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血陀、敗煞步入城池,從城門守衛(wèi)到城內(nèi)百姓,裝束無一不是黑色,男的一身盔甲哪怕是百姓穿著簡單,也是甲冑在身,威武倒是威武,但是各個長得都是猙獰醜陋,修羅族的女性卻一個個生的端莊靚麗,滿世界就沒見著個醜的,身著簡易布甲,風(fēng)情萬種,端莊的、嫵媚的、俏皮的、可愛的,美的一塌糊塗,真想不通修羅族的基因是怎麼設(shè)定的。
從一進城門開始,連守衛(wèi)帶街上的百姓無一不停下手裡的活計,盯著我看,血陀、敗煞在前面大搖大擺,我倒像個囚犯似得在後麪灰溜溜的,美女們看著我指指點點,時不時還掩嘴一笑,憑男人的直覺我也猜的到是在議論我跟修羅族漢子比起來瘦弱矮小。
修羅族的男人看著我大多都是好奇,想必是納悶我一個異族沒帶著繩索鐐銬,卻跟著血陀和敗煞二人,二人時不時還挺恭敬的不是講解就是有請,都在好奇我的身份,路上有膽子大的小孩子,繞著我跑來跑去,別說修羅族的小孩還蠻漂亮的,怎麼越長越磕磣?
一路上胡思亂想,鬧鬧哄哄,再加上我左顧右盼,血陀在我耳邊說的什麼我都沒怎麼長耳朵聽。
一直穿過平民區(qū),又穿過一道門,進入第二道牆裡,這道強裡比外面斯文多了,一個個深宅大院門口站著或老或少的修羅族人,身後還跟著男男女女的家丁僕人,見了血陀二人都是笑呵呵抱拳拱手,彷彿與二人相熟,夾道歡迎似得。
我還在瞎猜,這二人在這修羅族中威望如此之高?這裡看著都是修羅族中的中層甚至高層,居然都出來迎接?敗煞沒心沒肺一句話解了我的困惑。
“血陀哥,今天這是咋了?怎麼內(nèi)城人都出來接我們?”
“哪裡是接我們?怕是聽了風(fēng)聲出來看看這天選之子吧。”
天選之子?誰?我?哪天選我了?我咋不知道?聽得我一臉懵逼,不過確定這些人出門是奔著我來的。
沒顧上多問,就已經(jīng)來到了核心王城的大門前,門口戒備森嚴(yán),血陀二人悄聲告誡我,“進得王城,不可隨意喧譁妄動,見了修羅王,也千萬說話小心?!?
王城門口守衛(wèi)中一名領(lǐng)頭的將官,黑盔黑甲,頭頂一束紅纓,見二人走來,迎上來也不見施禮打招呼,吊兒郎當(dāng)?shù)挠孢^來。
“血陀,這便是天選之子?瘦弱如雞,怕是吃不住修羅族漢子一拳吧?如何能救得修羅族水火?”
血陀看了這廝一眼,低頭不語,只想儘快帶著我見修羅王,不想多生事端,偏偏帶著的敗煞脾氣火爆,哪裡忍得了這等閒話。眼睛一瞪,就槓上了。
“亂刀,找什麼茬?是不是由不得你說了算,有你什麼事?少在這說風(fēng)涼話,閃一邊去,我二人急著見王上?!?
“有我什麼事?我把守王城城門,一切宵小都?xì)w我管,這人族妄稱天選之子,擅進王城,你說我管得管不得?”說著背後扯出一把寬忍大刀,就要跟敗煞動手。
血陀沉穩(wěn)的多,伸手拽住敗煞,“我二人奉命值守修羅戰(zhàn)場,自然是從戰(zhàn)場得了此人,我們豈敢胡亂帶人族入王城,若此人並非天選之子,王上面前,自會治罪與我二人,可若此人真是天選之子,耽擱了正事,我們是承擔(dān)不起責(zé)任,你若能承擔(dān)得起,那你拿了去便是?!?
血陀這一招高明,一個將軍讓亂刀無話可說,血陀二人是對是錯都交給王上定奪,一個城門守備再糾纏那就是找不痛快了。
亂刀表情猙獰,衝著敗煞的火沒地方發(fā),也不好衝血陀來,斜瞪了我一眼,衝著我來了,“天選之子?瘦弱不堪,土雞瓦狗一般,我一泡尿怕是也淹他個半死,若你不是天選之子,瞧我好手段炮製你?!?
本來我就是個吃瓜看戲的旁觀者,什麼天選之子,我壓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醜鬼衝著我來了?還一泡尿淹我個半死,你倒是尿泡大。習(xí)慣性的一句話懟回去。
“我若真是天選之子,你就等著欣賞我的手段好了?!?
亂刀被血陀懟了一通,聽我居然也敢出言懟他,在軍士面前哪裡還有面子,操刀衝著我就要動手,我連動都沒動,斷休雙刀陡然飛出,一左一右抵在亂刀雙眼之前。
亂刀沒見我有任何動作,哪裡想得到我有這手段,嚇得一身冷汗,連血陀、敗煞也是一驚,不敢輕舉妄動。
“這位仙友,修羅族人脾氣暴躁,還請多多包涵,收了神通,王城之前不可動武?!?
我也只是嚇嚇這醜鬼,自然不會隨意動手,“這只是開胃小菜,等我見過王上,我們來日方長?!?
說罷,雙刀隱回體內(nèi),“二位,咱走吧?!?
血陀、敗煞這才繼續(xù)引著我向王城走去,兩個人一個愁眉若有所思,一個得意洋洋,像是勝了一仗似得。
走進王城,還有一大截纔到王宮,王城裡不得架雲(yún)施法,得一步一步走過去,敗煞看我眼神都不一樣了。
“兄弟,你這一手厲害啊,防不勝防,那亂刀自持御刀的法術(shù)了得,在這修羅族中這個不服,那個不屑,卻被你一招治住,你有些手段啊?!?
這敗煞終於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我也順勢問他,“這倒是小手段,好歹我也是修行人,只不過你們一直說什麼天選之子,什麼意思?還有那亂刀怎麼就這麼針對我?”
還不等血陀說話,敗煞搶先說到,“修羅族早有預(yù)言,天選之子會從天而降,落入修羅戰(zhàn)場,此人會振興修羅一族,而且... ...”
“敗煞!”血陀打斷敗煞的話,有些顧慮的看著我,“小友,你的手段是好,我們竟沒看出一點端倪,這手段若是在王上面前使出來,怕是沒人擋得了吧?倒是我們草率了?!?
這血陀還真是心眼多,“你是怕我對修羅王不利?若我真是要對修羅王不利,怎麼會在內(nèi)城城門就將這手段暴露?”
血陀沉默不語,人是他們請來的,要收了我的雙刀吧,好像有些冒犯,不收吧,又揪著心怕出意外,內(nèi)心糾結(jié),神情凝重。
一路上,敗煞沒完沒了的誇我雙刀神武,正經(jīng)話沒說幾句,我也沒問出個啥來,只好由著他說,也懶得搭茬。
核心內(nèi)城的面積不小,從我們進城走了一段時間這才遠遠看到族王大殿門外衆(zhòng)星拱月一般,圍在一個人身後,血陀遠遠看到,急忙出聲提醒,“族王親自率文武諸將出顛迎接,敗煞,莫再胡言亂語了,這位仙友請隨我加快些腳步?!?
敗煞見了修羅族的王哪裡還敢胡說八道,早就鳥悄不吭氣了,我也老遠看到威風(fēng)凜凜的修羅王,心裡有點打怵,血陀、敗煞兩個修羅族人就人高馬大的,遠遠看著修羅王更高一截,關(guān)鍵是修羅族男人的這個長相,實在不知道這個修羅王得寒磣成什麼樣。
血陀、敗煞一左一右,半押半請的把我?guī)У搅诵蘖_王面前,按照血陀的交代,沒敢昂首挺胸,低著頭,哈著腰,有點想?yún)⑼醢菁芩频茫呓蘖_王面前。
“王上,此人便是南天王指引而來,落在修羅戰(zhàn)場的人族,事關(guān)重大,我二人不敢耽擱,帶此人來見我王。”
血陀說著話,我偷眼向上看眼前的修羅王,一身烏黑卻亮光四射的烏金戰(zhàn)甲,猩紅色的披風(fēng)在身後像一陣不散的濃煙一般飄散著,似有形,似無形,腰間斜挎這一柄黑色長劍,再向上看,看的我一愣,這修羅族的王雖然明顯是位威風(fēng)凜凜的男人,卻和其他修羅族男人不同,除了嘴角有兩枚小小的獠牙支出意外,長相英俊儒雅,面色微微偏黑,劍眉星目,一雙紫色的眸子,彷彿能洞察人心,一頭披肩的長髮微微隨風(fēng)飛散,頭戴一頂烏金環(huán)形王冠,王冠正中心鑲嵌著一頂紅色的寶石,整個人交織在黑色和紅色之中,不但威武不可侵犯,而且流露著一股神秘的氣質(zhì),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身邊左右各五名侍女,一個個也是美豔無雙,身負(fù)黑甲長袍,侍立兩旁。
修羅王卻不像血陀和敗煞一般兇神惡煞,面帶微笑扶我起來,看我愣頭青似得盯著他看,也不介意,“這位小友,可是增長天王安排你來我修羅族的麼?”
“啊...啊?我也不知道啊,天王沒有專門說讓我去哪,也沒問我,直接把我扔進南天門,南天門裡跟萬花筒似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就被轉(zhuǎn)到那修羅戰(zhàn)場了。”
“哦?”修羅王臉上略顯差異,“竟不是天王送你?果真是天選你到我修羅族麼?”
這一路上盡聽到什麼天選之子了,連修羅王也這麼在意這天選之子,“王上,請問您,這天選之子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普通的一介凡人,不是您說的什麼天選之子吧?被再耽誤了您正事?!?
修羅王呵呵一笑,“若你不是天選之子怎會通過南天門到我修羅戰(zhàn)場來?我這修羅戰(zhàn)場莫說是凡人,即便是大羅金仙也不敢硬闖,千萬年來天、魔、妖征戰(zhàn)遺留下來的殺戮之氣籠罩修羅戰(zhàn)場,沒人能進得此地,你卻平安無事,輕鬆進得,必然不會有錯。來,小友,隨我進王宮,我們細(xì)聊?!?