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蟲子。”
“彌桑黛。”
“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謝謝。”
彌桑黛沒再說什麼，然後離開了，轉過一個轉角，彌桑黛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詭笑。
她就是賈昆。
無面者的厲害在於能查到任何東西，哪怕你暗戀的人是誰。
灰蟲子喜歡馬彌桑黛，這是他個人的秘密，但是賈昆知道。
賈昆側眼一看，灰蟲子在笑。
“上鉤了！”
*****
“我的天啊，這什麼時候是個結束啊。”桑鐸面對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唐仁。
“要不你小聲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
“我是真的。”
桑鐸糊塗了，似乎就算是對方承認了，也沒什麼鳥用，還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吧，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我是來報告軍事訓練情況的。”
唐仁對於軍隊的訓練抓得很嚴格，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說吧。”
“好吧，如果你是假的，那麼轉告其他二位。”
“我說過了，我是真的。”
“……”
三個唐仁顯然給衆人帶來了巨大的困擾，但是這樣也是更加安全的。
連自己人都認不出，那麼賈昆估計也是夠嗆了。
*****
“灰蟲子。”
“彌桑黛。”
“這是主人讓我帶給你的。”
“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願意打開主人的東西。”
灰蟲子接過，估計又是吃的？
就在此時，彌桑黛的手指頭無意間和灰蟲子的指頭觸碰在一起。
灰蟲子快速躲過。
“不好意思。”
“沒什麼。”
*****
“詹姆，你覺得彆扭嗎？”
桑鐸瞥了一眼主桌上的唐仁。
大家一起吃飯，本來其樂融融，但是此時的情況很特別。
詹姆喝了一點酒。
“吃飯就吃飯，管那麼多幹什麼？”
桑鐸是直性子，總覺得和錯的人談話是浪費表情。
忽然，桑鐸盯著詹姆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我是在想，你會不會也是假的？”
噗。
詹姆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我還懷疑你是假的，你比較單純，模仿你是最容易的。”
“呵呵，我不這麼看，簡單的人往往是最不容易模仿的。”
詹姆想了想，可能也是。
*****
一個小丫頭找到了灰蟲子。
“灰蟲子，今天彌桑黛不能來，她讓我給你這個。”
“好。”
灰蟲子接過，等人走了，攤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今晚在鐘樓上見。
灰蟲子把小紙條捏成團，丟進了一旁的小水池裡。
到了晚上，灰蟲子準時來到鐘樓，可是沒人。
但是又留下了小紙條。
說是爲了隱秘，臨時決定換個地方，灰蟲子也不疑有他，根據紙條上的索引找到了地方。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舊神廟。
舊神是維斯特洛曾經的信仰，自從這裡的人開始信仰七神之後，原先的神廟就變成了廢墟。
神廟是廢棄了，但是卻不淒涼，可見當時修建的時候是下了血本的。
就在灰蟲子看著一根白色大理石柱子的時候，有人從柱子後面轉了出來。
“彌桑黛。”
“抱歉，忽然覺得鐘樓那邊還是可能有人經過，我想和你說一個秘密。”
“好的。”
彌桑黛靠近灰蟲子。
“我知道主人交給你一個秘密，而你把秘密藏在了某個地方，我要告訴你的是，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灰蟲子全身一震。
“不會的。”
“賈昆會讀心術。”
“……”
沒等灰蟲子反應過來，彌桑黛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奇怪。
“你喜歡彌桑黛，這個秘密誰都不知道吧。”
……
“但是我知道，因爲我會讀心術。”
“我早該知道你不是彌桑黛。”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賈昆一招攻向灰蟲子。
灰蟲子也不是吃素的，兩人戰鬥一番之後，灰蟲子帶傷跑了。
賈昆微微一笑，他是故意讓灰蟲子跑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帶著自己去往那個秘密所在的地方。
灰蟲子跑到赫倫堡城堡前，這裡有一塊地毯，供人踩踏用的，沒想到地毯下面的隔層就是唐仁藏秘密的地方。
賈昆笑了，唐仁就是唐仁，藏東西的地方都比別人特殊，萬萬沒想到東西是藏在戶外。
灰蟲子取出一個小盒子，就在此時，只覺得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賈昆取過盒子。
一個精緻的小銀盒。
賈昆打開小盒子，忽然什麼東西冒了出來，然後手上巨疼，就像被火燒一樣，此時賈昆才知道上當了。
灰蟲子站了起來。
“賈昆，沒想到吧。”
賈昆渾身一顫。
原來三個唐仁都是假的，真正的唐仁化成了灰蟲子。
很快，賈昆的右手已經完全融化了。
“艾莉亞！！！”
艾莉亞臨走給唐仁寄得最後一封信裡有一包黑色的粉末，而裡面是毒藥。
“別怪艾莉亞，她只是給我毒藥，具體計策都是我實施的，要怪就怪我吧。”
“你這個雜種！！”
賈昆的額頭上全是豆子大的汗珠，失去一隻手的痛苦太大了。
“回去告訴海王，等我結束了維斯特洛的戰爭，我會去布拉佛斯坐坐，和他聊一聊還錢的事情。”
這是威脅了，只要結束維斯特洛的戰爭，那麼唐仁下一個目標就是布拉佛斯，乃至其他貿易城邦。
“唐仁，你真是找死，沒人敢那麼幹。”
“呵呵，布拉佛斯干過什麼？我很清楚，表面上中立，但其實維斯特洛每次危機背後都有布拉佛斯的影子。”
“你們發戰爭財的日子過去了。”
賈昆氣到說不出話來。
“走吧，黑白之院的歷史會結束的。”
賈昆離開了。
詹姆上前。
“爲什麼放他走。”
“一個武士失去了右手，爲什麼還要殺他？”
“有時候你太善良。”
唐仁苦笑道：“維斯特洛過去20年的紛爭就是因爲善良的人太少，而邪惡的人太多了。”
詹姆點點頭，其實那些無謂的戰爭說到底也不過是貪心而已。
比如自己的父親，他本可以稱雄西境，但是他不滿足，他要的是鐵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