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就過去了好多年。

黃家一家人瞞著元老會的事情最終還是被發(fā)現(xiàn)啦！

元老會集體震怒。

黃鋏與沈境，兩位最忠誠、最強大的元老，怎麼就被創(chuàng)造之主策反了呢！

元老會開會中。

會上，二長老與三長老互相指責。

“都是你想的鬼主意！說是要打什麼親情牌！結(jié)果！得了吧！牌居然被反打回來了！”

“創(chuàng)造之主的爸媽明明就是你那邊的人！我看明明是你治下不嚴造成！”

“*界淵粗口*！”

“你才*界淵粗口*！”

兩位德高望重的元老會長老吵了起來，還用界淵方言互爆粗口，底下各位元老會成員面面相覷。

其實，當年這事最終拍板決定的人是大長老。

但是這裡沒有一個人敢去怪大長老。

大長老德高望重又是所有的高等生命中最強大的，沒人想得罪大長老。

更何況大長老最近一直在閉關(guān)，也沒法去怪他啊。

二長老和三長老吵累了，底下的其他成員纔開始商量到底該怎麼辦。

有人說該發(fā)動真正的戰(zhàn)爭了，也有人說先把黃鋏與沈境捉回來審判爲好，還有人認爲應該先派人把地球所在的宇宙打爆。

大家爭執(zhí)不下。

忽然，元老會裡有個小機靈鬼提出了一個富有建設(shè)性的問題：

“等等，黃鋏和沈境從以前起就是我們元老會裡法則最強的兩位吧……而且能力天然有配合，二長老和三長老搞不好都打不過他倆聯(lián)手。他倆的兒子也不知道有多強，主要那還是創(chuàng)造之主。以前的創(chuàng)造之主還是普通生命就殺得我們夠嗆，現(xiàn)在高等生命當創(chuàng)造之主……我有點不敢想有多強了。”

“對哦。”

“好像也是。”

“怎麼辦。”

“感覺沒啥好辦法。”

“我不想去那邊了。”

“你剛剛不是還提議把他們宇宙打爆嗎？你去啊。”

“不去不去。”

衆(zhòng)位元老會成員議論紛紛。

他們在高等生命裡都算得上地位崇高實力強大，不過現(xiàn)在也都有些心裡發(fā)憷。

遇事不決，直接開會。

於是大家就這個問題又開了個會。

元老會嘛，就是很喜歡開會的。

大家在二長老與三長老的帶領(lǐng)下把這個問題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遍，擺出各種各樣的信息，提出多種多樣的方案。

最終，大家決定。

還是去找大長老問問吧。

不過大長老在閉關(guān)，怎麼辦呢？

大家開會研究了一番，決定派一個膽大的成員去大長老家打擾一下。

那麼誰比較膽大呢？

這次沒有開會了，改抽籤。

通過抽籤的方式，大家選出了最膽大的一位成員。

這位膽大的成員以悲憤的表情，視死如歸的姿勢，帶著大家的期盼，來到了大長老家。

當他回來的時候，一臉古怪的表情。

把大長老的話轉(zhuǎn)告給元老會成員後，他表示：我們需要一位富有犧牲奉獻精神的優(yōu)秀成員。

那麼誰是這樣優(yōu)秀的成員呢？

大家來到界淵中歷屆高等生命優(yōu)秀成員展示處。

尋找到每個淵年的優(yōu)秀成員中，獲獎次數(shù)最多的那一位。

這位經(jīng)常獲評優(yōu)秀的優(yōu)秀成員試圖混跡於人民羣衆(zhòng)中，但是又被羣衆(zhòng)們雪亮的雙眼揪了出來。大家把帶著淚花的他打包發(fā)往地球。

到了太陽系附近，這位名叫玖咕哩的優(yōu)秀成員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遠遠發(fā)了一個意識消息過去。

然後，他立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了比鄰星背後。

沒躲行星後面，是因爲他體積太大了，躲在任何一個行星後面都會被壞人發(fā)現(xiàn)。

還好他名字比較短，長老說過，名字太長躲星星後面容易被創(chuàng)造之主發(fā)現(xiàn)。

過了一會兒，沈境出現(xiàn)了。

她把玖咕哩從比鄰星背後拎了出來。

“幹嘛？”

沈境對昔日同僚沒有半分客氣，她也知道事情泄露了，大家從此是敵人了唄。

“沒，沒什麼，其實就是，我們大長老，想請你兒子過去做做客……”

玖咕哩陪著笑說。

“不去。”沈境說。

“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請你兒子過去玩玩，聊聊天，說說話。過幾天再送回來。”玖咕哩緊張地補充幾句。

“哦？也可以吧，只要真的只是邀請黃思過去玩幾天。”沈境斜乜玖咕哩，“但是呢，我兒子雖然強，但我也不想他出什麼事，所以，你們得派個人質(zhì)來押這兒。還有，黃思最近在學習，等他更強一點再去。”

“好說好說。”

“要不就你當人質(zhì)吧。”

“哈哈哈哈，這個笑話不是很好笑……”

沈境回家後，黃思就過來找她。

“我覺得可以去看看吧。感覺那個過來的人好像沒什麼敵意。”黃思說。

“他只是個傳話的而已，最主要不知道大長老有沒有敵意。”沈境還是不太放心。

“既然那邊不是很急，我這邊也不是很急咯。”

黃思無所謂的攤攤手，“要不讓老爸再教我一會兒時間法則吧，我離100%應該只差一點了。”

他們這邊，又讓大長老等了五十年。

這天，黃思收拾收拾行李，坐上他的飛船，前往界淵。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回自己開飛船了，老爸教的。

黃鋏說，身爲高等生命可以不會開車，但是不能不會開飛船。

畢竟在界淵裡旅行的話，最快是空間通道，最舒服的就是飛船了。高等生命靠自己身體飛是最下策。

自己來操縱，才知道這飛船是真的性能很好。

飛船其實帶有一點點的相位轉(zhuǎn)移功能，這個也是空間技能，類似於瞬移，但是比瞬移的用途更廣，趕路的時候特別好用。

黃思自己其實也從老媽那裡學了相位轉(zhuǎn)移，他輕車熟路地用自己的技能連接上飛船的能力，發(fā)動相位轉(zhuǎn)移。

只見飛船的形態(tài)漸漸變幻爲一道虛影，開始快速前進。

相位轉(zhuǎn)移的原理就是虛化，在虛宇宙中前進，可以無視界淵的速度限制。

不過七天後，大長老家就到了。

黃思下了飛船，飄到界淵中。

他有心感受一下界淵本身的威力。

可能是因爲本能漸漸開始覺醒，黃思竟然不覺得界淵的力量那麼難受了，甚至有點想在裡面打個滾。

他的意識在周圍掃了一圈。

嗯，除了大長老家有一位之外，周圍二萬秒差距的範圍內(nèi)都沒有高等生命。

擡眼望去，橙紅色的界淵背景中，鑲嵌著一顆深褐色的星球。

這顆星球就是大長老的家，它有一面是平整的，還鑲嵌著一道外環(huán)，看起來就像是院子。

黃思身形微動，下一瞬已經(jīng)落到了院子裡。

一踏入大長老家的院子，天就黑了下來。

“幻覺空間？有意思。”

黃思其實可以出手破掉這個幻覺空間，但是他感覺不到對方的敵意，所以沒有貿(mào)然動手。

幻覺空間裡是平整的地面，還有重力與空氣，前方的地面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老者，老者的周邊有微光，照亮了那片空間。

黃思的周圍也亮了起來，他在用意識直接影響幻覺空間內(nèi)的事物。

老者回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請坐。”

老者一指身邊的空地，地上立刻多了一張椅子。

黃思來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老者右手拿著一支筆，左手撐在地上，地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算式。

在地面上更遠的地方，也都寫滿了算式，再往遠，還有。

黃思有些好奇地看著老者算著什麼。

“我是高等生命元老會的大長老，也是最古老的高等生命。”老者說道，他並沒有擡起頭，而是拿著筆在驗算著什麼，“而你，是最年輕的高等生命。我看你似乎還沒覺醒本能，怕我的真實形態(tài)你不適應，爲了方便跟你交流，就把你拖入了幻覺，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黃思說。

比起這些，他其實對大長老正在驗算的東西感興趣，因爲他發(fā)現(xiàn)他基本上看不懂。

現(xiàn)在黃思對看不太懂的東西都非常好奇，學習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學得越多，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懂的也就越多。

大長老也留意到了他好奇的視線，坐在地上，盤起腿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你的老前輩，就是第一代創(chuàng)造之主，同時也是創(chuàng)造之主裡第一位高等生命，華夜，在一千多淵年以前就跟我認識了。”

“那時候我還勸過他，可惜，他不怎麼聽勸，最後才鬧成那樣不死不休的境地。”

“如果我們當初不是使用武力，而是純粹的研究，探討，思想理念上的碰撞，就不會造成之後的那麼多悲劇。”

黃思聽完他的講述，並未插話，看他說完了，才道：“可是理論不如實踐啊，人們總會想要在實際的事情中去尋求理論的支持。”

“對啊，聰明的孩子，或許就是你想的那樣，很少有人會堅持純粹的理論構(gòu)建，他們更願意用實際說話，當然最後往往就演變成用實力和戰(zhàn)鬥說話，從而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我，就不一樣了。”

大長老微笑著，用手按在地上，似乎抓住了什麼，向著空中輕輕一揚。

霎時間，那些寫在地上的公式、字母、數(shù)字，全部都從地上飛了起來，升到空中，化爲發(fā)著淡淡冷光的文字。

文字密密麻麻的，多不勝數(shù)，幾乎覆蓋了整片天空。

“我把起點和讀法告訴你。這些，是我這一千淵年以來的成果。”

大長老向著空中揮手，空中的發(fā)光文字好像長龍一般排列變化，最後形成一個方便黃思觀看的模式。

“那個時候，我和華夜還是朋友，我們經(jīng)常夜以繼日地討論到底哪種觀點纔是正確的，最後，談到了第一因的問題。”

“一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原因，因果就是時間，時間不可逆，因果也無法顛倒。那麼，萬事萬物有沒有一個第一因呢，它僅僅是一切的起點，而不是任何原因的結(jié)果。”

“華夜認爲有第一因，甚至還對我說，說不定第一因就是神上之神，是第一因創(chuàng)造了界淵，創(chuàng)造了宇宙，創(chuàng)立了界淵裡的諸多規(guī)則。因而，創(chuàng)造派是繼承了這個創(chuàng)造萬事萬物的遺志，繼續(xù)這個偉大的事業(yè)。”

“而我則認爲，不存在第一因，時間是無限的鏈條，界淵天然而存在，我們與宇宙一樣都是在界淵中誕生的同胞兄弟，無論是彼此傾軋還是和平相處，也都是界淵規(guī)則的一環(huán)，平心而待便是。”

“所以，最終，我決定做一件事。”

“爲整個界淵，爲萬事萬物，列出算法。”

“我要耗費無窮的時間，研究一切是否有起因。”

“還好，我沒有經(jīng)歷無窮的時間，而是用了一千淵年，終於找到了萬物的算法，算出了結(jié)果。”

“你，看看吧。”

說完，大長老靜靜坐到一邊，靜待黃思觀看。

黃思從頭看起。

以他的能力，既不是從零開始，又不是驗算，只是看看結(jié)果，自然看得很快。

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年。

不過黃思知道，這個幻境中的時間是由大長老所控制，外界不過才走了一秒。

他終於看完了所有的步驟。

大長老算的非常完美，步驟沒有任何問題，結(jié)果極爲正確。

“怎麼樣？”大長老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最後的結(jié)果？”

“是的。”

“我算出來了，界淵，萬物，一切，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時間是無盡的鏈條，不存在第一因。創(chuàng)造派的信念已經(jīng)破產(chǎn)，完全沒有辦法繼續(xù)存在下去，是嗎？”大長老露出極爲滿足的笑容。

黃思點點頭。

“對，我承認，你算的沒問題，萬物沒有第一因，時間鏈條無頭無尾，漫長無盡，自有派的信念纔是正確的。”

他倒是很痛快的就承認了。

“那麼你決定放棄創(chuàng)造派，回到自有派裡了，對吧？”大長老期待地看著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一絲激動。

這是包括他在內(nèi)，所有的自有派高等生命都期盼的時刻，讓創(chuàng)造派不復存在，讓創(chuàng)造派的現(xiàn)今傳人徹底承認自有派的信念，投入到他們的陣營。

他們不願再打下去，不願再讓那麼多的高等生命死去，想要把兩派的鬥爭徹底終結(jié)在這一代。

大長老生怕黃思不答應，又勸說道：“你原本就是高等生命，高等生命天生就該是自有派成員，你的父母也都是自有派的，我們就是你的同胞，爲什麼不加入我們呢？”

這就是大長老的謀算。

第十六任創(chuàng)造之主乃是高等生命，父母都是元老會成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豈不是遲早會加入他們？

黃思看著激動的大長老，忍不住笑了。

“兩派鬥爭什麼的，我並不關(guān)心。”

他望著遠方，地球所在的那個方向。

“同胞什麼的，我也並不認同，只能說，只要你們對我沒有敵意，我也不會去殺高等生命，畢竟你們也都是我爸媽的熟人。”

黃思伸手向空中一揮，黑暗的幕布被他摘了下來，輕輕放回大長老身邊，橙紅色的界淵背景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

“而且，比起時間的鏈條有沒有第一因，我更想知道時間能否改變，已經(jīng)死去的人能否復活。”

在橙紅色的背景之上，忽然疊加上了一條河流的幻影。

那條河流奔涌著，無邊無際，彷彿比界淵更爲長遠，看不到上游的起點，也看不到下游的終點。

仔細去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河流之中的每一滴水，都是由無數(shù)微小的光點粒子組成。

“這是時間的長河，你能夠讓時間長河顯出幻影，說明你的時間法則至少到了200%以上了吧。”大長老看向河流的幻影，說道。

黃思俯身，觀察著時間長河中的每一滴水。

他伸出手去，實體化的手探入了虛幻的河流，無數(shù)的水滴帶著光粒從他的指縫間滑過。

“老爺爺，你，知道負時間嗎？”

黃思在剎那間，終於想起了極爲久遠的一個夢境。

在跟父親學習時間法則的過程中，黃思向父親提到過那個關(guān)於負時間的夢境，以及負時間之內(nèi)的怪人。但是父親也不知道負時間是什麼。

但是，這一切一定真實存在，並非簡簡單單的夢境。

證據(jù)就是自爆過的神格確實復原了。

這說明，時間確實存在倒流的可能性。

“負時間？不，根本不存在負時間！”大長老搖著頭，“我與華夜都研究過很久很久的時間長河，時間長河永遠流動向前，我們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讓它暫停、減緩、加速，但是，絕不可能倒流……因果不可顛倒，邏輯不可錯亂，這就是時間的本質(zhì)！”

“華夜曾經(jīng)提出過負時間的假說，但我們一起驗證過，負時間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黃思望著他，緩緩說道，“我親眼所見，時間被倒流了。而且，負時間不但存在，甚至還有人活在負時間裡。”

“這不可能。”

“但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親眼見證，甚至去過負時間之內(nèi)，在那裡有一個人，他熟知整個創(chuàng)造之主的體系，還對我進行了嘉獎，或許，你認識他。”黃思告訴了大長老那個猶如夢境的地方。

“是他？”大長老難以置信地叫道，“難道真的，他真的成功了？可是，不，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

“你說的是誰？”黃思問。

大長老慎重地看向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人，或許正是已經(jīng)死去了很久的那一位——創(chuàng)造之主的初代，華夜。”

“但這根本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他形神俱滅，再無一絲痕跡留下……”

大長老憂傷地自語，望著時間長河的上游，彷彿想要探尋華夜的蹤跡。

“可是，這一切確實存在，我不信那只是夢境，或者說，就算那是夢境，是不存在的時間，我也要讓它變爲現(xiàn)實。”黃思望著河流。

“或許，我也可以發(fā)現(xiàn)負時間，在時間的長河中找到屬於我的老師顧言的過去，甚至，我希望能夠逆轉(zhuǎn)時間，讓他重新活過來。”

“你做不到的，怎麼可能！”大長老叫道，“時間的河流中有著古往今來所有的時間流動，萬事萬物的因果，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他的死亡，就徹底湮滅了他在世上的所有痕跡！形神俱滅的人不可能復活！更何況，他不是高等生命，只是一個普通生命！如果說華夜還有一絲存活於負時間內(nèi)的可能性，顧言絕對不可能有！普通生命的死亡，不會在時間長河裡留下任何痕跡！”

“不。”黃思輕輕搖頭，“還有一絲痕跡的，我留下了他靈魂的碎片……只剩0.1%剩餘能量的靈魂碎片，我可以藉著這枚碎片所留下的因果，去時間中尋找代表顧言的那滴水。”

他看向兀自搖頭不信的大長老。

“我有漫長無盡的時光，我總會找到他的。他不想讓我替他報仇，那麼，我會用我的方式，盡我所能讓他復活。”

黃思想得很明白。

老師說過，不用替他復仇。而黃思也明白，仇恨與殺戮並不能補償遺憾，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過去的悲劇。

華夜在負時間裡說過，願我你永不相見。

他的意思，大概是希望黃思不要死亡吧。

或許，負時間是一個沉湎於時間河底的死者才能去的地方。

可是，即便如此，黃思也想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死滅中尋找活著的未來。

一揮手，時間河流的幻影消失。

他踏上了飛船的舷梯，拉開艙門。

“黃思。”

大長老忽然開口喊他。

黃思回頭看去，大長老偉岸的身形蔓延在界淵之中，雙眼望著他，臉上似乎帶著希冀的神色。

“怎麼了？”黃思有些疑惑。

“就算你不認我們，這裡也是你的老家。”大長老有些感慨，“隨時歡迎你回來看看。”

黃思一愣。

隨即笑了。

“可以啊，要是我爸媽想家了，我會陪他們回老家的。”

就在這時，界淵的橙色淵面中，忽然冒出來兩個人影。

他們是突然出現(xiàn)的，就像瞬移一樣，但卻沒有絲毫的空間波動。

這是暫時用人類的幻影形態(tài)出現(xiàn)的二長老與三長老。

二長老：“你就是黃思是吧。”

三長老：“你讓我們元老會快要吵翻了。”

二長老：“我跟老三吵架的事讓老大知道了，老大把我們下個淵年的預算扣沒了，靠。都怪你。”

說著二長老還真的像人類一樣捋捋袖子，似乎準備上前動手。

三長老冷著一張撲克臉拉住了他。

二長老不滿地回頭。

三長老：“你不要動不動怪小輩行嗎，黃思纔多大點，小孩中的小孩。虧你好意思。”

二長老：“呵，當初逼他去當臥底時你可沒這樣講過，現(xiàn)在好意思賣人情損我。”

三長老：“我們?nèi)齻€共同決定的好不，怎麼能把鍋單扣我頭上。”

大長老忍無可忍道：“夠了！在晚輩面前，你們兩個長老能不能放尊重點？”

二長老三長老齊聲道：“好的，老大！”

說著兩位又感嘆起來。

二長老：“唉，都怪黃思不肯歸順。現(xiàn)在我們跟他爸媽敵對了。”

三長老：“就是。好想他們兩個哦……如果開戰(zhàn)的話，估計幾百淵年都見不到了。”

兩位長老苦惱地蹲在界淵裡。

黃思尋思這咋還怪起我來了，不是你們要開戰(zhàn)的嗎？

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往飛船的方向望了望。

二長老：“黃鋏欠我的界淵幣還沒還呢。”

三長老：“啊？怎麼欠的，欠了多少啊。”

就在這時。

飛船的門，“砰”的一聲開了。

黃鋏一手撐開門，邁出飛船，沈境跟在他後面也出來了。

“老子什麼時候欠你錢了？以前找你借拍賣行小號欠的早還了好不！”

黃鋏激怒。

二長老三長老傻了。

忽然間，兩人反應過來。

“靠你們兩個原來早就埋伏在飛船裡，是不是準備看情況不對就出手？居然這樣提防我們！太過分了！”

兩位長老很生氣，掉頭就想走。

“彆氣了，”大長老趕緊居中調(diào)停，他帶著一絲笑意，“難得都回來了，就別爲一點小事生閒氣。來，你們兩個不要口是心非硬犟了，過來見見，說說話。”

兩位長老有些不情願地回來了。

看著這兩長老的樣子，夫妻倆好氣又好笑。

沈境與黃鋏來到黃思身邊，抓著黃思的肩膀。

“三位長老，我們過來，一方面確實是擔心黃思。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跟你們道個謝。”

長老們有些愣神。

“要不是你們當初的計劃，要不是那四位爲了這個計劃而犧牲的同胞，我們也不會有黃思這個孩子。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特別幸福。謝謝你們。”

說完，夫妻倆帶著兒子，真心實意地躬身，行了一個感謝的禮節(jié)。

“快，快別這樣。”

二長老與三長老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大長老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最後還是老著臉問，如果停戰(zhàn)和平的話，能不能作爲交換條件讓他們帶小黃思多回老家看看。

爸媽兩人看向黃思。

黃思表示：有空吧，看錶現(xiàn)。

最終，高等生命這邊三位長老送別了飛船，千叮萬囑一定要保持聯(lián)繫。

飛船上。

黃鋏敲著飛船的控制板，嚷嚷道：“快把通訊打開！我還要繼續(xù)跟南央下棋！”

沈境：“你之前給我下載的國產(chǎn)劇放在哪兒啊，幫我找找。”

黃思：“等等，我一個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