛著軍牌的車突然出現(xiàn),將他們五個團團的圍繞在中間,也就在車停下的瞬間,武裝人員全部警戒的看著他們。
車燈大開,刺得她險些睜不開眼來。
除了少年之外的三人瞬間就要拔身上的武器,卻在第一時間被少年制止住了。
少年主動走到其中的一輛車前,雙手將窩在自己懷中的秦嵐舉到那還處於緊閉狀態(tài)的車窗前,近乎機械道:
“女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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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文最初設(shè)定是女主十五歲,男主二十六噠,兩人相差十一歲。但是後來上面通知女主不能夠低於十八歲,所以說,讓我硬生生的將十五歲改到了十八歲。因此有些時間段上可能會有些混亂,混亂的時候請自動想這是安然十八歲十八歲,也都是十四年前十四年後介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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